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

  穿過楊府的長廊,踏出楊府的大門,推辭楊父的送別。安九重終於離開了楊府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安珂見自家主子出來了於是連忙下車前去接應。安九重受著安珂的攙扶優遊自在的走上了馬車,等到安九重上完馬車以後一直跟著安九重的黑衣人也動作敏捷的隨後跟上一下子翻進了馬車裏。


  安珂回頭看了一下等到兩個人全部都坐穩之後他才拿出鞭子揮舞著開始駕車。隻聽一聲鞭響喝一聲喝斥。馬車便開始緩緩地移動。


  車內安九重坐在正中央,黑衣人則坐在靠右邊的窗戶旁。安九重眯眯地笑著看著黑衣人"你小子倒是越發的有兩手了,隻不過百十來天你竟然變了這麽多,當時咱家還害怕你會直接摘了麵具衝上前把一切都告訴然然呢。"那黑衣人搖著頭笑著。她伸手將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摘掉然後又將手伸道腦後解開了掛著麵具的繩子。她輕輕的將麵具摘下露出了一張頗為美豔的女兒家臉龐。那女子抬起頭將披散的長發甩了甩似乎這樣子會舒服一些。那飄逸的長發和自然的溢動可真是叫人癡醉。


  花情城地頭撫摸著自己的麵具她得意地笑著說道"那可不是,你也不看看姑娘我是誰。"安九重默默的感歎其實在花情城剛才摘下麵具的那一瞬間真的是有一種美豔動人清新脫俗的感覺,但是隻要她一說話瞬間什麽美好的形象就全部都毀掉了。


  安九重原本想要不說出來的,但是這一點他是真的受不了,於是安九重輕蔑的看著花情城說道"情丫頭請你不要說話好麽?你不知道你說話的時候毀了你多少次嬌顏淒淒啊。"花情城偏偏頭表示對安九重的話非常的不滿。姑娘她的話這麽好聽怎麽就毀形象了?安九重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沒有一句好話。


  好在現在花情城為人處事已經變的相對安穩已經不會像當年那般去嬌作矯情了。於是花情城隻是笑著將窗戶的簾子打開,用淡淡的目光淺淺的笑容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大街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花情城心中不由得感歎,真的是很想念當年的日子呢。隻是眼前的這般熱鬧卻帶給了她以前從未體會過的蒼白。有那麽一瞬間花情城覺得自己老了,覺得自己已經不再年少,她已經失去了那份勇氣和純真與之代替的隻有那種無法遏製的滄桑。


  安九重見花情城不說話心中也感到憂傷。就這樣改變了麽,那個曾經無拘無束歡笑的姑娘。在人潮之中他再一次的感到一個人的變化有多麽的快。有時仔細想想妖怪也是滿可愛的族群,起碼他們都隻會傻傻的相信而不是轉身改變,撕扯掉自己原來的模樣變成殘忍無道的殺手。


  看著渾身散發著幽怨氣息的花情城安九重無比的擔心,他試圖找一些話題,卻發現他已經不是什麽事情都想要和她說了。最後他隻能談談楊雨然的事情。


  安九重一邊將庭燎填滿煙草一邊問到"就這樣讓然然跑出去真的好麽?以她的性子估計會鬧出什麽事情啊。"花情城聽到然然的名字便一個激靈的將注意力和視線轉會了車廂裏。她將身子坐端正準備和安九重討論討論一下時期的計劃。


  安九重發現花情城真的長大了,沒有那麽傻了,沒有那麽呆了。她現在變的霸權,理性,鋒利了。


  花情城神色凝重的說道"依照我對然然的了解你剛才的話的確是刺激到了她,我覺得讓她現在一個人出去肯定會出事的這不是一個問題。"安九重頗為有興趣的再次問到"那你覺得他現在會在哪裏?"花情城低下頭皺眉不語,時間變的定格,夏小的車廂裏變的安靜異常。過了許久許久花情城狠狠地一拍座椅,隻聽的一聲悶響花情城的眼中多了幾分淩厲,花情城抬起頭來看著安九重,那眼裏的深色分外不對。


