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煉石成金的龐大代價
“終於勝利了！”在銅牆鐵壁之中，秦空聽到馮筠的話，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自語道。
然後，秦空立刻撤消定身術，以及刀光劍影。
“額！剛才我是怎麽了？”恢複意識之後，沈青身軀猛然一震，立足未穩，差一點跌落下去，還好他在顛覆毫厘之間穩住了身形。
片刻之後，沈青才反應過來。
剛才，他中了定身術，渾身上下，動彈不得。
繼續想下去，沈青細思極恐。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恰在此時，秦空的聲音傳來：“沈青師兄，勝負已分，冰凍三尺你還是撤消吧！君不見，你的玄冰，正在不斷融化啊！”
沈青聞言一看，果如秦空所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在身中定身術的時候，根本無法維持法力輸出，如果不是此冰凍三尺乃是經由冰陵劍施展出來的，隻怕此時此刻，冰層早已經融化殆盡，高台之上成為一片澤國汪洋。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麽會輸呢？我怎麽會輸呢？我的風調雨順死克你的狂風暴雨，又有冰陵劍相助，還有，你怎麽會定身術，假的，全是假的，秦空，你作弊，你作弊啊！”忽地，沈青歇斯底裏地大吼大叫道。
如此情形，之前的淡定從容，成竹在胸，掌握一切，完全消散無形。
此時此刻，沈青隻有滿心的疑惑和不甘。
他辛辛苦苦，配合馮筠布局這一切，為的就是要當日的仇，卻不曾想到頭來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刹那之間，沈青的內心崩潰了。
“沈青，回來吧！輸了就是輸了，沒有必要在這裏大呼小叫！”卻就在此時，馮筠大聲說道。
尤其是最後的四個字，明顯聽得出來，他對沈青有些不滿。
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沈青如此失態，不但是丟他自己的臉，連帶馮筠以及整個擎天峰也顏麵無光。
沈青聞言，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回應道：“是！師父！”
然後，沈青徑直走下高台。
而馮筠，已然轉身準備離開。
秦空自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立刻高聲道：“馮峰主，比試之前的賭約，可否算數？”
“當然算數，老夫一言九鼎，豈會出爾反爾，你的資源，會一分不少地給你！哼！”聽到秦空的話，馮筠臉色登時一變，秦空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情，無疑是在落井下石，讓其他主峰的神修都看他的笑話，畢竟，此次事件，乃是他作為主謀和直接發起人的。
“那就好！馮峰主慢走，弟子身體不便，就不送您
了！”似乎是氣死人不償命，秦空立刻說道。
毫無疑問，秦空所說的身形不便，正是他此時此刻，冰層仍舊沒有完全化消。
沈青，隻是將冰陵劍收攝而回，但是卻沒有撤消冰凍三尺。
好在，冰凍三尺，撤消之後，冰層的融化速度變得快了許多，即便沈青放任不管，不消一刻鍾，秦空也能夠從其中脫困。
隻不過，從另一個方麵來說，秦空此時此刻，的的確確是身體不便。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定身術的緣故。
正如眾人所看到的那樣，沈青先前的的確確是中了定身術，但這並不一定就代表秦空真正將定身術修煉成功了。
或許，這件事情發生在其他神修的身上，叫做絕對沒有可能，可對於秦空來說，未必是這樣，因為秦空有造化玄奇。
實際上，秦空現在還沒有修煉成功定身術，畢竟，定身術乃是傳說級別的神通，修煉的難度比廣世級別神通高了許多，二者完全是兩個層次的存在，即便有造化玄奇將其記錄下來，秦空也沒有可能在短時間內修煉成功。
否則的話，秦空從一開始就沒有必要忍氣吞聲。
至於說第二個問題，哪怕秦空真正將定身術修煉成功，想要將其催動，也是一個問題，因為，他沒有那麽多的法力。
這些問題，早在當日沈青離開之後，秦空就想到了。
而現在發生的一切說明，他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之所以會如此，乃是因為秦空修煉了煉石成金，而且他的煉石成金與其他神修大不相同。
