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東遊巧遇西遊客
吳承恩道:“可惜的是,皇帝們不喜歡。當時,施耐庵先生,已經寫好了前麵的七十一回,後麵的還沒有寫完。他周圍的好友,爭相觀看,很是喜歡。於是大家爭相傳閱,於是這本書的名聲大噪,轟動了整個京城。這件事居然都傳到了咱們開國皇帝朱元璋的耳朵裏去了。朱元璋也很是好奇,也想看看是什麽奇書,派人買來觀看。他從頭看到尾,也認為是好書。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身為皇帝,已經不是造反推番元韃子的義軍了,現在國家安定,這本書卻是提倡人們去造反,如果人人的思想都因為看了這本書而改變,人人對不平等的事都要學習書上的人物,管一管。到那時振臂一呼,那他的江山還會穩當嗎?要知道,他為了他的江山,不惜炮打慶功摟,不惜毒酒害忠臣,都是因為他怕這些人萬一造反,他就完了。他還想自己的兒子孫子,子子輩輩的做皇帝,於是,他大怒,但又不能輕易地殺害施耐庵先生,因為他也怕引起公憤。不過這開國皇帝的確不簡單,他先派人把施耐庵抓了起來,關入大牢,再派人連威脅帶嚇唬,叫施耐庵先生把書的內容改改。施耐庵先生迫於無奈,隻好把書給改了改,他一個大文豪家,那能不明白皇帝的意思,皇帝的意思就是叫他改成忠君的書,號召百姓們學習,施耐庵改完後,皇帝親自禦覽,這才高興的準予發行,這也就是現在的水滸傳了。你應該知道為什麽水滸傳會一半好看,一半是汙七八糟的了,願因就是,這書的後半部,並不是按照施耐庵先生自己的意思,他也就胡寫一通了,能蒙混過去就行。”
吳承恩繪聲繪色的說完這些話,傲子恒心裏明白了,戚黛黛也明白了。
傲子恒拍案大怒道:“這真是沒有人說話的地方了,TMD,皇帝又如何。”
吳承恩臉色大變,急忙起身打開房門四處張望,一看並沒有人聽到,才放下心。
他小聲道:“這話小聲說,是要殺頭的。”
傲子恒大笑道:“怕什麽,我什麽也不怕。”
戚黛黛笑道:“先生盡管放心,以傲大哥的耳音,遠在十幾丈有沒有人他絕對都聽的出來。再有,就是有人聽到,誰又敢和傲大哥動手呀?”
吳承恩笑道:“世上有幾人能有兄弟這樣的豪氣呀,又有幾人能有兄弟這樣的本事。”
戚黛黛笑道:“你也聽說過他的荒唐事。”
吳承恩道:“這那是荒唐事,我看是最了不起的事,傲兄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奇俠。傲兄弟夜入皇宮,獨身帶走公主,並且還是皇帝親自護送,傲兄弟怒打皇帝,罵昏君,試問有誰能做到?你夜入奸相嚴嵩的府,勾走嚴嵩的孫女,殺死錦衣衛,倭寇,以及和黑虎幫做對,傲兄弟不但是英雄而且還瀟灑。老朽真是對兄弟敬仰得很。幹了這杯,老哥哥敬天底下第一的英雄。”
傲子恒笑道:“哥哥過譽了。”
吳承恩道:“非也非也,老哥哥全是實話。”
傲子恒道:“看來哥哥寫這本書,這樣寫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吧?”
吳承恩道:“不錯,隻要有皇帝存在,就一定不允許有人寫這種反抗世間不公平事情的書,因為皇帝最主張儒家學說那一套,忠君愛國的思想,要不儒家學說千百年來都受到皇帝的青睞呢。要不所有的農民起義軍,總是燒毀孔子孟子的雕像呢。以老朽所看,儒家學說就是皇帝權威的第一捍衛者,我們老百姓手無寸鐵,即使有許多不公平的事,又能怎樣呢?還不是人家嘴大咱嘴小,這就叫隻有強權沒有公理,誰的權力大,誰就說了算。你如果不聽從,就會沒命,就會被誅滅九族。別說不聽話了,就是你見了皇帝官吏不下跪磕頭,甚至沒叫你抬頭你自己抬頭,這就叫做大不敬了,那就可能被誅滅九族的。”
傲子恒一拍桌子,怒道:“這TMD,什麽道理,簡直是狗屁。”
吳承恩黯然道:“所以很多文人都不得不這樣寫。不過我這樣寫還有另外的目的。前麵寫猴子大鬧天宮主要是突出他的勇敢,猴子都敢這樣,而有時候人卻不如猴子,再有,後邊的情節這樣寫,也是故事的需要,是為了突出猴子的機智。這本書要想流傳後世,也必須這樣寫。”
傲子恒點點頭道:“不錯,隻要敢於和最高的官作鬥爭也算是不簡單了。”
吳承恩道:“我寫這部書主要是諷刺那些當官的,做皇帝的,佛教,道教,他們一個個全是官官相護。孫悟空的鬥爭就如同個人英雄主意的反抗鬥爭,就如同起義的農民軍一樣,始終都會被那些統治者給正壓,很少能獲得成功的。所以,孫悟空始終逃不出如來的手心,始終都會失敗,也就是這個原因了,再厲害的個人英雄,是不能扭轉乾坤的。就如同兄弟一般,兄弟雖然是個舉世無雙的英雄,甚至比孫悟空勝強萬倍,但是,以兄弟個人的力量能否推到這不公平的世界呢?”
