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就像個傻子
宇涵涵的心涼了半截,那天果然是發生了事。
“你和她發生了嗎?”她還是沒有忍住低聲問道,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白司禹知道她問的是關係,這件事他沒有印象,但是那天他喝了有安眠藥的酒,就算是發生了關係,也不該是他主動,但是這些解釋都是蒼白的,他需要證據去證明。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宇涵明白了什麽,失望的點點頭,雙目無神開始往外走,嘴裏念叨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終於明白白司禹那天為什麽要問她會不會離開他,然後又告白,原來是良心上過不去,原來是因為他做了錯事。
“涵涵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高思雅在那瓶酒裏麵放了安眠藥,我們都喝了,唯獨她和高子翔沒有喝,這件事都是她安排的。”白司禹拉住宇涵涵的手,急切地解釋道,緊緊地不鬆手,不讓她離開。
“你知道你為什麽不跟我說,讓我像個傻子一樣,很有意思嗎?”
宇涵涵卻不想聽他解釋,對他隻留下冷漠。
“白司禹,你有沒有想過我被蒙在鼓裏的感受?訂婚那次你是這樣,現在你還這樣,在你眼裏,我算的上什麽?一個沒有到手的玩具,還是即將要被拋棄的廢品。”
宇涵涵甩開他的手,語氣裏沒有任何的感情,想是個木偶在念自己的台詞。
看著宇涵涵落寞而又決絕的表情,白司禹忽然好想看到了訂婚那天的場景,他不要宇涵涵不理他,堅決不要。
“啊——啊!”白司禹捂著頭大喊了幾聲,忽然倒了下去,。
一聲悶響,宇涵涵轉身就看見白司禹直挺挺地躺在那,一動也不動。
“司禹!司禹!你沒事吧?司禹!”宇涵涵趕緊抱住他,不斷地搖晃起來大聲叫喊著,但是白司禹就是不敢睜眼,他不能睜開,這是他唯一能夠留下宇涵涵的方法。
準備打電話叫醫生的時候,白司禹拉住了她的手,對她說道:“我的要我就放在我的口袋裏,我吃一顆就好,不要送我去醫院。”
“好好好!不去,我們不去醫院。”宇涵涵從他的口袋裏將藥拿了出來,手忙腳亂地倒出來一顆,給他喂了點水,見他慢慢恢複過來,這才放下了心。
“涵涵,我會調查清楚了,你不要離開我,答應我。”白司禹趁機拉住她的手不鬆開,直直看向她,眼裏帶著急迫。
“好,我不走。”因為擔心白司禹會出什麽問題,隻好先答應下來。
雖然她答應沒有離開,但是對白司禹的態度卻變了,不愛說話,更不愛笑,以前每節課都
要去參加,現在一連一個星期都沒有回去上過課,不喜歡被人議論。
白司禹好幾天都沒有和宇涵涵一起出去過了,每天隻有在他要吃藥的時候,宇涵涵才會主動過來給他送水拿藥。
這樣的冷漠也是白司禹不願意要的,他好不容易將宇涵涵帶到這裏來,說什麽也不能前功盡棄。
“韓翊瀟,我有點事要你幫忙。”白司禹不得已向韓翊瀟求教。
“白少爺,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什麽事?”
白司禹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韓翊瀟在那邊整理了一下思緒,最後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被人騙了?”
“對。”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那的確是事實。
“既然你說是那個女生計劃好了一切,我那就想辦法讓她說出實話,吃了安眠藥,人都睡著了,還能幹什麽?真是太扯了,我會過去幫你把事實還原。”
韓翊瀟撂下電話,就定了當天飛往白司禹的飛機。
宇涵涵一早起來,就發現白司禹不在家,公寓裏安靜的厲害,她拿起手機給白司禹打電話,手機卻在客廳裏響了起來,她走向客廳,進入眼簾的還有一個行李箱。
她認出來那不是白司禹的箱子,但是又會是誰呢?這個人竟然將白司禹給帶走了。
她剛想出去走走,門就被敲響。
“來了,等一下。”她放下外套,打開了門。
“涵涵!”鍾詩榕拎著一個小箱子站在門口,朝她伸出了手道:“我來了。”
宇涵涵愣住了,這是這麽回事,鍾詩榕是這麽找到這裏來的?
“你不歡迎我嗎?”鍾詩榕舉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宇涵涵趕緊抱住了她,笑道:“我沒有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別人告訴我的唄,你先讓我進去好不好,我累死了,你們這離機場可太遠了。”鍾詩榕輕而易舉地將話題給轉移了。
“是有點遠,你來怎麽不告訴我,我可以去接你。”宇涵涵幫忙將她的行李拿了進來。
“我給你打了,但是關機了啊你的手機號換了吧?”
