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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再起騷亂

  章寒落本想略施懲戒,點到為止,可沒想到公孫晴嘴上不饒人,讓章寒落屢屢下不來台,公孫晴說章寒落殺了顧念,其實那就是猜的,可就是這些話點了章寒落的逆鱗,本就內疚不已,讓一個小姑娘這般指責,章寒落哪能忍得了,所以一出手便下了狠手,偏偏遇上公孫晴太有骨氣,氣都喘不上來還不服軟,口中道“公孫家就不會服軟!”


  章寒落一聽這姑娘是公孫家的,下意識的鬆開手,公孫晴便軟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赤雲道人見公孫晴吃了虧,這比自己挨了打還要難受,也顧不得修道之人的身份,一把將公孫晴拉到自己身後,口中罵道“你這刁婦,對個小丫頭下這麽重的手,傳出去豈不讓人恥笑?可惜了陸淩雪打下的基業,竟讓你這種奸佞小人坐享其成,他日等陸閣主回來,我看你如何跟她老人家交代!”


  雪仙閣之變,公孫憶帶著裴書白在山上大鬧了一通,章寒落知道公孫憶身世來曆,之後也按照公孫憶的安排,假意和四刹門死亦苦聯手,以靜製動,所以此時的章寒落內心除了對顧念有所愧疚以外,對公孫憶卻是有些忌憚,因為無論武功才學,這公孫憶都高於自己,況且眼下武林大亂,僅憑自己斷難和四刹門生老病死四刹周旋,正義之士還需要一個能人做領頭人,章寒落隻想當雪仙閣的閣主,如今得償所願,竟發現當上閣主之後,要麵對的事極為複雜,弄得章寒落心力交瘁。耳聽得赤雲道人言及陸淩雪,章寒落心中泛起一個念頭,“若是師父回來就好了”,這個念頭此前從未有過,甚至章寒落在此之前還希望陸淩雪就死在外麵,所以麵對赤雲道人的指責,章寒落竟一反常態,竟沒有一句辨言,而是用手一指公孫晴,輕聲問道“她可是公孫憶的女兒?”


  赤雲道人趕緊瞧瞧公孫晴,再三確認公孫晴並無大礙之後,才轉過頭來,但並沒有回答章寒落的話“章閣主,貧道不瞞你,此番上山便是為了尋公孫憶,之前他先一步回山,此後便再無音訊,等貧道上山之後,才發現道觀遭毀,觀中居住的一個紮紙匠也沒了蹤影,這雪仙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請章閣主告訴貧道!”


  章寒落麵露難色,公孫憶一行下山之後,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雪仙閣和四刹門派出的弟子也多次下山去尋,都沒能找到他們,眼下赤雲道人上山尋公孫憶,自己又哪能指出方向?又恐身旁弟子眾多,人多嘴雜又不能在這告訴赤雲道人真相。


  公孫晴還當章寒落故意不說,剛緩過來氣便又道“你把我爹弄哪裏去了!”


  章寒落眉頭緊蹙,眼前這二人上山來,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想想自己也太不走運,一步走錯步步被動,人家道觀遭毀,觀中住的那個男子也死在死亦苦的手上,這筆賬怕是要算在自己頭上,若是和這二人糾纏久了,等死亦苦再折返上山,到時候可就不是這般光景了。章寒落想了又想,終於打定主意,將眾弟子散退,之後便轉身進樓,隻對身後的赤雲道人留下一句話“想知道真相,那便跟我來。”


  赤雲道人心道“反正已經暴露了,索性一路問到底,不然這般東猜西猜太過煩神。”於是赤雲道人護著公孫晴,跟著章寒落進了屋。


  章寒落這才將事情的本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赤雲道人和公孫晴,


  連自己對顧念下手的事也說了出來,這事其實瞞也瞞不住,雪仙閣之變公孫憶可是從頭到尾再清楚不過,所以眼下即便是不說,他日赤雲道人還是會知道,不如大大方方的將所有事和盤托出。


  赤雲道人和公孫晴聽完百感交集,有對公孫憶和裴書白顧寧安全脫險的釋然,有對馬紮紙和顧念亡故的難過,有對章寒落鼠目寸光壞了大事的不屑,許久之後,赤雲道人開口說道“事已至此,再指責你也無用,眼下你既然回了頭,貧道有一句話你且聽好。”


