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相師”的解說員是個戴眼鏡的程序員,穿著格子襯衫,手拿著一杯拿鐵咖啡,解說又像是在進行業務討論,“AI技術和大數據結合起來,可以產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在2017年,米國斯坦福大學就發表了一篇劃時代的論文,名字是《深度神經網絡可通過麵部圖像確定個體性取向》,引起巨大輿論。”
喬一曼扯了扯鹿二,“這家夥說的這軟件的學術性這麽強,可信嗎?”
鹿二也拿不定主意,“再聽聽吧,說不定是唬人的,但也說不定真有其事呢。這篇文章咱們可以到網上去查查,學術論文不都是公開的嗎?”
程序員繼續說,“我們都知道,現在基因技術的發展,已經可以讓我們了解一個人將在哪個階段得什麽疾病,雖然不絕對,但概率基本上是確定的。如果一個人的疾病可以進行預測的話,那這個人的命運也就可以預測一部分了,畢竟,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左右著他的命運,這隻是通過現代的科技手段預測命運的一個例子。”
“好像挺有道理哦。”鹿二點著頭,衝喬一曼說。喬一曼本來對算命這件事還是很感興趣的,這時更加認真的聽著。
程序員此時更像是一個講師,“人工智能有三大要素,算力、算法和數據。算力沒有問題,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展,現在的運算能力已經可以支撐人工智能的發展,數據的問題也不大,畢竟海量的數據可以不斷的積累。人工智能突破的希望在於算法。”
鹿二說,“小喬,什麽是算法?你看咱們的洗馬桶業務有沒有必要引入人工智能?”
喬一曼打斷他,“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在講了一大堆技術層麵的東西之後,程序員話鋒一轉,“《易經》就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一個複雜的算法。俗話說的好,相由心生,境由心轉。麵相學通過觀察麵部特征來解碼人生命運,我們的程序則利用人工智能深度學習技術和人臉識別定位技術將這一中國傳統文化重新呈現。
“如果本人不在,上傳一張照片也可以,當然,照片要求正麵、五官清晰、不戴眼鏡、無劉海遮擋。我們的程序由18位資深相學大師整理基本概念,5為高級人工智能工程師運用深度神經網絡學習語言,讓AI學習了30萬擁有138個定位點的真實人臉樣本數據,可以說非常可信了。” …愛奇文學 #最快更新
“太高深了。”鹿二開始搖頭,“如果咱們洗馬桶要引入這一套的話,天哪,30萬個馬桶的數據,上哪兒去弄這些數據去?”
白天佑已經在紫薇算子球那裏預測完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回到鹿二身邊,鹿二擠著眼睛問道,“白天佑,紫薇星給你算的怎麽樣?”
白
天佑笑起來像個小孩,“紫薇星給了我十個字:麵如馬蜂蟄,桃花運勢好。”
“哈哈!”鹿二按住白天佑的肩膀,“看來你小子最近要走桃花運啦!”
戈多神算子網絡科技公司開業儀式結束之後,馬塔塔送走了各路客人,臉上帶著疲憊,到接待室去見了鹿二等人。
喬一曼拉著馬塔塔的手說,“塔塔,想不到你公司發展的這麽好了!我真替你高興。”
馬塔塔謙虛的笑了笑,“一曼,瞧你說的,做生意我還得跟你學呢,我感興趣的也就是測測字罷了。”
鹿二忽然道,“哎呀,這就對了,人家馬塔塔早就預料到自己的公司能開這麽大,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過不了多久,就該上市了吧?嗯嗯,不僅要預測人的命運,還得預測公司的命運呀。”
馬塔塔不想在自己公司的事情上多費口舌,轉而問道,“左老大怎麽沒來?”
鹿二說,“老大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正在休養呢,雖然人沒到場,可心意到了,送的那幾個花籃裏,最大的就是老大送的。”
馬塔塔感慨的說,“左老大真是個有心之人啊!”
鹿二看了看接待室四周牆上掛著的各式錦旗,煞有介事的問道,“塔塔,就咱們幾個人了,自家人不說外話,你說那人工智能算命和大數據預測命運,靠譜嗎?”
喬一曼白了鹿二一眼,“開什麽玩笑呢二子,怎麽能不靠譜呀!要不然怎麽能通過風險投資人的評估?風險投資這一關是最難過的,能獲得A輪投資,已充分說明這一業務是非常有前景的。”
其實喬一曼的話也沒明確說到底預測的靠不靠譜,這一點馬塔塔自己也不敢說,她見喬一曼說了話,便表示讚許的點點頭,沒再吱聲。
鹿二猛地擂了白天佑一拳,“行啊,白小子!這下子你就偷著樂吧!”