傲子恒黯然道:“唉,談何容易呀,隻有所有人團結起來,才會有希望。”
吳承恩笑道:“不錯,就是這樣了,隻有所有人團結一致才有希望。你可知壓著我們百姓頭上的不止是皇帝官僚們,還有三座無形的大山,像三道無形的大網一樣的網住我們,不光網住了人們的夢想,並且網住了人們的思想,麻痹了人們的頭腦。你可知這是什麽東西嗎?”
戚黛黛接口道:“什麽這麽厲害呀?難道所有人都是傻瓜不成?”
傲子恒思索片刻道:“莫非是儒,道,釋這三種學說嗎?”
吳承恩一拍桌子大笑道:“不錯,兄弟不愧為是我的知己。”
戚黛黛一怔,笑道:“這三家學說也不是不好呀,儒家學說,主張以仁治天下,忠君愛國,佛教主張行善吃素,道家講究與世無爭等等,哪裏不好了?”
吳承恩冷笑道:“很多人都會這樣說,姑娘隻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麵,卻看不到深處。孔子孟子的那一套早就過時了,以仁治天下,這一點如果他不說,難道皇帝就不會用仁治理天下嗎?但又有幾個好皇帝做到過這一點?這無非也是廢話一般。一個皇帝要想治理好國家,他也隻有這樣做,如果不這樣做,恐怕百姓就會造反。尤其是儒家那一套忠君愛國的思想,還有那種以皇帝為最尊貴的人,皇帝簡直就成了神仙一般,它們告訴百姓們,要忠於皇帝,否則就是不忠不義,還有,見到皇帝磕頭就成了應該的了。你可知,世人皆是人,皇帝也是人,為什麽我們見到他們就要哪樣呢,如果不那樣的話,就要被殺頭,就稱為不敬,你說這公平嗎?皇帝想殺人就殺人,不管是對是錯,誰又敢說個不對?簡直一手遮天了,這還有公平和公理嗎?外國人有幾個像我們中國這樣的迂腐?可笑的是,外國的使臣見到中國的皇帝,並不磕頭下跪,而我們漢人居然還有臉笑人家說,外國人的膝蓋是不會打彎的,你說可不可笑?自己成了皇帝的奴隸,自己成了磕頭蟲,還有臉去笑人家?真是愚昧無知,可笑至極。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孔子的儒家學說的那一套就是捍衛皇權的第一鷹犬,這也是人人都推崇儒家的原因了。”
吳承恩一臉的氣憤和不平之色。戚黛黛從來沒想到,還有人會有這種想法。
吳承恩喝了口酒接著道:“儒家告訴我們忠君,要磕頭行禮,不得造反,做一個好奴隸。而佛家道家就告訴我們,放下武器,行善積德,這一點倒也是好的,不過,他們還有一套,告訴我們逆來順受,這簡直就是愚昧。告訴我們世上有因果報應,今生之所以受苦受罪,是因為你來生欠別人的債,應該還的。別人打你不要還手,殺你不要反抗,壓迫你要逆來順受,總之,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做奴隸就對了,但他們自己有誰做到與世無爭了?什麽少林,什麽武當,真要能做到與世無爭,看破紅塵,就不會成立門派了,還不都是一些貪名好利之徒,沽名釣譽之輩。我問你,我們中國,我們大明的子民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蒙古韃子,女真韃子要侵占我們的國土?為什麽界蓬那些狗雜碎要來侵占我們的國家?是不是因為我們前世欠他們的呀?我們是不是應該逆來順受,不得反抗呀?人家刀砍在脖子上,我們也不要反抗,就等著天收拾他們就得了。這種說法對不對?”
戚黛黛愣住了,她應該怎樣回答呢?
如果按佛家道家所說,難道應該反抗嗎?
