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打出手
我趕忙抬手,一把將這水蛭給按住了,這水蛭跟我處了三個月,雖然還沒有認主,但是,已經能控製著不隨便的咬我。
對於蒙天逸他們,這小東西可是張嘴就想咬的。
“全部都交上來了麽?”度陰九冷著一張臉,目光朝著我們這看了過來。
蒙天逸咽了咽口水,我想他的身上想必是帶著那見鬼符,那自然也算是“違禁品”來了。
度陰九突然就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我緊張的低下頭去,心中想著完了,完了,這下要被發現了。
“你的膽子倒不小。”度陰九在胡劍的麵前停了下來。
胡劍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有些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也不敢看度陰九。
“話,我不想說第二次。”度陰九的表情陰沉沉的。
胡劍好似腿腳發軟,直接噗咚一聲就跪下了,不得不說,這個度陰九個頭不高,長的也不是窮凶極惡的,但是,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是他靠近之後,就明顯能感受到的。
不等這度陰九再說什麽,胡劍顫抖著就蹲下了身,緊接著就將一個三角形的符咒從折疊的褲腳裏取了出來,雙手顫抖著交給了度陰九。
度陰九將符咒朝著背後一丟,目光又看向了我們三個,他的眼神從我們臉上劃過,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轉身走到了獨孤睿的身邊,朝著獨孤睿使了使眼色。
獨孤睿立刻開口說道:“好,所有人,都給我上車!”
此話一出,大家都排著隊準備往車上爬,我為了能看到季傳承,所以故意動作很慢漸漸的就到了人群的最後頭。
不過幾十人上了車,獨孤睿就開始催促我們跟上。
白流年先上去,然後把我給拉上了車,這麽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坐著,隻能是站在這車後鬥上,就連一個扶著的地方都沒有。
白流年緊緊擁著我的腰,穩穩的站著,一旁的師伯,隻是一直抱著徐傲然,至於蒙天逸則是直接靠在了那鐵皮上。
我轉著頭,在人群中尋找著,最後看到了站在最裏頭的,一個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的背影。
那背影,倒是讓我看了心頭一震。
是他麽?我直勾勾的盯著那背影,看的有些出神。
車子卻在這個時候猛的就動了起來,我索性是這段時間沒少紮馬步,否則這一個踉蹌我就直接從這車後鬥竄下去了。
徐傲然就沒有我這麽幸運了,整個人都差點撲了出去,還好師伯眼疾手快,緊抱著她。
不過,徐傲然似乎是開始警惕師伯了,朝著身旁的胡劍那躲了躲,這胡劍大抵是剛剛被度陰九給嚇著了,現在還有些害怕,身體微微有些哆嗦,別說護著徐傲然了,自己站著都有些勉勉強強的。
“小犀,你累麽?累了就坐下,休息一會兒。”蒙天逸衝著我招手,他愣是在這麽窄吧的地方給我騰出了一小塊的空地。
我看著這麽多的人,大家全部都是站著的,自己哪裏好意思坐下。
而且,這裏也有不少的女孩兒,她們都能站,我怎麽就站不了?所以,我衝著蒙天逸微微搖了搖頭。
“小犀不坐,我坐吧。”徐傲然說著,就吃力的扒拉開麵前站著的人,愣是擠到了蒙天逸的身旁坐下了。
她一坐下,我就發現大家的目光都盯著徐傲然,而且,那眼神還有些不善。
徐傲然低著頭靠著車的邊緣,那表情舒適的很,也沒有理會車上的其它人。
我的視線倒也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在那穿著黑衣的背影上,那人幾乎是從一上車就是背對我們直挺挺的站著。
車子連續開了整整四個多小時,從早上到了中午,原本以為,中午會讓我們下車休息一會兒,結果,車子是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而車上的這些人,也是十分鎮定的站著,確實跟參加初級選拔賽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都十分沉得住氣。
最後這車是一路朝著山路上開,從白天到黑夜,又從黑夜到了白天。
大家一開始互相警惕,時不時的都會用視線的餘光偷偷的看著四周的人,不過,一天一夜之後,大多數的人都是歪歪斜斜的站著。
期間,這獨孤睿就隻給了兩次吃的,都是那種壓縮餅幹,兩個人隻有一小塊,白流年直接把他的那塊給了我,就著餅幹喝了一點他們發的水,倒是也不覺得特別餓。
“這究竟多久才能到?”三天之後,終於有人扛不住了,開口嚷嚷了起來。
車子依舊在不緊不慢的開著,此時大家都沒有了力氣,一個個站著都是歪歪斜斜的,能靠著車皮的就貼著車皮,這樣多少還可以輕鬆一些。
夜裏車子停下,大家下車“吃飯”中間點起了一團篝火,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正對麵。
因為,我正對麵坐著的,正是那個與季傳承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雖然,他的劉海有些長,遮住了他的眼眸,但是,我依舊認出了這張臉。
隻是,他的麵孔要比記憶中變得冰冷了許多。
這三天裏,他跟大家不一樣,上了車之後就直挺挺的站著,一動都不動,就好像是一個木頭人。
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幾次發現我在偷偷的看他,他也沒有什麽反應,隻是淡淡的掃我一眼,就又沉默的垂下了眸子。
“長的確實是像啊?”坐在我身旁的蒙天逸看著坐在對麵的人也不禁感歎道,緊接著就問我:“小犀,你跟他說過話了麽?他究竟是不是季傳承?”
