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震懾日本
各部隊接到了詳細的命令,按照要求嚴格執行,否則,其主官將受到軍紀的懲處。
這些要求還有:對待韓國人員,要嚴格地搜捕,不能有任何遺留,要通過控製城鎮村落的頭麵人物,官員,衙門差人,甚至一些秘密的幫派組織,利用官府的稅收帳目,搞清楚所有控製地區的人口,務必不使一人漏網,這是前提。第二步,要求將管控地區的人員身份都弄清楚,其家庭住址,戶口人數,家庭財產,所有的浮產和不動產都要登記在冊,否則,一經發現,就地沒收。第三步,開始鑒別這些人的健康狀況,年齡,外貌等等,專門有軍隊去監督,然後再造冊,這些都是前期的準備。然後,就是實際的操作程序了。
一名新軍的小班長的日記反映了他們的具體操作規程。這位名叫王小毛的家夥,自稱忠厚老實,堂堂正正,沒有從征收的人財中取得多少油水,他幾乎是用讚美的口吻來描述那一段經曆,作為天津地區一個私塾教師的身份,他的文化足夠耍這些小聰明。雖然錯別字不是太少,後來的研究者還是非常珍惜這本不到一百頁的小本本,日記本的紙頁確實有點兒黃,和其內容有得一拚。
某一天的故事是這樣開場的。
這一天,晴朗,哦,雪很多,地上哪裏都是雪水,天氣冷得緊,媽呀,我趕緊將腦袋縮回帳篷,這時,外麵一個不小的力量幾乎敲碎了我的腦袋。
“誰?”我憤怒地大吼,要知道,老子好歹也是班長了,上士哦!
“是我,老子!”一個粗獷的聲音夾雜著酒後的狂妄,家夥的鼻子也是被酒糟紅的吧。
“黃排長?你個狗,狗皮帽子真好看,嘻嘻。不,不是戴反了,沒有啊,我是說你的真好看,沒有胡說!看看你,就你多心。”
黃排長笑嘻嘻地說:“頭疼不疼?”
我連忙說:“不疼,”其實我心說,操,不疼是你大爺。
那家夥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擺出威風來,吹了下口哨,結果一口大黃牙暴露無遺:“噓!集合!集合!”
部隊進行了集合,一個排都騎上馬,顯得威風凜凜,不,還有兩個倒黴的家夥正在打嗬欠,可能昨天夜裏夢中做的秘密事情太多了吧?我暗暗嘲笑他們沒有腦子,果然,排長點名要求他們倆在家裏看守整理內務,於是,倆家夥的臉都無公害-——綠了。
排長其實討厭的可能是這倆家夥小臉兒太白了。
部隊向東進軍,我們住的地方是一個被騰空了的韓國軍營,裏麵的房子是瓦頂青磚的,一排排,在落後的韓國應該算是不錯的了,就是裏麵有臭蟲,娘的,要不是臭蟲咬得厲害,我昨天夜裏的美夢可就不會斷了好幾次。
想家了,可惜,家裏除了老爹,什麽也沒有,根本不值得留戀,就是那個學堂,也沒有什麽,十幾頭破學生整天吵吵鬧鬧,一月到頭領幾個大銅子,怎麽活人啊?啊?到了?這麽快?
