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細數過往
回到自己家的曹雲蕭，看著明明熟睡的臉龐，想起那個遠在天邊的女人。
林芸，你夠有本事的，竟然敢騙我，帶著孩子一起躲到國外，你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你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曹雲蕭拿出手機，撥通一個外國的號碼。
“她最近怎麽樣？”
“最近情況挺好的，每天按時上下班，沒什麽特殊情況。”
“給我盯好了，有任何情況，立馬告訴我！”
“知道了。”
電話掛斷之後，曹雲蕭望著窗外的夜景。
曹雲蕭想起幾天之前，在醫院偶然遇見那個給林芸做手術的醫生，沒想到那個醫生見到自己的時候，神情躲躲閃閃，一副很不自在的模樣。
謹慎的曹雲蕭覺得這件事一定不單純，找到那個醫生，軟硬兼施，從他口中得知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原來林芸的孩子根本沒有打掉，隻是那個女人在騙自己！
曹雲蕭一方麵想自己被騙了很生氣，另一方麵又慶幸自己被騙了，孩子還在。但是對林芸的態度，曹雲蕭還是沒有改變，他覺得這個女人真的膽子越來越大，騙人、失蹤，一個接一個。
此時的曹雲蕭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自認為很完美的計劃。
接下來的幾天，曹雲蕭都過得很舒服，因為陳曉小再也沒來找過他，他以為陳曉小已經對自己放棄了。
在一個天氣很好的時候，曹雲蕭來到醫院看林然。
自從林芸走過之後，林然的狀態趨近於正常，醫生已經建議可以出院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林然就是不願意出院。
來到醫院的曹雲蕭，遠遠望過去，看見林然坐在醫院外麵的椅子上，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曹雲蕭慢慢靠近，直到坐在林然旁邊，她才有感覺。
“你來了。”
“嗯。最近情況怎麽樣？”
“醫生不是會跟你匯報嗎？何必多此一舉問我呢？”
“還是想聽你親口說說。”
“雲蕭，你看那個孩子，是不是很可愛？”
林然指著遠處一個母親手裏牽著的一個小男孩，小男孩長得格外俊俏，讓人看了都想上去逗逗他。
“嗯。”曹雲蕭感覺這個話題有些不對勁，不敢再繼續往下接。
“你說，我們的孩子要是沒有打掉，生下來會不會也那麽可愛？”
曹雲蕭什麽話也沒有說，每次到這個話題，他就格外注意，盡量回避，不想勾起林然痛苦的回憶。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說這個話題，但是我沒辦法不想。那是我第一個孩子，就那麽沒了，那還是你的孩子，我怎麽能不想。”
“為什麽她的孩子能生下來，我的孩子就不能，就算你不愛他（她），你也不能剝奪她（她）存在的權力啊！”
“你知道那晚我多開心嗎？雖然第一次很痛，但是我很快樂，我終於成為你的女人，那是迄今為止，對我來說最美好的一個夜晚。”
“我本來以為我會永遠那麽開心下去，就算一直活在你編織的夢裏我也甘願，但是為什麽你給我一個夢，又把我從夢裏喚醒，你知道這樣多殘忍嗎？”
曹雲蕭不知道為什麽，林然今天突然會說那麽多話，但自己能做的隻有傾聽，其他的再不能表示什麽。
“當我看到你和我妹妹也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我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那是我的妹妹啊，我最親的妹妹和我最愛的人，你讓我怎麽接受這個事實！我不想接受，我隻能選擇逃避，但是你逼我不得不去麵對這些。”
“後來，你明麵上和我在一起，背後你讓她做你的情婦，你把我們姐妹倆拴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痛苦！”
“最痛苦的是，我發現原來不是她搶了我的男人，是我搶了她的男人！你和她才是一對，我是那個介入的人！”
“我不敢承認這個事實，隻能逼迫自己去恨我妹妹，把所有罪過推到她的身上，以此來忘記這些我本就該看清的自己的問題。”
“好了，林然，我們該回去了。”
曹雲蕭聽到林然說的這些，心裏不是沒有觸動。從一開始，自己想報複的人就是林芸一個，從來沒想過牽扯無辜的人進來，但是事與願違，還是把不該傷害的人都傷害了。
“你讓我說完。”
“我愛你，這點從來沒有變過，不管是我瘋了還是我沒瘋，我從來沒停止過愛你。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妹妹，但是，你們在一起的可能性太小了，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太多了，多到難以挽回。”