“我?”沒有看到他之前,我一直都想確認,可是當他真的就這麽坐在我的對麵,離我不到五米的距離時,我反而有些害怕遲疑了。
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難道要問他,是不是那個被我姥姥偷走所有運氣,最後慘死的季傳承麽?
“我來幫你問啊!”蒙天逸不等我答應,直接就繞過這火堆,走到了那人的麵前。
“兄弟,我可以坐在這麽?”蒙天逸問道。
結果,那人頭都不抬一下,依舊是垂著眸子,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麵前的火堆。
“嗬嗬,那我就坐下了。”蒙天逸說罷,就大大咧咧的坐在那人的身旁,並且進入了正題:“其實,我覺得你跟我的一個朋友長的真像,不,應該說是一模一樣。”
那人依舊沉著一張臉,沒有開口。
“嗬嗬,大家都是來參加比賽的,可以相互照應,我叫蒙天逸,你叫什麽?”
這話一出,不等那人回答,那人左手邊上坐著的男人就放聲大笑了起來:“嗬嗬嗬,嗬嗬嗬。”
那男人笑的很是誇張,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他將手中的柴火朝著篝火裏頭一丟,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戛然而止。
“相互照應?”那男人將這四個字加重了讀音:“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白癡?”
“你說什麽?”蒙天逸惱怒的瞪著那男人。
那男人立刻就站了起來,他的個頭還不及蒙天逸高,但是,那胳膊卻不符比例的粗大,就好像是大力水手一般,肌肉上還爬滿了經脈。
要是被這樣的拳頭來上一拳頭,我想肯定傷的不輕,於是,趕忙快步走到了蒙天逸的身旁,想要將蒙天逸給拉回去。
“我說的有錯麽?這次選拔賽,本就是你死我亡的比賽,你是來這交朋友的麽?真不知道你這麽一個廢物,是怎麽過的初級選拔的,難道是走的後門?”那男人說話越來越難聽。
“你有種的再說一次!”蒙天逸推開我的手,跟這男人較上真了。
那男人見蒙天逸已經怒了,非但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說的越發的高興了:“怎麽?還有人被罵上癮了怎麽著?不過你爺爺我,還真沒空跟你在這廢話!”
這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蒙天逸一拳頭就朝著他砸了過去。
那人的胸膛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不過臉上的神色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反而是一臉的得意。
“光頭白癡,你這是要給我捶背按摩麽?”他咧嘴笑著,露出了一口漆黑的牙齒。
我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對,用盡全力去拽蒙天逸。
“今天我就跟你好好比劃比劃!”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蒙天逸的這口氣,也實在是咽不下去。
對方立刻露出了一個獰笑:“剛剛你已經出拳了,這次輪到我了!”
他說罷,就猛的抬起了那胳膊,帶著一陣風,就朝著蒙天逸這揮了過來。
“嘭!”的一聲響,我和蒙天逸都是一愣,瞪大了眼眸。
這拳頭,居然被白流年給穩穩的接住了。
這男人一臉的驚詫,十分不可思議的盯著白流年,氣氛好似也瞬間就凝固了。
所有人都盯著她們,好像就等著看好戲了。
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兒站了起來,衝著那男人說道:“黑獸,夠了!別忘了,出來之前,師父說過什麽!”
“玲瓏,這?”那個叫黑獸的凝眉看著白流年,現在不是他不肯收手退下,而是白流年沒有鬆手。
“在下薛玲瓏,黑獸多有得罪,敢問這位小哥貴姓?”這女孩兒,年紀不大,但是,說起話來卻是文縐縐的。
白流年撇了那薛玲瓏一眼,鬆開了手,示意我和蒙天逸立刻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薛玲瓏的目光緊盯著白流年,什麽也沒有說,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