第387章 護著家人
這話罵得狠了，路過的行人都駐足看，門房趕緊進去和白氏稟報此事，一直以來，在喬氏麵前她都沒有硬氣過，便是因為之前喬氏是正室，自己不過是個姨娘當然要守著規矩，這會兒喬氏卻忘了自己已經是個被休棄的人，還在外麵鬧騰，花溟說得對，有些事情就不必忍著。
“孫嬤嬤，去將兩位少爺都照顧好。”白氏吩咐了孫嬤嬤才帶著人出去。
柳凡霜也知道了這事兒，可是她懶得管，反正現在自己也就是個老死在家中的老姑娘，如果家中容不下她，她就直接出家就好。
可是她身邊的丫鬟卻進來說道：“小姐，咱們少爺去前頭幫夫人了。”
她猛地就站了起來，“他去做什麽，他今兒個不是有生意要談嗎，這是她們兩個女人間的事情，他一個晚輩去了，說了哪一邊能得好？”她已經毀了，可不能讓自己弟弟也被毀了。
丫鬟一邊跟著她去一邊說道：“少爺說，現在府中我們隻能靠自己，夫人現在是家裏的當家女主，以後您的親事還要看她，她不是喬氏，隻要我們態度擺好了，不會虧待您。”
雖說沒辦法生孩子了，可是這日子還是要過，柳慕辰想著反而像一個哥哥一般照顧自己的姐姐，他文學武功都不出眾，也認真學了點東西，可是就是沒有章法，隻好也學著做生意，雖說沒有柳沐琳那樣好，但到底是柳家的少爺，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她停住了腳步，到了這個時候，慕辰一心想著的還是自己的未來，她卻還在自怨自艾，丫鬟也站住了，說道：“小姐，我覺得少爺說得很是有道理，不如我們就試試，說不準未來不會像您想的那般差呢？”
她想了想說道：“或許慕辰是對的，我應該往前看，而不是一直頹靡。”說完也不著急可是麵上卻還是擔心一路去前門。
白氏帶著人就出來，喬氏今兒個可是一個人來的，她就仗著沒臉沒皮就敢來鬧，這是認定柳家對不起她不敢真的將她怎麽樣，一看到白氏就扯著嗓子喊道：“白姨娘你個賤人終於敢出來見我了，怎麽不躲著，趕緊叫老爺出來見我，他一個大男人還敢躲著，現在不見的是他的女兒，他竟然就好像是個沒事人有一樣躲在裏頭？”
白姨娘沉聲說道：“喬雲，老爺現在不在家，你在這裏大喊大鬧，可想過這裏可是吏部侍郎的府上？”
喬氏瞪大了雙眼，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百姓，反正自己也已經被休棄，就算是大鬧一場，麵上無光可也不是她。
“你竟敢叫我的名字，果然就是個騷狐狸，你哄得老爺將你抬為平妻以為自己就是天上的鳳凰了？你就是個賤人！”自從和離以後，她的性子原本也說不上好，現在就更加是偏激不已，加上回到喬家以後哥嫂不疼，娘親不理，她算是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地獄了。
白氏身邊的丫鬟可忍不住，“你說誰是賤人呢，你難道還以為你是柳夫人？”
喬氏看著那個丫鬟抬手就想給一巴掌，其他人也不敢攔著，還是白氏直接上去就擋住了，手抓著她的手腕，“我念著你曾是我們老爺的夫人，又為老爺生下兩個孩子我不和你計較許多，可你也不要太過分。”她沉著臉說道。
“白姨娘，你難道忘了在我麵前低聲下氣的樣子，你以為你現在就贏了，你算個什麽東西？”喬氏黑著臉說道。
百姓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都指指點點，白氏由妾室提為平妻如今又是名正言順的柳夫人一些正妻當然看不過去，可是喬氏這樣就顯得越發過分，兩人站在一起，白氏顯得更加有正室風度。
“母親。”柳慕辰走過來喊道。
喬氏還以為他喊的是自己呢，“慕辰，快進去幫母親叫你父親出來。”
柳慕辰皺眉，“我的母親可不是你，再說父親現在還在宮裏商議事情我如何能叫得？”
喬氏臉色泛白，現在一個庶出子也敢將自己不放在眼裏了，她突然想到了葉白薇，當初她是不是也經曆過自己的這個時候？
“柳慕辰，我雖然已經不是柳夫人，可是養你長這麽大你竟然翻臉就不認人，當真是不笑不義！”喬氏猙獰著一張臉說道。
白氏可不會讓幫著自己的柳慕辰被罵成這樣，將他護在自己身後就說道：“你有話就對我說，再說慕辰說得哪裏不對？老爺確實不在家，你現在可還能受得起他一聲母親？你有沒有養育過他你自己心裏清楚，這京城中人更是清楚，你陪著若熙進京學醫，金陵家中管事的人可是他的生母！”
