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最後通牒
“啊,我是啊,軍團長,您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鐵嶺的人善於表演,趙本山和潘長江在出名前都在那疙瘩混哩。”
“軍團長,您說的兩位老大都是誰?”警衛員的眼睛瞪足了。
“不說了,你回答我的問題。”
“好,軍長,不,軍團長,依照我的想法,媽媽的皮,把這群老流氓老壞蛋老賣褲子的家夥給扒了褲子,她們就再也不敢了。”
“你小子的招數真損啊。”
“啊?對不起,軍團長,我,我。。。。。。”
“就照你的辦,去挑選一個連的士兵下去,把她們包圍起來,一個也不能放掉,然後,。我在這裏看著你做!要是你說了人話不辦人事兒,小心我給你花生米吃!”說完,栗雲龍揚了揚手槍。
“成!”
就這樣,新軍官兵將一百多名青樓聯盟的頭麵人物統統捆綁在大街上,都扒光了衣服,然後遊行示眾,奉天城裏,萬人空巷,都來看這些壞家夥們的下場。
隨後,新軍調遣了兩個團,將所有的青樓都封閉掉,所有的青樓女子,則押解到雷秀芬的軍中,去培訓和改造。
這一運動,是連續的,自此以後,奉天的社會風氣陡然好轉,數百年未有的溫馨氣氛開始在這裏舒暢地綻開。社會之安定,前所未有。
八點三十分,奉天城的城門外迎來了一隊裝束奇特的人馬,一個個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頭頂一個裝飾著紅絲綢的鬥笠,比東北大秧歌和二人轉的戲劇演員都要招搖。因此,圍觀了一些悠閑的老人和婦女孩子。
“他們幹什麽呀?”一麵甩著針線納鞋底的婦女抬眼問。
“不倫不類,不尷尬的家夥。誰知道。”更老的婦女用拐杖點著青石地麵,不屑一顧地蠕動著沒牙的坍塌嘴片子說。
在奉天城市民們鄙視的目光中,這群低著腦袋的馬隊在耀武揚威的中國新軍八名騎兵的引導下,後麵一個三十人隊的騎兵形同押解的保護下,進城了。
“瞧那個瘦猴,嘻嘻,二兩肉也沒有叻。”老太太的嘴巴形狀雖然經典,眼睛還尖著。
好象聽到了她的譏諷,陌生人隊伍中被簇擁的那個老男人迅速掃了旁邊中國數十名圍觀的市民一眼,又繼續看著肮髒的馬鬃前進了。
在雜亂的蹄聲中,這支騎兵漸行漸遠。
這支騎兵嚴格地說,不是騎兵部隊,而是一個使團,從他們的旗幟上可以清晰地看出,乃是大韓帝國的外交使團。為首的那個核心人物不是別人,正是韓國新任的外部大臣李完用先生。
韓國的欽差金允中先生因為中國新軍入侵朝鮮半島,被韓國朝廷招回述職。李完用先生就是現任的韓國欽差,全權代表。
他們經過陸路的長途跋涉,在年前就抵達了奉天城,但是,被安置在一家簡陋的客館裏,不給安排接見,更不提兩國的商談,這當然是奇恥大辱。隻有一次,一名新軍的外交人員,跑去告訴李完用先生,說,暫時等著消息吧。
李完用大吃一驚,他是來談判的,事先已經征得了中國新軍的同意,表示要先停戰再談判,為什麽耽誤了這麽久。中國方麵負責接待的代表告訴他。因為對於和韓國的關係,是以武力完全征服之,使之回歸祖國,成為傳統的外藩還是談判給予它一個自新的機會,新軍的高層正在爭論。
