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九章 出動的三人團
林天馳聽說常寬病了,也是眉頭一凜:“好端端的,人怎麽倒下了呢?”
“蔣寶成說,常寬為了拿下木倫廠,把孝信酒廠抵押了三千萬,而這筆錢,被李和卷跑了!”楊東看見林天馳震驚的神情,無奈的微微搖頭,沒等他問下話,就繼續補充道:“我原本以為,老常是把廠子抵押給了沈y本地的五大行,但也是剛從電話裏聽說,他為了能早點把貸款拿下來,所以就讓李和去找了一個江s那邊的地方性商業銀行貸款,李和把款批下來之後,再就沒有回來,這些事,老常始終在瞞著咱們運作,我之前根本不知情!”
“這他媽的……!”
林天馳聽完楊東的一番話,心中五味雜陳:“咱們現在脫離了紅歌集團,全靠著孝信酒廠在沈y立足,一旦孝信廠出現了問題,那咱們的退路豈不是就被徹底堵死了?”
“是啊!現在不僅孝信廠被抵押了,而且老常也傾家蕩產了,因為他之前已經給木倫酒廠的曹守德,支付了三千萬的定金,一旦後續的尾款給不上,估計……”楊東煩躁的搓了搓臉,掏出藥瓶倒出各種藥片,生生吞咽了下去:“咱們的七百五十萬,也填進去了!”
“完了!”林天馳聽見這話,頓時木然:“如果常寬的資金被套牢,那咱們手裏剩下的七百多萬,根本不足以支付尾款,這麽一來,不僅木倫廠沒拿下,孝信廠豈不是也保不住了?”
“是啊!老常這件事辦的太衝動了,我當初勸過他堅持以租代買的方式,可是他沒聽我的!如果我知道他要買下木倫廠,肯定不會同意,而他估計也是猜到了這種事,才跟我來了一手先斬後奏,而且全都是瞞著我做的!如果他早跟我打招呼,李和是沒有任何機會的!”楊東做了個深呼吸,降下車窗任由冷風撲麵:“老常這一步棋走錯了,而且敗得很慘,輸到現在連人都倒下了!但他畢竟是咱們的恩人,現在他有難,咱們總不能坐視不理!”
“孝信廠倒了,咱們接下來的處境也就不妙了!”林天馳同樣沒有說出什麽責怪的話語,黑夜也很好的掩蓋了他眸子裏的絕望:“三千萬尾款,咱們是不論如何都湊不出來的,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唉……”
楊東同樣一聲喟歎:“先去看看老常吧。”
……
就在楊東等人離開沈y前往呼市的同時,二雙也將阮誌雄三人從睡夢中叫醒。
“怎麽了?”阮誌雄常年生活在金三角那種高危地帶,所以對於危險十分警覺,雖然是從熟睡中被叫醒的,但是睜開眼睛之後,很快便調整好了思維。
“準備一下,出去幹活了!”二雙言簡意賅的開口。
“我們要辦的人,就是這次的目標?”阮誌雄穿著衣服問道。
“沒錯,我大哥說了,隻要這次的活能幹的漂亮,他可以幫你們在國內謀一條生路!”二雙點頭。
“可以!”阮誌雄聞言眼前一亮,繼續問道:“我們需要的武器,你都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個屁!你們張嘴就找我要自動步和手雷那些東西,我上哪弄去?你們的要求,我一樣也達不成,就連最基本的製式手槍都辦不到,隻有仿五四和仿九二,你們選吧!”二雙搖頭回應。
“仿製槍支,除了造型不一樣,威力大同小異,用仿九二吧,手感好一些。”阮誌雄聽見二雙的回答,眼中閃過了一抹擔憂,看向了旁邊的阮誌朗和陳筍:“咱們在這邊,沒有趁手的武器,如果用仿製槍支的話,射程太短,威力也小,這麽一來,咱們的風險就變大了!”
“國內這邊治安好,我以前送貨的時候來過幾次,發現他們這邊除了販d的亡命徒,還有一些大老板身邊的保鏢,尋常混子連槍都很難摸到,咱們用仿製槍支,應該也還可以!”陳筍眯著眼睛點頭。
“提醒你們一句,你們這次的目標,不是尋常人,他身邊能端槍的人很多,謹慎點吧!我出去備車,你們快點!”二雙扔下一句話,率先離開了房間。
“哥,咱們這次如果能把事情辦漂亮,有了國內的身份以後,我是不是就可以把氏彩也給接過來了?”阮誌朗係好腰帶,興奮地向阮誌雄問道。
“你怎麽還忘不掉黎氏彩那個女人?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她在山寨裏,就是一個萬人騎的爛貨!”阮誌雄儼然對於這個名字很反感:“等這次的事情辦完,咱們就擁有z國身份了,這麽大、這麽富庶的一個國家,你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
“你什麽意思?你他媽騙我?!”阮誌朗聽見這話,瞬間立睖起了眼珠子,目露凶光的看向了阮誌雄:“當初是你答應我,隻要我跟你來這邊,等有了合法身份,你就讓我把氏彩接過來,跟她結婚的!否則我絕對不會離開金三角!你懂嗎!”