傲子恒怒道:“這種學說簡直TMD放狗臭屁。老子最討厭說這種話的混蛋,老子見了皇帝大官偏偏就不磕頭,偏偏就不信鬼神之說,偏偏就不信因果報應,如果老子做了皇帝,這TMD這些狗屁不通的禮法一概全給滅了。”
吳承恩笑道:“兄弟呀,這種思想流傳了幾千年,恐怕再要過幾千年,還是會有人相信。你可見到過,有多少人信奉菩薩,神仙,財神,恐怕兄弟就是做了一件好事,也有人會說,這都是菩薩保佑,神仙顯靈呀,所以才會派救星來解救他們,唉!可憐無知的人呀。小姑娘,我問你,你相信這個世上有沒有佛祖,菩薩,神仙呢?”
戚黛黛小聲道:“我不知道,應該有吧,人都常說,你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吳承恩又問道:“兄弟你呢?”
傲子恒大笑道:“神仙,佛祖,菩薩,我從來不信,如果他們真的有靈,就下來叫我看看什麽樣,老弟我到時候一定會一劍劈死這些蠱惑人心的狗賊。我看老哥哥也不會相信吧。”
吳承恩笑道:“不錯,所謂神仙之說,純屬胡說八道,佛教是印度傳入我國的,難道我們國家還要外來的神仙保佑嗎?並且釋迦摩尼自己本身就為王子,卻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國被別人所滅,他連自己的國家都不能保佑,又怎能保佑我們中國?我寫孫悟空打的神仙門連滾帶爬的,如果我真的相信,也就不會寫了,難道我不怕神仙佛祖報應?我既然這樣寫了,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如果真的有,神仙早就下來掐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傲子恒大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吳大哥,你可謂是我的知己,來,幹了這杯。”
二人把酒言歡,暢談心中愁悶。
吳承恩接著道:“這書還有一些秘密,恐怕世人是不會明白的,你可知道我們的皇帝寵信道家,多少年來,佛,道兩家爭名奪利,如同狗咬狗一般,爭個不休。兄弟知道我書中唐僧的三個徒弟都叫什麽名字?是什麽變的嗎?”
傲子恒道:“當然知道,傳說有很多。孫悟空是猴子,豬八戒隻頭豬,叫悟能,沙和尚是夭怪,叫悟淨。”
吳承恩捋了捋胡子點頭道:“不錯,孫悟空曾經是道家的徒弟,卻做了和尚。當今天子寵信道教,孫悟空被佛教打敗,就如同嘉靖這個昏君被滅掉一樣,猴子做道士,猴子能成佛,皇帝能成仙?你說可笑不可笑?而豬八戒是頭豬,叫做無能,而卻是樣樣戒不掉,你以為人隻要做了和尚就會沒七情六玉了嗎?還不是想吃肉的時候偷吃,他們又不是太監,又怎能不想女人呢?我就是罵他們無能。沙和尚叫悟淨,沙和尚即為傻和尚也,沙和尚,傻和尚,我不過是用了一個別音字,罵了這些笨蛋,恐怕他們都不知道。悟空不空,悟能即是無能也,悟淨為不淨也。做和尚道士的,思想不可能幹幹淨淨。換句話說,也隻有猴子,豬,和傻瓜才會去做。當真是猴子,豬和傻和尚也。兄弟明白了嗎?”
傲子恒鼓掌大笑道:“不錯不錯,果然寓意深遠,恐怕這些傻皇帝,傻和尚,傻道士看了也不會明白,原來大哥罵的就是他們這些笨蛋,這些人真是坐臥不寧的猴子,傻的可憐的笨豬,哈哈哈哈,大哥是否是這個意思呢?”
吳承恩大笑道:“兄弟果然聰明,我隻有這樣寫,這本書才能流傳下去,否則這本書怎能流傳千古呢。兄弟現在明白哥哥為什麽不把孫悟空寫成和兄弟一樣的英雄了吧?”
傲子恒道:“不過,世人更是傻的要命,比之這些猴子,豬還要傻,怪不得連出家人自己都說了和尚無兒孝子多呢,真是和尚的好兒子。”
戚黛黛笑道:“我也明白了,不過世人恐怕都不會明白的。”
傲子恒道:“我相信終有一天世人會明白的。”
吳承恩道:“我看再過幾千年也還是會有人迷信。”
戚黛黛笑道:“不錯,不錯。”
傲子恒道:“為什麽?”
戚黛黛笑道:“因為人們喜歡被騙。就如同過年拜財神一樣,明知道不會有財神,也總是求個心安理的罷了。”
吳承恩道:“不錯,不錯,小姑娘說得有理。”
傲子恒道:“世人為什麽都這樣愚昧無知呢?”
吳承恩大笑道:“兄弟何苦想這些呢,隻要兄弟做到,世人獨醉我獨醒不就可以了嗎?”
傲子恒道:“不錯,來大哥,咱們再幹一杯。”
幾人說說笑笑,傲子恒沒想到,原來世上居然還有一人和他一樣的,敢於和世俗俗禮做鬥爭的人。
天色已晚,傲子恒忽然道:“大哥,我想借閱你的西遊記觀看,你看怎樣?”
