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一章:來自苗疆的蠱女
另一邊,九皇子府邸
雲子忠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喝茶,雲華英跟雲星河抱怨道:“父皇真是偏心,這都沒把太子廢掉?!”
雲子忠悠悠的道:“急什麽?至少如今父皇對太子的映像是壞到了極點,日子還長,我們不是還有一步棋沒下麽?”雲子忠罷看向邊搖搖欲墜的太陽,似笑非笑的道。
再太子府內,如今吃了這麽大一個虧,任誰都不可能痛快,而魏冉聽雲洛調戲後宮嬪妃後更是氣的七竅生煙,當即就跑來太子府詢問情況,可是雲洛依舊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勢必要報複雲清!
魏冉幾經勸阻也奈何不住雲洛的固執,於是道:“如今暮家隻可用來拉攏,你已經把雲行衍拉下水,若是在將雲清也斬草除根,那暮家勢必會鐵了心的站在我們的對立麵,你懂不懂狗急跳牆的道理啊!”
“哼!”
雲洛拍桌怒道:“一個暮家就值得舅父如此忌憚?那既然如此舅父你就不必參與接下來的事了,本宮手下人才濟濟,就算離了舅父,本宮也能擒殺那雲清!”
魏冉:“兒,你……”魏冉還想什麽,不過卻被雲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我意已決,舅父休要多言,色已晚,兒就不留你吃飯了,來人,送客!”
魏冉幾乎是被轟出來的,他是萬萬沒想到雲洛竟然如此沒有容人雅量,更沒想到他連自己這個舅父也能轟就轟,看著同樣搖搖欲墜的夕陽,魏冉憤憤不平的道:“列祖列宗啊,我魏家離亡不久矣!!!”
幾日後,洛陽城郊
雲清一早便前往白馬寺焚香祈福,穿著樸素的他很難讓人以為他是皇族公子,為了掩人耳目,他身邊也隻是帶了幾個普通的隨從,幾人行至一處茶攤後,雲清看著上愈來愈烈的太陽,於是道:“我們下馬喝杯茶吧!”
兩個侍從點點頭,將馬拴到一邊的柱子上,幾人便坐下來,茶攤裏除了他們還有幾桌客人,幾人要了一壺普洱就開始飲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兩個仆從就覺得頭暈目眩,爬到在桌子上……
“怎麽回事?”
雲清由於武功有成就,所以一時半會兒沒覺得什麽,隻見一旁桌子上坐著的幾名江湖客突然拔出明晃晃的刀子衝向雲清就是一陣亂砍,這可把雲清嚇的慌忙逃竄……
雲清趁亂搶下一把劍,與那幾名殺手戰在一處,手起刀落幹淨利落,索性這幾名殺手也不是什麽高手,沒幾下就被雲清製服,不過雲清因為催動內力的原因被毒藥侵蝕,開始昏昏沉沉的半蹲在地上粗喘著氣,不一會兒,隻見從樹後走出一個苗疆打扮的女孩兒,頭戴銀冠,身著紫色短袖百褶裙,腳踩一雙紫色涼鞋,手持一把短笛,斜靠在樹前,給人一種邪裏邪氣的感覺!
女子見雲洛強撐不倒,故而好奇道:“你們雲家人還真是命硬啊,中了我的噬心蠱居然還有力氣催動內力,我都不忍心殺你了呢……”
雲清喘息的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害我!”
女子邪魅一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理由充分嘛?”
雲清自己封住了穴道,以免蠱毒攻心,繼續問道:“你是太子派來的吧?”
女子掩麵一笑,道:“哥哥,你不覺得你的話有點多麽?”女子罷轉了轉手中的笛子橫在唇邊,開始用音律控製毒蠱,然而下一秒卻從遠處飛來幾片樹葉,女子躲閃不及,手中的笛子被削成了兩截!
女子怒道:“可惡,是誰敢壞本姑娘的好事!”女子剛完,就隻見遠方走來一個黑衣黑袍的男子,頭戴鬥笠,手持一把青色長劍,那男子走到雲清身邊,手指快速的點在雲清的幾個大穴上,雲清身上的蠱蟲開始暴虐的亂竄,待逼至手臂時,男子手起刀落,在雲清手臂上劃出一條血痕,蠱蟲直接爬了出來,男子兩指一夾,然後用力一捏,噬心蠱就這樣被他破解了……
女子見男子破了自己的蠱,跺腳指著男子罵道:“居然破我噬心蠱,你給我等著!”罷女子從樹上摘下一片柳葉,輕輕的放在唇邊開始吹奏,附近的蛇蟲瞬間圍繞了過來,隻見男子眉頭一緊,道:“九幽玄神功?你是五毒教的?”