“你腦子傻掉了?我是你親哥,難道還會害你嗎?”阮誌雄係好衣扣,也是眉頭緊鎖:“黎氏彩她就是一隻雞!是一個慰安婦!一個讓人發泄的工具而已!隻有你這種雛兒才會對她那麽念念不忘!你給我聽清楚,我帶你來這邊,是開始新人生的,不是讓你對一個爛貨朝思暮想的!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忘掉她!”
“你……!”
阮誌朗聞言,胸口劇烈起伏,猛地把手機摔在了床上:“好啊!那你們走吧!去過你們的新生活吧,我回金三角去找她!還有!氏彩不是你口中的爛貨,她是一個被拐賣的大學生!走之前,我向她保證過,等我混好了,一定會接她逃離那個地方的!”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接她走?你知不知道,現在的金三角,對於咱們來說意味著什麽?我是拚了命帶你逃出來的,你回去就是送死,明白嗎!”阮誌雄對弟弟的執拗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
“咣當!”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隨後二雙蹙眉看向了幾人:“你們吵什麽呢,抓緊走!”
“黎氏彩的事回頭再說,你馬上跟我走!”阮誌雄嗬斥了一句,跟二雙走出了門外。
“行了,別賭氣了!你哥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他是真心對你好!走吧!”陳筍拍了拍阮誌朗的胳膊。
“他如果真對我好,就不該阻止我跟氏彩的感情!”阮誌朗孩子氣的強了一句。
“有件事,你哥不讓我說,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一聲。”陳筍看見阮誌朗如此執拗,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早些年金三角的丹猜將軍,在國內東北這邊,有一個合作夥伴,叫做白頭翁,你知道吧?”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死了之後,國內東北的市場就斷了!”阮誌朗點了點頭:“可是這事跟氏彩有什麽關係?”
“白頭翁死了以後,在他的團夥內部,有一個叫做張琳的女人,始終在暗中取代著他的位置,那個張琳不簡單,當年他們這個團夥,在國內已經搖搖欲墜,所以當時張琳想把盤口轉移到國外去,所以,她就培養了很多國內的妓女,讓她們以各種身份潛入金三角,打入了不少的販d製d團夥內部,潛伏在了那些毒梟身邊,執行一些情報搜集和投毒暗殺的任務,後來,聽說張琳因為一個男人,死在了國內,而她布下的那些暗棋也就失效了。”陳筍頓了一下:“其實黎氏彩根本不是什麽越n被拐賣的大學生,她的本名叫做陳雪瑩,是一個從這邊過去的妓女,也是張琳當年的暗棋之一,她們原本有張琳照料,所以在那邊生活的還算不錯,但是張琳死後,黎氏彩徹底失去了國內的照顧,真正坐實了慰安婦的身份,所以她跟你走得那麽近,並不是跟你有多深的感情,隻是單純的想要通過你幫她回國罷了!”
“不可能!你別騙我了!氏彩她不是那種人!”阮誌朗氣衝衝的看著陳筍:“這個借口,是不是我哥讓你說的?”
“其實當年幫張琳往金三角裏麵安排這些女人的,就是我和你哥,是你哥感覺你太單純了,所以一直都不讓我告訴你這件事!”陳筍歎了口氣,在手機裏調出了一張照片:“這是黎氏彩,也就是陳雪瑩在國內的身份證照片,你自己看吧,看完抓緊出來,還有,這事別告訴你哥,他不讓我跟你說,也是為了保護你!”
陳筍語罷,轉身離開了房間,而阮誌朗看著手機裏的身份證照片,還有上麵那個熟悉的人,當場呆愣。
……
楊東等人從沈y離開之後,連續開了一夜的車,在第二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眾人才滿身疲憊的趕到了呼市,楊東下車之後,根本顧不得連夜趕路的疲倦,就行色匆匆的上樓,去了常寬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東子,你來了!”已經在病房外守了一夜的蔣寶成看見楊東趕來,同樣一臉倦容的帶著幾個小兄弟迎了上來,因為整夜在抽煙提神,所以他的嗓音變得沙啞無比。
“老常的情況怎麽樣了?”楊東顧不得跟蔣寶成寒暄,便焦急的問道。
“人已經做完手術了,但是醫生說老常的情況很不好,即便度過危險期,大概率也是個植物人!最好最好的情況,也是半身偏癱!”蔣寶成微微搖頭,聲音低微的開口。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倒下了?”楊東隔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常寬,心髒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