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男人女人
趙曉晴說完話,從地上站起身來,用纖細的玉手撲了撲身後的土,隨即又整理了一下衣襟。
月色朦朧,嬌妻撩人。
她的動作在邵宇博的眼中,漸漸地從整理,變成了“盛宴”的邀請。
就在趙曉晴將手探進自己的衣服裏,想要將內內的肩帶扶正時,邵宇博再也坐不住了。
半坐起身子,一把將趙曉晴扯倒在他的懷中。
“啊~”
在她的一聲驚呼之後,便是衣服與衣服之間摩擦發出的聲音。
“老公,別!”
趙曉晴護住了自己上半身,堅決地拒絕了丈夫為她寬衣解帶的手。
“不會有人看到的,別怕~”
喉結湧動,眼底付出炙熱的衝動,邵宇博心中的火焰正在燃燒,無視了嬌妻的柔弱抵抗,與之交疊在一起。
趙曉晴掙紮著想要推開他,意圖說些什麽,打消邵宇博與她深入探討人類起源奧秘的做法。
但是,她嗚嗚咽咽的話語,都同她整個人一起,被邵宇博拆入腹中,不留半點渣子。
事畢後,看著趙曉晴眼角的點滴光芒,他心生歉意。
“老婆,對不起……我剛才,實在是……”
試圖解釋什麽,卻被趙曉晴的青蔥手指封住了嘴。
“我明白,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荒郊野外,萬一有人看到怎麽辦?”
這一刻,邵宇博的心裏莫名的安定,甚至之前的那些懷疑,也因為妻子的保守“抵抗”行為,消失無蹤了。
他覺得,妻子在這樣夜深人靜四處根本不可能有人來的地方,不肯跟他做,甚至還因為惱怒自己的行為,而留了淚、動了氣,一定不會背地裏給他戴綠帽子。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再向前走一步就是真相,卻總是龜縮著向後退卻。
不敢麵對真實,卻又總喜歡活在幻想中。
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哪裏有什麽烏托邦,不過是虛假的鏡花水月罷了。
不堪一擊,但很少有人,願意將之擊破。
“老公,咱們這一走,家裏的牲畜、家禽怎麽辦?”
兩人手牽著手,像世界上每一個真心相愛的眷侶一般,十指相扣、親密無間地向著家的方向前行著。
“除了大黃帶走,其他的明天都賣給村裏人吧。”
聽到邵宇博的話,她知道,這一次是非走不可了,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那成,我早上上地裏收菜的時候,跟娟子爹說說,直接都賣給他就得了。”
趙曉晴恨不得家裏的錢,翻著倍數的增長,又怎麽會讓自己做了虧本的買賣呢?
她心裏想著,自己幫了他女兒那麽大的一個忙,自己家的這些牲口、家禽,他怎麽也不能給她出低了價格。
要是賣給別人的話,一聽說她著急走,很可能會把價格給她狠狠地壓低。
將算盤打得劈啪作響,完全沒有去想一想,人家娟子家是否需要增添這麽一大堆的牲口與家禽。
不過,就算不需要,趙曉晴也料定了,娟子爹會將這些個給收了。
至於家裏新收割的蔬菜、糧食,趙曉晴心裏也有著自己的謀算。
因為之前邵宇博就說過要將她接入城裏的話,所以她老早就想過,家裏新收好的蔬菜和糧食要怎麽處理。
一半拿去給自己的娘家送去,然後另一半讓她那酒鬼爹拿到集市上去賣。
趙曉晴的爹愛喝酒,她家的菜地年年種的菜,幾乎都是春天種下去,秋天爛地裏。
沒有收獲,家裏自然就窮得一逼。
也是由於這個原因,趙曉晴才每個月都會將邵宇博的工錢,分出一部分拿到娘家接濟。
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此時的趙曉晴才會想把自家地裏的菜和糧食,送到娘家去。
“老婆,菜和糧食,你都拿到嶽父那兒,讓他賣去吧。”
邵宇博了解趙曉晴,別看她對娘家充滿了敵意,但是心裏總是會不自覺地向著娘家。
雖說唯一能夠讓趙曉晴牽絆的人,隻有她住在療養院裏的娘,但是她的酒鬼爹和她不著調的大哥,卻也是吸榨她的存在。
有時候太念及親情,也會成為負擔,而趙曉晴卻過於執著。
甚至,她還想要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裏,扭轉自身的家庭地位。
不說可笑,卻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趙曉晴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反而有種蜜汁自信。
在邵宇博所說的話,與她的預想相一致的時候,趙曉晴並沒有覺得他是對自己體貼,反而覺得他目光狹窄,竟然跟個女人的想法一樣,以後也是個窩囊廢。
“怎麽不說話?是還在生我的氣麽?”
麵對邵宇博低三下四地問,趙曉晴覺得他不夠霸氣,不願再與他多說半句,甩開拉著她的大手,急速向家中跑去。
“身後有狗追你咋的?怎麽跑得比兔子還快?”邵宇博隻看到了妻子的背影,並沒有看到她眼底那抹幽暗。
他以為她在與自己耍鬧,而她卻是與自己較勁。
任由邵宇博在她的身後怎麽喊她的名字,趙曉晴都沒有回頭。
進了屋子,她也是一頭紮在炕上,連衣服都沒脫就閉眼睛睡覺了,根本不給邵宇博與之溝通的機會。
男人與女人之間,建立情感聯係的手段,除了身體上的切合,就是靈魂上的溝通。
自趙曉晴同意與他交往以來,他們除了吃喝拉撒這樣必要的交流之後,就再沒有了過多的溝通。
然而,溝通是人與人建立起的精神橋梁,夫妻之間少了溝通,則如大橋少了中間的橋墩。
容易搖搖欲墜不說,而且還有橋毀人亡的潛在危機。
邵宇博是個內斂的人,總喜歡用行動代表花哨的語言。
殊不知,女人就喜歡聽那些花哨而不切實際的話,對於真正的結果,對於她們或許並不重要。
有時候,在女人的眼裏,畫餅充饑,比真刀真槍的實幹來得重要。
“這就睡了啊?”
邵宇博追進了屋子,看到了水眸緊閉的妻子,聲音帶了失落地問道。
在炕邊立了半晌,他也脫了衣服,躺在趙曉晴身邊,閉眼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