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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重逢

  喜兒麵露擔憂,手中拿著一張簡短的書信,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


  “夫人,我在後院練武的時候,有人用箭矢送來了這張紙條。”喜兒直接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安錯錯查看。


  “戌時,醉塵樓一見。”


  安錯錯隨即看了落款處:故人。


  “夫人可能猜到是何人所為?”喜兒知道這紙條的內容是奔著安錯錯來的,隻能出聲詢問。


  聞言,安錯錯眉頭微皺。


  她怎麽不記得還有什麽故人也在外域的?並且還是用這種方式邀約,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她如實回答。


  這張紙條究竟是誰寫的,又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約見她出去,這點她的確想不太清楚。


  “那夫人還是不要去為好。”喜兒隨即將紙條處理掉。


  眼下想對付幽冥山的人太多,她可不敢保證這張紙條會不會又是什麽仇家寫的,故弄玄虛約見安錯錯出去,然後刺殺她。


  安錯錯心下暗暗思忖了片刻,還是決定要去會一會。


  她道:“醉塵樓好歹也是幽冥山的地盤,我想應該不會有人膽子那麽大,故意挑幽冥山的地盤害我,今晚你陪著我過去看看便是。”


  喜兒仍舊有些不放心的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更何況如今揚塵又不在夫人身邊,我還是有些擔心。”


  揚塵被安錯錯吩咐去盯著夜飛的一舉一動,為的就是看看有誰在背後給他撐腰罷了。


  夜家的勢力雖大,但安錯錯卻知道,即便是再怎麽勢力龐大,也絕不可能輕易的將幽冥山的一些勢力拉攏過去。


  唯一的可能,便是在夜飛的背後,定然還有個與他合作的人。


  所以安錯錯這次派揚塵過去,就是為了知道那幕後之人是誰。


  戌時,安錯錯按時去了赴了約。


  外域與京都不同,這裏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是人聲鼎沸,燈火通明,街道上的人流也是來往繁密。


  醉塵樓作為主城內最有名的酒樓,裏麵自是匯聚著不少商賈權貴,一樓大廳內罕見的沒有坐滿,但二樓的雅間卻是都爆滿。


  安錯錯剛進酒樓,就有一個年輕侍衛迎上去,“姑娘這邊請。”


  見狀,喜兒下意識的上前擋在安錯錯麵前,無比防備的看著眼前忽然冒出來的侍衛。


  或者也可以說對方早已在此等候了許久。


  “你家主子是何人。”安錯錯站在原地,麵不改色的問道。


  侍衛見她不為所動,便回道:“姑娘一會見到就會知道了,屬下不可多說。”


  趁著空隙,安錯錯上下打量了眼麵前侍衛的穿著打扮,從頭到腳幾乎全都看了一遍。


  “南朝人?”安錯錯冷笑一聲,她大概知道這次來的人是誰了。


  侍衛心下劃過一抹驚動,他們為了不讓人認出來,特意打扮成外域子民的模樣,來了這麽多天都沒有被人認出來,沒想到此刻卻被一個年齡不大的姑娘,一眼就認了出來。


  “南朝?”喜兒跟著道,“我們與你們南朝可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突然闖過來,就不怕引起民亂嗎!”


  兩國之間,立有界碑為線,雙方的百姓互相來往都要經過嚴密的盤查詢問,過後方可入城,更別提眼下進入主城的人身邊還帶有侍衛。


  對於倆人的問題,侍衛都一句未回,而是繼續道:“姑娘跟我來便是,我家主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安錯錯抬步跟上,心下暗暗找著應對的方法。


  倘若雅間內的人真的是她心中所想到的那個,隻怕是會真的做出直接擄走她這種事情來。


  畢竟先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吱呀~”門扇被侍衛從外麵緩緩推開。


  安錯錯前腳剛踏入進去,身後的喜兒便準備跟上,卻被侍衛抬劍攔下。


  “主子說了,隻能讓姑娘一人進去,我看你還是在外麵候著比較好,不然刀劍無眼,我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侍衛冷冷的說著,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當即,喜兒便出招攻去!


  侍衛早有察覺,隻是還不等他還手,樓道兩旁就立馬衝出來許多侍衛。


  “你們主子要見的人是我,若是我的丫頭出了什麽事,你們就別想讓我走進這個屋內一步。”安錯錯斜昵著眾人,冷聲威脅道。


  喜兒一驚,“夫人不可!這群人早有防備,你不能進去。”


  聞言,安錯錯不可聞的輕歎一聲,隨即寬慰道:“放心,你就在門口等我,我不會有事的。”


  她這一趟若是不進去,隻怕依照南山曄的性子,真的會殺了喜兒。


  雅間內,獨有一白衣少年,細白的手指捏著酒杯,不緊不慢的飲著。


  “我現在該叫你世子,還是王上?”