“為啥白會長要偷著樂?”馬塔塔對白天佑還是很關注的,也一直關心著掃帚協會的發展,本來想過段時間再找他好好了解一下掃帚俠的事情。
鹿二壞笑著說,“紫薇神算子已經說啦,這小子最近桃花運很旺哈!行,我得去告訴侯朵朵去,侯朵朵今天怎麽沒來?”
“哪裏話!哪裏話!”白天佑連忙否認,“紫薇星跟我開玩笑呢,哪有什麽桃花運,隻是說我可能要被馬蜂蟄。”
“哈哈,原來是這個意思。”鹿二笑話白天佑說。
小短沒有到高新區參加馬塔塔公司的開業典禮,是因為最近一直在練習金針王教給他的針灸之術。
自從上次和金針王在夜裏長談之後,小短向他敞開了心扉,把他看成自己的恩人。金針王後來又在夜裏來了一趟,六嫂照例到樓梯小屋收拾東西去了。
金針王將自
己的針灸之術交給了小短,並告訴他這套醫術是自己從一個雲遊僧那裏學來的,隻有口訣,而且傳授隻能口述一遍,不得記錄,能不能記住,能不能領會,就全看個人的造化了。
小短全神貫注的聽完金針王的口述,他天資聰穎,已經全部銘記在心,然後金針王拿出他那套金針,以丁舟舟為例,教給小短識別身上各處穴位,教他如何運針,如何下針,如何撚針。
小短邊學邊記,饒是金針王語速很快,動作也很迅速,他也基本上都記住了要點。
在那天夜裏金針王離開之前,他麵色凝重的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小短,“我從來沒有收過徒弟,雖然九龍幫的九個幫主都是我帶出來的,他們要拜我為師,我也一直沒有答應。”
“那我?”小短的聲音很輕,可惜話還沒有說完,老神醫已經帶上門走掉了。小短心想,老神醫的意思是不是已經收他為門徒了?可他老人家又沒有明說,還不能這麽確定,但他說那句話到底什麽意思呢,讓人猜不透了。
連續幾天金針王再沒有出現。六嫂有些納悶,問小短,“王神醫怎麽不再來了?”她覺得王神醫和小短夜談兩次,關係肯定不一般了,但究竟什麽關係她不好說,兩天晚上將她支開,總不會是算賬吧?
小短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啊。他該不會又雲遊去了吧?”
六嫂道,“有可能,我也去尋了他一回,沒找到。你已經好了,下麵就看舟舟的了,希望丫頭也能早日醒來啊。”
小短用一種愛憐的眼神看著丁舟舟,在他昏迷前後的這些日子裏,好像他和眼前這個植物人的感情更近了一層,是不是隻有植物人,才能真正的理解植物人?
他用一枚銀針小心翼翼的為舟舟針灸,六嫂在旁邊幫忙。自從小短可以運針以來,六嫂就退居二線了,因為她很清楚的看出來小短的手法要比她高明很多。
關於金針王傳授給小短的針灸口訣,他實際上並沒有完全記住,但是他有一個很好的幫手,那就是小螞哥。
那套口訣小螞哥也聽得一清二楚,而且記得千真萬確。在小短複誦口訣卡殼的時候,小螞哥得意洋洋的說,“我說主人,你這腦殼子也一般嘛,還不如我記得全哩!”
小短笑道,“那行啊,以後你當我的存儲器算了,有什麽內容先給我記下來,那我可就是過耳不忘了。”
“那當然,我可不就是你的耳中將軍嘛!”
在小螞哥的幫助下,小短的針灸技術不斷完善,過了一段時間,舟舟的胳膊已經可以動彈了,一條腿也已經可以蜷起來,照此下去。她的複蘇不成問題。
老鞋匠聽說六嫂會針灸,特地找她來紮一下他的老寒腿,可
六嫂連續紮了好幾天針都沒有見效,後來請小短試一試。
“你要是治好了我的老寒腿,我老張頭可要好好的請你喝一盅啊!這條老寒腿啊,可讓我受夠了罪!一到陰天下雨啊,那滋味可是夠你受的!又酸又麻,又疼又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唉!”
小短仔細研究了老鞋匠的腿,然後按照金針王傳授的口訣,選擇了兩個關鍵穴位,銀針紮進去,紮了兩個療程之後,老鞋匠感到腿上已經好很多了。
在一個下雨天,老鞋匠高高興興的端了一壺酒來向小短道謝,“還真有能耐啊!你看今天這個鬼天氣!我這老腿竟然一點也沒有發作!真是神了哎!我吃了那麽多藥都沒管用!來!我得好好敬你一杯。”
送走了老鞋匠之後,小短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恭喜主人,善良值漲20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