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陳霏的執念
回到縣城之後,邵宇博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陳律師,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當他剛一進自己的辦公室,就被躲在門後許久的陳霏,也就是陳菲兒給嚇了一跳。
“不是讓你領了工資滾蛋麽?你怎麽還不走?”
陳霏看著一臉震怒的邵宇博,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笑眯眯地往邵宇博的懷裏鑽。
一邊鑽,一邊嬌笑著對邵宇博說道:“你讓我去領工資,我領完了。這不是等著你回來,跟你道個別麽~”
這哪裏是道別,分明是想要跟邵宇博做些男女間描述不了的事情。
邵宇博想了想,問她道:“你怎麽進來的?在這裏等了我多久?”
聽到他這話,陳霏以為他這是要關心她,笑嘻嘻地對他說道:
“你一走那麽久,我在這裏等得都睡著了。要是你再不回來,我剛才就要開門離開了。”
聽到她這話,邵宇博心說,這還是自己回來早了。
要知道她一直等在這裏,自己應該先去找程靜,讓她把她女兒給帶走。
不過,似乎這樣不太好。
陳霏出來粘人了些,她跟柴涼靜和趙曉晴比起來,還算是個好的。
將懷裏的她,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地扯出來,與之保持一拳遠的距離。
“你很久沒有回家了吧?你父母最近在找你!”
聽到邵宇博的話,陳霏一瞬間的詫異。
呆愣半晌之後,語氣倔強地說道:“那兩個工作狂,才不會想起有我這麽個女兒呢。就算我死在外麵,他們兩個都未必會注意到。”
陳霏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裏帶著哭腔,就像是她的父母真的渣得如此。
然而,邵宇博所認識的,她的父母,可不是這樣。
陳律師雖然醉心於工作,但是從他辦工作上那個已經摸掉漆的全家福相框,就能夠看得出,他的心裏是多麽愛自己的妻女。
就程靜每次提起自己女兒時候的驕傲語氣,也是能夠聽得出她有多麽在意自己女兒的。
陳霏看不到父母之愛,不代表不曾擁有。
“不如給他們打個電話,看一看,他們到底關不關心你?”邵宇博指著辦公桌上的座機,讓陳霏給自己的父母撥去電話。
起初陳霏很執拗,縮進了雙手,不去撥打電話。
但是,在邵宇博的語言攻勢下,心下動了動。
想起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裏,父母每天短信的問候,陳霏心下多少有些愧疚的。
父母在,不遠遊。
她這個女兒,這大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出現在他們麵前,確實有違綱常。
拿起邵宇博辦公桌上的座機,陳霏撥通了自己母親的電話。
隻是,在程靜接起電話之後,陳霏那些真情流露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電話那頭的程靜,隻聽到自己的女兒喊了一聲“媽”,就沒有聲音,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不斷緊張地問著:“菲兒,你怎麽了,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別怕,跟媽說!”
原本還不知道該怎麽說的陳霏,此刻聽到自己母親的話,眼珠一轉,來了主意,道:
“媽,我被一個叫邵宇博的男人騙了,懷了他的孩子。他現在不想娶我,你說我該怎麽辦?”
在一旁聽著陳霏跟程靜打電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什麽孩子?你在說什麽?”邵宇博用隻有他們兩個,能夠聽得見的聲音,質問陳霏。
見陳霏對著電話那頭的程靜,仍是自說自話完全不按常理聊天。
覺得再讓她這樣說下去,自己好好的名譽,就得被她給敗光了。
於是,氣憤之下,邵宇博一把奪過電話。
他剛想要對程靜解釋,卻聽到電話中的程靜,表達了自己對邵宇博的信任,並詢問陳霏是怎麽認識他的。
見狀,邵宇博立刻對程靜說道:“程姐,你女兒在我這裏上班,因為工作操作不當被我開除了,現在賴在這裏不走,所以我想麻煩你把……”
後麵讓程靜把人接走的話,還沒有說完,程靜就主動表示要把陳霏帶出去。
“我說她好好的大學不念,怎麽說休學就休學了,原來是跑你那裏搗亂去了。宇博真的是麻煩你了,我現在就去把她帶回來。”
得到程靜的許諾,邵宇博鬆了一口氣。
他要是早些時候發現陳霏就是陳菲兒,那晚他就不會意亂情迷之下,跟她做那樣混亂的事情。
此刻邵宇博覺得自己沒臉見程靜,於是就想著轉身出去,把陳霏反鎖在屋裏麵。
可是,他才挪了挪腳步,就被一直注視他動作的陳霏發現了。
纖細的腰肢一扭,一下子撲到了邵宇博的懷裏。
擦了靚麗顏色的香唇,趁著邵宇博被她的舉動驚得愣神之際,穩穩地一記香吻落在了他的臉上。
於此同時,兩瓣香豔的唇印兒,也似炮烙一般,印在了上去。
感受到臉上的濕潤與清涼,邵宇博瞬間回過神來。
一把推開還壓在他身上的陳霏,接著雙手對著自己的臉頰左右開弓地擦著,陳霏給他留下的口紅印兒。
“你到底想幹什麽?”
聽出邵宇博的怒氣,陳霏不僅不著急,反而落櫻淺笑,再次想要將頭紮入他的懷中,將她後麵的動作繼續。
陳霏這樣做,可不是發瘋了。
她是有計劃的,分步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就連邵宇博讓她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她也早就料到了的。
隻是,她沒有料到,自己的母親與邵宇博竟然熟悉的不得了。
無論自己怎樣詆毀邵宇博,自己的母親寧可信任外人,也不信任她。
不過,除了程靜這個意外以外,其他都有條不紊地按照她的計劃,一步步地完美進行著。
時間在表盤上,哢噠哢噠地走著。
陳霏在邵宇博再一次推開她之後,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
隱約聽到走廊上,有一串窸窣的腳步聲。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著,就是現在!
門被從外麵推開的同時,陳霏扯開了自己純白襯衫的扣子,半露出了內衣帶子。
明明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但是那雙蒙了霧氣的眼眸,卻把一切罪責推到了邵宇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