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黃先生和妮娜在機場送行。小安東尼奧吐了一夜,頭痛得厲害,實在來不了。
黃先生十分擔心自己昨夜酒後失言,幾次問史曉峰,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沒有。史曉峰歎口氣,說:“好吧,你一定要問,我就告訴你——你昨晚點評了紫桓國際所有的女人,哪個最漂亮,哪個最醜,哪個最性感?”
黃先生大為尷尬,怯怯道:“我、我就說了這些,沒說別的?”
史曉峰點點頭,認真道:“你就說了這些,沒說別的。”黃先生臉色明顯放鬆了,蔡小慧拚命忍住不笑出來。
上了飛機,她再也忍不住,把頭埋在臂彎裏笑了半天,才抬頭說:“想不到你說瞎話說得這麽好,讚一個!”
史曉峰笑道:“我原本不會說瞎話,跟你在一起時間長了,不知不覺就會說了。”
蔡小慧佯怒:“說這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要罰你…罰你說句真心話,不然饒不了你!”
史曉峰一本正經道:“盡管問吧,反正我對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蔡小慧哈哈一笑,說:“好,你告訴我——紫桓國際所有的女人中,哪個最漂亮,哪個最醜,哪個最性感?”
史曉峰苦著臉道:“一定要說嗎?”蔡小慧用力點頭。
史曉峰道:“好吧,我覺得紫桓國際內部,包括所有子公司的女人中,你最漂亮;總公司人力資源部的宋經理最醜;史天賜的私人秘書秦玫最性感。”
蔡小慧笑道:“去,又拍我馬屁。難道我比蔣姐姐還漂亮?鬼才信!”
史曉峰認真道:“在別人眼裏,蔣珊最漂亮。在我眼裏,你最漂亮。”
蔡小慧笑道:“好吧,明知道是假話,反正我聽了高興。”
史曉峰冷不丁在她唇上一吻,說:“不是假話!”
蔡小慧四下張望,俏臉緋紅,低聲道:“再回答一句真心話,我就當你剛才沒有犯賤。”
史曉峰隻盼不要太為難,可蔡小慧一開口就讓他嚇尿了。
“我被韓仇第一次抓住時,他說那個女殺手桑小媚也是你的老情人,是不是真的?”
史曉峰快哭了,半晌才哼哼:“是…真的……”
蔡小慧噗嗤一笑:“老實承認我就不打你,你怕什麽。”
史曉峰立即露出喜色,蔡小慧又道:“別高興太早,我的真心話還沒問完呢。”
史曉峰差點叫出來:“你不說再問一句麽?”
蔡小慧笑道:“這一句分兩次問不行嗎?”
史曉峰苦著臉道:“行,反正女人都是不講理的。”
蔡小慧猶豫了好一會才說:“如果,世上沒有那個什麽新月村,喜歡你的這些個女人,你隻能留下一個,陪你度過一生——你會留下誰?”
史曉峰暗暗叫苦:占她一下便宜惹來這麽多麻煩,我這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想了好一陣,老實回答:“我會留下非兒,因為我和她有婚約,絕不能負她!”
蔡小慧眼神黯淡了,但想到他不欺騙自己,漸漸釋懷,靠在他肩上,慢慢說:“要是…要是,你和非兒沒有婚約,你會留下誰?”
史曉峰這次回答很快:“你。”
蔡小慧眼中現出喜色,小聲道:“真的?你不是哄我高興吧?”
史曉峰的手在背後摟住她的腰,耳語道:“我旁邊的大媽早睡了,讓我抱抱,慢慢給你分析。”
蔡小慧臉一紅,沒有吭聲。史曉峰緩緩道:“我曾經說過,非兒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我始終覺得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對她的敬重多於憐愛。桑小媚是個殺手,和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和她很難有什麽結果。”
蔡小慧靜靜聽他說:“池敏是我的初戀,感情肯定是有的,但我心裏清楚,她不是我最愛的那個人。薑薇呢,坦白說我們之間就是的關係,嘿嘿。至於錢玉萍,我和她連都沒發生過。”
蔡小慧看著他似笑非笑,說:“你這是排除法,把別人都排除了,隻剩下我,就勉強收了。你選擇我,不是我有多麽好,而是因為我一直在你身邊,對不對?”
史曉峰歎道:“紮心了,老鐵。說真的,我現在對你有依賴症了,一天都離不開!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你像我的姐姐。”
蔡小慧捂著嘴笑:“嗯,這個可以有。以後你就管我叫姐姐,乖!”
史曉峰大樂,把臉貼近她臉龐深深嗅了嗅,說:“姐姐,我想……”
蔡小慧推開他的臉,笑道:“什麽都不許想!現在,咱們來聊聊史天賜。你說,他以後還會糾纏妮娜嗎?”
史曉峰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如果他有足夠的耐心,而不是玩陰的,妮娜早是他的人了。”
蔡小慧道:“嗯。他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也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機會——但是女人除外,女人對他隻是玩物,他不會真心去對待任何一個女人。”
史曉峰道:“你說的很對,他就是這樣的人。不過,這世上也許有一個人對他是例外,他對蔣珊也許是真心的。”
蔡小慧以為聽錯了,確定一遍他說的是“蔣珊”,驚笑道:“他們是親兄妹啊,他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史曉峰搖頭道:“不,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蔣珊不是大老板親生的。”接著簡單說了蔣珊的身世。
蔡小慧出神半晌,喃喃道:“原來如此。”忽然想起一事,在史曉峰耳邊道:“這麽說,你和她也沒有血緣關係了?她那麽出色,你會不會……”
史曉峰笑道:“第一,我沒那麽貪心。第二,我也沒那麽大的魅力。第三,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這樣喜歡我的。”
蔡小慧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誰說我就喜歡你了?真不要臉!”她嘴裏罵人,臉上卻笑意盈盈。
史曉峰骨頭都酥了,摟著纖腰的手一緊,悄聲道:“我還有更不要臉的——咱們去玩機震好不好?”
蔡小慧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機震?”
史曉峰笑得特猥瑣:“你聽說過床震、車震、馬震、田震嗎?機震,就是在飛機上的衛生間裏做……”
話未說完,大腿上肉最厚的地方被狠狠擰了一把,疼得他齜牙咧嘴,拚命忍住才沒叫出聲。
蔡小慧笑道:“你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再敢起銀心,我就一腳把你踹下飛機,讓你去和牛震……”
話未說完,她已經笑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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