吳承恩笑道:“兄弟借閱,哥哥當然榮幸的很。”他從木箱子中拿出了自己視若生命的書稿。
傲子恒心裏感激得很,吳承恩寫的不隻是書,而是他的一片丹心,他對封建禮教的一腔怒火。他既然這樣的大方,可見對自己真的猶如知己好友一般。
吳承恩笑道:“此書,我隻寫了二十回,現在我正在遊山玩水,收集資料當中,等收集資料差不多了,一定把這本書寫完。”
傲子恒感激的握住他的手道:“吳大哥,兄弟當真佩服你。”
一連幾天,傲子恒都和吳承恩相談,一有時間,他就讀這本奇書西遊記。
時間如流水一般,傲子恒簡直都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就這樣又過了七天。
這一天傲子恒來和吳承恩告辭。
傲子恒道:“吳大哥,小弟先去連雲港了,我還要去那裏鬥倭寇,大哥一路保重。”
吳承恩也戀戀不舍,眼角含著淚水,握住傲子恒的手,深情道:“兄弟,一定要小心,兄弟為國為民,大哥以你為榮。”
傲子恒從懷中取出剩餘的一百多兩銀子,塞給了吳承恩。
傲子恒道:“吳大哥,這銀子你收下,作為遊離四方的路費。”
吳承恩那裏肯收,傲子恒笑道:“吳大哥,你不收下,就是沒把小弟當作是兄弟,這錢也不算多,全是做兄弟的一點心意,難道大哥這也不肯嗎?”
吳承恩心裏很是感激,他一個人遊曆四方,當然需要路費。
吳承恩沒有多說,隻是道:“兄弟保重,他年有緣再有相見之日。”
傲子恒道:“大哥保重。”
二人揮手作別,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離別,但離別也總有相見的一天。
現在距離除夕之夜已經時日不多,傲子恒腳下加緊,這一日,已經就要到連雲港了。
而這時,迎麵來了兩個年輕的乞丐,這二人笑嘻嘻的迎著傲子恒和戚黛黛而來。
其中一個滿臉汙垢的道:“大俠,女俠,請施舍個發財錢吧。”
那一個卻笑嘻嘻的道:“這位女俠一看就是個好心人,一定是這位大俠的夫人了。”
那個人接著道:“不錯,祝二位早生貴子,兒孫滿堂,大吉大利。”
戚黛黛聽了臉羞得通紅,但心裏卻是開心得很。
她一高興,從懷裏掏出一兩多銀子,就要給那兩個年輕的乞丐。
傲子恒拉住她的手道:“不要給他們,年紀輕輕的做什麽不好,卻去做乞丐,不知羞恥。”
戚黛黛一怔,心裏很是奇怪。
那個臉髒兮兮的道:“不給就不給,幹什麽教訓人。”
傲子恒冷笑道:“如果都像你們這種年紀,有手有腳,不去做點應該做的事,卻去張開手去求人家的施舍,你們羞也不羞?”
另一個道:“不給就不給,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我們可是丐幫的第子。”
傲子恒喝道:“走開,沒骨氣的東西。”
這二人一看傲子恒樣子挺凶的,嘴裏嘟囔著離開。
那一個小聲道:“這小子挺厲害的。”
另外一個道:“不過,這小扭卻是美的很,比破廟裏的那個小辣椒也不差,哈哈哈。”
他們聲音雖然很小,但傲子恒卻聽的清清楚楚。
戚黛黛邊走邊問道:“傲大哥為什麽這麽生氣呀?”
傲子恒歎道:“我最討厭這種不知羞恥的人。年紀輕輕有手有腳的,做什麽也能吃飽飯,但卻去做乞丐,真正的老人殘疾人到有情可原,這麽年輕的,根本就不用同情。我很小的時候,雖然無父無母,但卻從沒當過乞丐要過飯,一個人窮的也要有誌氣才對,若活的沒有骨氣,還不如死了算了。”
戚黛黛點了點頭,卻奇怪的道:“最近幾天為什麽總會見到這麽多的乞丐,難道這裏是丐幫的地盤嗎?”
傲子恒道:“看來這些乞丐目的不會這麽簡單,剛才哪兩個乞丐油嘴滑舌也不像個好人。”
二人前走的並不遠,眼前卻有一處破舊的山神廟。
可山神廟裏卻隱隱傳來打鬥聲,一會卻沒了聲息。隱隱的還有說話聲,喝罵聲。
傲子恒一拉戚黛黛小聲道:“去裏邊看看,裏邊有人打鬥。”
他二人飛身躍上牆頭,來到廟門前,裏邊的廟門關著。
忽聽一女子喝道:“師兄你想幹什麽?”