  安九重凝視著花情城的雙眸試圖從中得到一些什麽,最後的最後兩人竟異口同聲的說道"陸子簪?"。。。。。。。。


  獨自行走在丞相府的楊雨然終於自作自受的迷路了。原來丞相府竟然這麽大,沒有人指路真的是會迷路的啊。此時的楊雨然分外的幽怨。早知道就繼續把那匹馬拽起來繼續騎了,起碼她會比現在早一些找到那個該死的陸子簪。


  正當楊雨然感到無比失落無助的時候她的身後忽然有一個男聲在叫她。


  楊雨然不太確定的回頭去看發現對方是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這個人二十出頭個子高高的穿了一身黑看氣質一看就是個習武的。


  楊雨然有些納悶的看著男子然後頗為議會的問道"你是在叫我麽?"黑衣男子點點頭然後單膝下跪低著頭說道"我家主子聽聞楊小姐前來拜訪感到萬分愉悅,於是特地叫奴才前來給楊小姐帶路。"楊雨然撓撓頭好奇的問到"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是哪一位啊?我認識麽?"黑衣人麵色從容沒有任何表情的回答道"我家主子小姐您肯定認識,正是這個府邸的主人,陸丞相大人。大人聽聞小姐前來造訪怕小姐初來乍到迷了路所以就派遣小的前來帶小姐去見大人他。還請小姐立馬隨奴才動身。也好早日見到陸丞相大人。"楊雨然不依不饒的繼續尋問道"那你家大人怎麽知道我來了?還有他現在在哪裏?"麵對楊雨然的第一個問題黑衣人表示相當不爽。你想想若是有人騎著馬把你家後門都給踢壞了你還會不知道麽?但是麵對眼前的這位小姐黑衣人隻能好生的哄著絕對不能叫對方生氣。於是黑衣人萬分無奈的說道"小姐有所不知是府上的奴才們去通報的陸丞相大人。而大人此時此刻就在新建的倦情齋裏恭候小姐的大架呢。"楊雨然聽後表示明白了幾分於是就站直了腰板端起架子來,她藐視著黑衣人說道"還不速速帶路你想要我在這裏站到什麽時候?"黑衣人連忙道歉然後站起身來,他雙手拍了拍手掌然後忽然之間就有四個人抬著一個小轎子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楊雨然吃驚地看著為什麽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


  驕子慢悠悠的過來了,黑衣人上前將轎子的門打開然後恭敬地對著楊雨然說道"小姐請上轎子這樣子的話速度會快一些。"楊雨然連忙點了點頭然後用非常快的速度撲入了轎子裏。等到楊雨然坐穩了之後轎子便被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不知道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了。


  楊雨然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走了多長的時間,她隻知道自己應經睡晚一覺的時候就正好到地方了。


  下了轎子走進了倦情齋之後楊雨然真個人都嚇傻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村裏的人進程一般,什麽都沒有見過。什麽都感到無比的新鮮。


  隻見眼前的景色簡直美極了,她都不敢相信這個漂亮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家。


  隻見清澈的湖上有一座木橋,木橋的那一頭是一個小形的樹林,而在樹林的中央有一個雙層的建築優美無比的小樓。


  楊雨然滿臉欣喜地走過木橋然後來到了屋中。她左右張望很快便看見了坐在桌子上悠閑地喝著茶的陸子簪。


  楊雨然見到陸子簪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就變的無比憤恨,她放下了一切的新奇和小女兒心態大步流星的走向那個可惡的人渣陸子簪。


  楊雨然來到桌子前麵然後狠狠地拍打著桌子,她雙目瞪的很大有些命令的說道"陸子簪!你說你把我二哥藏到哪裏去了!"陸子簪的神態並沒有變化,他還是那樣淡淡的喝著茶,但是正視這一什麽也不在乎的神態卻讓楊雨然整個人變的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激動。


  陸子簪慢悠悠的說道"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沒見過你二哥。"楊雨然再次呲牙裂嘴的狠狠的拍著桌子況後"陸子簪都到了什麽時候了你還裝!你以為我會空穴來風的找你麽!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見不到我二哥我就在你丞相府裏自殺讓你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關係!"陸子簪見楊雨然的樣子著實可愛於是也便沒什麽說的,隨即他便歎了口氣無所謂的說道"是的你二哥在我這裏,認識我綁架的。"說完陸子簪雙手一攤坐車了很無奈很無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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