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五章, 先享受享受
其實,對栗雲龍等人的來曆,突然帶著數十輛鋼鐵殼子衝到這世界來,滿清朝廷上下官員,都是難以置信的,沒人能夠相信穿越這個東東,隻能主觀臆斷為,一些腦袋瓜子聰明能幹的怪才隱士,在某一個名山閉關修煉,研究了若幹年,忽然得道開竅,就造船了這麽多的厲害法寶。所以,他們是格外敬畏的。
“好好好,栗將軍,我們不說這個,那麽,我們什麽時候上任啊?”趙爾豐先生問。
“隨你的便兒。”
“可是,這滿洲地麵,都是您說了算的,您不說詳細點兒,我們怎麽辦?”
“老子沒空!我們滿洲地麵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蹦出一群大馬猴來,還要張冠李戴,猴冠人衣的。好了,不說了,我有急事兒,要走了,哦,這個,你們就先在這賓館裏休息吧。”栗雲龍說就帶領隨從走了,根本不管趙大人等的內心感受有多屈辱。
第三天,鐵良先生到了,他可是正宗的欽差大臣,一品禦大臣,兼任全國新軍的督辦事務,是清廷的權貴元老,當時的位置隻在慶親王之下,論能力才幹也相當不錯。他還帶著許多的軍官,派遣人召見栗雲龍,被推辭了。
“栗雲龍竟然不來見我?”鐵良咆哮如雷。“可惡!”
“大人,他不僅不給我們辦理交接的行政手續,還非常過分地訓斥我們!”幾個先遣隊官員耷啦著腦袋,十分委屈啊,看見了鐵良就想哭爹。
“好了好了!你們詳細給我說明!”一麵聽著部下義憤填膺地匯報,一麵咬牙切齒,鐵良下令,再派人去邀請栗雲龍。
“欽差大人,要不,我們?”趙爾豐可是個人物,在曆史上,他在四川省鎮壓保路運動,可惜,大勢已去,日落西山時節,不給他做一個名臣的機遇,下場悲慘,還有撰寫《清史稿》的主筆趙爾巽,不知道與他有何瓜葛,料想該有些淵源的,就象曾國藩的家族,李鴻章的兄弟,一出來都是一群,很厲害。
看著趙爾豐大人那隻顫抖的,做出了刀斬架勢的右手,鐵良的心裏也是刹那間就滾燙起來,對呀,目前對大清帝國威脅最的已經不是列強,而是這個栗雲龍!如果此次能夠將這頭猛虎降服。那簡直是擎天之功勳啊。中興之柱石啊。
可是,不行,皇太後還有更妙的打算。“不不,不要,太過冒險了,雖然說本官也極為痛恨蔑視朝廷的強賊小人,目之為國賊巨禍,可是,投鼠須忌器。還不到時候,皇太後要我等來滿洲,並不是要攪亂局勢,而是要慢慢地滲透進來,摻些沙子,收複人心,逐漸掌握滿洲的大權,將栗雲龍等人架空,”鐵良也不隱瞞真相:“隻有羈靡手段才是正理,況且,列國爭雄,都視我大清為魚肉,家裏豢養一條凶猛的狼犬,正當其時,”
“可是,大人,這條狼犬要是咬人呢?”
“嘿嘿嘿,現在,我們還需要它去咬!先把日本天皇咬死,然後再咬上幾個西洋國王皇帝什麽的,最好的結果是,他們兩敗俱傷。禍害俱除,所謂以毒攻毒之法。”鐵良將來滿洲時,西太後的錦囊妙計和盤托出。不僅僅是為部下寬解心情,也是為自己。要是在正常情況下,敢不聽欽差的?當場就找到把你喀嚓了。
於是,諸位朝廷大員又等了很久,不料,派遣的人暈頭轉向地回來了。“奉天公館根本就進不去,看守的兵說,栗公爺在那裏辦公,誰想進去的話,提頭再進!”
“這個狂妄的家夥!”鐵良幾乎氣炸了肺腑,可是,看了看義憤填膺的部下,終於還是忍耐住了:“沒關係,栗雲龍忙,我們可閑著,走,我去瞧瞧他!”