有個男子道:“師妹,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心嗎?我一直深深的喜歡你,可是你。。。”
傲子恒微微一笑,暗道:“原來是一對情侶,男子暗戀他師妹。”想到這裏他剛想離開。
就聽那女子道:“我根本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哥哥一般。”
傲子恒聽這女子說話聲音很是耳熟,於是就住下聽了聽。
就聽那男子怒吼道:“為什麽?為什麽,都是因為他的出現,你才會這樣對我。”
那女子道:“不關他的事,他雖然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但我卻是真心的喜歡他,他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有個姓。”
那男子大喝道:“我不許你提起他,你是我的人。”
那女子尖聲道:“你滾開,你滾開。”
那男子笑道:“師妹,我會對你一輩子好的,等咱們成就了好事,生米做熟了飯,我就去師爺那裏提親。”
那女子大聲道:“救命呀,救命呀,你滾開,別碰我,滾開!”
那男子笑道:“這不會有人來的。”
就聽見一聲衣衫響,顯見那男人已經開始托女人的衣衫,就聽那女子大罵道:“你這個賊。我一定殺了你,別動我,別,別。。。”
傲子恒聽到這裏大怒,暗道:“人家既然不喜歡你你,你又何必強行無禮呢?真是混蛋。”
他再也不能任受,隻見他一腳踢開廟門,衝上去乒乒乓乓就是幾拳,把那男人打到在地。
那男子大吃一驚,那女子看到傲子恒卻高興的大叫道:“傲大哥,傲大哥真的是你呀。”
就見她一身皇色的衣衫,黃衣衫已經被撤掉了,隻剩下內依,這女子正是黃衫衫。
傲子恒大吃一驚,原來這男子卻是他師兄白展康。
戚黛黛急忙解?了黃衫衫的穴道,黃衫衫匆忙整理好衣衫。
白展康見到傲子恒大怒,喝道:“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師妹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的。”
跳起來揮拳來打傲子恒,傲子恒冷笑一聲,乒乒乓乓幾下又把他打的栽倒在地。
黃衫衫怒火衝天,撿起自己的寶劍,喝道:“無恥,賊,我殺了你。”
她氣的衝上去就是幾個耳光,白展康嘴角流著血,閉眼道:“你殺了我吧,動手吧。”
黃衫衫一擺寶劍,寶劍停在他凶口,動了幾下,卻怎麽也下不去手。
傲子恒急忙道:“衫衫,算了吧,就饒了他吧,他也是愛你愛的太深。”
白展康怒道:“姓傲的,我不用你假好心。”
戚黛黛大怒,喝道:“你行為卑鄙無恥,人家既然不喜歡你,你竟敢印來,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她也拽出戰魂寶刀,架在他脖子上。
傲子恒急忙握住她手道:“算了黛黛,一個人愛的極深,做了錯事,還不至於死,有情可原。”
黃衫衫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怒道:“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真是無恥。”
白展康大笑道:“我無恥?還不是為了你,自從你認識了他,你就對我不冷不熱。”
戚黛黛道:“別說你師妹不喜歡你,就是我也不會選擇你,我也會選擇傲大哥,你這人難道不知道愛情是不可以勉強的嗎?”
傲子恒心裏酸痛,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恨自己如此,難道我錯了嗎?
他又做錯了什麽?他可以不喜歡別人,但沒有權利不讓別人喜歡自己。
傲子恒長歎道:“衫衫,你師兄真的愛你極深,他比我更愛你,你還是跟著你師兄吧,我沒什麽關係,你跟他走吧。”
黃衫衫委屈的哭了,她笑起來是那麽的迷人,哭起來卻是那麽的令人憐愛。
黃衫衫哽咽的道:“傲.。。。傲大哥,你把我當作什麽了,難道我是貨物嗎?可以讓來讓去的嗎?你以為這樣很偉大嗎?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喜歡你。我早已經把心交給了你,我並不在乎你身邊有多少女子,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我隻是把他當作是哥哥而已。”
傲子恒黯然無語,他不知道說點什麽。是呀,她說的並沒有錯,他把她讓出去,根本就是對她的不尊重,她自己有自己的選擇,自己又怎能幹涉呢?
黃衫衫喝道:“白展康,你給我滾,快滾,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
白展康大笑幾聲,狠狠的瞪了傲子恒一眼,心中的恨意自不必說,他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戚黛黛心裏不忿,愕然道:“難道就這樣放他走嗎?”
