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李可到來
“你好，是任科長吧，我是新來報道的李可。”
“李可？”正抱著一疊資料走進辦公室的我，差點就和眼前這姑娘撞了個滿懷，“林秋的法醫女友？”
李可微微一愣，之後又是麵露笑容的說道：“那都是過去式了，是欣哥聯係局長讓我到這裏來幫你的，還有就是……我可能要在你的家裏住上一段時間了。”
“呃——”假如不是事先就知道李可的存在，再加上結案日期的緊逼，我可能根本不會相信那麽一個大活人，突然某天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這天，是李可搬進來的第二天，說來也是奇怪，就在李可住進來之後，封焰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別說是看人了，就連做夢可能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好在李可出現之後，我們的工作有了新一步的進展。
李可在替我分析了一切可能性之後，我們將目標所在地鎖定在了幾處案發地就近的中心位置。
“聽你們這麽說，意思是有人想借機搞事了？”局長在辦公室裏聽了我和李可分析的，有些質疑的問道：“你覺得這中間有幾層把握？”
要說有多少把握，事實上就連我自己都沒個底，可幸苦了這麽些天，我總不能對自己一點自信都沒有吧，“反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若是真的分析錯誤的話，我會在明天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然，這或許就是局長想聽到的原話吧，最多在時限之後，他老人家降一級，而我便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事。
“不過，這次可能並非我和任科長就能完成的，希望局長能夠加派外援協助。”見我已是拿定了主意，李可也開始替我談條件了，要知道，她可是比誰都要了解這隻老狐狸。
“外援的話……資金方麵……”
“局長，請您好好想想，陳警官可是沒少幫過局裏做事的，即使是沒有資金方麵的回報，若是方便些其他渠道，也並不是沒有可說的理由啊，比如某處的空房，可以用來做抵押，讓我們這些無家可歸，又在替人民辦事的公仆好有個落腳之處啊，又或者說給科長級別的公仆爭取下辦案福利，申請個特殊情況需要的代步工具之類的啊，又比如……”
“停停停！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和陳欣聯係，你這邊就暫時先住在任科長那裏好了，至於之後嘛，我會動用一些關係把那棟樓規劃成你們的終身住處。”
“我靠！”這次是真的沒忍住，我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不說我買那房子時花了多少錢，即使它現在是棟舊公寓，也並不是誰說想買就可以買下的，局長竟然敢和李可這樣打包票，這次的任務到底是有多危險？
兩小時後，也正好是傍晚六點吃晚飯的時間，先是被李可敲詐了一筆之後，又被陳欣找到如此高級的酒店晚餐一頓的局長差點沒哭出來。
“小陳啊，沒多久我就要退休了，你這樣做真的合適嗎？”買過單後，局長又坐會到餐桌前，看著那些快要被幾人吃完來的山珍海味，簡直是就像吃了黃蓮一般。
陳欣打了個飽嗝歉意道：“實在對不起各位，說真的，最近在墓下待久了，難得這次回來碰巧就這麽的想吃一頓，不過，這對於局長來說，也就是小意思啦。”
“少來，老子一月工資都被你吃進去了，你還幸災樂禍。”
“比起任小姐前兩月替你辦的那些案子，別人送你的那些可是……”
“咳咳咳——”局長麵露尷尬的看著我甘笑道：“不管今晚成敗與否，新款的敞篷跑車明天絕對會停在任科長家樓下，同時還絕對是手續齊全到不需要再去繳納任何費用，作為幸苦了如此之久的人民公仆，比如是要享受等同於付出的同等回報。”
“呃——”雖然不是很懂，但有一樣是可以肯定的，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讓局長虧本到那裏。很有意思的事情，在慢慢持續著，已抽完3/2包煙的林秋，終於還是免不了漲紅著那尷尬的臉，來到我與李可跟前，“李……可，你回來啦。”
“對了，我還有些事想問欣哥，你們慢慢聊。”在這大廈前的不遠處公園裏，我已不知該再找些什麽話題同李可說了，起初陌生的我們，就像是先前林秋來前的那般尷尬，隨口而聊的一句話，我們竟然能夠冷冷的看著彼此而笑，似乎在對方的眼神裏，我們都看見了不知所謂。
“欣哥，能問你個事嗎？”老早就想把問題放在餐桌上問的我，壓根是被他們堵的死死的，完全沒有可以問些什麽的機會，就好比我的存在，隻是給了他們雙方見麵的一個借口罷了。
陳欣見我走了過來，笑了笑說道：“怎麽？終於讓那小子找到機會啦？”
“是啊，機會總是會給於會把握的人。”有些時候，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被動與懦弱，甚至那種別人看起來很是可笑之極的事，放在我個人眼裏也是根本無法改變的笑話。
陳欣見我並沒有坐的意思，便拍了怕椅子的另一邊，“坐吧，時間還沒到呢。”
