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上當2
衝在最前麵的黑夜人還沒有反應是怎麽回事,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堆人影,猶如雨後春筍般從地下冒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君慕寒暗罵一聲該死,他早就該想到了,這是一個陷阱。
哪有這麽容易就進入東宮的,若是這麽容易,禹王也不會和太子明爭暗鬥這麽多年,卻又拿太子無可奈何。
都怪他剛才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這才失了分寸。
“來都來了就進去坐坐,喝杯茶再走也不遲啊。”周圍燈光突然亮起來,將整個東宮照得猶如白晝。
穆影手握著腰間佩劍的刀柄,嚴肅的聲音從眾護衛身後傳來,借著大家很有默契的讓開一條兩人寬的道路。
“你們早就有所防備了。”君慕寒寒冷的目光射向為首的穆影,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當然。”穆影很幹脆的就認了下來,繼續道:“我們殿下受了這麽重的傷,當然得慎重了,即使在東宮,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若是不是有所防備他們根本就進不了這東宮,在他們出現在東宮外是就已經死了,哪有機會站在這裏。
君慕寒沉默,這話等於是白問,他怎麽走到這裏就變成了一個傻子,連這麽簡單的局都看不透。
幾句簡單的寒暄之後,叮叮當當的刀劍相撞聲傳遍整個東宮,驚醒了東宮裏的下人和主子。
“外麵怎麽那麽吵啊?”以笙揉著眼睛掀開床帳。
宮娥聽到動靜急忙起身走進來,將床帳掛在床邊,扶起以笙在她身後墊了引枕,道:“不知道,奴婢出去看看。”
以笙點頭嗯了一聲,這大晚上的被吵醒了,現在反而沒有了睡意,幹脆起身挑亮了燈火,重新回到床上拿起床邊的書冊看了起來。
那聲音好像是從正殿那個方向傳來的。
以笙突然想起今去禹王府的事,猛然抬起頭,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不會是禹王派來的吧,她隻是不想慕容緩緩活著,可不想在看到殿下受傷,怎麽辦?
回來之後慕容緩緩一直歇在殿下寢殿裏,他們要殺慕容緩緩,定會驚動殿下。
禹王一直都想除去殿下,他會不會趁這個機會一起殺了殿下。
若真是那樣可怎麽辦才好,殿下現在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這不是明擺著挨打的份嗎?
上次殿下僥幸死裏逃生,但是並不代表每次都有那麽好的運氣。
以笙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心中焦急難耐,在意坐不住,直接下床在屋裏走來走去,似乎隻有這樣也不能讓她的心平靜下來。
沒一會,出去打探消息的宮娥急匆匆的跑進來,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水,道:
“側妃不好了,殿下寢殿那邊遭賊了。”她也不清楚實際情況怎樣,隻是聽有賊進了東宮,她沒有膽子去查證。
好可怕。這裏是東宮,居然有賊人敢闖進來偷到。
以笙臉色灰敗的一屁股跌到身後的貴妃榻上,怎麽會這樣?
賊人,哪裏來的賊人,怎麽可能有賊人光明正大的來東宮偷到,那明明就是刺客,還是她引來的刺客。
怎麽辦?
殿下不能在受傷,不能出事,不然她怎麽辦?
以笙一把抓住宮娥的手,急切的問道:“殿下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
殿下一定不能有事。
“那些賊人剛進來就被穆將軍帶護衛圍住了,現在正在拚得你死我活。”她也不知道殿下怎樣了,不過既然穆將軍在,殿下應該是沒事的。
聽了宮娥的話,以笙長長吐了一口氣,被圍住了就好,殿下沒事就好。
“我要去殿下哪裏。”以笙從貴妃榻上站起來,急急忙忙的去拿外衫,她還是不放心,一定要去親自守著殿下。
“側妃,外麵那麽危險,您還是別去了。”宮娥後怕的跟在以笙身後,看她自己找衣裳,自己穿衣裳,連叫她都忘記了。
那邊現在正在拚殺,刀劍無眼,這側妃過去太危險了。
何況殿下哪裏還有太子妃,這側妃過去叫什麽?
“您想想啊,您若是有什麽意外,殿下得多擔心多難過。”宮娥不敢攔以笙,隻能些好聽的話,希望能打動側妃。
她不怕死她怕啊!
若真出了什麽事,那受罪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才。
殿下寢殿裏有太子妃呢,側妃這樣貿然過去,置太子妃於何地,等下又要惹殿下不高興了。
以笙突然停下來,她覺得宮娥的話很有道理,她這樣貿然前去很有可能會惹殿下不高興,不定那些刺客還會趁機撕咬她一番。
她現在不能去。
宮娥顯然沒有注意以笙突然停下來,一個沒注意撞在了以笙後背,嚇得急忙跪下去,驚恐道:“側妃恕罪,奴婢該死。”
宮娥全身汗毛豎起,心中暗叫完了,可是瞪了好一會也沒有等到側妃的責難。
抬眸看見側妃正在思索著什麽,暗暗鬆了一口氣。
以笙轉變方向,大步回了寢殿,像是重些一般脫掉衣衫,往床上一滾,睡覺。
她現在要裝著什麽也不知道,什麽都沒有聽見,越是這個時候她就越要遠離麻煩。
她不能在給慕容緩緩留下任何把柄,讓她有機會威脅她。
看見以笙重新回到床上睡覺,宮娥急忙起身上前摘下床帳,在滅了幾盞燭火,重新回到外間的榻上息下。
正殿裏,緩緩被吵醒,迷迷糊糊的道:“外麵怎麽了,這麽吵。”嘟起嘴表示不滿。
最近她的脾氣越來越大了,隻要沒有休息好就會發脾氣,特別是在睡得很香的時候被人從夢中吵醒。
墨昱珩低頭在緩緩額頭上落下一吻,道:“沒什麽,乖,你睡你的。”完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將緩緩摟得更緊了。
幸好墨雲院發生了毒蛇事件,幸好她搬來住到了他的身邊。
不然還不知道他要如何擔心,隻有守在自己身邊,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再看緩緩重新睡過去,墨昱珩眸色中沉了下來,嘴角冷冷一笑。
他知道他要動手,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快,就這麽想將他處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