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快要達到目的
兩天後,一大批官兵闖進了莫事山莊,把整個山莊弄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最後搜出來不知什麽東西,然後縣丞就說莫事山莊的主子違了朝廷的法紀,販賣私鹽。
好大一頂高帽。
當阿遠急匆匆得告知即墨曜的時候,他正在郊外的小亭子裏聽曲、觀賞風景,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阿遠愁眉苦臉得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後,然後看著巋然不動、神情淡淡的即墨曜苦惱得問:“公子,你是否應該趕緊逃呢?”
本來正在演奏的女子聽到阿遠這麽一聲問,不由得頓了頓,有些驚駭得看了看即墨曜,在她眼中即墨曜已經從翩翩君子變成了違法亂紀的壞蛋。
看著她的表情,即墨曜擺了擺手,讓她離開。
如此,女子才站起來,慌忙地逃走了,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演奏費。
當然,在她跑出沒多遠的時候,即墨曜想了起來,打算把她叫回來領銀子,但是看她跑得飛快,恍若背後有匹狼在追她,他想了想便算了。
阿遠越發愁了,“公子,你看怎麽辦?現在官府的人在通緝銅臭公子,我看你還是低調一些時日,不要再扮什麽銅臭公子了。”
“真是沒有想到我這位叔公倒是很有腦子,竟然耍這種手段。”即墨曜扯著嘴角、慢吞吞得說道。
阿遠看著他,心中暗暗歎氣,希望他不要一時衝動,做出了什麽不值當的事情才好。
“你說一般人被通緝,做的第一件事會是什麽呢?”即墨曜突然開口問道。
阿遠不語,心中不屑得想:鬼知道,我又沒被通緝過。
“嗬,做的第一件事是逃啊,銅臭公子按理說應該會逃的。”他笑吟吟得說道。
半日後,通城外往西的一條小路上,一輛馬車在快速得行駛,烈馬四蹄如飛,整個馬車劇烈搖晃,似乎馬上就要散架子了。
而突然一些黑衣蒙麵人跳了出來,攔住馬車的去路。
馬夫嚇得不得了,趕緊勒住韁繩,看著他們,“各位好漢,你們這是?”
“滾!”黑衣人厲聲道。
馬夫趕緊跳下馬車,連滾帶爬得滾了。
然後,黑衣人們慢慢得向馬車走去,漸漸得把馬車圍住,掀開車簾,就要往裏捅一刀,結果卻意外得發現裏麵沒有人。
“銅臭公子竟然不見了,剛剛明明看到他上了馬車。”一個人驚訝得問道。
“不管怎麽樣,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挖出來。”黑衣人頭頭怒道,這幾年是他們的衰年,總是刺殺失敗。
可以說從當年他們刺殺即墨曜開始,他們就不走
運了,以後真地不能再接即墨家的單子了,哪怕有再多銀兩也不做,失敗什麽的太打擊刺客的信心了。
話說瑞峰酒樓裏,絡腮胡男坐在雅間,眯著眼看著窗外,手指一下一下得敲打著桌麵,心裏想著事情。
這時,小二敲開了門,笑眯眯得走了進來,手裏托著茶壺,“客官,您的茶來了。”說完,笑容可掬得把茶壺茶碗放到桌子上,並殷勤得為他斟了杯茶,“客官,請慢用。”
在他看來,坐在這個雅間裏的客官是個肥羊,否則也不會花大價錢跑這裏包了個雅間,還隻要了茶水。
心裏想著,他點頭哈腰得退了出去。
絡腮胡男看著窗外,伸出不沾陽春水的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心裏想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他應該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想當初,他的叔父對他說即墨家的人無論何時都要為即墨家付出,為了即墨家的利益去拚搏,家主是掌管即墨家的人,受到所有人的尊重,而他們這些人隻能守在暗處,暗暗為即墨家做事情,不被感激,隻能憑著一腔熱血做事。
想著想著,他突然感覺發困,慢慢得閉上眼睛,在失去意識之前的那一刹那,他暗道不好,恐怕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當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
“醒了?”坐在他前麵的男人聲音嘲諷得問道。
這個聲音有點暗啞,卻帶了一點熟悉的感覺。
當然,絡腮胡男並沒有多想,而是看著前麵帶著麵具的男人,冷笑道:“銅臭公子好本事,真是沒有想到我這次會栽到你的手裏。”
麵具男搖搖頭,“倒不是我好本事,而是你輕敵罷了,即墨家能發展到今天,也是多虧了你們這幫人的暗中謀劃。”
絡腮胡心中咯噔一聲,心跳加快,連即墨家的大多宗親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怎麽一個外人會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一向是小心翼翼,很怕任何人發現他們的蹤跡,難道哪裏有疏忽了嗎?