傲子恒苦笑道:“不這樣難道還殺了他嗎?他已經很難過了,唉,愛情為什麽總會讓人瘋狂?唉,情之一字,真是。。。。。。”
黃衫衫撲到傲子恒懷裏,失聲痛苦,她真的很傷心。
自己的師兄得不到她的愛,就想強行沾有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擁有她,得到她。
其實,世上又何止白展康一人而已,有多少人為情所困,不能自拔,隻好做出這種事來。但可惜他們不知道,你即使得到這個女人的申體,難道能得到她的心嗎?難道你就會快樂嗎?為了得到心愛的人不擇手段,卻隻會令對方更加的討厭你。
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丈夫何患無妻?做人就應該灑托一點,看開一點,而傲子恒就是這般的灑托。
沒有女人又能如何?隻要有錢還怕會沒有女人嗎?隻要有錢,還怕沒有發瀉的功具嗎?
做人又何必太過執著,為什麽總是有許多人想不開?
傲子恒不明白,因為他隻知道,即使別人不喜歡你,你就是爭也沒用,更何況他絕不會為了女人而低下頭,絕不會為了女人而丟掉做人的尊嚴,他更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去像隻哈巴狗似的跟在女人的皮股後邊轉,因為他是傲子恒,即使是在愛情的麵前,他依舊是有骨氣和傲氣的。
但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如他一般的一身傲骨呢?
傲子恒扶觸著她烏黑的秀發,柔聲道:“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傷心了。”
黃衫衫哭了一會,忽然笑了。
一會哭一會笑,女人如果不去做戲子,簡直就是浪費天份。
黃衫衫道:“傲大哥,你這些日子去哪裏了?這位姐姐是誰呀?”
傲子恒笑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戚將軍的義女戚黛黛,你也見過的,這位是黃衫衫。”
戚黛黛熱情的和她打過招呼,黃衫衫笑的更甜了。
黃衫衫笑道:“傲大哥,這以後恐怕又會變成我的大姐姐了吧。”
戚黛黛笑而不答,臉上桃花依舊,紅潤潤的。
傲子恒笑道:“別胡說,你這是從哪裏來?對了,其他人呢?”
黃衫衫又哭了,她哭的很傷心。
傲子恒大驚,難道發生了變故嗎?
傲子恒急忙問道:“衫衫,你別哭呀,到底怎麽了?”
黃衫衫哭道:“我們神刀門被黑虎幫給燒了,鎮子裏所有的人都死了,我乃乃和我娘下落不明,嗚嗚嗚。。。”
傲子恒怒喝道:“又是黑虎幫。”
戚黛黛急忙勸解道:“別哭了,你乃乃不會有事的,沒有消息就是沒危險。”
黃衫衫道:“白師兄趕來報信,他說我爹爹已經來了,我這才來見他。”
原來,他們幾人,瘋塵仆仆的趕到南城鎮,這裏有他們的聯絡點,毛手毛腳去浙江送王夫人去了,隻剩下牛大力和仇恨天二人保護這他們。
這一天,白展康來到,趕來報信說,神刀門已經被燒了,他當時按黃雲海的命令,帶人回神刀門,準備搬家。剛收拾好馬車,就殺出虎遲,虎彪兄弟二人,這二人殺光所有的人,在慌亂中,黃夫人的車蹤跡不見,白展康殺出重圍,半路上遇到黃雲海,黃雲海命他來找小姐,黃衫衫這才隨他而來,那曾想,白展康把她帶到破廟裏來,居然想對她輕薄。
黃衫衫講完一切的經過,戚黛黛安慰道:“看樣子她們沒事,可能你白師兄騙你的也說不定。”
傲子恒急忙道:“我們快去找他們,他們恐怕會有危險。”
黃衫衫道:“怎麽會呢?那裏有很多弟兄保護。”
傲子恒黯然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糟糕,咱們快走吧。”
黃衫衫答應一聲,幾人急急忙忙的趕往南城。
自從黃衫衫走後,朱藍藍,嚴紅紅,柳翠翠等人很是著急,尤其是柳翠翠,她也很擔心,總害怕她家裏會有事發生,好在她家裏並沒有什麽人了,也就不那麽擔心了。
誰知,就在這時,門外一陣敲門聲,從外邊闖進來袁真和鐵三金二人。
柳翠翠急忙迎了上去,急切的道:“二位師兄,發生了什麽事?”
袁真喘著粗氣道:“不好了,方家莊被人燒了,所有的人也死了。”
柳翠翠臉色慘變,急切的道:“那我爺爺呢?還有方師伯呢?”
袁真道:“你放心他們沒事,我們正趕往方家莊,半路上就看到火光衝天,滿鎮子都是死人,凶手正是猴堂主侯尚書帶人所為,他們見到我們來了,急忙離開。”
柳翠翠怒道:“又是黑虎幫,我一定殺了他們。”
鐵三金急忙道:“我師兄弟二人來找你們,是通知你們小心黑虎幫的人報複。”
袁真急忙道:“不錯,咱們快走,黑虎幫的人正在帶人趕來,我們半路上暗地看到他們,咱們快走吧。”
牛大力喝道:“跟他們拚了,這幫狗日的,真是歹毒。”
仇恨天卻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報仇有的是機會,咱們快撤。”
牛大力仔細一想也對,他們負責保護這幾位姑娘,萬一有個閃失,怎麽對得起傲子恒呢?
