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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救人之前

  鍾不怨說完這些秘密,直叫眾人聽得吃驚不已,原來當年武林中不可一世,連挑各大門派,在武林中掀起血雨腥風的神秘少年,竟是鍾家人親手放出來的禍患,而且神秘少年死後,留下的極樂圖又是何物。至今都沒有結論,分成四片的極樂圖,更是引得武林中禍患不斷,當年聯手殺死神秘少年的五大高手,都因為極樂圖而不得善終。


  公孫憶聽完連忙問道“鍾老前輩,在下公孫憶,先父公孫烈也是因為極樂圖殘片,引得四刹門四刹聯手轟殺,我也差點因為這張殘圖,被四刹滅掉,可沒想到在這極樂圖背後,還有這麽大的秘密。”


  鍾不怨笑了一下“武林中你們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別看我老了,而且這一輩子都在忘川禁地中守著這個地宮,但不悔大哥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都會秘密地來到這裏,和我說一些家事江湖事,所以我一看你手上的金重二字,便知道是我那山破侄兒留下的。”


  公孫憶接言道“鍾老前輩是隱世的高人,還望前輩施以援手,救一救我徒兒的性命。”


  鍾不怨點了點頭,慢慢地走到裴書白身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瞧了一番,見裴書白的症狀當即問道“公孫憶,你這徒兒到底害了什麽病?為何看起了如此像中了狂暴血毒,但仔細一瞧又有不同,你好好跟我說一說。”


  公孫憶聽鍾不怨願意救裴書白的命,當即感謝不已,連忙說道“鍾老前輩,我徒兒將雪仙閣閣主陸淩雪的至寶驚蟬珠吞入腹中,那驚蟬珠本就有蘊藏真氣的效力,蘊藏之後再數倍以外放,此前在五仙教外的斑斕穀,我徒兒遭萬毒噬身,激發了驚蟬珠的蘊藏之力,當時並未外放,所以這些蘊藏的功力反倒助我徒兒打敗了五仙教藥尊長老,之後在雪仙閣,我們碰到了四刹門四刹之一的死亦苦,苦鬥之下我徒兒險些將死亦苦打敗,可就在那時,驚蟬珠的反震之力激發,自那時起,他便昏迷不醒,各種真氣在體內激蕩,才有了這般模樣。”


  鍾不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說怎麽這麽想狂暴之血呢,我們鍾家練的不動明王咒,極為剛猛,藉由狂暴之血更是威力無比,但所練真氣也是精純雄渾,不似你徒兒這般雜亂,我且問你他體內到底有幾種真氣混雜?”


  公孫憶為求隻好裴書白,哪敢隱瞞當即回答道“據我所知,我徒兒體內有五仙教斑斕穀中的各種毒物啃噬注入的毒素,有五仙教藥尊長老的五毒真氣,也有我公孫家的無鋒劍氣,還有雪仙閣寒冰一脈的真氣,四刹門死亦苦的渾天指,這些真氣在我徒兒身上摻雜,實在是凶險。”


  鍾不怨聽完微微一笑“你這師父也太馬虎,一個少年人,竟然讓他鬥這麽多武林名宿,你是想讓他死嗎?”


  公孫憶有些慚愧,無論是五仙教鬥藥尊長老,還是在倒瓶山山頂連戰章寒落、死亦苦,裴書白之所以會出手,都是因為自己遇險,裴書白為救自己才被這麽多人在體內留了真氣,想到這裏公孫憶便道“鍾老前輩,是在下不才,讓我徒弟遇了險,還望老前輩施以援手,救他一救。”


  鍾不怨道“你若是公孫家的後人,武功自然不低,連你都遇險,恐怕對手也不簡單,那死亦苦我雖沒見過,但我見過四刹門的另一刹病公子,此前他便來過我們忘川禁地,所以方才驚兒對你們如此敵意,也是因為將你們視作四刹門的人了,還望各位勿怪。”


  公孫憶笑道“這個自然,莫說是你,現如今武林中誰看到四刹門不都是恨不得上去搏命。”


