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傳說中的調查組長
走廊拐角後,立刻傳來一個女聲應了一聲:“組長。”
“組長?”
男人終於抬頭看了經理一眼,他“啊”了一聲,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做自我介紹了。”
他從口袋裏翻出一張皺巴巴地工作證遞給經理,“這是我的工作證明,在隱秘局任職,偶爾經過這,便來看看。”
經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有些懷疑地接過證件看了一眼,證件非常簡潔,連照片都沒有,寫了名字和職位。
名字:江寒雪
年齡:不詳
職位:隱秘局第一調查組組長
“隱秘局?”經理皺皺眉,“那是什麽,我們這裏有這麽一個部門嗎?我怎麽沒聽說過,你這證件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江寒雪信誓旦旦道,“如假包換。”
經理將證件往江寒雪手裏一塞,嘲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麽好騙?你隨便那個證件拿出來你以為我就信了?我告訴你,我已經報警……”
“經理!警察來了!”前台小妹氣喘籲籲地跑上來,“就在後麵!”
經理大喜,顧不得再去理會江寒雪,急忙與前台小妹一起迎了上去:“快帶過來。”
這種普通的非刑事事件一般都是抽調最近的民警警力,江寒雪跟沒骨頭一樣,懶洋洋地往牆邊一靠,看著警察與經理一起走進來,經理一邊走,一邊同警察介紹情況。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劉隊長,您可一定得替我們查清楚啊,我們酒店的玻璃都是從國外進口的鋼化玻璃,價格可不便宜啊……”
“請讓我們先看看現場。”
“喲。”江寒雪朝那警察揮了揮手,慢悠悠道,“還看什麽現場啊,這活不是你們能攬的,回去洗洗睡吧。”
那警察和經理同時循聲望去,經理大怒:“他不能攬難道你能……”
“江組長?!”那警察一下打斷了經理的話,“您怎麽在……哦我明白了,我們這就離開,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起案子已經被你們隱秘局接手了……”
江寒雪將吸到盡頭的煙按滅丟進垃圾桶,“倒也不是接手,就是偶爾經過,不過這活計確實不該你們接,麻煩你們白跑一趟了,不好意思。”
“不麻煩,不麻煩。”那警察笑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其實普通的警力除非上頭特意通知,也是不會知道隱秘局的存在的,隻是不巧,這個劉隊長恰恰曾經將案子轉移到隱秘局過一次,對這個單位雖然不甚了解,但也清楚這些機密不是自己可以打探的。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江寒雪已經走到了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前,聞言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低頭查看護欄上整齊的切口,用手輕輕摸了摸。
“江……江組長……”
經理抹著汗小心翼翼地蹭了過來,賠笑道:“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江組長,您的手流血了!”
江寒雪其實根本沒有把經理的話放在心上,這護欄斷裂處如此整齊,應當是有人用某種兵器砍開的,而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依然殘留著淩厲的刀氣,自己一個不小心,竟然都被著刀氣劃傷了手。
他接過阿羽遞過來的一方手帕,隨手擦了擦,頭也不回地吩咐經理:“去給我弄兩盆雞血來,要活雞血。”
“啊?”
經理被江寒雪這詭異的要求弄得愣怔了一下,江寒雪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雞血,沒聽清嗎?”
“聽清了,聽清了!”經理忙不迭地應道,給一旁的服務生一個眼色,“還不快去。”
好在,像碧輝酒店這種高檔酒店的餐食都是先殺先做的,後廚甚至養了不少活雞活鴨,兩桶活雞血很快便送了上來。
“好了,你們先離開吧。”江寒雪隨手拎起那滿滿一桶血,回頭看到經理還站在原地,奇怪道,“你們還站著幹嘛,隱秘局辦案,閑人回避。”
待走廊裏空空蕩蕩的隻剩江寒雪和阿羽兩個人了,阿羽有些無語,“什麽隱秘局辦案閑人回避,分明是你瞎扯出來的吧。”
江寒雪拎著雞血走了兩步,聞言回頭笑道:“我這也是為他們著想啊,這不是怕待會萬一出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我還好,把他們嚇出個好歹來,樂子可就大了。”
說話間,江寒雪已經在地毯上那攤汙血旁停了下來,“嘩啦——”一聲,他竟是將那桶血盡數潑了上去。
“這條地毯現在是真的不能用了……”
阿羽在心底暗歎一聲,血在潑上去的一瞬間,竟然冒出了一陣陣詭異的青煙,青煙在空中漂浮扭曲著,仿佛被高溫迅速蒸發掉一般,雞血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這是……”
江寒雪將空了的桶往旁麵一放,“看來我猜的沒錯,確實是旱彘。”
“旱彘?那是什麽?”
江寒雪頭也不抬地道,“阿羽小姐,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專業水平,你是怎麽進到隱秘局的,回去把《怪異誌》熟讀並背誦記住了嗎……”
阿羽翻了個白眼:“是,知道了,所以江大組長,你現在有頭緒了嗎?”
“這裏應該是發生過一場戰鬥,不過實力差距比較懸殊,你看這裏。”江寒雪用一根沒點燃的煙點了點洗手間門口的邊緣處,那裏有一處不大的裂痕,“很明顯。”
他轉進洗手間,靠在洗手間牆壁上,做了一個蓄勢起手偷襲地動作,“這樣子的話,很容易打中人,應該是躲在裏麵的這個人偷襲得手,在這裏留下了這道裂痕。”
江寒雪從洗手間出來,往前走了幾步,“裏麵這人偷襲得手後,被偷襲的那隻旱彘倒在地上,不過應該沒有受重傷,然後在這裏,被另一個人砍掉了一隻手臂,血飛濺出來,然後旱彘化作原形,因為體型龐大,撐裂了牆壁。”
他抬手敲了敲牆壁,“因為力量差距太過懸殊,所以這兩個人連戰鬥的心思都沒有,相當果斷地從那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