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左翼鐵拳(二)
一個身材魁梧,留著八字須,麵孔長得很漂亮的法國佬瞪著碧綠的眼睛把腦袋伸進了艙口,同時端平的步槍晃了兩下:“誰……”他的話音剛落,步槍就被艙門邊兒的一個中國人奪去了。
“唉呀!”法國人的反應也不錯,步槍居然沒有丟手,牢牢地抓住,居然要和中國兵拔河。
“我日你媽咪的媽咪!”那個中國戰士大怒,可惜,他的身材矮小,居然奪不過敵人,不過,他很機靈,一條膝蓋用力提起,頂到了法國兵的小肚子,使他痛苦地鬆手抱住了腹部。
兩人的搏鬥隻是在三四秒鍾之間的事情。
另一名戰士上來,用槍托在那個巨壯的法國佬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下,使他象肥豬一樣砸到了地上。
第二個法國兵很傻,嘴裏還叼著煙卷兒,哼著小曲兒,直直地撞進來,“戴維?你媽的,你在玩什麽花招?難道和一個男人的戰爭很有趣嗎?真是變態!”
這一次,中國士兵吸引了教訓,直接攻擊他的下盤,一槍橫砸,把他打得慘叫一聲就仆倒了。
毫不留情地幹掉了這五個法國兵,孫武緊急告訴苦力們保持冷靜,不要亂呼亂喊,自己是中國人,要打鬼子的,中國的苦力們聽了,立即膽氣壯了,紛紛表示願意參加戰鬥。
“其實不需要,隻要你們好好地搬著東西往下走就好,注意,是慢慢的,要造成艦上敵人的錯覺!”
在苦力們的配合下,幾個戰士穿上了法國兵的衣服,抄起了他們的槍,龍飛神氣活現地帶著兩名戰士向甲板上打嗬欠的三個家夥走去。
“居裏愛?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到祖國呢?這該死的戰爭,可怕的中國怪獸!”一個家夥怨恨地歎息著,目光散亂地盯著大海:“人家都下船去舒服了,我們卻還得呆在船上看守,上帝呀,同樣是您的兒子,您為什麽這樣對待我?這太不公平了,我的小雞雞都被船上鬱悶的空氣捂出蟲子了!”
“白安少尉,別著急,中國人最終要失敗的,我們可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八個國家啊,中國要是不失敗,除非上帝不再保護我們而去保護黃種人了。”
“哈哈,居裏愛,你不會是想你那個新婚三個月的太太了吧?”
“是啊,是又怎樣?難道我不可憐嗎?”
“你可憐個屁,你小子糟糕了幾個中國姑娘?至少五個了吧?”
“嘿嘿,什麽姑娘?是雞,哦,隻有一個是姑娘,那是在鄉下的一個農家抓到的,當時,我先上了。那姑娘反抗得很厲害,把我的肩膀和臉都抓破了,不過,最後,我們三個人把她幹了很長時間,她是個處女,下麵流了很多血,我估計,她可能要生病的,也許,當時她昏倒了。”
“不要說了,如果你還是鬱悶的話,咱們的船上不是還有三個安南姑娘嗎?雖然她們很差勁兒,身材又小又硬,摸著就象骨頭教子,可是,您就湊合著用吧,”
“我已經厭煩了,她們實在差勁兒!剛才有一個被托裏斯玩得出了很多血,呸,我看著都想嘔吐!”
孫武聽到他們的話,他的外語雖然很差,距離精湛的程度真比到天堂還要遙遠,可是,被龍飛逼迫著也不得不學了一些,好在他天生就是這塊料,腦袋瓜子好使得很,對好幾個國家的語言都掌握了一些,特別是聽力的部分,最讓他進步了的是龍飛的戰俘訓練法。為了刺激偵察兵們的外語學習技能,龍飛挑選一些戰俘和他們結成隊子,認真學習語言,好象這是非常輕鬆的事情,其實不然,龍飛的檢查獎懲製度是,誰要是不能按時完成人物,他就要享受戰俘的待遇,給關上幾天黑屋子。
孫武的語言天賦也不錯,這是情報人員的特長,他被這幾句話裏包含的一個野獸行徑震怒了,趁著三個家夥還在聊天,根本就沒有往這裏看,他筆直地走上前,在距離兩米的時候,和身邊的戰士一使眼色,突然出擊,用刺刀捅進了一個家夥的肋間。
“啊?”