“我不求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想跟你說，即使我愛你，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願意放手。那麽同樣的，即使你愛她，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你能不能試著放手，給她一個平靜的生活？”
曹雲蕭沒想到繞來繞去，林然要說的點在這裏。雖然林然說的這些話，自己很多都表示認同，但是想要對林芸放手，那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不管林然誰說的多麽有道理，條理多麽清晰，但是自己從來沒想過對她放手！
“我做不到？這輩子都不可能，我不可能放過她的。”
“你為什麽就不能為她考慮一下呢？你給她的生活帶來多大的痛苦，在遇到你之前，她是多麽單純、快樂的女孩，在遇到你之後，你知道她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嗎？你這樣會害了她！”
林然今天所做的這一切，就是希望曹雲蕭能還給林芸一個平靜的未來，這樣也算自己身為姐姐為妹妹做的一點事。
“好了，林然，我們進去吧，這個話題以後不要再說了，因為不管你說的多麽有道理，我還是會按照自己心裏的想法去做，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唇舌了。”
“我這輩子注定和她不死不休，沒人能解開這個局。”
“你這樣不僅傷害她，也傷害你自己，何必呢！”
林然自己一個人走回醫院，並沒有讓曹雲蕭陪同。
曹雲蕭看著林然遠去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林然，對不起，這件事對你造成的傷害很大。但是在整件事中，我受的傷從來不比任何人少，這一路走過來，我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但是心中的執念一直支撐著我走到今天。”
“所以，你讓我放手，我怎麽能放手，我們就這樣繼續走下去，看看到最後的結果到底會如何。”
曹雲蕭在椅子上做了幾分鍾之後，駕車離開了醫院。
本來今天的心情就夠糟的了，沒想到家裏又來了一個更讓人糟心的人。
“誰讓你們又帶她進來的？”
曹雲蕭揉著太陽穴，心裏很是反感。
“對不起，少爺，老爺吩咐過了，以後陳小姐過來，我們一律不許攔。”傭人夾在中間也是很難辦事，都是自己的雇主，兩邊都不能得罪。
“你不要怪他們，要怪隻能怪你是曹子朋的兒子。”
“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曹子朋就是你爸，你在我麵前這麽說，不好吧？”
“跟你在一起，首先要讓你愛上我，或是不得不跟我在一起，所以，攻下你，是我最大的問題，其他的對來來說就是小意思，我相信，你爸不會是我的阻礙。”
陳曉小這個女人，真的不是省油的燈，每次談話用的套路都不一樣，忽明忽暗，很難讓人明白她的真正意圖。
“怎麽，減肥成功了？敢來我家找我？不過，我看你也沒怎麽瘦啊？”
曹雲蕭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和上次自己見過的一樣，並沒有什麽區別。
“減肥這種事不能著急，要慢慢來，我會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你就等著看吧。”
陳曉小可是想盡辦法，找了很多曹雲蕭的資料，就為了弄清楚他的口味，所以現在隻能一種辦法一種辦法試。
“那你今天來我家是為了什麽？”
曹雲蕭靠在門上，雙手環胸，看著眼前這個精明的女人。
“為了讓你不忘記我，所以我決定以後經常過來串串門，加深你的印象，這樣，成功的概率會大一點。”
“我就很奇怪了，為什麽那你會對我下那麽大的功夫，外麵的男人那麽多，獨耗在我這裏多沒意思。”
曹雲蕭實在不理解自己到底哪點吸引了眼前這個女人，讓她做出那麽的功夫來研究、對付自己。
“我就是喜歡你不喜歡我，之前認識的男人都太沒意思了，每個人都是追我的，我也想試試有沒有什麽男人是我征服不了的。遇見你，讓我有了久違的心動的感覺，所以不管用什麽辦法，我一定要追到你！”
“原來就是這個原因，現在人的思想真是難以捉摸，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喜歡我。有點意思，那麽接下來我就看你還要什麽辦法了，我拭目以待！”
曹雲蕭其實心裏對麵前這個女人沒什麽好感，但是既然免不了要被安排一個女人在身邊，那就選一個聰明點的，跟聰明人打交道，總是會容易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