我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意思了下的點了點頭，“欣哥，這次……凶手真的會在這裏嗎？”
“顯然你問的這個問題，就像現在我和你在這裏等著是一個意思。”
我不太明白陳欣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既然說是要等，可又不確定是否會成功，這到底又是唱的哪一出呢？難道，今晚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讓局長妥協物質上的東西？
“嗬，是不是心裏不太舒服？”見我一直沒有作聲，陳欣誤以為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因該怎麽和你解釋這個呢？要不就用我們的職業來說吧。”
我點了點頭，同時也坐了下來，算作是對他的一種回應吧，這樣可能會顯得我對他的理解。
“現在的你就和曾經的我是一樣，領著公家的錢，就得好好的替公家做事，不管工作的業績如何，每月少不了的工資自然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打入你的賬戶裏。”
“可我們呢？”說話間，陳欣拿出了香煙點上了一支，“像我們這種若是沒有業績就沒有收入的人，自然而然是會把事情和等值的物質看的相對重要，這也就是，為什麽當你在問我對這事的看法時，我隻能回答你的是現實等值。”
即使是還不太明白，可大致上對方所一直強調的等值價值，倒是讓我真覺得這些人活著的方式會是有多累，反則，對於自我活著的世界裏，我又能好到哪裏去呢？迷茫的十字路前麵，我一直不斷的告訴著自己要直走，可就算有時違背了良心走了歪路，我也像是聖人一般的原諒了自己，可麵對眼下的種種，我到底做了什麽，我又學了什麽，最終得出的而言無非也隻是別人不懂，其實你並不知道我的世界裏，我到底有多努力。
“欣哥……我想跟著你學除靈術。”可能就連我自己也不相信這會是我想要說出來的話。
“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後再決定要不要收你可以嗎？”他就像是在和我商量一樣，這簡直就是無法讓人拒絕的說啊。
“當然可以啦，別說是幾個了，就算是十幾個，我也肯定照答不誤。”就算他之後拒絕了我，我也不會在意在這之前所說的這些。
“作為一個警察，你是否明白自己的職責？”
“當然。”
“除靈術這種偽科學的事情，你又是怎麽認同它的呢？”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你這問題會不會有些太刁鑽了？很明顯我肯定是眼見為實了後才會相信這些所謂的無神論啦。
“假如，我回答是因為我能看到呢？”
“當然，每個人對於一件事的認同都是有著各自的原因，這樣的回答我挺滿意的，沒有所謂的冠冕堂皇，僅僅隻是因為自己碰上了，而最終別無選擇的決定了，也還有那麽點像他們說的緣分。”
話說，聽他這麽一解釋，我差點就認為他又要來安利什麽了，不過好在我還是同他保持了些距離先。
“最後一個問題，必要情況下，若是讓你選擇放棄生命……”
“這——”
“回答不出來嗎？你可是人民警察哦，社會大眾的公仆噢。”
“可是……我也有想過美美的活著啊。”
就像我回答的那樣，即使是在沒有封焰出現的時候，我也曾不是一次兩次的幻想過自己的未來了，隻是若要我因為一句話，而現在就草草的做個承諾，這根本不是我現在就可以決定的。
一陣沉默之後，陳欣才突然開口道：“要是今晚沒什麽事的話，從明天中午開始，你就來咖啡店找我學習吧。”
“真的嗎？”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先還感覺有些不通情達理的人，突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甚至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當然不可能是假的了，一會兒你跟著我進大廈後，千萬不要亂走，若是出了什麽事，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話，可就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了。”
學除靈的事就這麽定下了，可當我們已經要準備動身的時候，林秋和李可那邊的事好像還沒擺平，於是乎在外把風的差事就留給了他們兩個，而我則被陳欣叫去跟著幫忙打下下手。
“欣哥？不需要帶家夥嗎？”
欣哥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你是跟著林秋學東西學偏門了吧。”
“什麽意思啊？”
“哎~沒事的時候還是多看看書，或是申請下公費出門長長見識，整天個宅在家裏能學出個什麽屁來？再說了，像你這樣的人，怎麽看也不像愛學習的主。”
被莫名的吐槽了一番的我，雖說心裏是有些不太服氣，可事實就像他說的那般，我的現狀就是這樣，簡直分毫不差。
大廈是12點關門，我跟著欣哥的步伐從大廈的後巷裏進入了停車場，也還真虧他能搞到這裏的鑰匙，“欣哥，你會不會熟人太多了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