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糜爛
杜楚楚深吸一口氣,眸中隱隱閃爍著寒光,那些流言蜚語究竟是從哪傳出來的,究竟是誰在誤導自己?
程嘉倫麽?
他幫她複仇,她感激不盡,心甘情願為他做了許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她本沒有仇恨,現在卻沾得滿手血腥,這都是程嘉倫設計好的麽?
除了他,杜楚楚想不到其餘還有誰。
為什麽?
杜楚楚眼底有一道鋒刃閃過,最痛恨別人利用她,尤其是利用她的感情,所有的真相,她都會調查清楚。
不知何時,冕城上方的月亮被黑暗吞噬,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黑壓壓的感覺讓人,幾乎快要窒息。
翌日清晨,市醫院。
趙天真習慣早起,清醒那刻,隻覺得,身邊籠罩著熟悉的味道,清香中卻夾雜著藥味。
她剛想輕輕挪動了一下,就聽到了蘇止沉穩的聲音。
“醒了?”
他垂眼看著懷裏睡眼惺忪的她,越發覺得她的屬性慵懶高貴的貓,而不是見人就下口的狗子。
“嗯。”
她也抬頭看向他,陽光下,仿似天神,不可抑製的,趙天真的喉嚨就滾動了一下,是羨慕,也是嫉妒,一個男人,這麽美?
要不要天理了?
忽而,想起他從昨天出事到現在還沒進食,又剛縫了針,營養不能丟,連忙問道:“餓了嗎?要吃什麽,我去買!”
沾著眼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蘇止實在是找不出美感,倒覺得玩味大起,說道:“能不能先洗個臉。”
趙天真先是一愣,隨即臉就紅了,慌得轉過了身子,用手胡亂的擦拭著自己的眼睛。
她滑稽的模樣瞬時把蘇止逗樂了,他裝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認真說道:“好了,好了,外麵買的不衛生,除非你給我做!!”
“做飯?”
趙天真幽怨的轉頭,手還保持著擦眼睛的姿勢。
做飯趙天真倒也不是不會,甚至做得很好吃。她以前經常給徐司澤做,他誇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回想起以前,趙天真的臉色又沉了下去,這段時間的變化,經曆的事情,好像是過了一生。
這頭蘇止沒得到她的肯定回答,又看到她分神了,伸手就是一彈。
趙天真腦袋吃痛,單手抱頭剜了他一眼,“君子動口,小人才動手!”
蘇止沒理會她,露出嘲諷般壞笑,問道:“除非你做飯難吃?”
“誰說的,我做的可好吃了!”趙天真噘嘴反駁。
“拿出來打我的臉啊?”蘇止輕佻的望著趙天真。
老實說,那樣子真的很欠揍。
趙天真清楚這是蘇止的激將法,可她也受不了他得意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做出一桌,狂打他的臉,她狠狠的剜了蘇止一眼,說道:“這段期間我一定會好好的服侍你的!”
就是因為一時衝動,趙天真每天給蘇止做飯,蘇止覺得味兒真美,索性就開始在她那點菜了
驀地,趙天真的小心思也出來了,變著法的整蘇止。
總之,兩個人誰都不讓對方好過,卻又不弄死對方。
杜楚楚那頭收了手,天恒很快就恢複了元氣,蘇止也能安心養病了。
而在這邊,卻是不安的開端。
冕城,大都會,某包間。
程嘉倫聽說了天恒重返股市,心中不爽,不安,質疑。
杜楚楚的性子,怎麽會突然收手?
“上次的事是你做的?為什麽又要收手了?”
他口中吐出一團青煙,手裏的雪茄在慢慢燃燒,散發出和他一樣的詭異氣息。
“曾曉宇在我房間放了攝像頭,他告訴你的?”杜楚楚故意繞開了一個話題。
程嘉倫皺了一下眉頭,原來她早就察覺有人在監視她了?他在心中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為什麽收手了?整他,不是你最快樂的事情麽?”
程嘉倫加重了語氣,語調中帶著森嚴和冰冷。
“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我怕他們查出來了,牽扯到你。”杜楚楚淡淡的解釋,沒有抬頭看他,而是低頭輕輕搖晃杯裏的瓊漿玉液。
至於姐姐死亡的真相,她的懷疑對象也有程嘉倫。
“嗯,你沒事就好。”程嘉倫知道杜楚楚的手段,她怎麽會怕蘇止,或者她怎麽會擔心牽扯他。她既然選擇收手,就一定是她想收手,不然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
不過他並不打算拆穿杜楚楚,也就沒有追問她原因。不撕破臉皮,給她足夠的空間施展手腳,對他利大於弊。這也就是他為什麽不讓曾曉宇插手杜楚楚的陰謀,不管她做什麽,程嘉倫依舊淡定。
“你一定會幫我報仇的,對嗎?”她壓住情緒抬頭問他,眼底不起絲毫波瀾。
“當然。”程嘉倫沒有絲毫猶豫,“我要扳倒天恒不僅僅是給你報仇,也是在給盛世鋪路。”
他幫她複仇聽起來是那麽理所當然,簡直就像舉手之勞。
杜楚楚報以他一個滿意的微笑,“隻要你不讓我失望,你一定會得償所願,扳倒天恒!”
程嘉倫點點頭,似乎也是很滿意她的態度。
“若是沒事,我先回去了。今天要去陵園祭拜我的姐姐。”杜楚楚蹙起眉頭,似有一絲不耐煩。
隻是她平日裏在他麵前也都是不冷不熱的,程嘉倫猜不出她的意圖,這次他主動問起她的計劃,很明顯他已經起了疑心。
“去吧,幫我也向冰冰問一聲好。”
程嘉倫隻當她另有打算,卻猜不出她隱瞞的原因。他深吐一團青煙,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彈了彈煙灰,扭扭脖頸放鬆的靠著真皮卡座。
杜楚楚微微點了一下頭,轉身瀟灑離開,她的背影在程嘉倫眼裏,跟往常沒有多少區別,但他還是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怪異。
杜楚楚剛走,就有兩個妖豔動人的女人搖曳著豐臀走進了包廂,一個穿紅,一個穿黑。
暗紅的燈光下她倆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遊動到這個妖異的男人麵前。
“程老板,菲兒走了,今夜就讓我們來吧,肯定比菲兒做得更好!”黑色緊身裙的女人已經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