那女子得以的揚了揚眉,道:“怎麽?怕了吧?可惜晚了,你傷了我的蠱,我要拿你們兩個的精血為我的蠱償命!”女子罷瘋狂的催動內力,那群蠍子,毒蛇,蜘蛛什麽的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撲向二人,不過男子並沒有慌。
隻見他將青色長劍一轉,另一隻手握在劍鋒上,青色長劍染血之後男子將劍猛的插向地麵,周圍升起一道青色的太極虛影,男子嗬道:“迎水茨山北鬥衝,青鋒出世望蟠龍!”
給——我——破!
八卦虛影開始飛速旋轉,隨後轟的一聲,苗疆女子被震的七葷八素,一口老血忍不住吐了出來,黑衣男子乘勝追擊,可是卻被一個輕功卓絕的白衣男子擋在身前,男子速度極快,使了招三元歸一迷惑了男子的視野,自己的真身則是將苗疆女抱起,隨後消失在山林之中……
“算你跑得快!”
男子收了寶劍開始查看雲清的狀態,過來半個時辰左右,雲清悠悠轉醒,他先前雖然昏迷,可是也感覺出是男子救了他,於是對其恭敬的抱拳道:“這位壯士,多想你出手相助!”
男子十分謙和的道:“不敢不敢,公子可還記得在下麽?”
雲清打量了男子兩眼,道:“你是白袍鬼軍中幸存的沈浪沈先生?”
沈浪點了點頭,白袍鬼軍,乃是大雲帝國的傳奇部隊,人數不多,隻有7000之眾,統帥為陳慶之更是被稱為白袍鬼將,這七千人曾經連破北魏70餘城,所向披靡無往不利,可是後來這支部隊被扣上了謀反的罪名,當時的主將為陳恒之的父親陳子雲,而白袍軍沒有死在戰場反而被同胞殺害,這沈浪便是當時白袍鬼軍的一名校尉,而當初武帝正欲將這批精銳趕盡殺絕時,隨軍出行的雲清起了惻隱之心,為其求情,這才讓沈浪等人免去一死。
可是諾達的白袍軍隻剩下幾人,而沈浪也心灰意冷的回了自己的故鄉,在為父母養老送終後,便來到東都洛陽以報雲清大恩,剛巧遇到了這一幕,故而出手搭救!
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麽造化弄人,當時的雲清也才不過十五歲,也因為孩童時期仁心尚在,故而使得如今福報將至,這也應征了那句人在做,在看!
兩人寒暄一番後,沈浪拿出三個金錢,道:“公子,這三枚金錢你收好,如果有需要沈浪的地方,以金錢視之,沈浪定當萬死不辭!”
雲清倒也算個正人君子,沒有接下,而是道:“當年之事已過數載,我救你們是不忍白袍軍命喪奸臣之手,在,你今日也救了我,我們算是扯平了!”
沈浪見雲清如此堅持,將金錢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就走,並且道:“不管如何,你救了沈某的命,既然是沈某的恩人,就收下這三個錢,剛才要殺你的人,我自會替你解決,到時候我會問你要回一枚金錢!”
沈浪罷便就消失在雲清的視野之中……
夜晚,洛陽城一處民宅內
白的那個苗疆女正泡在滿是藥物的木桶中療傷,女子名叫韓盈夏,乃是五毒教弟子,與那些反對大雲統治的苗人不同,她來洛陽就是為了追求權貴的,為此在老熟人白鳳凰的引薦下,成為了太子的門客,可是這初戰就接到了刺殺雲清的活計,關鍵還被她給辦砸了,辦砸了也就算了,錢沒賺著自己先受了傷,光療傷費用就讓韓盈夏頭疼不已!
“啊啊啊啊啊!百花玉露花了我50兩,玉橫蕭又花了我100兩,還有我才穿了三的新裙子,沾了血又要換新的……可惡,都是那個混蛋,明明我都要得手了!”
韓盈夏一邊掰著手指頭精打細算的過日子,一邊惡狠狠的詛咒著沈浪。
此時房頂上傳出陣陣響動,不過賠錢賠慘了的韓盈夏隻當是野貓在屋頂跑動,然而下一秒,隻見一個黑衣劍客直接給屋頂開了個洞,直刺韓盈夏頭頂……
慌亂之中,韓盈夏竄出木桶,從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素袍披在身上,看清楚來人後,韓盈夏怒罵道:“怎麽又是你!?壞了姑奶奶的好事也就算了,你還追到我家來,你有沒有點職業道德跟操守啊?!”
那黑衣劍客正是沈浪,沈浪單手持劍站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韓盈夏,道:“姑娘,你的九幽玄神功還沒練到家,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休想!”
韓盈夏本就愛財如命,如今擊殺沈浪用毒的話無疑是賠錢買賣,因此隻是來回躲閃,沈浪在打了幾個回合後問道:“你這女子為何不還手?”
韓盈夏氣喘籲籲的道:“我殺你又沒報酬,幹嘛費那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