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抽象派?
自打讓那安氏二人去地裏拔草中暑過後,倆人就再也沒來鬧過,這點頗讓安錯錯感到意外,她還以為他們會不停的來老楊家耍鬧呢。
果酒經過一段時間的擱置,也有了酒的味道,揭開蓋子的時候還能聞到酒香與果香迎麵撲鼻而來的清香,味道自是不用說。
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完,鋪子也都裝修好了,就等著開業大吉。
這天,楊大豐從鎮上買了一串鞭炮,劈裏啪啦的熱鬧響聲更是從街頭傳到了結尾,整個寧清鎮沒有人不知道南街的燒烤鋪又重新開張了。
門前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哪怕是門口都擺上了好幾張桌子,前來吃燒烤的客人也都排滿了長隊,紛紛探頭朝著鋪子裏張望著。
這什麽時候才能輪到他們呀?
要不是鋪子裏有小柔阿召幾個夥計,估計安錯錯一個人都得忙死。
“金針菇十串,大腰子十串,烤雞翅五串。”小柔有條不紊的報出客人點的食物,燒烤師傅們則開始做。
前堂倒是不那麽忙,有阿召跟楊大豐倆人足以,所以安錯錯索性就待在了後院之中,幫忙烤著烤串。
小柔笑著說道:“掌櫃的,你都不知道那果酒有多暢銷,還有的客人說想買幾大壇子回去好好收著呢!”
果酒不僅聞起來香,就連味道也都是甜中帶著一絲絲的燒喉,跟外麵那些陳年女兒紅可不一樣。
“隻要他們喜歡就好,也算是我的努力沒有白費。”生意如此火爆,安錯錯的心情自然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她接著交代道:“不過那果酒可不能外賣,若是賣了出去,有心人想利用這點誣陷我們鋪子可是容易的很。”
在這一點上,她已經證實過了,先不提別人,單單就說那霍氏酒樓的兩兄弟,他們可都不是什麽大方的主兒。
小柔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錯錯姐你就放心吧。”
“好了,你先把這些端過去吧。”安錯錯將剛剛烤好的肉串遞給她,便開始忙著下一位客人的東西。
旁邊的燒烤師傅眼中滿是誇讚,“想不到掌櫃的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本事,果真是難得一見的才人。”
安錯錯謙遜一笑,“隻不過是些生存的手藝罷了,談不上什麽多才。”
話落,心內就忍不住輕歎一口氣,她這副身子骨確實有些太瘦了,也難怪別人總是用驚豔的目光看著她。
若是換做現代,有一位十五六的小姑娘做到像她現在一樣,估計她也會很驚訝的。
可事實就是她隻有這副身子是十五六歲,心裏年齡可是成熟的很呐,怎麽說她也大學畢業兩三年了。
忙碌的一天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過去,開業第一天的生意就如此好,安錯錯不禁想到了以後的場景。
隻要能有銀子賺,那她可不介意再多揮灑掉一些汗水~
由於剛開張,又因為生意火紅,鋪子的許多食材都已經用光,安錯錯也隻能提前關鋪子讓夥計們下工,畢竟也都勞累了一天。
鋪子此時隻剩下了阿召、安錯錯、楊大豐三人。
“四十…五十…”桌上的銀子被劃分開來,安錯錯正一絲不苟的數著今日的盈利。
旁邊的倆人也不敢多做打擾,便各自打掃起了鋪子角落裏的衛生。
燒烤簽子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東西,故而楊大豐檢查的很是仔細,還有一點需要倆人特別注意的就是有沒有掉落到邊上的肉。
畢竟現在正值炎熱的夏季,若是某個角落裏沒有打掃幹淨,不僅會招來蟲子,更是會散發出奇怪難聞的味道。
“太棒了!”正打掃著衛生,倆人就聽到了安錯錯的欣喜叫聲。
阿召拿著掃帚連忙就快步走到了安錯錯的身邊,“表嫂,什麽事這麽高興呀?”
他雖心中有些猜測,可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少銀子才會讓她這般欣喜若狂。
楊大豐並未上前,卻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她。
安錯錯晃了晃手中的算盤,擱在桌子上快速劃撥了幾下,再次抬起來給倆人看,“光是今天一天的盈利就有一百多兩!”