  章寒落跟赤雲道人道完事情本末,竟覺得心情放鬆了不少,連日來身旁連一個能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所以即便是跟赤雲道人第一次見麵,但也是將自己一直以來心中的愧疚釋放了出去。聽到赤雲道人有話說,章寒落便點頭道“赤雲道長有話請講。”


  赤雲道人站起身來,對著章寒落說道“顧念護法和公孫憶那都是絕頂聰明之人,他們這般打算,自然不會有錯,貧道懶得動這腦子去細想,但貧道可以不想,你章寒落不能不想,千萬別做雪仙閣的罪人,別辜負了顧念護法的遺願。”赤雲道人說完,拉著公孫晴便要出門,臨走前又對章寒落道“章閣主,無論如何貧道還要道聲謝,畢竟告訴了貧道這麽多事,省得貧道東想西想平添煩惱,眼下四刹門的人還在山上,這會兒下山,怕是去尋我去了。貧道不便久留,你好自為之。”


  章寒落楞在那裏,細細想著赤雲道人的話,並沒有出言去留赤雲道人,不料外頭突然傳來雪仙閣弟子的聲音“章閣主,死亦苦帶著弟子回來了。”


  章寒落聽完大驚,剛走到門口的赤雲道人和公孫晴也是緊張不已,這時候若是和死亦苦打了照麵,斷難以脫身,當即折返,想從後山繞下去。


  章寒落收了心神,對折返回來的赤雲道人說道“赤雲道長稍安勿躁,別看四刹門死亦苦在山上,但我這裏他來的不多,你且在這裏待到晚上,等天黑之後再下山,那時便容易些。”


  沒曾想章寒落話音未停,弟子又來通傳“四刹門死亦苦帶弟子過來了。”


  赤雲道人眉頭一皺,心中不免懷疑是章寒落暗通了死亦苦,若是如此今日恐怕在劫難逃,隻是情勢已不容赤雲道人多想,連忙拽著公孫晴往外奔,剛一出門便見到樓下來了一群人,先前在赤雲觀裏對自己下黑手的兩名弟子也在其中,赤雲道人暗道不妙,死亦苦來的太快,此時已經上樓,隻得再次調頭回去,章寒落也沒了主意,趕緊將赤雲道人和公孫晴讓進臥房。剛藏住身子,便聽到門外聲響,

  死亦苦帶著眾人推門就進“章閣主,雪仙閣來了陌生人,你這個閣主還能坐的住?”


  章寒落心中一咯噔,麵上還不能露出分毫“死刹此話從何說起?今日我聽弟子通報,死刹帶著四刹門的兄弟們悉數下山,不知所為何事?”


  死亦苦笑道“章閣主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雪山是你雪仙閣的山,又不是我四刹門的十方山,每日你派下山巡查的弟子可比我四刹門出去的多得多,我四刹門的弟子都遇到危險了,你雪仙閣豈能不知情?或者說,這事就是你章寒落一手安排的?”


  死亦苦笑眯眯的發問,章寒落仍舊不動聲色,先前在屋中和赤雲道人交談,已然知曉赤雲道人在上倒瓶山頂之前,在赤雲觀中中了埋伏,赤雲道人一說長鞭火鐮,章寒落便知道了是死亦苦八門機演陣中的兩名弟子,所以此時死亦苦雖然話中有話,但是章寒落心中卻並不糊塗,也笑道“死刹,如今這倒瓶山有你死亦苦在,還用得了我章寒落在這做主嗎?寒落一介婦人,真心不明白死刹所言何事?”


