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混賬得不要不要的
事情變得越發複雜,胡三四不清楚即墨曜這種風姿的公子哥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了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他是不能隨便動麵前的公子。
“公子好風采,可否告訴在下您的名諱,家世?”胡三四直接問道,心裏暗暗盤算著對策。
淩清幽杵著腮幫子,皺了皺眉頭,看著前方的動靜,“你說大公子打算做什麽?那麽豪爽得掀開絲帕,那何不一開始就不要蒙著麵?”
小玉的眼睛晶晶亮,“阿遠的武功那麽好,我想公子的武功也不差,一會他們一定會把胡三四的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公子大概是想讓胡三四記得是誰這麽霸氣得把他們痛扁一頓的。”
聞言,淩清幽看了小玉一眼,有些無奈,她想小玉這丫頭大概是看街頭巷尾的那些話劇本子看多了,才會這麽期待什麽英雄俠士之類的橋段。
然而,即墨曜在淩清幽和小玉的齊齊注視下,毫不在意得對胡三四說道:“在下複姓即墨,單名一個曜字。”
此言一出,可是使得胡三四微微一驚,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聽過即墨曜的傳聞的,他的紈絝,他的樣貌,他的風采,無不是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事情。可是,胡三四他們卻沒有想到會在此時此地遇見這個紈絝。
“原來是大公子,久仰!”胡三四抱拳,皮笑肉不笑得說道。
“胡老板,久仰!”即墨曜說道。
在這個小風不斷吹呀吹的山腰處,青翠環繞,微風拂麵,清爽宜人,土匪們和胡三四的人如木樁一樣站在當地,恍若時間凝固。
“想必胡老板疑惑我為何出現在這裏。”即墨曜笑著說道,然後頓了頓,看著胡三四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我來到這裏,是要和大胡子兄談一樁買賣的!”
“買賣?”胡三四更加不解,一個世家公子和土匪談買賣?談什麽買賣?坑蒙拐騙?搶劫?
“是這樣的,即墨家身在京城的幾個鋪子的月銀即將運回即墨家,所走的路是官路,用的鏢局也是經常合作的龍威鏢局,隻是這次鏢局的鏢頭沒有親自護送,由他的弟弟來護送這筆銀兩。”
“等等,大公子。”胡三四聲音微尖,快速得打斷他,有些無法相信得說:“你的意思是你來找這幫土匪,是想讓他們幫你打劫即墨家的銀兩?”
他像看著瘋子一樣看著即墨曜,到底得多神經病,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即墨曜挑了挑眉頭,對他的觀點不以為然,一副“是又如何”的模樣,他不禁嗤笑一聲,“即墨家給我娶了一個老婆,結果我這個老婆不是個老實的,竟然把我每個月的銀兩都坑走,
沒了銀兩,我就什麽都幹不了,既然即墨家都可以如此對我了,那麽我難道不應該采取一些措施麽?”
說話的語氣是理所當然的,好像他講述的這些在天下間是真理。
胡三四的嘴角抽了抽,幹笑兩聲,“即墨公子說的在理,在理嗬!”在理個屁,我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子孫,一定會大義滅親,把他賣了,哼!
心裏雖然這樣想著,他忽又轉念一想,如果這個即墨曜真是這般打算的,那麽他和即墨曜合作,一定會從中撈不少的銀子。
然而,他心中還是有所顧忌,便有些狐疑得瞧了瞧即墨曜。
即墨曜恍若沒有察覺他的心思,不緊不慢得說:“胡老板,你考慮的怎麽樣?如果考慮好了,我們之間合作,事成之後,你放過這些農民!”
“什麽時候即墨公子成為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真是令人吃驚啊!”
“怎麽會?我即墨曜向來不做善事,你知道,劫匪也是很有前途的,如果我掌握了一群有前途的劫匪,那我不是大大得有前途麽?”即墨曜自我感覺良好得說道。
聞言,胡三四幹笑幾聲,內心感慨著:紈絝啊紈絝,惡劣的紈絝,如果他要有這樣的子孫,就把他煮了,免得出去丟人現眼。“即墨公子,做這樣的打算,不怕對不起即墨老爺麽?”
“嗬嗬!從小到大,我做的混賬事多了,多一件無所謂了。”即墨曜說道,“胡老板,你考慮得怎麽樣?”
胡三四擰著眉頭,在地上來回踱步,他想即墨家一間鋪子的月銀可是很可觀的,假如真得像即墨曜所說,來個裏應外合,搶了銀兩,那麽他的金庫一定又壯大一些。
隨即他扭頭看向即墨曜,“可是,大公子,我該怎麽相信你呢?”