當那家夥慘叫的時候,龍飛毫不遲疑地把槍刺在他的身體裏攪拌了幾下,然後繼續深入,直到能聽到遲鈍的破壞聲,看見一大股渾濁的血液噴灌出來。
大部分的苦力已經魚貫而下,扛著許多武器彈藥到了岸邊。剩下在船上的都是願意跟隨作戰的苦力,大約二十幾個。加上十八個偵察兵,總數可能為四十二三個。岸上的法國士兵以及其他國家的官兵都在大搖大擺地談天說地,或者抽煙,或者幹脆到哪裏去解決什麽問題。沒有人上來,最有威脅力的是三個衛兵,背上帶著步槍,正遊蕩著。
既然不需要隱蔽作戰意圖,大開殺戒也就可以放心膽大地,痛快淋漓地去做。
和許多新戰士不同的是,孫武地心裏有很多的迷惘,一個月來枯燥的訓練使他的脾氣變得很怪,好不容易到了戰場。他可以毫無疑義的展開屠殺技能了,他的心裏充滿了興奮,他懷疑自己得了什麽症狀。
兩名戰士帶著五名苦力向駕駛艙奔去,在那裏,他們遭到了駕駛員,大副和他的跟班兒以及幾個士兵關閉艙門的抵抗,無奈之下,他們隻好開槍了,門口的士兵的太陽穴被一名戰士貫穿,當即就死掉了,那個跟班兒被打穿了脖子,嗷嗷叫著藏到了座位下麵,撅著屁股象一隻顧頭不顧腚的鴕鳥。
戰士們在苦力的配合下,對全部的軍艦進行了全麵的搜索,並且將隱藏的所有法國官兵捕獲。
全部打倒了船上的洋兵,將關鍵地方的法國人控製起來,關到了一間屋子。孫武立即命令苦力們回到隱蔽的位置,一名士兵負責發給他們武器,也就是船上的機槍,還砸開了子彈箱,配備了子彈,也簡單地教了他們使用的方法,在最危機的時刻,人的靈性是很強的,他們很快就學會了基本的動作要領。輕機槍操作起來不是那麽麻煩,苦力們也不缺乏力氣。
幾個人在船上搜查,沒有找到敵軍士兵,反而發現了許多吃的香腸,麵包,黃油等東西,把這些配發了苦力們,大家邊吃邊笑。
“諸位兄弟們,機靈著點兒!
孫武首先來到了艦橋上,在那裏,被五名戰士嚴密監視的幾個法國戰俘正被繩索捆綁得嚴嚴實實,嘴巴上還塞了他們的破襪子,空氣因為不流通導致他們襪子的氣息濃鬱地散發出來,將衝進來的興致勃勃的孫武幾乎嗆死。
“他娘的,這是誰的破主意?”
“隊長,這是我的錯兒!”一個偵察兵怯生生地說:“他們反抗得很厲害。嘴巴很不老實。”“算了,你沒錯誤!”孫武來到了戰俘的麵前,一個一個拔掉他們嘴裏的破爛東西。
“哦,哦,”戰俘們自己也在為自己的破襪子的能量付出慘重的代價,一個個咳嗽得滿臉通紅。
孫武用癟腳的法語問:“誰是艦長?”
“沒有。”在沉默了很久以後。一個四十多歲,身體很肥胖的家夥說,他的左眼睛似乎被海風吹得太多,隻能習慣性的眯著,他穿著普通的法國軍隊的褲子,上身卻什麽也沒有穿。
孫武的眼睛盯著這個家夥,同時在觀察著其他法國士兵的反應,因為,這個家夥說話時,其他幾個法國士兵都趕緊點頭,似乎這家夥在士兵中有一定的威信。
孫武懷疑,他就是這艘軍艦的艦長。可是,自己沒有根據。
他的計劃早在上了軍艦之前就決定了,他的性格可不是一個按部就班,溫順服從的主兒,他喜歡自己特別的個性化的處世方式,偵察兵的特點就是這樣,思維上也往往有隨機性,跳躍性,他擅自將偵察行動改變為偷襲敵人海軍戰艦,搗亂破壞敵人整個的海軍運輸線的重大行動。雖然他在海上的行動也不怎麽多,隻進行過簡單的為期兩個月的蛙人訓練,但是,他對自己的新構思的自信卻不是任何人所能阻止得了的。
他再經過全麵的訓練,在紛繁的軍事操作係統中也有很多陌生的領域,比如一百年前的軍艦操作,他剛才就看了半天,可惜,毫無頭緒,沒有辦法,既然要控製這艘軍艦,並且做出驚天動地的行動來,就需要得到這些法國戰俘的配合。
“誰是艦長呢?”孫武又問了聲,不過,這一次,戰俘們都感到了他威嚴的,犀利的目光裏飽含的憤怒和殘忍。
幾個法國士兵禁不住顫抖了下。
