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受氣
“不急,此事我們從長計議。”墨昱珩伸手打斷陸翎的話。
若是現在派人去接緩緩,她一定不會回來的,不然陸翔也不會隻是送信回來了。
他了解緩緩,當初他惹她生氣,在南城山莊一住就是那麽久,最後還勉強跟他回來。
這次他不是惹緩緩生氣,而是傷了緩緩的心。
若是她想回來,想必當初脫險之後就已經回來了,更或者,當初她就不會離開東宮。
墨昱珩後悔,他真的悔不當初,他以為緩緩真的不介意他娶季雨桐,不介意他給她一個名分,可是他終究還是錯了,他猜錯了緩緩的心。
她是介意的,就像她的,她懶得去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走得那麽幹脆決絕。
“送信的暗衛呢?讓他來見我。”這信就算謝得再多在厚,可是也還是不清,他還有很多話要問。
比如緩緩現在怎樣?他們都好嗎?緩緩有沒有什麽話要轉達給他?
想到這裏,墨昱珩自嘲的笑笑。
緩緩怎麽可能有話轉達給他呢!若是有也不可能一走就一直杳無音訊了。
“送信回來的暗衛累得昏過去了,我已經交代下去了,隻要他醒來就讓他來見殿下。”這信上都是報喜不報憂,有些事還是問一問送信來的人好。
畢竟他比她們了解那邊的鏡況。
“殿下,虛黎那邊正在打戰,太子妃和二位殿下會不會不安全。”陸翎想了一會還是開口道。
這當初太子妃出事就是因為蘇赫,而現在太子妃就在蘇赫的地盤上,若是讓蘇赫知道了,那太子妃和二位殿下且不是很危險。
這蘇赫難保不會故技重施對太子妃他們出手。
墨昱珩抿唇沉默一會,這才道:“無事,我相信風信和陸翔,他們會保護好她的。”
墨昱珩抬眸透過窗戶看向虛黎的方向,恨不得髒了一雙翅膀立刻飛過去,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可是他又覺得自己沒臉麵對他們。
這後院之中從來沒有秘密,這一向得寵的容美人從殿下的書房失魂落魄的出來,剛回到院就大哭一場,怎麽也止不住,叫那些等著看好戲的的人不屑的嗤之以鼻。
“知道發生什麽事嗎?”季雨桐輕扯嘴角,滿臉的不屑。
不就是仗著自己長得有幾分像那個女人,在殿下麵前有幾分寵愛,現在又有兒子傍身嗎?
給三分顏色還真開起了染坊,以為殿下那真的是在寵她嗎?
不過是將她當著一個替身而已。
有了兒子又怎樣?
這不是終究不是,怎麽裝也裝不像。
想到兒子,季雨桐有些苦澀的低頭看向自己那平坦的腹。
殿下不是沒有碰過她,而是她自己肚子不爭氣,這懷不起來能怪誰,難道怪殿下對她寵愛不夠,她可沒有那個膽子。
她發現每次殿下碰了她之後都會帶著嫌棄。
她到底哪裏比那些女人差了。
大丫鬟搖頭,道:“不知道,當時書房裏就隻有殿下和容美人,後來陸將軍去了書房,容美人就出來了。”
然後就是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大家都知道了。
殿下的書房,除了容美人之外,其他妃嬪根本就進不去,這也算是一份殊榮,也是大家為什麽都恨容美人恨得牙癢癢的原因。
也是為什麽大家都很樂意見到她這副樣子的原因。
“罷了,早晚會知道的,那邊的事還是少派人去打聽。”反正這深宮之中從來沒有秘密,早晚會知道的。
若是將手伸到書房,殿下一定會生氣的。
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代表就不關心此時,隻是還沒有觸及到他的逆鱗而已。
“是。”大丫鬟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到:“娘娘要不要給殿下送些參湯過去。”
這娘娘是東宮身份追尊貴的女人,雖然也還有一位側妃,可是熠側妃一向深居簡出,幾月都難得和殿下見上一麵,對娘娘沒什麽威脅。
可是這些年輕的美人淑媛就不一樣了,殿下對他們還都是有幾分情分在的。
雖然這東宮不止容美人一人有子嗣,可是有兒子的確隻有她一人,這可是得獨厚的一份愛啊!
不管怎麽,就算是個女兒,至少也有個依靠。
“你覺得殿下很樂意待見我?”季雨桐自嘲的笑笑,她早就已經看開了,殿下對她這是遷怒。
因為慕容緩緩出事,所以他將一切都歸咎於她的身上,可是那樣又怎樣?
殿下還不是一樣沒有處罰她。
現在她根本就不在乎殿下的寵愛,那些都是虛的,或許殿下心中隻有一個人而已。
而她要的隻是那個位置,隻有坐上那個位置,這後宮之中就算在得寵,那也還不是要看她的臉色行事。
不管將來誰擋了太子,皇帝,都得尊她一聲母後,皇太後。
“是奴婢多事了。”大丫鬟恭敬的屈膝行禮,這些年殿下對他們娘娘的態度,她也是知曉的。
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不然隻會適得其反。
“哈哈······”即使在東宮待了已經有兩年,可是三娘身上那種山村氣息還是沒有散去,不顧形象的仰頭大笑,道:“她也有今,平時不是挺會裝的嗎?怎麽現在裝不下去了。”
丫鬟看著三娘,嘴角忍不住抽搐,這話她還真不知道怎麽接。
就算在得寵,在殿下哪裏受了委屈,誰不傷心難過,難不成這哭一場的權利都沒有?
這上不得台麵的就是上不得台麵,就算將麻雀打扮得在像鳳凰,也終究改變不了麻雀的事實。
“走,我們去給殿下送點心去。”容美人受氣,三娘很開心,吩咐自己的貼身宮娥幹就幹。
丫鬟這下不但是嘴角抽搐了,這次是全身都在抽搐。
這都兩年了,怎麽淑儀還是老樣子,不長記性也不長腦子,還沒眼色。
這殿下都能訓斥他一向寵愛的容美人,更何況是這個不受寵的淑儀,這不上自己撞上去給人撒氣嗎?
真不知道殿下當年是怎麽想的,以殿下的身份,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納這麽以為淑儀。
她都為這位淑儀的腦子著急。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