  聽到話音,少年忽的起身,明亮的眸子裏滿是思念,可很快又湮滅了下去。


  南山曄微微彎著唇角,“姐姐倒是讓我一路好找。”


  從安錯錯消失那天起,他就瘋狂的派人去找她,也得知了船家的事情,偏巧安錯錯的失蹤與他奪位大計撞上,他隻能抽身專注一件事。


  “王上這一句姐姐,我可擔當不起。”安錯錯麵色平靜,絲毫意外的神色都沒有。


  她越是表現的平靜,南山曄的心就越疼。


  這段日子以來,他派了多少人去找尋她的消息,又為了她日夜不能寐,為的就是等到重逢的這一天。


  可似乎.……在她的心裏就從未有過他的一席之地,哪怕是生死離別過後的相見也能表現的這般平靜,著實讓人難受。


  心頭的受傷終是將那迫切的思念壓製在心底,本想衝上前給她一個緊緊擁抱的南山曄,此刻隻得緊攥著雙手。


  他轉身坐回原處,背對著她,聲音輕廖,“姐姐過來坐坐罷。”


  現在他什麽也不想去談,他隻想和她好好的聊聊天,哪怕隻是最簡單的對話。


  察覺到所有的安錯錯站在原地不為所動,神情淡漠,“王上若是隻為了敘舊,那我想你找錯人了,我們沒有話可以說。”說罷,她便轉身準備離去。


  南山曄忽而開口,“你就不想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


  話語一出,安錯錯身形一頓。


  她緩緩回過身,不疾不徐的走至桌旁,“王上跟夜飛聯手,自是不可能隻為了打壓幽冥山,你究竟想做什麽。”


  安錯錯眸光倏地一冷,若不是為了整個掌家與幽冥山,也為了能撐到玄冥宸平安歸來,她又怎會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與他談話。


  南山曄牽唇一笑,昔日的少年稚氣已然在那場奪位之中消失盡然。


  “我想要的.……從來就隻有姐姐你。”


  斂去了笑意,多了幾分認真。


  “我現在是玄冥宸的夫人,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安錯錯冷聲說道。


  她微微偏過視線,不去看南山曄。


  可即便如此,少年那道灼熱的視線卻依舊一瞬不瞬的落在她麵上。


  南山曄看的認真,心口的傷也疼的厲害。


  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麽能對他這般心狠,傷人的話張口就來,甚至不帶有一絲絲多餘的情感。


  就連多看他一眼,都像是施舍般,讓人難受卻又不敢多言。


  他有些失神的道:“你待我這麽無情,心裏就沒有一點難過麽……”他的這顆心,可是疼的緊。


  安錯錯聞言,莞爾一笑,“王上這是何意?我從來就不欠你什麽,何來的無情與難過一說?”


  她待他,從來就隻是照顧弟弟般的感情。


  可這些原本能夠和平相處的情感,卻被南山曄親自毀了,而且毀的徹底。


  一瞬,南山曄的心如同萬千鋒利的針紮進一般疼。


  他苦笑一聲,“既然姐姐是這樣想的,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繼續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吧?”


  “你要做什麽!”安錯錯眸光一緊,滿是防備。


  南山曄不緊不慢的起身,走至床邊,望著某一個方向,“方才我已經說過了。而幽冥山跟掌家僅僅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安錯錯立馬起身,上前質問道:“我爹跟大哥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少年不驚不懼,微微一笑,“是我做的又如何?即便我的手段再卑劣又如何?隻要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算死幾個人又有什麽關係?”


  他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周身卷攜著陰森與陌生,使得安錯錯再也無法從眼前的南山曄身上找到昔日那個孱弱少年的模樣。


  “你若是敢動我身邊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你,哪怕是同歸於盡。”她同樣狠狠的警告著。


  南山曄眸底劃過一道難以捕捉的受傷,繼而笑出了聲。


  隻是在他的笑聲裏聽不到任何的得意,反而盡顯蒼涼苦澀。


  笑累了,他便回身一字一句道:“我倒是很期待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


  最後的結局,他與她的結局。


  當天夜裏,安錯錯便領著喜兒回了掌府。


  喜兒見安錯錯從醉塵樓出來後,眉頭就沒平坦過,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到底是見了什麽人,才會讓她露出這副模樣來?

  跟在身後侍奉了許久,她終是忍不住好奇道:“夫人方才究竟與誰見麵了?為何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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