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報複南氏
王岸接到趙立忠的人傳來的消息,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下了一大半。
警方撤訴,並且刑事偵查也宣布要收尾了,檢察院就算要執意查下去,在執行權方麵他們也是有心無力。
在這證據鏈不足的情況下,這也就等於他的女兒王鳳英頂多是有期徒刑,無期和死刑是不可能的了。
眼下他要做的就是,把答應別人的事如約做到,最後就等著桃海這場風波歸於平靜。
在鄭瑞嵩的水上舞廳俱樂部,王岸終於費盡心思約到了他想見到的人。
穿著格子衫,翹著腿戴著一副大圓眼鏡,躺在沙發上品嚐美酒的男人,旁邊還陪坐著穿著吊帶裝的年輕舞女,身材姣好。
對麵坐著把自己偽裝的像個小醜的王岸,任憑服務的小姐怎麽投懷送抱,都沒有心情,一臉的凝固,上麵還寫著某種不安。
“王先生,你是怎麽回事啊?好不容易來這種好地方一趟,不好好玩玩,就擺著一張喪氣臉,把身邊那麽好看的姑娘如此冷落,也太不解風情了吧!”
“南先生,我女兒被抓了,道上的人也在想盡辦法的對我女婿一家威脅,甚至是追殺。現在我又被姓趙的給看住了,我哪還有心思風花雪月,唉。”
南一平忍不住嘲諷:“嗬,你們這些黑白兩道都沾的人,居然還害怕這些?不應該早就能想到有今天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心裏想什麽,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是為了你自己,女兒女婿,不過是你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想那隻老狐狸也明白,要不然也不會冒那麽大險答應幫你走動關係。你說我說的對嗎?”
“咳,南先生,我們是否該談正事了?”
有求於人的王岸,知道華夏9號地產公司當年競拍影視城地皮的事,隻有他答應幫忙才能應付的了與趙立忠的合約,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而南一平也恰恰抓住了他這一點,當做把柄,準備敲他竹杠子,利用他來拉攏趙氏遊輪公司對付南氏集團。
趙立忠想要那塊地皮,建立自己在桃海的影視王國,憑借那裏得天獨厚的優勢吸引來自全球各地的拍攝劇組。生意和投資資金自然源源不斷,相信很快就會成為國際性的娛樂業大亨。
這也意味著南、趙兩家大企業將直接成為競爭對手,一山不容二虎,甚至是明麵上的幹起架來,桃海的整個娛樂行業將受到影響。
野心勃勃的南一平最想看到的就是那樣的局麵,一方麵想幫助趙氏對付南氏,就是為了報複南尚國。
另一方麵他會在恰當的時機掐住趙立忠的命脈,那個時機就是他重新回歸南氏集團的時候。
他的野心就是取代大哥南尚國,並且成為全桃海市最有錢同時最有勢的人。
南一平的計劃裏姓趙的不能共謀大業,隻能互相利用,因為他已經選好了最為合適的合作夥伴。
“現在不就是在談正事嗎?放心,在這裏沒人敢走漏風聲。鄭老板這裏特意精心安裝了反竊聽裝置,就算有人攜帶針孔攝像頭,聽不到我們在聊什麽,又有什麽用。我們是熟人,這又不是什麽秘密。”
“那影視城那塊地皮,趙立忠想讓我拿出與南氏華夏9號簽下的協議,然後起訴到法院宣布那塊地為非法拍賣。最後再幫他弄到那塊地,可是我現在已經退休了,所以想請你幫這個忙。”
那份協議,南一平再清楚不過了,因為華夏9號地產公司的幕後老板就是他。
當年代表南氏集團私下與王岸簽署秘密協議的,就是南尚國授意他全權負責的。
自從親眼見識了親大哥的忘恩負義,離開集團斷了兄弟情以後就果斷偷偷收購了那家公司,以此作為他將來報複南尚國的籌碼。
“這件事啊,不是難但也不易。可是王先生您的借花獻佛,打的如意算盤太高明了吧?別忘了我現在可不是南氏的人,和南家也基本沒有多大關係。我要做點事兒,付出的風險和代價,可比你們要大的多,我總不能一點好處都得不到吧?”
