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離婚協議
就在陳菲兒給吳瑕講邵宇博電話裏跟她說的事情時,邵宇博這邊已經開始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了。幫他寫離婚協議的律師,是通過韓朝露找的。姓陳,據說能力非凡,特別擅長打離婚官司。因為是韓朝露的朋友,所以給了邵宇博一個十分便宜的親情價。“陳律師,真是太感謝你了。我沒什麽要求,按感情不和寫就行。”聽邵宇博這樣說,陳律師覺得有些不妥,“這樣會分走你許多財產的,你確定要按感情不和寫?你妻子是過錯方,即便是起訴離婚,她也不會分到什麽……”“陳律師,不必了,怎麽說都是夫妻一場,她對我不仁,我卻不能對她不義。”合同很快被擬好。打印出來的時候,打印紙上還帶著滾燙的熱度。隻是,那燙手的熱度,稍縱即逝。就如他與她的婚姻,還來不及細細體味,就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看你也是個實在人,兄弟我就再多一句嘴。”陳律師在送邵宇博出門的時候,拉住他,“你妻子不會就這樣,輕易跟你離婚的。你要做好打官司的準備!”邵宇博聞言,臉上的肌肉瞬間一僵,嘴角帶著謝意的笑容,也就此凝固。既然她不愛他,他就放她自由。她有什麽不願意跟自己離婚的?若不是陳律師是韓朝露介紹的,又是個大律師,他都要懷疑陳律師是想要騙他錢,打起訴官司了。“你不明白?她當初之所以會跟你結婚,就是看你是個老實人。其他話,我就不多說了,祝你順利!”陳律師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察言觀色更是看家本事。發現邵宇博對他的話,不是很樂意聽,他也就不再多說了。一個人的路,別人看出多曲折,也沒有辦法取代他,走完剩下的路。萍水相逢的人,陳律師言盡於此,已經是看在韓朝露的麵子上了。其他的,即便他看透了,他也不會多說。離開陳律師的事務所,邵宇博走在沒有月色的夜幕下。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他不禁黯然淚下。不知道當初的堅持是什麽,拚命想要挽留的又是什麽。他心中寂寥,又夾雜著毀天滅地的悲憤。雙手握緊離婚協議書,想要將之撕扯成兩截,就此與趙曉晴死磕到底。然而,綠帽子已經明晃晃的砸下來,他又怎麽能傻嗬嗬地去接著呢?離婚,是這場感情不對等的婚姻,最好的結局。邵宇博從兜裏取出手機,飛快地調出趙曉晴的電話號碼。在想按下撥號鍵的時候,手指就像失去控製一般,僵硬在半空中。淚水滑落眼角,順著臉頰,竟然為邵宇博做出了決定,狠狠地打落在手機的撥號鍵上。電話在他猶豫之間,已經被趙曉晴接了起來。接電話之快,就像是刻意等在電話邊上似的。“嗬~昨天你的王霸之氣呢?不是很牛性麽……”邵宇博隻聽了前麵幾句,後麵的話還有很多,都是在數落他,侮辱他的話。認識這麽久,他從不知道趙曉晴竟然是如此刻薄的女人,對待他的態度就像對待一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頃刻之間,心裏對她的那一丁點兒的愛意,也蕩然無存。不再聽電話中趙曉晴趾高氣昂的惡劣話語,他衝破了自己心底裏,為自己設下的囚牢,咆哮著打斷趙曉晴:“夠了!別再仗著我愛你,就對我呼來喝去了。趙曉晴協議已經寫好了,咱們離婚吧。”電話裏像隻聒噪的知了一樣,不停地製造著讓邵宇博心寒話語的趙曉晴,聽到他的話,像被按下了定格鍵,沒了聲音。她不言,他則不語。既然話已經說出口,那麽一切就已經不重要了。愛恨情愁,已成塵埃。隻是,樹欲靜,風卻不止。趙曉晴片刻之後,在電話中放聲大笑,“婚,是你想離就能離的?我不同意,我也不會簽字。隻要我不簽字,咱們就還是夫妻。”竟然被陳律師說中了。這一刻,邵宇博想要對她破口大罵,將自己壓抑著的情緒,統統罵出來。但是,咒罵並不能夠解決問題,隻會讓自己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失去了冷靜的思維。“我讀書是少,但是你騙不了我!即便你不簽字,我也能夠跟你離婚的。”一直不將邵宇博放在眼裏的趙曉晴,在聽到他狠下心來說出的話時,有些害怕了。她想要向邵宇博求和,但是此時已經徹底看清她的邵宇博,又怎麽會被她的糖衣炮彈所俘獲呢。“今天你要是不簽字,就別怪我起訴你出軌。那天你們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可是用手機拍到,王老板摟著你腰了。”手機拍照,純屬邵宇博鬼扯,他隻是在詐她。就是王老板摟她腰什麽的,他也是信口胡說,瞎編出來的。盡管都是編造的,但是邵宇博卻也是有所依仗,才敢這樣說的。就之前他在自家後院抓到過王老板那件事,還有柴涼靜給他的那幾張照片,他就已經推斷出,趙曉晴跟王老板之間肯定有事兒了。當時邵宇博被情迷了眼,趙曉晴三兩句解釋的話,他就信了她的話。現在因為不愛,之前的那些事情的破綻,就顯現出來了。他不聰明,卻也不是個傻子,前後一推斷,就將事情,一瞬間想清楚了。“老公,我知道錯了,我跟王老板隻是逢場作戲的。我以後肯定跟他斷了聯係,求你別跟我離婚好麽?”趙曉晴心中本來就有鬼,聽到他說的十分真切,有憑有據的,就信了。當然,最主要的是,昨天晚上,在他們出了院子之後,王老板真的有摟過她的腰。“逢場作戲?說的輕巧!不管你怎麽說,這個婚都離定了!”邵宇博說得如此肯定,趙曉晴心知,她再怎樣挽回都無濟於事,“好啊,離婚就離婚,但是家裏的房子和錢,都要給我。”見過不要臉的,邵宇博頭一次見趙曉晴這不知廉恥的。他看了一眼離婚協議上,那些他留給趙曉晴的財產,忽然有些他的好心送給狗吃的感覺。說送給狗,都侮辱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