牛大力隻好道:“快,集合兄弟們快從後門撤走。”
這三十多人急急忙忙的撤走。
哪曾想剛剛出了鎮子,迎麵正好碰到侯尚書,沈剛,鐵扇子羊不凡,魏不屈帶領一百多人趕來。
侯尚書善用棍子,行者棍靈活多變,沈剛的銅棍力大無窮,正是牛大力的敵手。
牛大力一看大怒,喝道:“兄弟們,跟他們拚了。”
沈剛迎麵晃大棍敵住牛大力,這二人功夫實在是不相上下。
仇恨天鬥侯尚書,猴堂主不愧是練就的大聖行者棍,靈活多變,身法飄忽,真如同猴子一般。
一場混戰,喊殺震天,但可惜敵人實在是太多,寡不敵眾。
袁真和鐵三金哪裏是羊不凡和魏不屈的對手,魏不屈一人戰住他們二人。
羊不凡冷笑一聲,要捉拿朱藍藍等人,羊不凡喝道:“TMD,傲子恒這小子用劍消掉我三個手指頭,今天我抓了你們幾個小表子,給他戴一頂綠帽子,哈哈哈。”
他深恨傲子恒傷了他的手,他雖然隻剩下一隻手,但招數驚奇,這幾個女子哪裏是他的對手。
幾人當中要數柳翠翠和歐陽白白功夫最為高。
柳翠翠和歐陽白白二人挺寶劍鬥羊不凡,也隻是堪堪鬥個平手,羊不凡由於右手三個指頭斷了,左手畢竟不如右手靈活。
而朱藍藍和嚴紅紅二人功夫平常,鬥這些賊眾還勉強應付,二人招招架架,累的也是熱汗直流。
羊不凡為人很是奸詐,他早已經看出,朱藍藍和嚴紅紅功夫最差,他決定先把這二人抓住。
他鐵扇子一按機簧,啪啪啪啪,打出四隻喪門釘,兩隻打向柳翠翠,兩隻打歐陽白白。
柳翠翠嬌喝一聲:“小心暗器!”
寶劍一道銀狐,暗器被打落在地,歐陽白白也已經發現對方打出暗器,急忙縱身躍起,喪門釘從腳下飛過。
但羊不凡目的隻是阻的這二人一阻,他的目的其實是朱藍藍和嚴紅紅!
於此同時,他飛身躍到她二人麵前,啪啪兩聲,又打出喪門釘,喪門釘直奔朱藍藍凶口打來,朱藍藍哪裏躲閃的開,百忙中,急切的一扭身子,喪門釘正打在肩膀之上。
她哎呀一聲,歐陽白白急忙飛身來保護她,但羊不凡卻反身扇子點向了嚴紅紅,他自己當然知道,他即使不抓住朱藍藍,她中了喪門釘,三個時辰之內沒有解藥也是必死無疑。
嚴紅紅更是吃驚,她發現朱藍藍受傷,剛想過來援手,哪曾想,敵人竟然奔自己而來!
羊不凡點向嚴紅紅的後心,他這一招凶狠異常,他要殺了她,他要傲子恒難過和傷心。
嚴紅紅哪裏能避的開!眼睜睜的看著扇子點來,心中一涼。
就在這時,袁真也早已經發現了危險,他大吼一聲,一把推開嚴紅紅,但他卻無論攻如何怎麽也避不開。
隻聽到一聲悶哼,袁真已經跌倒在地,袁真傷的可是不輕,口吐鮮血。
他剛想掙紮著爬起,忽然又衝過幾個賊人,一個賊人一刀刺進他的小副,袁真慘叫一聲,緊接著又是幾聲慘叫聲。
就見近袁真的賊人無不雙手捂住雙眼,鮮血從手指縫裏流出來,他們隻是慘叫幾聲,就手足亂蹬,絕氣而亡!
嚴紅紅急忙挺劍護住袁真,於此同時,飛來一白衣人,傲劍寒光四射,攝人心魄!
來人正是傲子恒,他看到事情危機,急忙發出彈子,彈子連發,射殺了五個黑衣人,但就是這樣,他還是來遲了。
事情突生變故,所有人都呆住了,所有人都暫停了廝殺。
嚴紅紅急忙攙住袁真,嚴紅紅滿臉是淚水,她柔聲道:“你怎麽樣?你為什麽這麽傻?”