那個中年老兵也用眼睛懷疑地看了看孫武:“東洋的軍官,我真是懷疑,你為什麽要這樣?難道我們法國和你們日本帝國之間還存在什麽糾紛嗎?明明是我們聯合起來對付大清帝國呀!您是不是瘋了?”那個家夥還在奇怪。
孫武的身上還穿著日本軍隊的下級軍官服裝,就是戰士們中間,也有好幾個穿著日軍的衣服,難怪他要發呆。
“我們是中國人!”孫武將日軍的帽子鄙視地抓起來往頭上麵的天空裏扔去,後者悲哀地落到了一片汙油上。
“不可思議!你的法語怎麽這麽好!”那個中年男人眼睛垂下來,看著地麵。
孫武看中了一個臉色煞白的士兵,上前一把抓住他,把他拖到了外麵。在附近的一間屋子裏,孫武審問他,要他說出這艘軍艦上的戰俘的身份。特別是,誰是艦長,誰是大副,二副,誰書炮兵指揮。
那個士兵見孫武態度嚴厲,手上卻安靜,就咬緊牙關不理。
孫`武冷笑一聲,上前去抓住了那家夥的胸口衣服,將他提了起來,孫武一米七多不到一米八,那法國士兵卻有一米八還多,兩人體重也相差無幾,可是,孫武的一隻手卻能將那家夥舉起來,然後右手左右逢源地抽打著他的嘴巴。
血,從戰俘的鼻孔裏流了出來,從嘴角流了出來,又從那人的眼睛流了出來,那士兵悲慘地扭曲著身體,大聲地嚎叫著。
孫武足足毆打了他五分鍾,幾十拳砸在他的臉上,他本來清清白白的臉馬上句、就青腫了起來。
一個士兵小聲地提醒孫武:“隊長,這是違反規定的!”
“我當然知道,可這就是戰爭,我們要想盡辦法來摧毀敵人的意誌,使他們屈服於我們的要求!”孫武毫不留情地將那家夥丟開,狠狠地砸到了地麵上。“說!你要是再不說,老子將用更加甜美的方法招待你!”
那個士兵用雙手捂著紅腫的臉,終於戰戰兢兢地屈服了,他告訴了船上的情況。船的類型為中型巡洋艦,速度每小時二十一節,載重最大為三千一百噸,滿員的編製為二百零一人。使用燃煤蒸汽動力,因為在安南裝運軍火糧食等貨物,從安蘭灣出發時,大部分的海軍官兵都停留在那裏休息,這次的軍艦隻有七十三人,剛才督促軍火搬運以及到岸上接洽的,趁機偷著玩了去的,一共是四十多人,船上估計還能有三十人。
孫武很吃驚,因為剛才戰士們匯報,說在船上總共才幹掉六個法國兵,俘虜五個,難道這個俘虜說了假話?否則,就不會有二十人的巨大差別。
孫武急忙命令他帶著戰士們到下麵去找人。於是這個俘虜就艱難困苦地爬起來,在前麵帶路。
在船艙下麵,一個堅硬的鋼門關閉的地方,戰俘用盡量平穩的聲音呼喊敲打著門。不久,門開了,一個法國士兵的大扁臉驚訝地出現在戰士們麵前,孫武的拳頭早就等待著,一個直拳砸到了那家夥的太陽穴,使他悶哼一聲就昏迷過去。
戰士們持槍衝了進去,將所有的法國人俘虜了。
果然,在這裏還有十八名法國士兵,一個個都沒穿衣服,有的吸著香煙,有的在呼呼大睡,有的則在賭博,還有的在那麵跪著雙腿,身體一上一下地聳動著。直到戰士們上前用槍逼迫住他們的腦袋,他們才驚呼一聲,雙手抓著褲子跳下來。
十八名法國戰俘一個個雙手舉在頭頂,麵向船艙蹲下去,他們之中隻有四個還穿著褲子。
孫武驚奇地看到,在這個巨大的空間裏,空氣因為有窗戶的溝通,並不顯得鬱悶,相反,潮濕的海風帶來新鮮的氣息,十分愜意。
在很大的地鋪的角落裏,有八個渾身上下光光的女人,她們胸前的突起和光潔的大腿暴露了一切。
顯然,她們不是白人,而是黃種人,孫武毫不猶豫地抓住剛才一個在女人身上快活的家夥的頭發,將他抓起來審問,他告訴孫武,這八個女人,有三個是安南人,三個是菲律賓人,連個是日本人。
那士兵戰戰兢兢地說:“日本的朋友,我們願意向您道歉,至於這兩個日本漁船上搶劫來的日本女人,我們立刻就交還給你們。”
孫武一笑:“那也好,你告訴我,你們的身份!”
法國戰俘沒有因為語言的問題就懷疑孫武,因為聯合軍隊的需要,各國都派遣了一些精通語言的軍官,這是正常的,法國戰俘還以為是兩個日本女人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