“你到底是誰?”他看著男人咬牙道。
現在他發現他的確輕敵了,這個男人都能知道即墨家幕後操縱者的事情,可見實力不俗,而他竟然要一個人對付這個男人。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麵具男說道,然後挪了挪椅子,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微笑道:“現在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吧,我從來沒有害過即墨家的任何人,而你們卻要置我於死地,對此,我不能不做些什麽來保證我的安全。”
絡腮胡男也盯著
他,發現他的眼睛挺漂亮的,讓他想起那個女人,也就是即墨曜的娘親,她是有著一雙漂亮眼眸的女人。“那麽你想怎麽樣保證你的安全呢?”
現在這個男人想談條件麽,那好!
“你們即墨家和朝廷的大臣勾結,吞了賑災款的事情,有一些人知道了,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以及忌於你們即墨家深厚的底蘊,就沒做什麽,但是我知道,一定會有證據,例如賬冊之類的,記錄你們即墨家和那些朝廷大臣是如何分贓的,不如你就把那本賬冊交給我吧。”麵具男依舊微笑道。
他的語氣似乎挺認真,不像開玩笑。
但是,絡腮胡男就以為他在開玩笑,把賬冊交了出去,那麽他們即墨家就完了,就算這個男人真的是想持有賬冊來保證他自己的安全,那麽以後即墨家也會受到他的挾製。
無論怎麽樣,他都不會成為即墨家的罪人。
他冷冷一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裏道聽途說的事情,但是我告訴你我們即墨家沒有和任何人合作過,隻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更不可能有什麽分贓的賬冊。”
聽到他的話,麵具男一點都不意外,他拍了拍手,嗬嗬笑了出來,笑了一會,才重新伸著脖子繼續盯著他說:“就算你狡辯也沒有用,我非常確信你們即墨家和人勾結,並且還知道一定有賬冊,隻是賬冊在哪裏呢?”
絡腮胡冷哼一聲,閉起眼睛,不再看他。
“嗬嗬,不想說是嗎?也沒關係,你失蹤了,我約莫著你的那些親人們一定會很著急,他們打算怎麽救你呢?”麵具男假裝思索得說道。
絡腮胡男知道他的意思,咬緊牙,“即墨家的子孫非常多,少一個兩個不算什麽。”
“這個我知道,但是和你一樣的那些操縱者們一定會認為你的失蹤和銅臭公子有關係,既然你不想說,那麽我就再抓幾個嘍,也許好運得碰上幾個嘴巴不嚴實的,就說出來了呢。”麵具男說道。
對於絡腮胡男來說,這是他第一次落入敵人的手中,也是他一生的恥辱。
絡腮胡男胸膛劇烈起伏著,緊緊閉著眼睛。
麵具男冷哼一聲,站了起來,對身旁的幾個人道:“這個人既然嘴巴這麽嚴實,你們想辦法翹鬆些,誰撬鬆了,重重有賞。”說完,大步向外走。
然而,絡腮胡男突然睜開眼睛,望著前方一處,大聲道:“我想明白了,你和即墨家有所關聯,否則不會對即墨家的事情這麽了解,更不會能這麽快得爭奪到即墨家這麽多生意。”
為何他一開始就沒有想到呢?一個剛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怎麽
會撼動了即墨家的根基,除非是了解即墨家的人,抑或是即墨家的人。
麵具男停住了腳步,微微一笑,“你還真是聰明呢。”
說完,他向外走去。
絡腮胡男再次閉上了眼睛,陷入沉思中。
麵具男走出來之後,拿下麵具,看著眼前的景物若有所思。
阿遠走過來,看了看他,“公子,事情怎麽樣了?”
然而,他家公子即墨曜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有些歎息,“即墨家人丁興旺,有許多人互相不認識,腦中想的便是如何多得些財產,贏得家主的重視,現如今我在這位不甚熟悉的叔公麵前,壓低聲音說話,他是沒聽出來我是誰。”
阿遠低著頭深思了下,覺得對於即墨家這種冷淡的人間之情,沒必要在意,當然,他是不會這麽說的,隻是想了想,便道:“公子,我們要盡快找出賬冊啊,現在王爺那邊真得很急,傳書信說我們已經拖了他兩年了。”
“沒事,再讓他等等,他如若著急,早就跑到這裏來,還在外逍遙嗎?”即墨曜滿不在乎得說道。
阿遠突然覺得王爺有些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