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人生就是一個賭局1
緩緩笑笑,無所謂的聳聳肩,轉過身繼續戲水。
有大膽的魚兒朝著緩緩放在水中的手遊來,圍在旁邊轉來轉去,甚至有的還用嘴去咬緩緩的手,癢得緩緩咯咯笑著。
“別咬了,好癢的。”緩緩這樣著,卻沒有將手抽回來,反而樂在其中。
見緩緩玩得這麽開心,墨昱珩忍不住走進兩步,看著水中的倒影,緩緩忍不住變了臉色。
又來。
就這麽明目張膽囂張嗎?
“心身後。”緩緩轉頭對墨昱珩大喊。
同時抬起手對準墨昱珩身後的黑衣人刺客瞄準,一劍射出。
箭矢穩穩射在黑衣刺客的胸前,不可思議的低眸看了一眼胸前,整個人從空中落了下來。
到死他也不相信,他居然就這樣被一個看似無害的女子射了一箭。、
對他來,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墨昱珩也變了臉色,一把拉過緩緩護在懷裏,轉了一個圈躲過攻擊。
他身上並沒有武器,都放在了馬兒身上。
他實在也想不到,他們居然這麽大膽道肆無忌憚,連這樣的場合也不肯放過。
四周圍過來越來越過的刺客,全都舉著刀凶神惡煞的盯著兩人,猶如老鷹頂上獵物一般。
在一旁閑適吃草的馬兒感受到主人的危險,抬起頭撒開馬蹄,嘶叫著跑過來,凶猛的撞翻了兩個刺客。
墨昱珩來不及多想什麽,將緩緩推上上,自己在一個翻身穩穩落在緩緩身後。
“駕。”墨昱珩用力一夾馬腹,對方人太多了,他得離開,隻要能遇上其他狩獵的人就沒事了。
不管是誰都行。
緩緩坐在身體被墨昱珩擋在身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些黑衣人已經快速的追了過來。
對方都是專業的殺手,可是墨昱珩卻帶著緩緩這個累贅,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身後的人鍥而不舍,已經離兩人沒有多遠的距離了。
“其實我真的不想你離開。”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墨昱珩的話被風吹散,但是緩緩還是聽見了。
“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走得遠遠的,別再回來了。”墨昱珩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出這句話感覺喉嚨都是澀澀的。
話剛完人就抓著馬背上的長劍,一個後空翻落下馬。
緩緩愣了一下,想到剛才還問他若是她要離開,他會不會同意,這麽快他就給了自己答案。
他放自己離開了。
而且還讓她別再回來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應該不是不想見到她吧!
緩緩啞然的回頭,她看見墨昱珩在笑。
是的,他在對自己笑。
或許他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吧!
墨昱珩眼角上翹,看著馬兒越跑越遠,心中滿滿都是苦澀。
走吧,強留下來,我知道你不會開心,但是你一定要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了。
不然我怕自己會舍不得。
若是再次相遇,什麽我也不會再放你離開,所以一定不要再回來,不能回頭,知道嗎?
我會不舍。
墨昱珩心中一息,原來心還可以這般痛,他從來不知道。
拿起劍拔出劍鞘,轉身迎向那些刺客。
這是我唯一能為你爭取的時間,也是我唯一能讓你離開的理由,隻要沒有時間去找你,不看著你離開。
這樣就能服自己吧!
墨昱珩朝反方向攔住那些黑衣人,刀劍相撞的聲音鐺鐺鐺的響徹在河岸之上。
在這安靜的山澗顯得那麽的刺耳。
那些刺客都是針對墨昱珩而來,見墨昱珩留下,也沒有執著去追緩緩,對他們來,緩緩活著或者死了都沒有什麽區別。
隻要墨昱珩不在了。
緩緩用力勒住韁繩,馬兒急急的向前跑了幾步,然後停下。
回頭,已經看不到後麵的身影。
緩緩不在微微蹙眉,難得一次將眉頭皺成了川字。
真的要這樣離開嗎?
曾經,她也有一次可以完全離開的機會,可是她最後還是回去了。
那是為了什麽?
難道真的是為了心中的愧疚嗎?
心口的位置緊緊揪在一起,痛得無法呼吸,莫名的一陣難過,緩緩最討厭這樣的莫名其妙的感覺了。
眼淚不知道為什麽流了下來,明明她真的不想流淚的,可是眼淚總是不受控製的流下來。
她想她其實也沒有那麽討厭墨昱珩吧,隻是她不想讓自己活在別人的安排之下。
她的命運,她想要自己掌握。
所以現在她不要這樣離開。
緩緩從馬背上跳下來,拍拍馬脖子,在馬兒耳邊低估了幾句:“乖,去找穆影,不然你主子命就沒有了。”
緩緩完拍了一下馬兒的屁股,馬兒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似的跑進了樹林。
緩緩後頭,深吸了一口氣,或許那個人真是墨昱珩也不一定。
提起裙擺往回跑,緩緩跑得很是吃力,但是她沒有放棄。
緩緩跑回原地時,地上躺了好幾具屍體,墨昱珩也受了大大不同程度的傷,身上臉上也沾染上了好多血。
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狼狽的墨昱珩。
墨昱珩武功很好,可是再厲害的人也雙拳難敵四手,一群黑衣人圍攻墨昱珩,可是他卻要分心對付那麽多人。
一刀落下,砍在了墨昱珩的腿之上,墨昱珩被迫單膝跪下,急忙用劍撐在地上不讓自己趴下。
一個黑衣人趁勢攻向墨昱珩,墨昱珩顧不得疼痛,站起身將身體的重量都轉移到那隻沒有受傷的腳上。
擋住了一個卻沒有擋住第二個,又是一刀落下,墨昱珩側身,險險的從手臂上劃過,但還是被劍氣割破了衣服,劃破皮膚,浸出絲絲鮮血。
看著第三個落下的黑衣人,緩緩冷靜的瞄準射出。
劍在近在咫尺間聽了下來,墨昱珩抬眸看向身前的人,黑衣人向前倒下,露出後背剩下的半截箭矢。
站在不遠處的緩緩也出現在眼前。
墨昱珩先是一愣,然後嘴角劃過一個弧度。
她還是回來了。
又一次回來了。
他賭贏了,人生處處都是一個賭局,也處處充滿了無限性,可是他贏了。
他就知道她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