  鍾不怨知道公孫憶並不計較此前己方的敵對,誤會解除鍾不怨也就不再多說,又問起裴書白的病情“我見你真氣磅礴,為何不嚐試引導你那徒弟體內的真氣,由你作導,泄去他體內如此雜亂的真氣便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鍾不怨說完便準備去碰裴書白的手,畢竟自己在忘川禁地修煉多年,自己身上的不動明王咒,不比鍾不悔弱,反而因為在忘川禁地,比鍾不悔時間充裕,在某些方麵甚至要高過鍾不悔,若是鍾不怨也出忘川禁地,恐怕當年就不是五大高手而是六大高手了,所以此時的鍾不怨便想用自己的狂暴之血,來壓製住裴書白體內的龐雜真氣,繼而慢慢將之導出,不料剛一著手,便發覺裴書白體內的真氣洶湧而至,起初鍾不怨還將狂暴之血悉數運至手邊,以抵禦裴書白傳過來的真氣,可沒堅持一會兒,便立馬收了手,臉上盡是一副驚恐之色。


  公孫憶苦笑一聲,立馬向鍾不怨解釋起來“鍾老前輩不瞞您說,此前我們也嚐試過這種方法,可當時那驚蟬珠隻是握在我徒兒手中,那珠子蘊藏的也僅僅是我公孫家的無鋒劍氣,所以導氣之時,還能勉強受得住,但此時我徒兒體內的真氣,遠不是當時可比,可以說普天之下能憑一己之力便將他體內真氣導出的,已經沒人了。”


  鍾不怨眉頭緊蹙,搖了搖頭道“我詫異的不是這個,你說的不錯,導氣一法不可行,這個我方才試過便知,可是我詫異的卻是他體內的真氣,我問你方才我明顯察覺到幾種真氣,一種混雜鬱結的明顯劇毒,想來便是五仙教的真氣,那淩冽至潔寒若冰霜的,應該是雪仙閣的真氣,這兩種很好辨別,還有一種磅礴浩蕩之氣,你可知是什麽?”


  公孫憶愣了一下,不知鍾不怨為何如此發文,便道“鍾老前輩問的可是這種?”說完便使出一招無鋒劍氣,那無鋒劍氣嗖的一聲擊中墓室石壁,公孫憶隻是出招給鍾不怨去看,所以並未使力,無鋒劍氣彈到石壁便消散開來。


  “這種真氣察覺到了,這是這少年的丹田氣,既然是你徒弟,體內自然是這種真氣居多,若不是這些真氣和其他幾種在體內抗衡,說不定早就死了,”鍾不怨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不是這種,這種真氣在他體內不多,隻有一點點,但威力也不容小覷。”


  公孫憶也皺了眉頭“是不是四刹門死亦苦的渾天指力?此前我徒兒中了死亦苦的渾天指。”


  “也不是,他體內有種陰鷙之氣應該是你說的死亦苦留下的渾天指,也在他體內激蕩,但也不是我說的這種。”


  公孫憶被鍾不怨說的有些摸不著頭緒,作勢便要扣住裴書白脈門,想要感受一下鍾不怨說的那種真氣,不料剛準備下手,便被鍾不怨止住“不可,以你的功力,眼下扣住他的脈門,便會被吸住,到時候你倆都會斃命。”


  正茫然見,一旁的顧寧小聲說道“公孫先生,此前您說過赤雲道長曾救過裴書白,當時就在赤雲觀外,裴書白被驚蟬珠吸附,赤雲道長用不動如山泄掉他體內的真氣,會不會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此前公孫憶已經將裴書白吞下驚蟬珠的事告訴了顧寧,顧寧在詫異自己師祖的寶貝為什麽會在裴書白手中之餘,也默默接受了這一點,畢竟顧寧對於驚蟬珠還僅僅是停留在聽過這一層麵上,除此之外隻剩下好奇,在加上長久照顧裴書白,對裴書白已經有了親近之感,驚蟬珠在裴書白體內,總好過落在章寒落手中,於是一路之上便問起公孫憶許多裴書白和驚蟬珠的事,恰好公孫憶將赤雲觀外,赤雲道人和公孫晴救裴書白的事說了出來,顧寧想到此節便脫口而出。


  鍾不怨聽完當即說道“小姑娘,你也是公孫憶的徒弟嗎?”


  顧寧笑著搖搖頭“回前輩話,我不是公孫先生的徒弟,我是雪仙閣的弟子。”


  鍾不怨笑道“最近這世道是怎麽了?前麵來了四刹門,現在又來了公孫家和雪仙閣,看來極樂圖的事,真攪的外麵亂了套,我問你,你說那赤雲道人,他使的什麽功夫?”