倆人皆是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才跟著高興了起來。
這一天一百兩?那十天可不就是一千兩?在這麽繼續下去,用不了一年的時間他們就能成為身家上萬兩的富翁了。
安錯錯笑著道:“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小別勝新婚與眼下重新開張鋪子是一個道理,至於後麵的生意會怎麽樣還說不定呢。”
她倒是不奢求一天能夠做多少,她隻希望以後能夠穩定一些,可千萬別再遇到什麽麻煩事了就行。
“表嫂說的是!不過我覺得以後的生意還是會很好的。”阿召長著一張清秀臉,略微神氣的模樣引得安錯錯不禁發笑。
“反正我賬已經算好了,還是跟你們一起打掃好了,待會還要去集市上買點東西。”說完,安錯錯便開始幫著倆人一同打掃了起來。
沒用到半柱香的功夫,整個鋪子就已經變得幹淨如初了,整齊的桌椅也令人感到身心舒暢了許多。
看著打掃幹淨後的勞動成果,阿召滿意的道:“還是這樣子看起來舒服一點。”
話音剛落,那雙看向鋪子角落的眸光在不經意間卻又落到了掛在牆上的畫。
阿召不由得好奇的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疑惑不解道:“表哥,你們為什麽會買一副這樣奇怪的畫回來?”
周邊樣式新奇的桌椅他可以理解,可這一副潑墨字畫,他是怎麽也看不出個道道來。
說白了就是一副沒畫好的半成品。
安錯錯順著話音看過去,“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抽象派的畫!”
“抽象派?”阿召滿臉疑問,他不僅不懂,就連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
意識到自己失言,安錯錯又趕忙扯出一絲尷尬的笑來,“我的意思是這幅畫它的意境層次比較深,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夠看的懂。”
當初就是因為所有人都會看不懂,她才會買回來,不然這種畫還真的一點價值都沒有。
反正這副畫買下來她也沒有花費一個銅板,況且放在鋪子裏還能吸引客人,何樂而不為?
阿召越是盯著畫看,眉間的川字就皺的越深,他怎麽就看不出來這幅畫有任何的意境……
安錯錯打著掩護笑道:“其實它就是一幅普通的字畫,我之所以會買下它完全是為了一種營銷手段。”
“你說的可是經營手法?”一直靜默著的楊大豐忽然出聲問道。
她微微一愣,“差不多,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倆人聞言,皆都不出聲,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她,準備聽著下文。
原本安錯錯並不想接著說下去,對於兩個古代人解釋現代的東西,那樣也隻會越說越迷糊,根本就沒用,還浪費口舌。
可是……那兩雙眼睛卻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看來是不解釋清楚不行了。
“其實也就是說…這幅畫需要一個熱度和一個伯樂才能真正體現出它的價值所在。”即便是眼前的畫分文不值,可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幅畫的存在後,它的名氣和價值也就會蹭蹭的往上漲。
“那熱度指的又是什麽?一幅畫能擁有什麽熱度?若是要用火烤,豈不是會把畫燒毀?”阿召猜測著兩個字的意思,卻始終也都想不出來。
說白了這種炒作的方式就是一個噱頭,而且還是個騙人的噱頭,不過安錯錯她自然不會這麽說。
隻聽到她認真的說道:“一幅畫有沒有它的價值,在於有沒有人能看得出來,若是等到哪天它遇到了屬於它的伯樂,那它自然也就變得有價值了。”
安錯錯見阿召還欲發問,趕忙抬手打斷,“我們還是先去買明天要用的東西吧,眼瞅著馬上就要黑了。”說完,她還順帶笑了兩聲。
要是再這麽任由著他問下去,估計說到最後安錯錯都會把她自己給繞暈進去。
對於剛才安錯錯的那一番解釋,楊大豐倒是理解的一字不差,他也知道她真正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隻不過沒有直接說明罷了。
三人關了鋪子,來到了熱鬧非凡的東街口,道路兩邊的菜農攤販依舊很多,大概是夏天的原因,百姓們回去的都很晚,差不多都是要等到天黑才回去。
除了像楊大豐他們這種村子距離鎮上有些遠的人家要早早回去之外,其餘的人基本上都是等到天黑完全了才會回去。
阿召跟安錯錯走在前頭,身後是拉著牛車的楊大豐,由於他們一會要買的東西很多,總不能全拎著。
安錯錯剛進入東街,就開始大量的掃蕩著兩邊的蔬菜,燒烤所需要的蔬菜量是非常多的,以至於她每到一個菜攤子麵前,上麵的蔬菜就會被一掃而空。
幾個攤子逛下來,眾人似乎也都掌握了她買東西的量,無一不期盼著三人能夠光顧他們的攤子。
“土豆怎麽賣?”剛走到一個攤子前,安錯錯便撿起一個光滑的土豆左右看著。
自從來到了這個地方過後,安錯錯便練就了一種本領,一眼掃過菜攤上的蔬菜,就能猜到其大致的存放時間,菜老不老又或者新不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