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妻子
一份診斷書上詳細的寫著丈夫的信息,最後判斷丈夫有弱精症,醫生蓋章簽字和其他必備項目上麵全部都有。另一份寫著妻子身體健康,無任何異常。
回到妻子被丈夫燒死的五年前。
因丈夫繁忙,妻子隻好獨自留在醫院,等待兩人的檢查結果。
妻子拿到兩份診斷書後,看了看自己的,看到自己身體一切正常,舒了一口氣。
在看見丈夫有症狀時,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向丈夫說明。
想到平時丈夫就很大男子主義,雖然對她還是挺好,但是死要麵子,自尊心很強。
如果看到這份結果,肯定備受打擊,說不定還會懷疑是自己騙了他,明明是她有病,卻造假說是他的問題。
妻子捏著診斷書,指尖都有點泛白。
來到了醫院附近的打印店,直接假造了一份自己有病的診斷書,然後去製造印章的小店讓他造一個和這個一樣的印章。
但是因為老板說醫生的印章不敢假造,就做了一個十分粗糙的章蓋在了上麵。
妻子將真正的診斷書放在了自己包包的夾層,回家後放進了櫃子最底層,為了避免丈夫發現還去找了塊跟櫃子樣式一樣的薄木板壓在了上麵。
丈夫回家看到妻子的診斷書,麵色有點難看,但也安慰著妻子說沒事的,反正他兩上班也忙,沒人帶孩子。
妻子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忍冬將所有東西收拾好,來到了放滿煙盒的那一邊。但是下麵的櫃子卻被上了鎖,無法打開。
隻能等丈夫回來找鑰匙或者蹲在床底等他打開,看看有什麽東西。
忍冬爬向床底,因為兩邊有床單鋪下,難以看清床底有沒有什麽東西,但也方便了忍冬藏在下麵。
在一寸寸的摸索後,發現丈夫位置的床底下擺放著一把刀,刀柄朝著最近的床縫方向,隻要躺在床邊上,伸手便可拿到。
將刀拖出來後,上麵並未沾染什麽血跡,隻有一點木屑。陽光剛好從旁邊的窗子照射了進來,刀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讓人不禁感到一陣膽寒。
忍冬將刀放回了床底,繼續摸索後,除了床邊有一些細密的刀痕,再也沒有其他發現。
走到衣櫃麵前,忍冬打開衣櫃門鑽了進去,在一陣東翻西倒後,在一個男士衣服包包裏翻出了一張照片,上麵是妻子和另一個男士的照片。
照片布滿劃痕,隻能從一個蝴蝶結來判斷這個人是妻子。另一個男士帶著綠色的領帶,像是在暗示什麽。
忍冬將所有發現全部照了照片給白木發了過去。剛收拾好衣服後,白木讓他找地方躲起來,兩人回來了。
時間正好指到下午三點半,兩人一同回來的。
很少有人能在如此精準的時間回家、上班、吃飯,就像是被設定好了的機器。
忍冬在他們開門前爬到了衣櫃的最上麵,他告訴白木已經來不及去門那邊了,晚上散步時再和他們一起出去。
兩人開門進來了,一語不發,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電視。
妻子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丈夫低頭玩著手機,感到沒意思,就來到了臥室。
忍冬在衣櫃上麵發現了另外一些照片,全部都是妻子和別的男人的照片。
但是所有照片看起來都很正常,其中不僅有妻子給路邊乞丐,乞丐伸手接錢的照片,還有辦公室裏對麵的男人站起來遞給妻子文件的照片。
可能最讓人感到妻子背叛丈夫的就是衣櫃裏那張妻子和男人走在一起的照片。但衣櫃上的照片也出現了綠領帶,是他兩並肩向麵前坐著的老板匯報工作的場景,兩人手中都拿著文件。
妻子和丈夫是同一時間上下班,丈夫還能拍到這麽多照片,辦公室背景的照片也有,肯定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妻子不可能背著丈夫去找別人,綠領帶很大可能是和妻子一起工作,是關係比較好的人。
忍冬將照片發給白木後,白木確定丈夫肯定誤會了什麽。
臥室門噠的一聲打開了,丈夫走了進來,又將門關上了。
忍冬將一小截藤條從側麵伸出,看看是誰進來了。
丈夫坐在床邊,從櫃子上拿起一包煙,將公文包扔在了櫃子上。
抽完一根煙後,丈夫從床底拿出刀來,在麵前比劃著。隱約能聽見“好想砍死她”的話語。
搖了搖頭,又把刀放了回去,嘴裏喃喃道“不行,再等幾天,我就休假了。”
丈夫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手將床單拽得死死的,“書上可是說不能生孩子的該被燒死,砍死太便宜她了。”
床單被越拽越緊,丈夫一瞬間放鬆了下來,又恢複了原來的麵孔。
床單被捋順了,但依舊留下了皺痕。丈夫平靜了,但眼中的瘋狂依舊在燃燒。
丈夫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把小鑰匙,打開了抽屜。拿出了裏麵的一份地圖,標注從家著山的路線。
忍冬看到抽屜裏好像還有其他東西,但是藍領帶把地圖放了進去。
藍領帶盯了一會抽屜裏的東西,便將抽屜關上了,鑰匙也收進了包裏。
妻子不一會也進來了,看見躺在床上玩手機的丈夫,猶猶豫豫的說道。
“我和小呂隻是同事關係,今天他隻是看我忙給我帶了午飯。不是你想的那樣。”
今天中午,蝴蝶結在公司完成上午未完成的任務,忙的沒去食堂吃飯,丈夫去吃飯的路上,瞥了一眼,便接著走了。
回來的路上,綠領帶正站在蝴蝶結的麵前,遞給她午飯,蝴蝶結詫異的看著他,開心的笑了。
綠領帶說都怪我早上提交晚了,這才連累了你,畢竟你是負責檢查我文案的。
蝴蝶結搖了搖頭,告訴綠領帶沒事的,畢竟他們都是十多年的搭檔了,而且這也是因為這次的文案設計太難了,時間給的又少。
丈夫從門口進來後便看到這一幕,就站在那裏看著他們有說有笑。隻是丈夫的這個位置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他隻是覺得自己妻子在當眾羞辱他。
丈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給妻子發消息,質問他們的關係。他不敢在大庭廣眾說,因為那讓他覺得自己很沒麵子,連女人都管不好。
不管妻子在怎麽解釋,他都隻是看著,沒有回複。
回來的路上也一直沉默不語,妻子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