經鍾詩榕這麽一提醒,宇涵涵這才想起來,她之前的手機卡都被扔了,可不是關機聯係不上人嘛。
“我這腦子,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宇涵涵低笑了幾聲,最近的日子過得是渾渾噩噩的,她都快不記得今天是星期幾了。
收拾好東西,鍾詩榕這才問道:“你和白司禹在一起了?”
“嗯。”宇涵涵不置可否,她忽然想起來一個人,問道:“安宇他沒事吧?”
“
你說呢?一個平常沒喝過酒的人,為了你,喝酒都喝到醫院裏去洗胃了,你說,能不有事嗎?我都聽說了,他最近隻要有時間都呆在你之前的酒吧裏買醉。”
沒想到付安宇對她的喜歡竟然已經深入至此。
她默然沒有說話,起身去冰箱裏拿了一瓶紅酒,和鍾詩榕喝了起來。
“我已經辭職了,上次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連累到你,想了很久,我心裏過意不去,所以遞了辭職信,說清了原委。”鍾詩榕低著頭,搖晃著紅酒杯,
宇涵涵搖搖頭,帶著醉意道:“沒事,我們是朋友,能幫就幫了。”
兩人絮絮叨叨,就著紅酒,聊了很多別的。
校園內。
韓翊瀟和白司禹換上休閑的衣服來到了學校,準備找高思雅問清楚。
“你確定這樣可以?”白司禹壓低聲音問道。
“試一試嘍,反正她隻是一個學生,應該不會有所察覺的。”韓翊瀟也同樣壓低聲音。
兩人找了一個托,假裝對高思雅的事很有感觸,讓她從高思雅的嘴裏套出實話,並且錄下來。
托拿過錢裝進口袋裏,比了一個“OK”的手勢,和高思雅來了一個正麵相撞。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啊,你……哎?你是金融管理的高思雅?”
托的演技很是成熟,看不出破綻。
“怎麽樣?這個人的演技不錯吧,頂多是十五分鍾,高思雅就會說出實話,你信不信?”韓翊瀟開始得意起來,低聲笑道。
白司禹瞥了他一眼,繼續觀看著情況。
“我聽說那個叫白司禹是不是?你我真是為你感到不值,聽說那個人長得可難看了,難為你這樣一個大美女了。”
高思雅微微反駁道:“他不醜,而且很有風度,實話來說,我不算吃虧。”她的唇角微微浮現出來笑意。
托找到了突破口,緊接著問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那個白司禹吧?”
高思雅不置可否。
韓翊瀟在一旁笑道:“你瞧瞧你這桃花債欠的喲。”
白司禹一記冷眼看過去,韓翊瀟立馬禁了聲不敢多說一句。
“那這不是更稱心如意了,你為什麽要在貼吧上麵發稿子,弄得人盡皆知,你想逼他和你在一起?”托一步一步緊逼。
高思雅戒備地搖搖頭,說道:“稿子不是我發的,我隻是一個受害者,難免心裏有點怨氣,和要好的朋友說了,她們為我打抱不平,才有的那個稿子,我喜歡她,當然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是你和宇涵涵不是好朋友嗎
?真的是她指使白司禹那個你的?”
高思雅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點點頭就要借口離開,但是托攔住了她和並肩一起走著,笑道:“我還聽說,以前有個女生和你一樣,也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是白司禹幹的,不過他就沒有和你一樣,把整件事給爆出來。”
“我和那個女生還挺熟的,她說白司禹的後背處有一個紫色的胎記,就在後背上,是真的嗎?我總覺得她在說謊。”
托的話讓高思雅心裏直打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其實她也不清楚,因為那天她有點害怕,隻敢解開他的扣子,然後脫掉自己的衣服,偽裝出來歡愛的跡象,她根本不知道還有胎記這一說。
“有的,我也看見了。”高思雅隻好順著上麵的假話說了下去,那個人見過,應該就是真的。
“真的啊!那她就沒有說謊,看來我也要給她寫篇稿子,這白司禹簡直是太過分了,腳踩這麽多隻船。”托說的義憤填膺,悄悄按下了錄音筆,和高思雅作別。
“這個就是你說的計劃?”白司禹聽完整段對話,相當於韓翊瀟給編了一個謊話將高思雅引上了鉤,如果高思雅不是涉世未深的話,這些話哪能騙得了她。
“對啊,我知道你身上什麽胎記都沒有,不過僅僅有這些是不夠的,我還會去調查別的,剩下的交給我吧。”韓翊瀟揚著嘴角,長舒了一口氣,一隻手搭在白司禹的肩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白司禹拿著那隻錄音筆回到公寓裏,還沒有打開公寓門,門縫間就有嫣紅色發液體流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