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無心權利
“爹······”須臾，澈兒一個咬字清晰的爹響在耳畔，緩緩整個人愣了一下。
伸手戳了一下澈兒的額頭，吃味的道：“沒良心的，守著娘，隻能喊狼，卻能這麽清晰的喊爹。”
緩緩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這兒子算是白疼了。
“嗬嗬，少爺這是和爺親厚呢？”奶娘笑著插話。
少爺這麽，爺就去了，若是知道少爺現在能喊爹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在下麵也能安心了。
“是啊。”道澈兒的爹，緩緩臉上有些感慨，她離開幾月，卻像是又過了幾世，“他爹比我還寵溺他。”
現在提起墨昱珩，緩緩心境出奇的平靜，她已經不恨他了。
其實恨這個字真的很重，想要放下真的很困難。
可是不放下又能如何，他還不是娶了季雨彤，上一世他還不是殺了她，不看淡這些難道用他的錯誤來折磨自己嗎？
緩緩覺得他不值得她那樣做。
她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樣為他而生，這一世，她要為自己而活。
若不是因為受傷失憶，他是根本不會留在東宮的，或許這是有的不是墨允澈，可能是張澈，也可能是李澈。
總之那一切都是一段孽緣，是躲不過了。
外麵敲響了馬車，緊接著是風信的聲音傳來，“這邊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趕路吧。”
若是在多在這裏停留，隻怕會趕不到驛站，要在荒山野嶺過夜。
而他們自是無礙，可是緩緩和澈兒，怎麽能過這樣的日子。
緩緩掀開簾子看著外麵，那些領了銀子和幹糧的百姓感激涕零得隻想下跪才能表達他們心中的感謝。
雖然這些黑衣勁裝的人，看著很恐怖，就連腰間都掛著刀，讓人很是毛骨悚然。
可是他們做的事都是好事，既然是好事那就是好人。
“爹······爹······”澈兒看見風信，激動的喊了兩聲爹。
緩緩頭疼的扶額，道：“不要見了誰都叫爹，這是風叔叔，不是你爹，你怎麽不叫娘。”
雖然大家都誤會緩緩和風信是兩夫妻，緩緩和風信見多了也懶得解釋了，可是她不希望澈兒亂認人做爹，很吃虧的好不好。
“狼——”澈兒很配合喊了一聲娘，緩緩隻覺得額前出現三條黑線，竟然有些無言以對了。
“乖，還是叫爹吧。”風信輕笑一聲，比起緩緩的無語凝噎，他則心情很好。
若是墨昱珩知道他的兒子會話了，而且第一個叫他爹，一定會氣死的吧。
澈兒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風信，又看看緩緩，有些吃不準的歪著腦袋。
一個讓他叫娘，一個讓他叫爹，他到底該叫什麽？
“哈哈——東西，叫風叔叔。”澈兒的樣子逗得風信哈哈大笑。
那些暗衛都疑惑的回頭看向馬車，到底殿下了什麽話取悅了莊主，逗得莊主這麽失態的開懷大笑。
大家很有默契的油然而生一個想法，殿下不會叫莊主——爹吧？
“嗯，孺子可教也。”風信很滿意的點頭，若不是因為馬車車窗太，他都想將澈兒抱出來啪嗒親上一口。
“我有一個想法，你看看可不可以。”緩緩眼珠子轉了一下，開口道。
聽到緩緩開口，風信這才將目光從澈兒身上移過來，道：“邊走邊。”
沒一會，隊伍又行動起來，開始緩緩朝著帝都的方向行去。
“什麽想法，來聽聽。”風信重新走回馬車旁邊。
緩緩將澈兒交還給奶娘，看著風行道：“我想多準備幾輛車，買些糧食，在準備一些鍋碗，一路上一定還會遇到很過逃來的百姓，倒是就可以熬粥接濟他們了。”
“就算我們有再多的銀子，也不是給你不起，可是像這荒山野嶺的，就算給他們銀子，他們也找不到地方買吃的，還是一樣揣著銀子活活餓死，比起銀子，清粥自然更有用。”
有銀子買不到吃的，那些銀子也沒用，還不如還得更實際一些。
風信愕然的看著緩緩，驚訝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一直覺得緩緩腦子裏的想法稀奇古怪，可是這種最貼切，最簡直的辦法，自然也是最實用的。
一個女子尚且能想到這些，他們這些大男人卻沒有想到，真是自歎弗如。
“可以嗎？”雖然什麽都是緩緩做決定，可是她還是要問風信的決定。
誰叫她花的是風信的銀子，還指使風信的屬下。
那些人雖然是她的暗衛，可是他們都是從風信手底下挑出來最拔尖的，不然那可能那麽一下就能培養出這麽精良的暗衛。
“你啊，想法真多。”風信最終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但是卻很實用。”
反正他們也是一路慢走，在多些車輛也不會顯得累贅。
“所以我是生的領導者吧，跟著我混絕對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緩緩一時起了玩笑之心。
“是，寨主大人。”風信更被緩緩的語氣逗得忍俊不禁。
若是墨昱珩知道緩緩是這樣一個奇女子，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娶了季雨彤，讓緩緩離開東宮。
不過應該最後悔的莫過於西元皇帝了，
當初他之所以將緩緩賜給墨昱珩，不正是看中緩緩身後沒有勢力，無法幫助墨昱珩嗎？
甚至真的想緩緩痛美色迷惑墨昱珩。
上一世沒有成功的事，這一世成了，隻是事情還是事與願違，沒有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哈哈，我封你一個二大王如何？”緩緩笑嘻嘻的看著風信。
“異姓王啊，無可無不可。”風信不置可否。
對權力他沒有多大的願望，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異姓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若是沒有足夠高的身份，就算是緩緩的心腹，想必那些大臣也不會真心服他。
“真是委屈你，以你的才能，別二大王，就算是皇帝也當得。”緩緩歎了一口氣，頗為縫隙惋惜。
“還是算了吧，我沒那個野心。”擁有得多了也不見得開心。
就連娶個妻，生個孩子都要被人盯著。
還不如一介白衣，樂得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