柳凡霜剛好就是這會兒過來的，她沒有想到白氏竟然在這會兒能護著慕辰，也能將她姨娘的功勞給帶上。
“老爺不在家？我不相信，你讓我進去看看！”就要往裏闖，那些小廝家丁哪裏敢攔著，現在她這樣，一會兒別是喊著非禮之類，都是幾個婆子丫鬟攔著，可是喬氏這會兒像個母老虎一樣，誰能攔住。
“站住！”柳凡霜上前攔著說道。
喬氏抬頭一看，是她，就諷刺說道：“你也敢才出來攔著我，不過是個不能下蛋的女人，還不在自己的院子躲著？”
柳凡霜原本對她可就沒有什麽感情，要說有也是怨恨，這會兒就更加不用客氣了。
“是啊，我是被毀了，可是再怎麽毀了我也是柳家的小姐，站在這裏光明正大，你呢？你一個被休棄的女人站在這裏做什麽，我們都說了父親不在家，你還一直找父親，難道是想借著女兒消失回來？”她也諷刺說道。
喬氏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柳凡霜，你們姐弟兩個倒是很懂抱大腿，看我被休棄了就將這個賤人的大腿抱得緊緊的？”
白氏忙走過來，先是走到柳凡霜跟前皺眉低聲說道：“凡霜，這裏有我，你快回去，你還未出嫁，名聲要緊。”
這是她第一次被白氏護著，那種感覺很奇妙，感動有，尷尬有，更多的是不相信。
“聽話，你們都先回去。”白氏對姐弟兩個說道。
喬氏怕是氣急了，一把就抓住白氏的頭發往後拽，白氏臉色變化，當即就喊叫起來：“喬雲，你快放手！”
婆子丫鬟們也都趕緊上去將她拉開，可是她手裏緊緊拉著白氏的頭發，不怪你別人怎麽扯都不願意放開，嘴裏還念念有詞說道：“你個賤人，我和若熙不得好，你也別想好，你不是勾引老爺嗎，你不是個狐狸精嗎，你倒是使出本領啊，今兒個我就殺了你，我看老爺會不會傷心。”
左手往頭上迅速拿了發簪，柳慕辰睜大了眼睛趕緊上去將她即將刺進白氏脖子的發簪給奪了下來，然後對準了她的肚子一腳就踢過去，她肚子吃痛，一下就放開白氏，柳凡霜連忙扶住她，柳慕辰生怕她又這樣，反正都已經踢了一腳，就幹脆轉身又是一腳，活活將喬氏給踢得暈了過去。
白氏的頭發都了散亂不已，被她抓掉了一些頭發，可總算是活了過來，看著地上被踢暈的喬雲，再看那些個百姓，他們倒是看熱鬧看得很是悠閑，一個個都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白氏心一定就對著百姓的方向說道：“大家，今兒個喬雲來我柳府鬧事著實沒有道理，我不下令將她打暈不足於震我柳府的威嚴，還請大家做個見證，他日這喬雲再來鬧事，我柳府依舊不會客氣。”
說完就側臉對身邊的丫鬟說道：“來人，將她抬回喬府，要喬老夫人和喬老爺給我們柳家一個交代。”
百姓們的議論聲停了一下急接著又更加熱烈，白氏則是帶著柳慕辰他們都回去，下令關上大門。
姐弟兩個被帶到了大廳，白氏以前都不會刻意和他們說這些，一來以前輪不到她去管，二來兩人如今大了，可慕雲他們可不一樣。
“我知道你們剛才是為了我好才那樣，可是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許再做，今天的事情誰若是問起都說是我的命令，你們還沒有婚配，喬氏再不是也曾經是你們的母親，其他的也就罷了，如今她被踢暈了，我倒是無所謂，你們可萬萬不能認！”她憂心忡忡地說道。
柳慕辰抬頭說道：“母親，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就是我一人做下的，和您沒有關係，您剛才被她抓成那樣，誰也不會相信是您下的命令。”
白氏站了起來著急說道：“剛才那樣鬧哄哄的，誰也聽不到什麽，你隻管說是我就成，你既然叫我一聲母親，我就不能看著你們名聲有礙。”
柳凡霜呆愣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她說好嗎，可慕辰已經這樣說，那剛才做的事情豈不是都白費了？說不好，慕辰剛才那兩腳可是結實，他還沒定下親事呢。
“姐姐，我沒事，我能護著你們，兩個弟弟還小，父親不在家，我身為家中長子難道還護不住你們，這說出去就是個笑話。”他一臉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