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章 邪惡之夜
陣地上,忽然爆發出異常的聲音,劇烈而持久,覆蓋住了韓國官兵那怒張的嘴巴,沸騰的馬蹄,戰刀在寒氣中分割的呼嘯,到後來的戰鬥中,所有的聲音都稀疏了下來,隻有這種聲音長久不衰。
這就是中國新軍衝鋒槍射擊的聲音。
新軍依照前世的記憶,坦克兵配備的突擊步槍類型,科研攻關,研製出在二三十年中都領先世界的步兵密集火力武器,衝鋒槍,但是,由於技術的有限,車床質量的低劣,山寨版本的衝鋒槍的質量和理想境界有著一定差別的,比如說,容易卡殼,一個彈夾的裝配量隻有十五發,在許多方麵的技術指標上,它都有值得再研究再發展的空間。
不過,對付隻能一槍一擊發就一顆子彈的韓國士兵來說,這些武器已經是太超前了,太先進了。
韓國人已經從各種新聞媒介渠道知道了中國軍隊大量裝備一種短杆兒的黑粗槍械。日本人也知道,幾乎除了火星人不知道以外,是地球人都知道了,盡管大家對那種槍的威力爭論不休,猜疑不定,可是,無疑問的是,一定很厲害。
奉天滿洲新軍高調誓師的消息以有線電報的形式傳到了漢城,韓國君臣在震驚恐怖之餘,急忙招集日本駐韓司令官大山岩元帥商議。日本方麵在作出強悍反應的同時,也很慎重,所以,日韓聯軍的智力並未真正出動,隻派出一個師團的兵力在西線集結,和中國新軍作戰,目的是試探中國新軍的威力。
六年前韓國從滿清帝國的陰影下獨立出來,立刻就被日本控製了政局,它的軍隊自然在控製之列,日本軍官大量地滲透早韓國軍隊中擔任各級顧問和教官,按照日本的方式來訓練編製韓國軍隊,韓國軍隊毫無疑問地倭化了。
一九零一年的冬天,韓國軍隊的整編訓練已經完成,全國統計有十個師團,五個獨立旅團,外加一萬名武裝警察部隊,總體的實力不容忽視,可是,在編製上大做文章是日本人善於玩弄的陰謀,雖然號稱十個師團,真正足額的師團,有戰鬥力的師團隻有四個,按照戰鬥的序列分別是禁衛軍左師團,右師團,釜山師團,平壤師團,其中,京城禁衛軍左師團是第一師團,右師團是第二師團,又叫漢城左翼軍,右翼軍,釜山師團是第三師團,又叫南部軍,平壤師團又叫北部軍,是第四師團,以這四個師團為核心,各培植了一個師團為副軍,第五師團為漢城南山軍,歸屬左翼軍統轄,第六師團為漢城北部軍,歸屬右翼軍統轄,總的說來,漢城地麵就配置了四個師團,加上保衛皇宮的京禁第一旅團,號稱京軍五大營,是以前京軍的改造和翻版。釜山附近和平壤附近,各有一個師團,這樣,總數上就有八個師團了,因為中國新軍的崛起,滿清和俄羅斯的關係緊張和殊死搏鬥,日本按照同俄羅斯的秘密協約,組建了精銳的鴨綠江兵團,出鎮鴨綠江沿岸,觀測風向,按照協同的要求,將韓國內地的兩個師團分別調遣到邊境附近,組成了配屬於日軍作戰係列的韓國西部邊境集團。又稱為韓國西軍,分別守備距離鴨綠江五十裏的沿邊城鎮。在五個獨立的旅團中,第一獨立旅團自然是守衛皇宮的禁衛軍了,其餘四個,兩個在西,兩個在東,目的是鎮壓地方,防止人民起起義和反對日本情緒的政治化。
不管韓國軍隊怎樣訓練和編組,他們毫無疑問都被日本控製了,韓國軍隊的戰略戰術,就是日本人的命令。雖然下層韓國官兵對日本人有著許多的逆反心理,在本國軍官的壓製下,還暫時能夠克製。
日本人有一個特點,相信科學,但是更相信精神力量,所以,在明治維新運動中崛起的不僅僅是歐洲化的科技,更有本土化,妖魔化,神格化了皇道教,在蔑視人的基本權利,狂妄自大的同時,也向所有的人,包括他們自己,灌輸一種精神勝利法。
日本陸軍第一實力派大山岩元帥雖然對中國新軍的坦克戰傳聞非常相信了,還是認為,那並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研究的就是破解中國新軍坦克的各種方法,還甭說,他真的就有很多真知灼見,以後,他的學生板垣中將,杉山元大將,小磯國昭大將等就成為日本陸軍頂呱呱的坦克戰理論家和高手,在和中國軍隊長達十年的殊死搏鬥中,多次重創中國小股部隊。
他還沒有認識到衝鋒槍的威力,事實上,武器的任何新改進,都將在軍事戰爭史上修改遊戲的規則,當時,元帥不相信有這麽一種可以連續射擊的單兵新武器,他認為,打死敵人隻要靠猛烈的衝鋒,以刺刀的拚搏和步槍的單發子彈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了。
日本軍隊曾經進行過一項實驗,即機槍和步槍效能的綜合運用。然後得出的結論是,機槍主要是步兵的火力點,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來支持,比如說,普通的一挺機槍就需要一個戰鬥班,五人到七人,效率並不高,除非陣地戰打擊敵人集團衝鋒的必要,一般是不合算的。再者,步槍的射程比機槍要遠些。
日軍後勤部門還提出了更加實際的理由來支持元帥的觀點,日本是資源貧乏的國家,如果真的配備速射步槍,則國力難以長期支持。
總之,日本軍隊領導層的漠視,使韓國軍隊在此次新義州城外的偷襲戰中,無論戰術思想,訓練指揮等各方麵都明顯居於上風,還是免不了慘敗的下場。
韓國新義州,當時是一個軍事堡壘性質的小城,對滿清帝國貿易的封閉狀態,使小城的橋梁通道樞紐作用沒有得到有效開發,四圍五裏多的石磚混合牆壁,周圍的甕城,幾個高台觀察所,顯示出韓國人在對滿清帝國臣服二百多年的同時,還有著深深的戒心。
現在,奉命和中國新軍作戰,充當石頭試探中國新軍實力的國境線警備師團西軍一師,就將全部的兵力從腹地區域的江界城,北鎮,宣川等駐地聚集起來,迅速西移,逐漸調遣到了楚山,水安,義州,新義州等沿著鴨綠江一線,各旅團,團營等沿邊駐紮,巡邏江口,警戒江麵,兵力顯然不足的情況下,西境的兩個獨立旅加入了西部軍南師團的戰鬥序列,分別擔任幾個沿江城鎮的防禦工作,而使南線師團可以集中大部分的兵力於新義州,師團長樸正卯帶領他的日本顧問小村秀二中佐就在城中時刻觀察指揮著城外對中國軍隊入侵的阻截戰。
“樸將軍,我不覺得擊敗中國新軍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情!”小村看著勢如破竹,勢不可擋的韓國騎兵隊,估算著衝破中國新軍薄弱防線的可能性。
“嗯,如果滿洲新軍確實是拿這些人做誘餌的話,還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不是,則我們可能要獲得勝利了!”樸正卯心情非常緊張,和大名鼎鼎的中國新軍作戰,他的神經一直高度緊張,甚至已經有了間歇性筋骨抽搐的毛病。說完話,他的嘴角兒就狠狠地抽了一下,非常象趙本山大叔導演的《鄉村愛情》裏的某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