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讖言

  就在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書房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驚了兩人。


  “殿下有令,若是二位娘娘不願離開,還執意在此爭論不休,那殿下不介意讓屬下送二位娘娘一程。”安慰始終冷著臉。


  若是殿下在不開口,他都要受不了捂耳朵了。


  也不知道這些女人是怎麽想的。


  想當初太子妃可是請都不願意來書房,最後逼得殿下將書房搬去了墨雲院。


  這兩人倒好,到貼上來,殿下還不理會。


  真不知道該什麽好。


  可是殿下,就算再不喜這些妾室,也得為子嗣考慮不是,總不能將來大業沒有人繼承。


  三娘和季雨彤聞言,同時臉色一變。


  上一念還在針鋒相對,這一刻卻異常的有默契,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麵露驚恐的道:“不比我,我會自己走。”


  送他們一程,笑話,這隻不過是得好聽一點罷了,實則送就是拎。


  他們可都是受過這種‘特殊待遇’的,那種感覺打死也不想在承受第二次。


  就連一向厚臉皮,有些遲鈍的三娘,在做了淑媛之後也不想在被人拎出墨昱珩的書房了。


  作為一個殿下的妃子,在宮人麵前出醜,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那,二位娘娘請吧!”見沒人領情,暗衛伸手坐了一個請,看著兩人最終目露不舍的轉身離開,長長鬆了一口氣,終於安靜了。


  而此時的墨昱珩,坐在案桌前,呆呆的看著案桌上的畫像,那是以前他畫的,畫中之人自是緩緩。


  抬起手伸出指尖,輕輕落在畫中人的臉上輕輕摩挲。


  “緩緩,你曾過不喜我娶別的女人,又勸我收了三娘,現在,你喜歡的不喜歡的我都做了,可是你在哪?你怎麽還不回來,你不是應該回來指責我一番嗎?”


  墨昱珩輕聲的話語聽得暗衛心疼,暗自歎了一口氣,卻最終哦什麽也沒。


  太子妃已經死了,若是還在,想必也不會回來的。


  甚至還可能會給殿下送上一份大禮,共賀他又覓得佳人。


  安慰這個想法一處,自己都被驚了一下,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發,好似很了解太子妃似的。


  “還沒有消息嗎?”墨昱珩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可是暗衛卻知道他問的是什麽。


  “沒有,唯一消息就是風信跟著太子妃一起跳下懸崖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暗衛也無奈,都已經幾個月了,殿下還不放棄。


  可是這人已經沒了,還能從哪裏尋到她的事。


  “知道了。”墨昱珩點點頭不在問什麽。


  他總覺得緩緩在跟他開一個玩笑,隻是這個玩笑開得也太大了一些,一點都不好玩。


  難道真的要他承認緩緩已經死了,然後在沒心沒肺的去接受另一個女人,高高興興的俸她為妻,和她白首。


  他······做不到。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將心思放在尋找緩緩的事上,他該不該繼續尋找,還是應該替緩緩報仇。


  可是他還是不相信緩緩真的已經死了。


  “殿下。”門外響起紫蘇的聲音,緊接著是紫蘇推門而入。


  她伺候墨昱珩十幾年,有伺候了緩緩幾年,她的身份在這東宮也算是舉足輕重的,除了緩緩之外,也就隻有紫蘇進這件書房不需要通報,不需要應允。


  “殿下,你看看這個。”紫蘇難言臉上的驚訝,就算走了這麽遠,她還是一如最初時見到的表情。


  這是在是太震驚了,她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送來給殿下看。


  萬一上麵的是真的,那可是大不敬啊!


  墨昱珩看了一眼紫蘇,疑惑的接過那本書,隻是看到那本書眉頭一皺,眸色一沉。


  讖書?


  紫蘇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墨昱珩翻看了幾頁,看著上麵那些看不懂的東西,墨昱珩覺得有些頭疼,不解的看向紫蘇。


  他從來不信這些,他信的是事在人為。


  可是現在紫蘇給他一本還沒有解開的讖書給他,這是何意。


  難道要他研究這裏麵的讖語?


  “殿下繼續往後麵看。”紫蘇下臉上的震驚之色還在,也隱約帶了一些激動。


  她之前拿到這東西時和殿下也差不多的表情,甚至很是不解太子妃會看這樣一本書,可是看到後麵被標注出來的內容,整個人都震驚了。


  仿佛雷滾滾,劈得她外焦裏嫩。


  墨昱珩依言往後翻,直翻了一半這才震驚的停下來,那字跡是緩緩留下的。


  當然讓他震驚的不是換換留下的字,而是紙上的內容。


  “這讖書你是在何處那道的。”那一頁被緩緩提筆標注出來,並做了解言。


  他最終會坐上皇位,欲望最終窮極一生,也隻是對那個位置望而不得。


  而他之所以登上那個位置,是因為父皇下了狠心決定將他秘密處死在宮中,並昭告下他是暴病而亡。


  可是沒想到實情最終敗露,他提前出手。


  他——拭父登位。


  這,緩緩是怎麽解出這些的。


  “奴婢看氣好,便想收拾一下太子妃的寢殿,最終在箱籠最底下找出了這個東西。”紫蘇是看那些東西在裏麵時間太長,想拿出來曬曬太陽。


  卻不想裏麵竟然另藏乾坤。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太子妃還有言,殿下登基之後會誣陷她魚人私~通,最終判了太子妃火刑。


  火刑。


  那可是活生生的將人燒死。紫蘇想也想都覺得恐怖,更何況親生經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季側妃。


  “這喜惡無稽之談罷了。”墨昱珩私心是不相信上麵的一切的,可是卻又隱隱覺得真實,就像是真的曾經發生過一樣。


  可是事實上又有些不同,這中間不是出現了變數嗎?

  他還未登基,緩緩卻已經離開他了。


  他那麽愛緩緩,怎麽可能不相信她,怎麽可能會和別的女人合謀陷害她,最終還親下下令,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燒死。


  那不是剜她的心嗎?


  這讖言當不得真。


  難道緩緩九思因為看了這讖言,解了這讖語,所以才對他有了那般恨意。


  所以才一心想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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