  死亦苦收了笑容,冷著眼盯著章寒落“章寒落,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半山腰那破道觀的道士回來了,此人武功不弱,聽弟子描繪此人武功,想必是師從早年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息鬆道人,如今這道士突然回山,不知道所為何事,今日我帶弟子下山,便是要生擒了他,可沒曾想苦苦尋了半天一無所獲,思前想後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和我們跑了個對頭,我們下山,他上山了。”言及此處,死亦苦突然停住,一雙眼緊緊盯著章寒落的臉。


  章寒落故作驚訝“死刹,今日你帶弟子下山,這事我知道,但你下山所為何事我並不清楚,如今你說那道觀的道士回來了,而且上了山頂,來到我雪仙閣?這個寒落並不清楚,不過死刹大可放心,若是雪仙閣弟子發現了此人,定火速向死刹稟報。”


  死亦苦盯著章寒落看了半天,笑容又起“既然章閣主這樣說,那我便放心了,公孫憶也罷,這道士也罷,都是些雞賊鼠輩,可千萬別被他們盜走了極樂圖,不如章閣主將雪仙閣的殘圖也交給我,我好一並保管。”


  章寒落也笑道“即便那道士是個強人,但想從我雪仙閣盜走極樂圖,恐怕是癡人說夢,此事就不勞死刹費心,死刹的好意,寒落也領情。”


  死亦苦哈哈大笑“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不再此打擾章閣主了。”說完便帶著四刹門眾弟子離去。等了好一會兒,章寒落才進入臥房,告訴赤雲道人死亦苦已經暫時離開,不過死亦苦還是將四刹門弟子分散開來,在雪仙閣布下了明崗暗哨,赤雲道人若想下山,恐怕不太容易。


  三人正在屋中商量對策,不料外頭打鬥聲起,章寒落一臉愕然,赤雲道人打呼不妙,連忙對公孫晴說道“晴兒,別是吳昊上山了!”


  公孫晴聽完也擔心不已,雖然對吳昊並沒有太多好感,但是好賴吳昊跟自己是一夥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死亦苦擒住,於是連聲催道“胖伯伯,咱們趕緊出去救他吧。”


  赤雲道人道“晴兒莫急,先看看是不是吳昊,如若不是,我們便可趁亂下山,如若是他,我們也得找個機會去救,不然我們從章閣主這裏大咧咧的出去,之前顧念護法和你爹的心血,恐怕就白費了。”


  章寒落雖不知道赤雲道人說的吳昊是誰?但從話裏也聽得出來,外頭騷亂打鬥聲,極有可能和這個吳昊有關,先前自己交代過無論四刹門的弟子在雪仙閣做什麽出格的事,雪仙閣弟子一概當做看不見,所以雖然四刹門在山上待得時日不短,但兩方弟子一點摩擦都沒有,眼下外頭打鬥如此激烈,恐怕雪仙閣又來了外人。


  果然有弟子來報,四刹門一夥弟子圍住了一個少年。赤雲道人趕緊對章寒落說道“章閣主,你趕緊下去,想辦法讓雙方罷手,切記前往拖住死亦苦,別讓他輕易出手,我和晴兒找機會過去。到時候再走一步瞧一步。”


  章寒落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喊了幾名弟子直奔打鬥聲去了。


  先前吳昊一路跟著赤雲道人和公孫晴上山,僅僅是歇腳的功夫,便跟丟了,等赤雲道人和公孫晴到了古鬆林,吳昊才剛剛到赤雲觀,一見觀中淩亂不堪,雪地裏還有新鮮的打鬥痕跡,便猜到赤雲道人和公孫晴和別人交上了手,於是吳昊加緊腿腳,往山頂去了,不過越往上越難走,等剛到山頂,便撞見了四刹門的巡邏弟子。


  吳昊本想著躲一躲,可不曾想不論往哪裏去,都有弟子探查,等逃到一處石頭後麵,便被四刹門弟子發現,那弟子一見是個少年,二話不說上來便動手。。


  吳昊隻得起身應戰,又怕笛聲引來眾人,隻得用竹笛做兵刃,擋拆四刹門弟子的攻勢,可拳腳本就不是吳昊的長項,此番打鬥雖不至於被四刹門弟子擒住,但是已然耽擱了不少時間,等吳昊將最先動手的弟子製住時,不遠處已經聚過來不少弟子,將吳昊圍在中間。


  死亦苦聞訊趕來,見場中圍著的是一個手持笛子的少年,更是有恃無恐,將吳昊麵前的四刹門弟子喝退,笑眯眯的走上前來“最近這是怎麽了?怎麽這些小鬼頭一個比一個能折騰?說吧,你是誰?是怎麽上到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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