南一平抹笑著臉,衝王岸舉起酒杯就幹了,抱著其中一個妹子的大腿毫無形象的親了好幾口。
“這說哪話,南先生隻要能幫我把這件事辦成,有什麽話您盡管說。趙爺那一邊,我還是說的上話的。我是顆棋子怎麽說也是個有用的,退一萬步說,我在桃海上流圈打拚了這麽多年,人脈關係還是有的。核心權力層,我沒有,但是南先生想要的關係層我有。”王岸雙手碰杯道。
倆人心照不宣的浮出一絲陰險的笑,南一平對身邊的人揚了下手,陪酒的舞女們都明白的撤了。
“王兄爽快,我就喜歡交您這樣的朋友。南某也非常希望,我們能像當年一樣合作愉快。老狐狸那邊就交給你了,我想盡快和他見麵,南氏集團影視城那塊地皮,很快就會曝光在各大媒體上,你就讓他等著看好戲吧。”
王岸吃驚的疑問:“當真?據我所知,南氏集團在市裏的各大傳媒公司都有股份,南家財勢雄厚,他們敢得罪嗎?而且你大哥在桃海社會各界的影響力,那可不是蓋的,他會不會封鎖消息,給媒體施加壓力?那我們不僅徒勞無功,而且還有可能被他順藤摸瓜,那樣的話?”
看著此刻膽小如鼠的王岸,南一平為他感到可笑,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旁輕聲的說道:“想當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幹事,路是橫著走,說話是跟著膽兒溜。無論做什麽虧心事,那眼都不眨的,在他的字典裏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唉,這人老了呀,果真是膽也小了,這都用不著你親自出馬,還怕什麽?何況在槍口上辦點事兒,能不冒點險嗎?難不成等著天上掉餡餅,一切都晚了。還有可疑問的嗎?或者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好吧,一切按照南先生的安排。”王岸知道別無他法,反正自己的命已經懸脖子上了,就沒必要再顧慮冒險試這一回了。
“這才是王先生應該做的,明智之舉。另外告訴你一件事,王行長的事,我或許也可以幫得上點忙。”
南一平突然冒出來這句話,是在表達他的誠意,王岸沒有理由拒絕。
隻是令他不解的是,離開了南尚國的身邊,就等於離開了南家。放眼整個桃海商界和道上的都明白,誰和南一平走的親近就等於和南家不會站在同一條船上。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在南家的地盤上犯了什麽事,或者和南家人發生了什麽衝突,南尚國就絕不會手下留情,甚至是還會下死手報複。
所以王岸愈加的不可思議,在桃海誰都想巴結南老爺子,被孤立的南一平居然還能在勢力圈背後有不可低估的實力。
“南先生你這話不是開玩笑的吧?鳳英現在不會被判死刑,但是做監獄是難免的,隻是我希望她能夠盡早出來。”
“哈哈我像在開玩笑嗎?可以向你誇下海口,隻需要吃不到兩三年的苦,王行長就可以出來了。你放心,這不需要你答應什麽條件,我南一平做事交朋友,講的就是爽快和誠意,占人便宜的事兒,是最不恥的。”南一平當麵打了保票。
“太感謝南先生了,您的大恩沒齒不忘。”王岸非常感激道。
“客氣了王兄,咱們是合作關係嘛,一條船上的,別見外。”
事談完了,等王岸走了,蹲在門邊的鄭瑞嵩假裝恰巧剛來的樣子,和陪酒的舞女們一同走了進去。
“南兄,和那個老家夥談成了?他敢得罪你大哥嗎?會不會關鍵時刻打退堂鼓呀?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啊,你麵對的對手可是全桃海都不敢得罪的人。”
“我知道,不瞞你說,我之前也是有擔心的。但是之後我想了又想,唯有兵行險招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畢竟是要和我那位深謀遠慮的大哥對著幹。一旦失敗了,那代價肯定是高昂的。至於他打退堂鼓的可能性,除非他王岸真的沒有野心了。”南一平胸有成竹的說道。
鄭瑞嵩的一臉茫然,按理說冒的險越大,打退堂鼓,不就越有可能嘛。而姓南的,說的話確是反過來,這到底是自信還是自負,他就猜不透了。
“他都已經退休了還能有什麽野心?想要從你手裏得到更多的錢?那老家夥在任上時,不知道貪了多少錢,還缺嗎?足夠他開一家公司了吧?”
“他想保住他的地下賭場,還有他在桃海銀行存的大筆錢,另外在海外資產賬戶有一大筆匯款歐元美金。他還想著利用那些錢在澳門買下一艘豪華遊輪,專門做他的賭場生意。”
“你知道嗎?他在澳門賭輸是故意騙他女兒的,沒想到誤打誤撞,把姓趙的那個老狐狸,也給糊弄過去了。這家夥精明著呢,可惜他遇上了我,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鄭才明白南一平為什麽那麽自信,好像這一盤棋局,就是他在指揮一樣的關鍵原因原來在這兒。
“南兄果然是足智多謀,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運用的可真是恰到好處。老弟我佩服。”
南一平擺擺手表示謙虛,“哪裏,和鄭老板相比做生意,我這點三十六計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