我們住過的軍營名字不記得了,倒是那個村莊名字,也不記得了,韓文很亂,現在還好些,可是當時夾雜著漢文,日文,不,日文也有很多是漢字,可是讀音亂得象馬蜂窩,我們的班就叫它美人裏。
村子不太大,排長一看,就喝令我們班滾蛋。滾就滾,不就是想吃獨食嗎?大爺還不伺候呢。
於是,我們的班就自己跑到了附近一裏地的一個小村子,對,它的名字,我們班都叫安樂窩。
老實說,我們那天真的不想走了,簡直是太爽了。
我們一到村子裏,就大聲地呼喊。村子有半裏長,一道街,中間還多兩片房屋。村子沒有任何寨牆之類,我們直接派兩個人跑到了另外一頭,堵截住了他們可能的逃路。
不出所料,村子裏的老百姓果然從家裏出來想跑,結果,被我們的槍聲給嚇回去了。不多久,有兩個人走出來,一個在五十歲左右,一個在三十歲,都戰戰兢兢的,老頭子的手裏捧著茶杯,三十歲的中年手裏捧著木托,上麵有大罐的酒。因為酒的香氣誰都聞到。
老家夥是村長,而且,漢語說得賊溜,不過,他卻是真正的韓國人。於是,我上前對他講,奉了上級命令,對這一帶的村子進行搜查。
“搜查?”那老頭子眼睛珠子一轉,驚慌起來,趕緊拉著我的胳膊。
我嚇了一跳,擔心那個中年人忽然將木托扔掉,抽出一把匕首,對,那個故事不是圖窮匕首見嘛,正在掙紮,還要掏出手槍自衛,那老頭子說:“軍爺,借一步說話!”我看他的神色非常恐懼,中年的男人也點頭哈腰,就回頭喊了兩名士兵進去了。娘的,有我們中國新軍害怕的小茅屋?去。
院落裏非常清潔,雪掃沒了,露出幹硬的土路麵,有很多的竹枝在角落裏晃動,很有雅趣,影壁牆上,雕刻得古靈精怪的,哦,不對,是古色古香的,看樣子年代不少了,嗬,還是,還是官宦人家哩,要不是祖上有人做過大官,怎麽能有這等東西?
“軍爺,請!”
“哦,老丈請!大家請。哦,不要客氣。請。”我喧賓奪主,非常得意地說,因為他們倆其實比我還緊張。
在非常古雅的房間裏,都是用巨木支撐蓋起來的瓦房,也許是這一帶都罕見的,雕梁畫棟,豪華非凡。
老頭子請我們坐下,然後吩咐上茶,還上了點心,娘的,韓國人做的點心呸呸,那也叫點心?還號稱韓式風格,我的天呢,“好好,謝謝!我軍乃仁義之師,此次東征討伐貴國無賴,哦,暫時在此居住,請問,這裏有沒有土匪和盜賊呢?還有,我軍剛剛逃跑了兩個俘虜,會不會在這裏隱藏呢?”我用慣用的伎倆找借口,不過,對這樣溫順的老人找借口,實在於心不忍,可是,我手底下的兄弟在等著米下鍋呢。
“沒有沒有!肯定沒有!”老頭子急了。
“有沒有的空口無憑,還是讓我們搜查一下吧。”
“哦,可以,不行!”
“嗯?”
“可以!哦,軍爺,小老而是這樣的意思!”
“什麽意思?”
老頭子一招手,就上來了一名管家,點頭哈腰地客氣,手裏卻沉甸甸地段著一個紅木托,上麵用藍色的絲綢蓋著一些東西。
“這是什麽?”我明知故犯。那不是銀子就是西班牙國傳來,就連滿洲地區也經常使用的鷹洋吧。
“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軍爺笑納!”
“嘿嘿嘿,老人家果然是個爽快人,咱家喜歡。喜歡!”我站起來,掀起了絲綢的一角,看到裏麵果然是白嘩嘩的銀子,嗬,銀元寶哦,一,二,三,四。。。。。。整整好幾十個呢!
“老人家,雖然這樣,可是,”我的話音還未落地,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上來,低著頭,穿著典型的韓式衣服,將裙子收到腰部以上,雖然使人們對其下麵的身體部分產生了無窮的想象,真懷疑其是不是為了方便男士的行動,因此令人拍案叫絕,可是,因此也顯得身材短促了,身材破壞大大滴。
我的目光當時一直盯在那女人,不,是姑娘吧?水靈靈的,我都不知道怎麽和她單獨到了另外一間屋子的,她非常聽話,隨著我的性子,可是,她一直閉著眼睛,眼淚流個不停。她的臉很白,很嫩,還帶著極為細小的茸毛,後來她告訴我,她是這家的丫鬟,今年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