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顏珞番外
回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國外的所有業務也都輾轉到了國內,就像我爸說的,國內現在的發展前景很好,也有很多好的資源,這話說給我聽,意思在明了不過。
國家的一些整頓措施下來,倒是讓像我們這樣的官幾代收斂了不少。
可我從來都知道自己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什麽可以觸碰,什麽不可以觸碰。
正忙著,助理進來:“顏總,今天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大宅那邊的意思是讓您去。”
我望了眼放在桌上的請柬:“知道了,我晚上會過去。”
“好的,顏總。”
一個人拚搏於商場,應酬自是少不了,從美國開始我就沒再靠過家裏。
官二代,官三代這樣的稱謂,我挺膩煩的,在一些人的眼裏,似乎就是紈絝子弟,但是我顏珞不同,我就敢說我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創造出來的。
參加宴會的女伴是助理在禮儀公司挑選的,他了解我的脾性,知道我煩什麽樣的女人,索性她們都很守本分。
家裏也給我指了門婚事,是我爸多年老友的女兒,家裏人都覺得挺好的,門當戶對,但是我煩這樣,我的婚姻,為什麽我不能自主。
也許是家裏條件的影響,我從小脾氣就不好,蠻橫,囂張。
可是我那所謂的未婚妻居然也能容忍,實在是看不透她,我就覺得,女人真是個麻煩的東西。
站在高處,發現自己擁有的越多,心裏越是寂寞。
直到遇見她,那個讓我怦然一動的女孩子,我才覺得她和別人的不一樣。
來參加慈善晚宴的都是在商場上有些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我的出現,倒是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不為別的,隻因我們家老頭兒的頭銜。
寒暄,碰杯自是少不了,周旋了一番下來實在是累。
跟侍者要了個火機打算去露台抽根煙,扯開紗簾,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下,忙低頭看,沒想到是個人,確切地說是個女人。
她一個人坐在地上,低垂個頭,整個身子縮在一起,從她穿的晚禮服來看,似乎是某個男人的女伴。
我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居然破天荒關心地問了句:“小姐,你沒事吧。”
她沒搭理我,也沒抬頭看我,而是慢慢地起身從我身邊離開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正眼望我一眼。
這一舉動,讓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我何時被女人這麽無視過。
鬱悶地抽了根煙再回到宴會廳裏,我居然一眼就看到了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依舊是耷拉個頭,燈火雖然不是很明亮,但她臉上的神情我看的一清二楚的,落寞,孤寂,身上所透出的哀傷濃的化不開。
我看著,心裏莫名地就有些煩躁起來。
我很好奇她,我想,她如果笑起來的話,一定會很好看。
身邊的女伴也看出了我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便有些不依地叫我:“顏公子,我陪你跳支舞好不好。”
我推開她挽住我胳膊的手,將卡掏出來給她:“走吧,小爺不需要你了。”
她很識相,捏著卡悻悻然而走。
我特意跟侍者要了杯冰鎮後的香檳,喝了口下去,渾身清爽了不少。
繞過人群朝她走去,沒有刻意地離她那麽近坐著,而是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她依舊低著頭,左手指掰著右手指,不知在想著什麽,不知在為誰而傷神。
終於,她抬起了頭,那一瞬間,我有種被驚豔到的感覺,怎麽說呢,長得漂亮的女孩子我閱覽無數,但是她身上的那種美不一樣,我說不上來那種感覺,淡淡的,眼裏漫著哀愁。
我很想過去跟她搭個訕什麽的,一直以來,我都是招女人喜歡的那種類型,女人對我,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
我從不主動招惹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卻總是故意往我身上貼,沒辦法,小爺就是這麽的有資本,有自信。
但是看著眼前的她,我突然就有點退縮了,過去了,我要說什麽呢,你好?她會不會覺得我很唐突。
正當我冥思苦想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男人朝她走了過去,那男人我知道,是蕭仲,蕭氏集團的董事長。
他站在她麵前,清清淡淡地說:“可以走了。”
“好。”她沒有任何的溫度地應了一聲。
站了起來,跟著蕭仲往宴會廳門口走,蕭仲在前麵走著,她就跟在後麵,她是他的女伴,但我從她的眼裏看的出來,她對他,是沒有感情的,就算這個男人是多麽的優秀,多麽的有地位,令女人趨之如騖的,可這些,似乎都是與她無關的。
就是這樣的一個她,讓我起了好奇之心,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奇意味著什麽,我自己最清楚不過。
我找人去查了她的名字,顧清漪,很好聽的一個名字,其它關於她的一切,我便沒讓人再去查,我想自己去了解,全都查出來了,似乎就沒意思了。
我不知道她和蕭仲是什麽關係,但是蕭仲每次出席宴會,身邊的女伴都是顧清漪,這似乎是代表著什麽。
蕭仲這個人,我和他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在商場,確實是一個有能力和手腕的人。
他的女人多得數不清,似乎跟他最長的,就是那個叫沈香香的演員。
聯想到顧清漪和他的關係,就讓我有點鬱悶了。
他奶奶的,小爺何時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了。
什麽情,什麽愛,小爺告訴自己,小爺就是好奇她而已,喜歡,根本就談不上。
約了幾個朋友去三裏屯的酒吧,可是怎麽喝,腦子裏都是顧清漪那張淡憂的臉,他們找了幾個嫩模過來,那女人一湊過來,小爺就煩了,將酒瓶一丟就起身。
“顏少,去哪啊?”一個朋友問。
我煩躁地說:“回家。”
“我靠,你這麽急著回去幹嘛?這兒還有沒開包的呢,可是給你留的。”
我擺了擺手:“沒興趣。”
跟我扯什麽淡,沒開包來這裏,小爺在玩,小爺再混,也是有底線的,不幹不淨的女人,小爺才看不上,這麽一想,眼前又是她那張臉。
媽的,中邪了是不是,隻不過就見過一次,怎麽總是在我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