  鍾不怨的問話顧寧回答不了,此前雖然在赤雲觀中和赤雲道人交過手,但說是交手,更像是赤雲道人在逗顧寧玩,雖說之後師父顧念和赤雲道人過了幾招,可是以顧寧的武學造詣,根本瞧不出赤雲道人的武功,於是公孫憶接過話頭“鍾老前輩,那赤雲道人是我摯友,師承息鬆道長,赤雲道長真氣叫做不動如山,方才您說我徒兒體內有種磅礴浩蕩之氣,有可能就是赤雲道長留下的。”


  鍾不怨眉頭越皺越緊“那赤雲道人現在在何地?可否讓他來此見上一麵,我又要事問他。”


  公孫憶察覺到鍾不怨有些不對勁,當即問道“前輩有何問題,可否告訴晚輩,我與赤雲道人乃是至交,予我說便是一樣。”


  鍾不怨盯著公孫憶道“不一樣,大不一樣,好,告訴你也無妨。你徒兒體內的那股真氣,與我鍾家不動明王咒極為相似,不是一脈也關聯極大,我負責在此鎮守,實則有三個目的,一來避免外人闖入解了北鬥七星封印大陣,再將六道那些邪物放出去,二來在此繼續尋找第三卷羊皮卷,好早日找出七星子的傳承人,第三個則是探究此地的秘密,這裏是七星子搖光的隱世之所,留下的不動明王咒也由我們保管,但你徒弟體內分明是不動明王咒的分支,來源方才也說了,是你那好友赤雲道人,若是能問清他的師承來曆,對探究七星子大有助力,所以這個問題你回答的了嗎?”


  公孫憶聞言連忙道“老前輩說的是,是在下唐突了,隻是那赤雲道人和我在五仙教外分開,如今我們來了忘川,隻是讓人給他傳了信兒,至於他有沒有接到信兒,這個晚輩不知情,不過前輩大可放心,他日我見到赤雲道長,再和他一道來忘川禁地拜會前輩。”


  鍾不怨點了點頭,再追問也沒意義,畢竟見不到赤雲道人,即便公孫憶能說出來一二三,終究也不作數,於是便道“好,如此甚好。你徒兒體內的真氣,該如何消解,你既然受我山破侄兒指點來此地尋我,必然是為了那血眼骷髏吧。”


  公孫憶聽鍾不怨提到正根兒,正色道“前輩所言不假,晚輩本想借用血眼骷髏刀,壓製住我徒兒體內的真氣,待壓製以後,再慢慢泄去他體內的真氣,如此一來可保二人無虞。不料山破兄弟身陷四刹門,血眼骷髏刀也被四刹門收了去,無奈之下山破兄弟才告訴晚輩,來此地尋找,並在晚輩手臂上留下“金重”二字,說忘川禁地中的鍾家人看到這兩個字,便會將另一枚血眼骷髏拿出來,借給晚輩好救我徒兒性命。”之後,公孫憶便告訴鍾不怨,眼下鍾山破人在四刹門,雖身陷囹圄但不會喪命,隻是四刹門守衛森嚴,無法將鍾山破救出來,鍾山破也深知此節,所以先讓公孫憶到忘川尋人救裴書白,之後再談救鍾山破一事。


  鍾不怨聽公孫憶如此說,也知道四刹門病公子不會輕易將鍾山破殺掉,於是便道“山破這孩子倒會做好人,既然山破侄兒說了,我便答應你,救你徒兒一命吧。你抱著他隨我來。”


  鍾不怨當即起身,公孫憶抱著裴書白緊隨其後,顧寧和石頭他們也要跟著,被鍾不怨阻止了“你們功力不夠,別跟著了,那個雪仙閣的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顧寧。”。


  “寧兒姑娘,你和他倆就在這裏歇歇吧。”說完鍾不怨看了一眼石頭娘,因為和鍾不悔是孿生兄弟,鍾不悔又和石頭娘關係匪淺,所以鍾不怨隻是簡單對石頭娘點了一下頭,便不再去看她。


  之後便帶著公孫憶往墓穴更深處走去,鍾不怨邊走邊道“我大哥的血眼骷髏刀,實際上”說到這裏鍾不怨突然一頓,猛然回頭對著顧寧,臉上表情無比冷峻“寧兒姑娘!你方才說了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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