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能撥膿就是好膏藥
龐大春兩眼一亮,連忙詢問葉野是猜到什麽了。
葉野笑而不答,抬起屁股就走出了房間。
龐大春跟了出來,攆著葉野追問“他到底是要幹啥案子啊,你提早告訴我,我好早做安排呀。”
葉野咧嘴一笑“我要去辦個事,你開車送送我。咱們路上說。”
“就知道你小子是要這個釣我給你當差!”龐大春罵歸罵,但要想從葉野嘴裏問出答案,隻能老老實實給他當司機,反正都當習慣了,也不多這一回。
“你再嘰嘰歪歪,我要跟你要賬了哈。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債主,你打賭輸了十萬給我了。”葉野警告道。
龐大春立馬換了一副笑臉兒,很殷勤地給主動給葉野拉開車門。坐好後打著汽車,問道“去哪兒?”
“景家。”葉野淡淡說道。
這裏說的景家不是指景陽集團總部,而是指的景家私宅。根據前期收集到的背景資料,景家在江城東郊有一個占地麵積不小的莊園。
車子從主幹道拐上了繞城高速,葉野放平了副駕駛的座椅,半躺著閉目養神,似乎沒有開口揭開迷底的意思。
龐大春忍不住了,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那家夥明天的作案目標到底是什麽?”
葉野沒有睜眼,很隨意地說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了你嗎?你以為我為什麽突然要跑去景家。”
龐大春不由吃了一驚,餘無敵這是又要對景家下手?
作案這種事情是有風險的,比起搶銀行更危險的,就是連著兩次去搶同一家銀行。比起綁架一次景家人更有風險的舉動,就是第二次綁架景家人!
龐大春覺得難以置信,除非餘無敵這家夥是腦子不正常,不然哪有這麽瘋狂的?別人吃了一次虧,肯定會加強防備,格外小心,怎麽還會讓你輕易得手?
要不就是葉野的猜測並不正確,龐大春裏心裏懷著這些疑問,駕車載著葉野趕到了景家莊園別墅。
景家別墅其實是一個占地麵積不小的莊園,就座落在江城東郊的楓葉湖畔。湖畔風景優美,視野開闊,建有一個專用的遊船碼頭,水麵上泊著一大一小兩艘白色遊船,看噸位還不算小。
“有錢人的日子還真是舒服啊。”龐大春東張西望,欣賞著這些隻在電影電視裏見過的豪奢場麵,感慨道“人家的房子比你大,院子比你大,麵子還比你大,什麽都比你大!”
“這話不對。”“葉野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有錢人有一樣東西,肯定沒有我們的大膽子。”
葉野一邊說著話,一邊指了一下景家莊園大門口,那裏大門緊閉,門口左右兩邊站著八名保安。其中四名保安是站在崗亭裏的,另外四名站在似乎是臨時加設的太陽傘底下。
龐大春哈哈大笑起來,他聽明白了葉野的意思,景家在前些天景思道被綁架的事情發生後,明顯是加強了安保力量,光是一個門口就派了八個人守著,莊園裏麵的安保防範還不知道會嚴密成什麽樣兒呢。
但是正因為如此,龐大春就越發覺得這事兒說不通。
他是想破腦殼也想不明白,餘無敵又不是白癡蠢蛋,怎麽還敢硬碰硬的冒險往陷阱裏跳,葉野憑什麽就認定餘無敵會犯下這個錯誤?
車子開到門口就給保安攔了下來,詢問是否有預約。
“沒預約。”龐大春掏了證件遞了過去,說道“我過來執行公務。”言下之意是你沒資格攔著老子。
要在往常,龐大春要見誰就見誰,從來就不需要什麽預約。他隻要把證件一亮出來,一切的公然阻礙就都會隨之消失。他的職務軍銜並不高,但是供職是一個非常資特殊的部門,普通人是沒有膽量也沒有資格拒絕的。
但是景家並不是普通人家,保安把龐大春的證件翻來覆去的檢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搖起了頭“對不起,您這證件我不認識,不能讓您進入。除非有預約,任何外來人員不得進入。”
龐大春無奈了,轉過頭對示意了一下,讓葉野給景思齊打電話,打算讓她到門口來接一下,但是打了好半天也不見接聽。
“有錢人架子真特麽的大!”龐大春吃了癟,對景家人的態度立馬就羨慕轉為憤恨不平。
“還是我來吧。”葉野下了車,走過去跟保安遞了一根煙,笑著攀談了起來。
隔得距離有點兒遠,龐大春聽不見葉野跟保安的談話內容,隻看得到似乎有說有笑,葉野很友好地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很快,葉野回到了車上坐好,電子遙控大門徐徐開啟,對龐大春的車子敞開了大門。
龐大春一臉的詫異望著副駕駛座上的葉野,很好奇這家夥是怎麽做到的。他自己好歹還有一個很威風能唬人的證件,葉野手裏可是什麽都沒有,憑什麽讓人家賣他這個麵子?
葉野聳了聳肩膀,漫不經意地說道“很簡單啊,我告訴對那個保安,說我是景小姐的助理,她在急等著我給她送南郊地產項目的文件。我確實是景思齊的助理,她也確實有一個南效的地產項目在動工,這事公司很多人知道。最後,我再警告了一下他,堅持阻攔我的後果。這孫子怕事兒,自然就放行了。”
車子穿過大門,駛進了景家莊園。龐大春放慢了車速,嘴上罵罵咧咧的“靠,這都什麽世道兒啊,我正經執行公務說正經話,他不賣賬。你胡扯撒謊,他就信了。”
葉野哈哈一笑,說道“能撥膿就是好膏藥,最善戰就是能攻心。你別忘了,我再怎麽著也是做過保安看守過停車場,還做過幾天的保安隊長,你當我是白幹的?這幫子保安的心思,我是再清楚不過。”
車子進入莊園裏麵後,龐大春注意到,沿途不時有身穿保安製服的人馬來回穿梭,有些岔路口甚至加派了臨時的崗哨。看來這景家莊園裏的安保並不是外緊內鬆,而是裏外都很嚴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連一隻老鼠都很摸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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