供應的一日三餐相當糟糕,早上玉米粥。中午玉米粥,下午還是玉米粥,韓國人想要上街道上去自己掏腰包買東西活命,被外麵的軍隊給攔截住,槍林彈雨的,眼看著外麵鑼鼓喧天,鞭炮聲聲過大年,賓館裏的韓帝國的使團都快要餓成蚊子時,夥食才修改了些,變成了肉包子,一下子,韓國使團的人從上到下,都變成了狼族,狼吞虎咽那個爽。之後,再換成玉米饃饃,硬得叮壞了李完用先生的一顆價值一千兩銀子的鑲金牙。血流得比黃花大閨女第一次來事兒的時候還慘。
在政府的治理和救濟下,所有的奉天合法市民都過上了愉快的節日,隻有含國使團那個淒淒慘慘戚戚,在陰暗潮濕,零下十幾度的茅屋裏跺腳取暖,更兼被動厭食性減肥。初來時,一個個紅光滿麵,肥頭大耳的,能夠出賓館的時候,都麵黃肌瘦,有了黃瓜相。
另一方麵,中國新軍提供的服務人員就象貴族老爺親老爹,動不動就喝斥,連韓國人中的老大李先生都不能幸免,臉上被噴泉似的唾沫星子灌溉了個透徹。有好幾次,韓國護衛隊都忍無可忍,拔刀相向,準備拚命,但都被李完用先生給攔截下來了,他知道,在中國新軍的一畝三分地兒上行走,能把腦袋縮進褲襠裏走出去,就是熊貓燒高香了。
經過了九九八十一,不,是九九九相加二十七天的磨難,韓帝國偉大的西行者李完用先生才帶著他的隨從,在奉天城的某一幢溫暖如春的樓房裏,見到了一身戎裝,目光如炬的一個軍人。
“請問貴將軍是滿洲中國新軍的軍團長,大清帝國東三省總督栗大將軍嗎?”李完用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的經曆,完全可以和唐僧相媲美。見到栗雲龍,個唐僧見到了佛祖的心情也是一樣的——百感交集呐。
“嗬嗬,鄙人正是,哦,我忽然聽說了貴使臣已經到的消息,急忙請你來,這個,有所不周的地方,還請擔待!”栗雲龍坐回到了堂屋的正中虎皮大椅子裏,大搖大擺,肆無忌憚,歪斜著身體,一伸手,就有一名士兵奉上香茶,得意洋洋地瑉了一口,將二郎腿就翹上了。
“栗將軍,我抗議!”
屋子裏,忽然響起了一個憤怒到極點,幾乎歇斯底裏的聲音,有些生硬的漢語帶著奇怪的味道。
李完用先生的隨從已經出去,屋子裏隻剩下栗雲龍,還有幾名中國軍官,李完用自己還有他的兩名談判助手。他憤怒地揮舞著雙拳,跳起來大吼,還配合默契,富有印第安舞蹈節奏地剁了幾腳。
栗雲龍沒有想到他挺能整,不過,還是覺得這位先生的舞蹈步伐有些後現代主義,就是抽象的意思。“怎麽啦?李先生?這是在外交場合上,要發鵝掌瘋的話就請到外麵去,沒人幹涉你,自便。”
李完用本想和他大吵一架,這日子他受夠了,他的脾氣再好,也不能這樣窩囊。“你說什麽?”情緒激動之下,老李的人肉音頻裝備一時還不能適應。
“滾出老本的房間去!”
“你說什麽?”
“哦,請您以圓形軌跡完成到屋外的位移!”栗雲龍的數學思維自初中起就很發達滴。
李完用爆發了:“栗雲龍,你不要狂妄!你不過是滿清帝國一個小小的總督!是一個屁大一點兒的地方官兒!爵位不過鎮北侯,秩才從一品,知道我嗎?堂堂正正的大韓帝國的一等公爵,中樞重臣,我來這裏,是給你麵子!”
“那好,你可以離開啊,難道是我請你來的嗎?”
“你?”
“你什麽?你可以去陝西省的西安城談判啊。也可以去天津啊,但是,我告訴你,李完用先生,隨便你怎麽談,哪怕就是皇帝老子答應了你和平,老子也要打下漢城,逮捕你們那個紈絝子弟也不如的皇帝!”栗雲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