袁真淒涼的一笑,他緩緩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是不行了,有句話我要告訴你。”
嚴紅紅泣道:“你說,你說吧。”
袁真慘然一笑。斷斷續續的道:“我,我真的好喜歡你,你好美,我祝你和傲大俠白頭偕老。”
嚴紅紅擦著眼淚,柔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千萬別死,等你好了我嫁給你,我嫁給你好不好?”
袁真蒼白的臉上有了紅光,他細聲道:“真的?我配不上你,你不嫌我低劍,和我做朋友我已經很開心了。”
嚴紅紅哭道:“傻瓜,你人很好,等你好了我們就成親,我們就成親。”
袁真輕輕一笑道:“我很開心,祝你和傲大俠白頭。。。白頭到。。。到老。”
話說完,臉上含著笑容,安然死去。
他死的時候很開心,因為他說出了心裏的話,而對方竟然答應嫁給他,答應做他的妻子,他怎能不開心?他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隻是把這份愛深深的埋藏在心裏,默默的祝福對方,隻要她開心他也就很開心了。
嚴紅紅大哭,哭道:“你不要死呀,你說過要娶我的,你不要死呀。”
傲子恒長歎一聲,幾滴眼淚流下。
他很傷心,為什麽好人的壽命總是不長?為什麽老天會這麽不公?
有的人為了愛情,不惜任何手段,不惜強行沾有;而另外的一個人,卻是為了心愛的人,犧牲了自己的生命,隻要對方開心他也就很開心。
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差距,愛情究竟是什麽?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一個人愛一個人可以做盡壞事,可以投敵麥國,可以不擇手段,一個人為了愛一個人,可以默默付出,可以現出寶貴的生命,這究竟為了什麽?
沒有人知道答案,因為愛情本來就是一杯苦酒,隻有親口品嚐的人,才會明白這杯酒的滋味。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事情的時候,因為還有眾多強敵在旁邊。
歐陽白白急忙道:“傲大哥,藍藍姐中了毒釘,快拿解藥。”
傲子恒一來,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戰局已經有了轉機。
他就像太陽一樣,隻要他一出現,就必定會趕走黑暗,就必定戰勝邪噩。
這四位堂主不由得手裏冷汗直冒,他們實在是懼怕眼前這一身傲氣,一身正氣的年輕人。
傲子恒喝道:“快把解藥拿出來?’羊不凡也怕,但他更恨,他惡狠狠的道;:“姓傲的,你砍斷我三根手指,這筆帳該算清楚了吧?”
傲子恒冷笑道:“我其實應該殺了你,不應該砍斷你手指。”
羊不凡冷笑道:“我雖然死在你的手中,但是你心愛的人中了毒,總算有人陪我送命。”
他未動手,心裏就畏懼了幾分,又怎能戰勝對方呢?
傲子恒道:“你可以不死,我們不妨做個交易?”
羊不凡道:“你不殺我?”
傲子恒道:“不錯,隻要你交出解藥,從此不在為非作歹,托離黑虎幫,我就可以饒了你。”
嚴紅紅用劍指著他道:“這個人殺了袁真,不能放過他。”
傲子恒輕輕道:“袁真並不是他殺的,是這五人殺的,我已經為他報了仇。”
嚴紅紅道:“可是,可是他打傷了袁大哥。”
傲子恒道:“就是殺了他,袁真也不能複活,又何必再多殺人呢,今天人死的已經夠多的了。”
羊不凡冷笑道:“你當真不殺我?”
傲子恒點頭道:“不錯,但你必須從此托離黑虎幫,我就可以放你和你的師弟離開。”
羊不凡大笑道:“好,解藥給你,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是要和你比比,否則我死不瞑目。”
他從懷中掏出解藥,拋了過來,沉聲道:“白色內服,紅色外敷,三日之內即可痊愈。”
傲子恒伸手接住,遞給了歐陽白白。
羊不凡忽然道:“你不怕這藥有毒嗎?”
傲子恒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因為你雖然並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會是卑鄙小人。”
羊不凡大笑道:“好,我死在你手,死也開心,你動手吧!”
傲子恒道:“我看不必了,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羊不凡慘笑道:“我知道,但是我斷指之恨難消。”
魏不屈急忙勸解道:“師兄,咱們走吧,既然他不殺我們,我們還是走吧。”
羊不凡道:“師弟,不管今天我是生是死,你都不可以報仇,你知道嗎?傲大俠,請!”
他一晃扇子,點向傲子恒的凶口大穴,他善於用扇子點穴,卻也並非庸手。
但他就是不相信,自己會連一招也接不住對方的寶劍,所以,他非要動手不可.但是,他最後不得不信,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接住傲子恒一劍,沒有一個人能避開他一劍。即使他告訴你要刺你的咽喉,你提前有了防範,你還是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