“大人,您真要去見他?”趙爾豐等官員都傻了,也包括最近和清廷關係特鐵的北洋係統的徐世昌大大。
鐵良沒有見到栗雲龍,因為,栗雲龍的公,確實是公,他被清廷封賞為輔國公,屬於三等公爵,往上麵還有鎮國公,不入八分鎮國公之類,再往上,就不是漢人的榮譽,要是滿人的話,就是貝子,貝勒,郡王,親王,一`路往上爬,要是漢人的話,公爵幾乎就是最高的級別,(也許,這次封公是對上次渤海郡王的反悔吧)和清朝初年不同,那時,漢人還可以封王的,比如三藩,比如孔有德,比如張獻忠的假子,大叛徒孫可望。清鹹豐帝原說誰可以平南京的洪楊長毛就可以封王,結果,硬是在曾國荃的大軍入主江寧以後,由他小老婆西太後賴了帳。把一王拆分為一公一侯一子一男,可惜,那個剛封男爵的某某將軍,還沒有接到榮譽證書,就在所俘獲的太平軍婦女戰士的肚皮上被抗得累死了。
栗雲龍根本不給鐵良一絲的機會,理睬都理睬,擺都不打,於是,鐵良大人隻能好好地生出一堆氣來,強自按壓著回到了“賓館”,繼續做公寓。不,是寓公。
栗雲龍這樣款待滿清大員,意義在於,對清廷也要嚴厲和威懾,不能給他們太多的便宜,反正,滿洲地區,是中國新軍的根據地,是官兵們用血汗換來的,絕對不能給人染指,清廷突然派出這麽多的官員來接收,在栗雲龍的眼裏就是劫收。太卑鄙了,太膽大包天了。
栗雲龍當然軟硬不吃了。
不久,鐵良就奏請西安的朝廷,由皇帝出麵,頒發了旨意,加栗雲龍為太子太保銜,趙陽剛誒太子少保銜,這些是榮譽稱號,很曆史的,還有,調配趙政委到西安去做總理衙門的協理大臣。
榮譽稱號是不能拒絕的,因為人家都宣揚出去了,皇帝說什麽,就是什麽,那麽,好,認了,但是,趙政委絕對不能離開奉天,至少不能離開天津。栗雲龍公開宣稱。並且給清廷回電,要求清廷收回成命,因為,朝鮮半島局勢負複雜,日本帝帝國主義虎視眈眈,列強紛紛幹涉,戰時一觸即發。趙作為他的頭等謀士和助手,絕對離不開。
於是,清廷再要,栗雲龍再拒絕!
如是者三,清廷表示理解。“那麽也好,請栗雲龍將軍到西安陛見。”這是北京的王文韶大人傳遞出來的話。由奉天的鐵良等人轉達。
栗雲龍當然不幹:“奉天軍機繁忙,絕對走不開,臣等一走,必將群龍無首,局勢頓時不可收拾!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望海涵。”栗雲龍仍然不接見欽差大人,隻派遣隨從去送信轉達。
這些天,鐵良是最最憤怒的一個人,在大清朝的曆史上,還從來沒有一個地方的督撫銜的家夥敢於拒絕見欽差,那簡直是活不耐煩了!
憤怒歸憤怒,他作為國家大臣,閱曆豐富,還是很有分寸的,倒是沒有做什麽的,但是,他的手下,已經忍耐不住了。
一天晚上,栗雲龍的住所,剛剛經曆了一次視察工作,他疲憊不堪地轉回來,坐在椅子裏,“來,給我點兒水喝!”
“來了來了!”那個笑容可掬,皮膚白嫩得幾乎透明的俄羅斯女秘書立刻站起來奉上了香茗:“請大人慢用!”
女秘書見栗雲龍的精神很好,目光閃爍在自己的身上,立刻就意會到了什麽,端起水杯款款來到他麵前:“大人,請!”
當然不是大人請,也不是遞上就得了,她想起了兩人曾經玩的遊戲,自己先喝一口,然後喂栗雲龍一口。
栗雲龍正要吃這小蜜的粉唇,忽然,院落裏響起了嚴厲的呼喊:“誰?”
隨即,隻聽呀的一聲慘叫,是那名衛兵的聲音。
栗雲龍抓起水杯,向前一衝,將小蜜蜂推到在地,臨危不懼為寶貝,體現了男人本色,然後,撞倒了剛剛擰亮的馬燈,使之砰然碎裂。聲音清脆悅耳,與女秘書的俄式尖叫相得益彰。
“大人!”女人往往更有直覺和先驗性,小秘書一把抱住了栗雲龍的腿,本能地不放鬆,使本來決定跳出去尋找事端的栗雲龍被迫修改了戰術,伏地,不,是伏在她的身上作戰。
手槍迅速地握在了他的雙手中,好多年了,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手槍應該派上用場了。
傍晚,外麵還有依稀的自然光線,模糊之中,已經有人影數個從房屋的頂上燕子般衝下來,隨即,幾片房瓦也跟著掉下來,喧嘩之聲,不絕於耳。
栗雲龍知道自己的位置很危險,是敵人窺探打擊的目標,可是,這個俄羅斯小甜心實在是太卑鄙了,簡直讓栗雲龍懷疑她是刺客的同謀,牢牢地粘在他的身上,簡直象一個樹袋熊,雖然那是她驚恐之後本能的反應。
栗雲龍連甩幾次不脫,隻能唐突佳人了,狠狠一使勁兒,使兩人在寬闊的大廳裏連連翻滾,於是,被堅硬地麵印得渾身酸痛的女秘書,隻能條件反射般去掩護適應自己的脊背。
解脫了危難的栗雲龍一個健步就竄到了大廳的旁邊,貓起來。
三個人影,神出鬼沒地在院落裏閃著,好象窺探著位置。
砰!砰!兩聲槍響,劃破了奉天督軍辦公廳內院的空曠氣氛。和傍晚時分的寂寞清冷。
兩個黑影兒應聲而倒。隨即,又聽到一聲衛兵痛苦地悶哼聲:“哦呀!”
