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陰冷或秘密
不知道為什麽,蘇止的心裏竟有些發慌,連忙撥打了趙天真的電話,卻發現她的手機落在了家裏。正準備出去尋人,卻見大廳的門突然開了,雙姨和趙天真提了一堆東西回來,兩人有說有笑。
“少爺,您起來啦?我這就去做飯!”
雙姨看到蘇止,彎了一下身子,接過趙天真手裏的東西,進了廚房。
趙天真埋著頭就朝外麵的花園走去,連個視線也沒給蘇止留。
蘇止微微蹙眉,幾步過去一把拽住她,隨之堵在她的麵前。
“怎麽了?”趙天真語氣生硬,目光清淡。
蘇止心知是她的倔脾氣發作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認真道:“我知道昨晚我不該強上你!”
“啥?”趙天真脫口而出,幾乎是一瞬間又恢複成那冷漠的樣,出聲問道:“和我沒關係!”
“還說沒關係?”蘇止一聲嗤笑,“誰叫你明知道不能靠近程嘉倫卻還是一直靠近?”
趙天真無言以對,幽幽的斜了他一眼。
“好了。”蘇止抿了抿嘴,“誰叫我小心眼呢,就見不得你和別的男人好!”
聞言,趙天真仿佛覺得自己的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蘇止什麽時候這麽不正經,她不可置否的盯著蘇止看了好久,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出聲道:“你是他弟弟?”
蘇止瞧著趙天真這傻樣也知道她將昨晚的事情放下了,輕笑了兩聲,一把將趙天真攬進懷裏。
趙天真的臉挨著他熾熱的胸膛,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直接占據了她的大腦。
趙天真也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這樣的心跳,就覺得很安心,好像所有的怨氣都不存在了。
雙姨正好從廚房出來,趙天真這才輕輕把蘇止推開,連忙跑到餐桌上去做好,一抹紅暈都已經攀爬上了耳根。
早餐倒比較清淡,可卻隱隱約約能看到廚房沒有放進冰箱的菜,倒是有許多。
“都是給我買的?”蘇止順著趙天真的視線望過去,打趣道。
趙天真一怔,心說自己買菜的時候哪想的那麽多,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不挑食,我至於買這麽多嗎?
蘇止瞧著趙天真漲紅的小臉,輕笑一聲,挨著她坐下。
雙姨倒也十分識趣將食物都準備好,就上樓打掃了。
趙天真這才瞪了蘇止一眼,說道:“你不僅無賴還自戀!”
“好了。”蘇止抿了一口粥,繼續道,“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你要帶我出去玩兒?”趙天真脫口而出。
蘇止輕輕點頭,窗外的陽光剛好投射進來,蘇止坐在逆光的位置上,被鑲上了一層金邊似的,整個人看起來柔和極了。
恍然間,趙天真似乎是看不清蘇止的心中所想,一會兒特別凶,好像自己做什麽都是錯的,根本不顧自己的感受,有時候卻是異常的溫柔,讓人甚至是在覺得這就是夢境。
她莞爾長歎一口氣,或許有些時候,就不該去深究吧。
蘇止見她不說話,沉吟了一會兒,出聲問道:“想不想去冰島?”
“冰島?”趙天真嘟囔了一聲,一臉難色,隨即重重點頭,反正蘇止英語好,自己也不用太擔心。
就這樣,出去玩耍的事情算是敲定了。
趙天真畢竟才從醫院出來,名苑的人沒逮住,蘇止那之前收買的周亞琛也不是十分的靠譜,蘇止便將此次出行做的十分的隱蔽,都沒安排私人飛機,就連方琳也隻以為自家總裁去出差了。
高鐵上,飛機上,向來都是使人睡覺的好氛圍。
趙天真上去坐好,就聳拉著肩靠著椅子閉上了眼睛,打算睡個天昏地暗,最好是一醒來就到了目的地。
蘇止倒也沒攔著她,就那樣寵溺的盯著她睡覺,漸漸出神。
直到一位打扮得十分精致的空乘小姐走過來問他需要什麽時,他才愣然回頭,淡淡道:“謝謝,暫時不需要。”
隨即,又轉過了頭,將趙天真的腦袋護在自己的肩膀上,寵妻在睡覺,豈讓別人打擾?
空姐猶豫了一下,紅唇輕啟:“先生,我——”
話還未說完,蘇止就猛地轉過頭來看著她,眼神冷漠而疏離。
空姐被這眼神給嚇得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離開了。
倒不是蘇止處處冷眼對人,而是這空姐的神色隻見總帶著深深淺淺的秘密,讓人很不舒服。
直到飛機降落,趙天真才醒了過來,可自己好像成了一個機器人四肢隻能僵硬的動。
“喂,我好像不能動了。”
蘇止聽到她吃牙咧嘴的嘟囔聲,連忙放下手中的報紙,為她按了按手臂,腿,揶揄道,“睡得可還舒服?”
“就是有點硌著我了。”趙天真訕訕笑笑,見到外麵的停機坪,一臉喜色,“到了?”
“嗯。”蘇止點點頭,扶著她慢慢起來。
“那你睡了嗎?”趙天真又問。
蘇止點頭。
趙天真也不再多問,拿著自己的東西先行一步。蘇止跟在後麵,就在出機艙的那個,卻覺得自己身後有一道重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在反光鏡裏,他看到,是剛剛的那個空姐,臉色陰沉,帶著詭異的感覺。
但轉瞬,又消失了。
蘇止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空乘小姐消失的位置,隻當是精神不好出現的錯覺,也就沒有深究。
二人直奔酒店,蘇止本想休息,卻不想趙天真在上電梯的時候看到旁邊還有處天然的藍湖溫泉,是這的一大特色,霎時決定要去了。蘇止看著她激動的樣,也不想潑了冷水。
來的時候,陽光更加刺眼,蒸發著水汽彌漫在湖麵上,仿似仙境。
蘇止以前來過冰島,當時是公事,哪有時間來這泡溫泉?見到這場景,心中也不由得暗歎,湯泉吐豔鏡光開,白水飛虹帶雨來。
趙天真平日鮮少去溫泉桑拿房這樣的地方,如今去了,隻覺得自己都快要噴出鼻血了,太多的靚妹俊男。
側目望去,蘇止的臉倒還是嚴肅得很,她不由覺得無趣,這人是不是個男人啊?
殊不知,他的眼裏就隻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