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咫尺之距
陸逸塵“嗯”了一聲,“而且為了保證吸收到的靈氣是最新鮮的,吸食靈氣的人在吸食完前,需要一直保證靈獸是活著的。”
“天啊……”
顧淺淺震驚地捂住嘴,“這也太殘忍了!”
“對,靈獸都是有自己靈智的,因為近幾年,人類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廣,許多靈獸都已經隱居於深山之中,而且數量也越發稀少。”
陸逸塵一邊說著,一邊將車直接開到了程科的辦公樓。
這棟辦公樓曾經是H市最豪華也是最高的樓,坐落在繁華的商業區,站在樓頂足以將整個商業區盡收眼底。
顧淺淺跟著陸逸塵走進去,一邊走一邊唏噓。
想當初,她也試圖聯係過程科的公司,隻是,她那時並不知道程科就是趙月夕背後的金主,自然是無功而返。
不僅如此,她還被狠狠羞辱了一頓。
“我告訴你,顧淺淺,就你這樣的,這輩子都別想踏進這家公司的門檻。”
趙月夕頤指氣使地站在她麵前,拿手指居高臨下地點著她,語氣中盡是不屑:“你就好好地跑一輩子龍套吧,有我在,你永遠都別想出頭!”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顧淺淺回憶起當時的趙月夕,美豔的麵孔上一派飛揚跋扈的表情,而現在,她被程科吸食了太多生氣,縱然是程科已經不能再作妖了,但她的身體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恢複過來的。
對於趙月夕這個女人,顧淺淺起初時非常不解,她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這麽憎恨厭惡自己,被趙月夕針對後,顧淺淺曾經把自己過去和趙月夕相處的回憶一點點翻了出來,然後她便發現,有些人的憎恨確實是來的莫名其妙。
顧淺淺有一段時間也相當討厭趙月夕,畢竟被無緣無故的針對,無論是誰心裏都不舒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顧淺淺漸漸覺得,趙月夕並不值得她花心思討厭。
尤其是得知趙月夕的那個所謂金主其實是妖怪的時候,顧淺淺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覺,這個女人真可憐。
對,可憐。
顧淺淺歎口氣,趙月夕現在聲名盡毀,因為被程科吸食了過多的生氣,身體也垮了,在娛樂圈換血這麽快的地方,她很快就被觀眾遺忘。
“想什麽呢。”
陸逸塵注意到顧淺淺的走神,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她柔軟的發頂,示意她看路:“小心摔著。”
“哦……啊!”
顧淺淺心不在焉地應著,然後……絆到了台階。
身體猛然向前傾去,驟然傳來的失重感讓她驚叫了一聲,而下一秒,她便跌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
“小心點啊。”
陸逸塵有些無奈地扶著她的肩,而語氣中除了無奈,更多的溫柔與縱容,如同羽毛一般擦過顧淺淺的耳邊,讓她的臉唰地一紅。
“我,我……”
顧淺淺連忙往後退了退,意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現在的距離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覺到陸逸塵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頭頂,顧淺淺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但顧淺淺並沒有成功拉開距離。
在後退過程中,顧淺淺又絆到了後麵的台階,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一個念頭劃過了顧淺淺的腦海。
這次真的是在陸逸塵麵前把臉丟完了……
但顧淺淺轉念一想,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像每一次自己窘迫的時候都能剛好撞上陸逸塵,久而久之,自己竟然習慣了……
顧淺淺還沒想完,陸逸塵一把拉住了顧淺淺的手臂,卻沒拉穩,好在陸逸塵反應非常快,將她往前一拉,顧淺淺踉蹌著跌進了他的懷裏。
“啊……”顧淺淺覺得自己都快冒煙了。
但陸逸塵的下一個動作,讓她的臉徹底紅了個通透,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蝦米一樣,死死低著頭,小幅度地掙紮了一下。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顧淺淺聲音越來越小,她整個人都懸空了起來。陸逸塵一手環過她的手臂,一手卡住她的腿彎,將她整個地抱了起來。
“不放。”陸逸塵低頭看她,俊秀的眉目中隱約帶了點笑意,抱著她穩步走下樓梯,理所當然地開口,“不然你又要摔。”
顧淺淺臉上溫度高的驚人,但她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事實上,從她被陸逸塵抱起來的那一刻起,她的思維就“啪”的一聲,繃斷了。
……幸好公司裏沒人。
顧淺淺的腦海裏此刻隻剩下了這麽一個念頭。
這座大樓自從被陸逸塵收購下來,雖然已經被隱秘局的人清剿過一遍了,但陸逸塵擔心大樓裏還有殘留的妖怪,因此一直處於封鎖的狀態。
腳步聲回響在空曠寬敞的大廳裏,顧淺淺一動都不敢動,姿勢僵硬地縮在陸逸塵懷裏,盯著他胸前一小塊墨色的西服麵料,整個人像是一隻鵪鶉。
隻是短短幾步路,顧淺淺卻覺得簡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走進了大廳,她揪了揪陸逸塵的衣領,聲音細如蚊呐:“……這裏沒有台階了,放我下來吧。”
“你說什麽?”
陸逸塵停下腳步,不知是真的沒聽清還是如何,竟是有意無意地低下頭,問了一句。
低沉優雅如同大提琴一般的聲音在顧淺淺耳邊響起,顧淺淺一張臉紅的要爆炸,這個陸逸塵,他,他絕對是故意的!
陸逸塵的耳力不是一般的好,就這麽點距離他說他沒聽清,鬼都不信!!
無奈陸大總裁哪怕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表麵上也是一本正經的,如果不是眼底那一抹不明顯的笑意,顧淺淺差點都信了。
剛才兩次都差點摔倒的窘迫感和現在的感覺混合到一起,顧淺淺不知哪來力氣,一把推開陸逸塵,跳了下去。
隻是因為太緊張,跳下去的時候又扭了一下腳而已。
不等自己站穩,顧淺淺便麵紅耳赤地轉過身,狠狠揉了兩把自己的臉,隻可惜越揉越紅,最後連耳根和白皙的脖頸就泛上了一層淺淺的緋色。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顧淺淺轉過身後,才抑製不住唇邊的那一抹淡笑。
偶爾這麽逗逗她,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