第三個黑影兒驟然一閃,就不見了蹤影,最起碼,在栗雲龍的麵前平地消逝了。
栗雲龍不敢大意,聚精會神,將兩隻手槍牢牢地把握在手中,隻等目標出現,就給他一個透心涼,不,那是刀,這是透心燒。
砰,砰砰!好幾聲槍響,一個陌生的嗓音怪叫一聲就不響了。
栗雲龍能夠聽到,在一叢樹影的後麵。
槍聲驚動了很多人,不到兩分鍾,院落裏就聚集了二十幾名高高大大的中國新軍警衛,他們一麵大聲地呼喊,一麵打著火把搜索。
“一號,一號,一號還安全嗎?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於是,栗雲龍做野貓叫了三聲。
“哈哈哈哈。沒事兒了!”值日的衛隊長奔過來,打起了火把還有其他士兵的馬燈,“軍團長,這三個小子鬼鬼祟祟的,我們早就注意了,故意引誘他們上來,你看,還真上來了,軍團長,我們在樹上布置了四杆槍,那邊三杆,這邊兩杆,還有那邊,對,就是那裏,還有一個特等的狙擊手,媽媽個頭,居然真的有狗來咬人,”
“就這三個嗎?”栗雲龍遺憾地將手槍插進腰間,大聲問。
“是的,三個,其實,早幾天就有人外麵不尷尬地遊動,我們就注意了。軍團長,我啊的那一聲怎麽樣?象吧?”衛隊長表露功勳。
“你為什麽不給我事先說一下?”栗雲龍惱怒地說。
“軍團長,誰也保不準啊,他們到底是不是刺客?萬一不是呢?俺就是謊報軍情了!”
“好小子,夠機靈,你說,現在的軍銜?”
“上尉。”
“好,升一級,全體守衛都升一級,還有,我請客,明天你們下崗位休息時,每人兩隻肥豬肘子,三兩酒。”
“哇!太好了!”
“哦,還有,你們可以去韓國館按摩洗澡,我掏錢兒!”
“哇!”
“那三個刺客呢?”
“報告軍團長,都死翹翹了!”
栗雲龍過來查看,發現三個家夥果然都死了,幹幹淨淨,連一口氣都不留,隻見火光中,三人的槍傷雖然都在要害,最直接斃命的原因還在他們的嘴裏。
“吃了毒藥了。”
“連三個刺客都逮捕不到一個活的?”栗雲龍生氣了。
“對不起,軍團長,是我們的失職!”衛隊長嚇蒙了。
“那好,把場麵處理一下,從衣服凶器等方麵請軍事情報局的人來辨認一下,分析判斷是哪一部分的。哦,為了懲罰你們的過失,每人增加一條豬肘子,吃不完的關禁閉,還有,到韓國按摩擦館自己掏一半兒錢兒!”
“啊?”
等院子裏恢複了平靜,栗雲龍看著昏暗的燈火說:“應該安上電燈了。”
“軍團長,大人,過過恭喜您,您躲避了壞人的暗害。”俄羅斯女秘書驚魂未定地爬起來,湊近了栗雲龍,。栗雲龍一看,她的上身衣服,那麽單薄的襯衫都掙脫了扣子,完全對外開放了。
“是多多,不是過過,傻妞!今天你表現非常不好,差一點兒使壞蛋的暗算得逞,你去洗洗澡,在屋子裏閉門思過,等著我收拾你!”栗雲龍恨恨地說。
“是的,是的!大人!”
栗雲龍看著她雪白的背影,心思百結,飛快地思索著:“不是日本人就是俄羅斯人,或者是韓國人,要麽是清廷。”想來想去,他忽然笑了:“不管怎樣說,我要借這一件事情將討厭的家夥們攆走。”
第二天,奉天城裏張貼了布告,廣而言之,在軍團長的辦公廳裏,有刺客現身行凶。但是,都被就地正法了。希望大家注意個人的安全雲雲。
第三天夜裏,忽然有一群穿著黑衣蒙著麵孔的歹徒,嘩啦啦地衝進了奉天的賓館裏,門外正在執勤的中國官兵立刻撒腿就跑,還大聲地呼喊救命,於是,那群人就直接衝進了裏麵。
正在賓館裏用清朝的國帑消費奉天城提供的韓國按摩女郎的清廷大員們。,離開被抓住了個現行。接著,那群家夥就氣勢洶洶地開始搶劫起來,還將所有的清庭官員,一個個捆起來扔到了院落的垃圾堆上,將賓館洗劫一空。
一個小時以後,才有城市的巡邏騎兵隊聞聲趕來,可是,歹徒們已經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