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純真不純
就在趙純真疑惑間。
“啪。”的一聲響徹在整個片場。
‘林漫’一巴掌過去,‘趙純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咖啡杯破碎,碎片劃過肌膚,留下一道血痕。
“卡!”薑卓文喊了一聲停,片場安靜的氛圍又躁動起來,李粒佳連忙朝林漫走過去。
趙純真已經呈摔倒在地的姿勢,腦袋的蒙圈,甚至讓她一度忘記爬起。
好在旁邊有人將她拽起,她這才清醒,剛剛林漫分明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她打的根本就不是戲裏麵那個角色,而是自己。
趙純真的臉上很快腫起來,通紅的巴掌印,清晰的覆蓋了整個又臉頰。可想而知,這一巴掌,打得有多狠。
林漫慢條斯理的接過李粒佳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美唇輕啟,極盡嘲諷,“演技不錯,就是嬌嫩了些,弄得我在故意欺負你似的。”
她沒有等對麵人回答的意思,林漫轉身就去了離片場不遠處的保姆車裏。
拍戲本就是個枯燥無味的過程,主角林漫一走,大家對狼狽的趙純真也沒了什麽新意,一哄而散,準備下一個鏡頭。
隻留下趙純真狼狽的站在原地,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的血跡,盯著林漫的背影,眸光越發的陰冷,“林漫,這些我都會要回來的!”
以往,林漫打她,她僅僅是因為劇情需要,所有她想的隻是與她平起平坐,不被欺負,可如今,趙純真卻渴望,自己超過她,將她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全部都要回來。
“純真,沒事吧?”
一聲極盡溫柔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趙純真趕緊斂住自己的冷意,回身淺笑了一下,“蕭先生,我沒事。”
“你的手都受傷了,去那邊處理一下,有急救藥箱,你倒是和你姐姐一個樣,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愛惜。”蕭瑾嗔怪道,其實他也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但麵對著趙純真這個自己屢撩屢敗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興致。
趙純真順著視線望過去,果真看到了蕭瑾的助理在保姆車內探出個身子,舉著藥箱朝她揮手。她也不好再拒絕,朝蕭瑾微笑著頷了一下首,便走了。
見她轉身,蕭瑾的臉色沉底是沉了下來,一個純真一個天真,可性子卻是截然不同。
隻是——
蕭瑾微微勾唇,趙天真你知道你的妹妹的變化麽?我要不要告訴你?
自那日蘇止出去,每晚回來都比較晚,趙天真也明白,他是累的,本想著就讓他住在公司的休息間,可他一句“你是在蠱惑我去找其餘的女人”,徹底讓趙天真不再說這話了。
畢竟,趙天真一直嘴上不承認蘇止,可心底,早就依賴他了。
是夜,蘇止回來又是晚上十點多,本是一身的疲憊,可見到趙天真本在門口迎接他,見他車開進來又趕緊跑進屋,倒也不覺得累了。
回到屋子裏,見到趙天真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正欲說話,卻聽到趙天真嘟囔了一聲,“飯我都熱好了!”
然後再無其他。
蘇止依言,去吃了飯。
再出來時,趙天真已經去了臥房,給他放好了洗澡水。
他笑笑,進了浴缸,褪掉一身的疲憊,隻覺得清爽無比,本想著要趙天真給自己搓搓背,卻見那人已經不知道溜去哪了。
按照趙天真以後的話來說,她那是害羞,大男子不必介懷。
可每每,蘇止都隻是笑笑,不說話。
到了床上,趙天真才稍微有了一點安分,躺在那一動不動,問她才知道是在思考劇情。
蘇止坐在床邊整理公司的資料,趙天真又連忙爬起,跪在他的身後,輕輕的按著他的背,“別動,我隻是看看你的骨骼驚不驚奇!適不適合練武。”
聞言,蘇止苦笑著搖搖頭,心道這世界上隻有你把這關心說得如此滑稽了。
他將資料放在床頭櫃上,端正坐好,“我現在讓你好好看看!”
趙天真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故作正經的觸摸著他的骨骼,嘴上說著適合練什麽功,心中想的卻是又瘦了。
明明比我吃的多,怎麽還比我瘦?
不行,我要減肥!
如是想著,趙天真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帶著些幽怨的感覺,疼得蘇止的背都不由得弓了起來,“你要謀殺親夫麽?”
趙天真連忙縮手,眼中滿是心疼,嘴上卻絲毫不饒人,她嘟囔道:“誰叫你一點兒肉都不長,弄得我像是在虐待你!”
如是說著,手又攀了上去,這次力道適中,輕輕的碾壓著蘇止的背。
蘇止平日也不會去那種地方消遣,如今被趙天真按著,隻覺得舒暢無比,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真真,若是無聊了,就和朋友一起出去逛街,刷我的卡!”
“我又不是你養的金絲雀!”趙天真心中暗罵了一聲,卻又忽然意識到,這是蘇止第一次對她說用他的卡。
倒也有種異樣的感覺,她微微動了動嘴,縱使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不是很霸道啊?”
就在趙天真沉默間,蘇止卻忽然轉過了頭來,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十分的迷人。
趙天真臉色一僵,抬手就給了他一拳,“誰叫你是霸道總裁嘛!”
說著,她隻覺得臉紅發燙,恨不得等減肥之後找個地洞鑽下去。
可是蘇止什麽都沒說,隻是伸手輕輕的勾住她的下巴,淺笑道,“我隻對你一人霸道!”
驀地,趙天真就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一隻小鹿跑了出來。
而此刻,再看蘇止時,卻見他全身都散發著金色的光芒,耀眼至極,臉上壞壞的笑意也充滿了迷人的味道。
不可抑製的,趙天真就咽了一口口水,倒頭就裝睡。
否則,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蘇止心知她是害羞,搖搖頭,將燈關上了。房間內瞬時陷入一片黑暗,莞爾,窗外的星光才灑了進來。
趙天真微微睜眼,感受著蘇止躺下,她才又翻了一個身,將他緊緊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