粗淺的理解，煉石成金，無疑是吧石頭煉成黃金，可在秦空看來，煉石成金，更應該是將低價值的東西，變成高價值的存在。
甚而至於，到了更高層次，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如果真正能夠做到此點，那無疑會帶來許許多多的改變。
為了有足夠的法力催動定身術，秦空自然而然想要增加自己丹田中的法力。
煉化惡蛟妖丹，曠日持久，顯然不可能。
如此一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無疑是服用朱果之類的能夠迅速增加法力的天材地寶，但是，當時的秦空，顯然沒有，唯一的一顆朱果，已然服下。
於是乎，秦空最終想到了煉石成金。
他要用石頭，煉製出來朱果。
通過造化玄奇，秦空知道，催動定身術，一共需要一天罡，亦即是三十六年，三個地支的法力。
這樣算下來，秦空隻需要服用三十二顆與當日那顆一樣的朱果，將它們煉化之後，就能夠達成所願。
隻可惜，在隨後的實驗過程中，秦空發現，自己既成功了，卻也失敗了。
說成功，乃是因為秦空真真正正用煉石成金，將普普通通的石頭煉製成了朱果，而且他為了畢其功於一役，直接煉製了一顆能夠增加三十二年法力的朱果。
若是按照正常情況算下來，這顆朱果，怎麽都有數百年的藥齡。
說失敗，那是因為秦空發現，做到這件事情，他失去了非常寶貴的東西，那便是壽元。
亦即是說，煉石成金，變廢為寶，乃至化腐朽為神奇，需要付出代價。
經過最初的錯愕之後，秦空很快想明白。
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不需要付出代價，哪怕是好事，也不例外，隻是很多時候，背後的代價，被人們忽略掉了，亦或者說是當時看不出來。
一顆增加三十二年法力的朱果，毫無取巧，完完全全是等價交換，秦空為此失去了整整三十二年的壽元。
若是按照凡人的數十年的人生來算，秦空此時此刻，已經走完了生命旅程的一多半。
打一個形象的比喻，秦空是向自己的未來，提前預支了三十二年的法力。
沒有患得患失，最終秦空選擇了坦然接受。
誠然，這樣的煉石成金，代價著實過於龐大，畢竟，神修並非長生久視，更不是永恒不死，真的要說，哪怕是一天，一個時辰，一刻鍾的壽元，也沒有多的。
神修，是與天爭命！
就拿元初境界的神修來說，壽元也不過百年左右，比凡人多不了多少。
失去三十二年的壽元，就好像是一下子蒼老了三十二歲，還好秦空原本很年輕，再加上神修的肉身衰老得比凡人慢許多，甚至會出現不敗頑童、天仙童姥……類似的存在，所以秦空現在隻是額頭上麵多出幾道皺紋，並沒有其他更明顯的特征。
若非如此，天拙老人肯定早就發現。
原本，秦空以為，縱然自己失去了三十二年的壽元，但是能夠保下遺棄之峰，讓天拙老人安然無恙，他的犧牲也算值得，但是就在秦空煉化那顆朱果的時候，他發現了新的問題。
這顆由煉石成金煉製而來的朱果，和正常的朱果不一樣。
後者煉化之後，其增加的法力，是永久的，好比煉石成金將石頭變成黃金，永不退轉，而前者煉化之後，其法力無法長久維持，隻能夠使用一次。
發現這個情況之後，秦空非常驚詫，隨後立刻停止煉化，將這顆朱果用法力封印起來。
直到先前被冰凍三尺凍住之後，秦空這才將封印解開，施展一心
二用，一方麵快速煉化朱果，一方麵施展定身術。
這顆“不同尋常”的朱果，雖然隻是一次性的，但是煉化速度卻是比普通的朱果快出很多。
也正是因為這樣，秦空才可以在眾人所見的那並不長的時間內，施展出來定身術。
定身術施展出來之後，連帶秦空自身的法力，也消耗殆盡。
實際上，在那一瞬間，秦空體內沒有半點法力，隻是由於銅牆鐵壁的關係，沒有人發現而已。
好在，秦空再度借助造化玄奇，快速煉化惡蛟妖丹，再加上法力的自我恢複，這才讓他能夠緊接著施展刀光劍影獲得最後的勝利，以及繼續撐持銅牆鐵壁。
君不見，在另一邊，撒豆成兵失去法力的支撐，金光甲士，很快被打回原形，變成一塊金光燦然的金石。
這件事情，從始至終，秦空隻打算一個人承受，不會告知天拙老人。
……
說回正題，一直在一旁觀戰的天拙老人，在秦空勝利之後，自然不會放任他不管。
就見到，他迅速飛上高台，將冰層打破，讓秦空得以重見天日。
在陽光的照耀下，秦空臉上的蒼白，多多少少被遮掩了一些。
就在秦空抬頭的一刹那，他看到了遠方，飛來一道身影。
怎麽會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