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傳藝
“你先把手給我,小姨試試你的功力究竟到了什麽地步。”
聞聽俞道和這麽一說羅天寶頓時想起了之前在三義墳前的經曆,似乎這是魔教的獨門手段,能夠試探出別人的功力深淺,當下羅天寶便把手遞了過來,果然俞道和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脈門感受了一下,不禁皺了皺眉:“還真就是俠客的修為啊,這種境界就敢放你出遠門,你爹心也是夠大的。不過不怕,咱們魔教的武功原本就以進境快著稱,你看你二姨比你爹小了那麽多,如今倆人還不是齊名當世?連許多成名幾十年的老前輩都比不上他倆,天寶你跟小姨我學,保你用不了幾個月武藝就突飛猛進。”
“那我先謝過小姨了,您看我們怎麽開始?”
“按理說內功是根基,不過你將來多半是要練昊天功的,如果眼下學了我們魔教的內功將來難免內力不純,而我教最厲害的修羅陰煞功曆來非教主不傳,別說我小姨不會,即便會也不便傳你,這麽著吧,小姨我就先教你幽冥鬼手吧。”
羅天寶聞聽頓時一驚,幽冥鬼手的名頭他是早有耳聞,那是當今武林第一流的功夫,據說練成之後無堅不催,甚至能勝人於無形,與自己老爹林雲飛賴成名的“九天遊龍掌”,大林派的“金剛伏魔功”等並稱當世“十大絕藝”之一,不過聽說這門功夫魔教一向極為保密,從不傳外人,故此自己老爹林雲飛收藏了幾乎全天下的武學典籍,也沒有收羅到這門絕藝,想到這裏羅天寶頓時有些猶豫。
“小姨,我聽說這幽冥鬼手向來不傳外人,您教我合適嗎?”
“放心吧,這門功夫和修羅陰煞功不同,這是你外公當年自己琢磨出來的,屬於咱們老俞家自己門戶裏的東西,當年你娘因為和你爹尚未正式成親,所以才沒教他,可孩子你不同啊,你是我們老俞家的親外甥,當然有資格學這門絕藝啊。”
羅天寶聞聽也不禁心中一喜:“那小姨您看我能學得會嗎?”
“這叫什麽話?你外公在世的時候常說天下無難事,隻怕心不誠,隻要孩子你肯下苦功就沒有學不成的能耐。”
羅天寶聞聽俞道和這麽一說當時也頗受振奮,於是姨甥倆就在後院開始傳藝,羅天寶悟性本就不差,加上這半年在計百達的指點下根基紮得極好,故此沒多久就掌握了幽冥鬼手的入門技巧,就連俞道和對此也是連連讚歎。
“好樣的,畢竟是我們老俞家和林雲飛的後人,這悟性別家的孩子能比嗎?”
“小姨你就誇我了,我這不過是剛入門而已。”羅天寶此時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為什麽不能誇?孩子你聰明就得誇,我是看不慣你二姨還有許多人動不動就數落自己的門人弟子這不好,那不行,還總跟別人家的誰誰比,這樣豈不寒了年輕人的心?孩子做的對就該誇獎,不過話說回來天寶你如今剛學了些皮毛,這幽冥鬼手精深奧妙,若是善加鑽研練一輩子都難以望其涯岸,今天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學到這兒,明天小姨再接著教你。”
羅天寶此時已經對幽冥鬼手有了個大概的認識,知道俞道和沒說大話,這門功夫要真有心練下去即便花上幾十年都未必能達到極限,他也明白貪多嚼不爛,當下也沒堅持,姨甥倆這才分手。
等羅天寶回到前院一看已近中午,廟裏已經擊鍾開飯了,羅天寶先是去填飽了肚子,接著還有些惦念史彥的情況,當即又溜去看她,結果一看對方的住處這會兒正好沒什麽外人,羅天寶這才壯著膽子進了屋。
史彥這會兒正好也吃完飯,正靠在床上休息,一聽門口有腳步聲頓時警惕地扭頭觀看,結果一見是羅天寶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小子是你啊,半天都沒看見你,去幹麽了?”
“沒什麽,和我小姨聊了些家常。”羅天寶沒敢吐露實情,說了個瞎話之後便找了把凳子坐下。
這兩天一直是魔教的人在幫史彥醫治,他們的手段堪稱江湖一流,故此史彥恢複得極快,如今臉上竟已多少有些了血色,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是更增麗色,羅天寶看著心頭先是一喜,覺得真能有這麽一位愛侶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但很快又想起了剛才俞道和跟自己說的那些事,要說他心裏一丁點都不介意那也不可能,羅天寶是個直爽的人,心裏想什麽臉上就多少帶了出來,結果被史彥察覺了。
“你臉色不對,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沒什麽,你多心了。”
“不對,我們倆雖然相識不久,可好歹生死與共過,你的脾氣我多少清楚,一定有事,而且多半是關於我的,究竟怎麽回事你跟我明說。”
羅天寶聞聽猶豫了一下,最終覺得這話總憋在心裏似乎也不好,當即含糊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聽到一些關於彥姐你以前的事。”
史彥聞聽先是一愣,接著一看羅天寶的神情頓時恍然大悟:“是說我這人總喜歡勾三搭四吧?”
羅天寶沒想到史彥說的那麽直白,一時竟無言以對。
史彥此時不禁坐直了身子,衝著羅天寶笑道:“小子,要是這些傳聞都是真的你打算怎麽辦?”
羅天寶一愣,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清楚,要說我對這種事一點不介意估計你也不信,不過咱們倆畢竟是一路生死與共走過來的,我相信彥姐你對我是真心的,所以即便這些都是真的,以前的事我也會盡量試著不去計較,再者一說就許男人妻妾成群,女人就必須從一而終,這事似乎也不怎麽公平。”
史彥聞聽先是一愣,接著不禁哈哈大笑,由於笑得太激動似乎牽連到了傷口,疼得她身子一斜,可即便如此她的笑聲依舊沒有停止,這下可把羅天寶嚇壞了,趕忙扶她靠在被子上。
“不是,你笑什麽啊?”
“我笑你這人也未免好的有些過分,這要讓別人聽見非說你小子沒出息不可。”
“嗨,別人愛怎麽說隨他們去說,我又不是為他們活著,隻要無愧於心就好。”
史彥笑了一會兒總算漸漸平複了下來:“既然小子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就不瞞你了,那些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我從小在軍營長大,對於男女之別原本就看得很淡,而且我們塞爾人的風俗與你們內陸人不同,所以在你之前我確實跟不少男人有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