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真的沒事了麽
蘇止清楚地記得,自己沒有拉黑趙天真,況且這電話是自己的私人電話,幾乎是很少人知道。
趙天真探過身子一看,蘇止發現了真相,靈機一動,就準備甩鍋,“你還真的是把我拉黑了?”
“嗯?”
蘇止將號碼從黑名單裏移了出來,危險的盯著她。
曖昧的氣息瞬時在趙天真的身上遊移,隻讓她全身冒冷汗:“這麽熱,你不要靠這麽近。”
“為什麽要自己把號碼加到黑名單裏?”蘇止直勾勾的打量著她,在她不經意間,大手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後,“嗯?”
蘇止故意勾長了尾音,聽起來魅惑無比。
“我——我——”趙天真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當初,確實是自己將自己的號碼放在黑名單裏的,之所以放自己的,而不將蘇止拉黑,無非是怕蘇止找上門來。
“你怎麽了?”蘇止邪肆的笑道,大手一用力,就將她攬到了自己的胸膛,隨即緊緊裹住,使她根本動彈不得。
“咳咳!”趙天真故意裝作窒息的樣子,含糊不清的說道:“不行了,我要死了,快點放了我。”
“說說看,為什麽要把你拉黑,你是什麽時候做的?”蘇止附在趙天真的耳邊哆哆逼問,磁性卻又涼涼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一般的空靈。
趙天真見到了這地步,也不打算隱瞞了,說道:“那天早上,但也是你手機的鬧鍾把我吵醒,我才想到這餿主意的。”
“我該怎麽說你是好?”蘇止歎了一口氣,慢慢的放開了趙天真,正對上她幽怨的雙眸。
她就那樣瞪了他好久,才氣鼓鼓的說道:“就當做是我腦子抽了才想出那餿主意吧。”
“你的腦子是不是有中風的前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怎麽經常抽?”蘇止順著趙天真的話說下去,卻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坐好,驅車就走了。
“蘇止,你——”趙天真咬咬牙,衝著蘇止做出一個揮拳的姿勢,暗暗發誓:“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老娘等著瞧!”
蘇止明顯的能感覺到身邊傳來的熾熱目光,勾唇一笑,將趙天真帶到了天恒廣場。
趙天真一看,這不正是上午司機朝自己吹噓的那個麽?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說道:“親自來收租了?”
“什麽?”蘇止皺了一下眉頭,側身盯著她,一字一句:“幹脆我們先不吃飯了,去醫院看看?”
蘇止的語調輕佻,微微的揚起,絲毫沒有視頻中那種冷然的樣子。
趙天真愕然,愣了好片刻,才幽幽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其實你想當包租婆也不是不可以。”蘇止冷不伶仃的出聲,盯著趙天真的雙眸深沉,見不了底,也猜不出他的情緒。
“誰說的,是不是可以下車了?”趙天真說著就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開門出去。
蘇止也隨之出來了,帶她去了一家高級的法國餐廳,位置在高樓的頂端,在這裏,幾乎能俯瞰到這裏的一切。
蘇止紳士的拿過菜單給趙天真點,上麵除了阿拉伯數字就全是英文,甚至是連個圖片都沒。
趙天真英語本來就不好,根本就不知道寫的是什麽,隻得一臉難色的將目光移到蘇止的身上,卻不想,蘇止隻是睥睨了她一眼,便轉過了視線,裝作看窗外。
趙天真暗暗咬牙,本想將菜單交給侍者,卻不想也是個國外的小哥哥,趙天真生怕自己一說中文,別人就說英文來表示聽不懂,到時候尷尬了會被蘇止看好戲。
於是一狠心,就隨意的點了一個,就將菜單遞給蘇止,還不以為然的嘟囔著:“我不餓,就點這個。”
蘇止接過菜單一看,雙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隨即才朝侍者又點了兩份牛排。
侍者走後,蘇止才對著趙天真,饒有興致的出聲:“看不出,你還有這情調?”
趙天真不明白自己剛剛究竟是點了什麽,但看著蘇止那邪魅的笑意從英俊的臉上蕩漾開來時,大致也是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情,她幽幽的瞅了他一眼,說道:“你沒有看出的還多著呢。”
語過聲落,一個提著小提琴的漂亮金發碧眼的小姐姐就來了。
趙天真愕然,卻又聽到蘇止好聽到好聽到極致的聲音響徹在耳邊,“這是你點的,不好好的聽著,愣著做什麽?”
“什麽?”趙天真瞬時露出一個極為尷尬的表情,自己怎麽點了個樂曲了?
其實蘇止早就知道她點的是首曲子,本以為她是真的 不想吃東西,想來這陶冶情操的,可剛剛一看她懵逼的表情,瞬時就明白了。
她是誤將食物點成了小提琴曲。
不過,他也不戳穿她。
趙天真自然是明白了自己點錯了,但也覺得不能在蘇止麵前丟了麵子,於是就裝出一副‘我在細細聆聽,你別打擾我”的狀態,開始欣賞。
不過,這彈奏的小姐姐美如風景,趙天真時不時瞄她幾眼,倒也不覺得無聊。
蘇止單手杵著下巴打量這個正在假裝品味小提琴曲的傻女人,一頭烏黑海藻般濃密的長發,隨意的別在耳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在眼底沉下一片陰影。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在蘇止的雙眸中,她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可愛,容不得他有絲毫的拒絕餘地。
蘇止以前並不會對女人有過多的感情,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那便是,女人無非是錢而已,隻要有錢,什麽樣的女人都會貼上來。
可自從遇見了趙天真,一個一開始被他稱作醜女的女人,卻在最後最能讓他抑製不住。
蘇止輕輕抿了口紅酒壓了壓喉頭的燥熱,說道:“林悅被抓了,手下的黑公司也差不多被刷洗幹淨了。”
趙天真沉浸在欣賞彈奏小姐姐的優雅姿態中,沒應他。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徐司澤的死也算是值了。”
趙天真瞬時回神,怔怔的盯著蘇止。
自從徐司澤死後,她便做噩夢,夢中都是徐司澤那張猙獰的臉,衝著她咆哮,說是要複仇。
愣了好片刻,趙天真才咧嘴幹笑了一下,說道:“值了,便好了。”
碰巧,小提琴也演奏完畢,漂亮小姐姐朝他們鞠了一個躬,就走了。
一時間,空氣安靜,又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