“胡老板,你應該聽過我的事跡,我一向為人如何,你不是很清楚麽?怎麽今兒個這麽猶豫?”即墨曜卻反問道。
“哎!我這不是擔心麽?怕到時候你反咬我一口,說我一個人打你們即墨家的主意,那我就吃虧了。”胡三四搖著頭說道。
“那我立個字據?”即墨曜笑著說道。
登時,胡三四立刻答應,“好好好!”
就這樣,兩個人狼狽為奸,同流合汙,立了字據,然後又把整個打劫的流程敘述了一遍。
他們相談甚歡,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淩清幽簡直懷疑自己幻聽,她一直相信即墨曜是個混賬,可是卻沒有想到他能夠混賬到這種地步,這簡直駭人聽聞。
那些土匪們則異常悲憤得看著即墨曜,仇恨升級了。
對於這一切,即墨曜恍然未覺,忽然間想到了淩清幽,便看向那塊大石頭,嘴角微勾,心裏想著如何對付淩清幽。
待胡三四帶著幾個人下山,已經天黑了,山上的夜晚較為寒冷,風較大。
即墨曜如一個山大王坐在土匪寨中喝著小酒,享受著服侍。
而服侍他的胡三四手下即使動作輕緩,服侍的很到位,但是眼中的鄙夷卻明顯得顯現出來。
對此,即墨曜恍然未覺,依然我行我素,然後用讚許的目光看著胡三四留下的那些人。
而土匪們看到他簡直恨不得破口大罵。
“你這樣還算即墨家的一份子麽?”淩清幽看著他,惱怒道。
而即墨曜似乎有些詫異,“為什麽不算啊?”
“你這樣去禍害即墨家?”淩清幽的聲音拔高,她是真得想把即墨曜打醒。
“正因為算一份子,所以即墨家的一部分銀兩該歸我啊,可是你搶走了我的酒樓,沒有辦法,我隻能另辟新徑了。”即墨曜漫不經心得說道。
聞言,淩清幽差點想哭,深深覺得這貨簡直無可救藥了,以後她要和這貨和離,一定要和離,她暗暗下定決心。“你不覺得你這個樣子簡直混賬得令人發指麽?”
“不覺得!”即墨曜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癢癢。
淩清幽想了想,覺得自己有責任阻止即墨曜,然後轉過身,大步向外走去。
“攔住她!”即墨曜喊道。
胡三四的人立刻動手,阻住她的去路,她轉過身,直視著即墨曜:“你這是什麽意思?”
“嗬,你要回即墨家,通風報信,我怎麽可能容忍你這麽做,你們幾個,把少夫人關在柴房裏,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她出來,對了,還有,一天三頓飯要送,千萬不能夠餓了我的夫人。”即墨曜笑著說道。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敗類,混賬,無恥,下流……”淩清幽發揮了此生的功力,不斷想著新的詞語罵著即墨曜。
而即墨曜也不生氣,杵著腮幫子看著她,擺了擺手,“把這個蠢豬帶下去。”
一直在旁觀看的小玉則手足無措得看了看即墨曜,便攔住了抓淩清幽的人,怒道:“你們住手,不要碰小姐。”
“把這個小傻貨也帶下去,讓這對傻乎乎的主仆待在一起。”即墨曜補充道。
一聽,淩清幽萬分惱火,“你才傻,你是最傻的。”
她還沒罵幾句,就被帶了下去。
至此,即墨曜很有滿足感,覺得做皇帝也不過如
此,想著想著,他又美滋滋得喝了杯小酒。
土匪窩的柴房都破舊得徹底,四處漏風,地麵雜亂不堪,落腳的地方都很難找到。
淩清幽心中憤憤,想了想,不禁喃喃道:“你說即墨曜竟然是這種人,他怎麽會是這種人?他難道就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不知道人應該有良心的麽?”
小玉點點頭,慘兮兮得看了看四周,“小姐,姑爺真不是好人,他竟然把我們關進這裏,實在是太可惡了。”
“兩天後,即墨家的月銀就會通過官道運往即墨家,我們要盡快想辦法逃出去才是。”淩清幽發愁得說道。
這時,陣陣陰風傳過柴房,帶來絲絲的涼意,窗外的樹葉不斷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麽寂寞的夜空下,淩清幽聽到了“吱吱”的聲音,然後借著月光看到兩隻小小的動物在木柴中穿行。
頓時,淩清幽的寒毛聳立,身子抖了抖,情不自禁得大喊道:“老鼠啊!”
她一剛喊完,小玉怔住了,然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緊接著用更大更尖的聲音喊道:“老鼠啊!”
喊叫聲直衝雲霄,經久不衰!
睡在房間的即墨曜聽見她們的喊叫聲,心情頓時很好,露出了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