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逛青樓的孟公子
升官發財娶老婆,男人生命中最應該高興的三件事兒。
但有些人就是沒打算娶老婆,亦或者他早就打算好了,隻是一直沒敢開口而已。
例如,咱們西北軍中的這位孟大軍師。
至從西北軍重新組建以來,打的這幾場打仗,每每都能看見孟飛航的身影。
不論是攻城器械,還是陌刀重甲騎,橫刀營這樣的精銳之師,都是出自孟飛航的手筆。
可這樣的人,來到這裏卻還沒有安家落戶,著實讓人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
實際上,他在想什麽,一些明眼人早就看出來了,比如榮明誌,但榮明誌卻從來不說,因為他看上的這個人,著實讓人覺得差強人意。
雖說這個時代沒有男尊女卑的思想枷鎖,但卻也有著門第之別,身份之別。
門第不同等級,勢必遭受白眼。
身份不同等級,勢必惹人非議。
尤其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如果門第身份上差別太大,人家就會說你借著女人上位,等等林林總總一些不堪入耳的話來。
同樣的,男人會有娶高門女子的存在,女子也一樣有高嫁的存在。
女子一旦高嫁,在夫家得不到應有的尊重不說,反而還處處受製於人。
如果夫君脾氣秉性好的話,那還好說,日子也不難過,但如果夫君脾氣秉性不好的話,那日子可就難過了。
旁的不說,隻是一個三妻四妾便是一般女子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作為一個來自高度文明時代的人來說,孟飛航是非常討厭這種事情的。
雖說這樣的事情在他們那個時代也有,而且這樣的男人也有一個叫‘小白臉’的統稱,但也依舊不耽誤他討厭這種事情。
這段時間,軍械營方麵以及沙地農耕都已經進入正軌,孟飛航也從邊境回到了通泉府。
不過孟飛航最近的名聲可不太好,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他時長留戀煙花之地。
不論在什麽時代,不論在什麽地方,文人騷客要是去煙花之地,那可能會被說成是雅致品味。
但如果一個官員要留戀煙花之地的話,那可就要被說成無不正業了。
孟飛航所麵臨的也正是這樣一種情況,整個通泉府的百姓現在幾乎沒有幾個人說孟飛航好話的,都說這位軍師不務正業。
孟飛航對此不屑一顧,依舊該幹嘛幹嘛我行我素。
今日忙完了正事兒,孟飛航便換上便服出府,直奔通泉府的嚐香閣。
嚐香閣的老鴇早就認識了這位年少有為並且還出手闊綽的孟大人。
見到他進來,便立馬笑顏如花的迎上前來,道:“孟公子,今日又是來聽青蘭姑娘唱曲的?”
孟飛航輕笑了一下,從口袋裏摸出銀錠,道:“還是老位置,麻煩安排一下。”
接過銀錠,老鴇笑的更加燦爛,道:“好嘞孟公子,您隨我來,瓜果酒水馬上送到。”
孟飛航所說的老位置,就是正對大廳戲台子二樓的一個小桌,他坐下時間不長,便有人端著酒水下酒菜過來了。
小二將酒水下酒小菜一一擺放在桌麵上,隨即笑嗬嗬的說了句:“孟公子,您慢用。”
孟飛航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塊較小的銀錠,放在托盤上,道:“賞你的。”
“孟公子果然大方啊。”
看見銀子,小二喜笑顏開,隨即道:“青蘭姑娘馬上就出來了,您稍等。”
孟飛航依舊是笑著點頭,隨後就坐在那裏獨自飲酒,眼睛直直的那一群女子在上麵吹拉彈唱的戲台……
女子雖多,可都不是他想看見的那個人。
可以看得出來,那女子沒到場,他的興致也不高。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終於有個穿著青色衣裙的女子抱著瑤琴從台下走上台。
這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膚白勝雪,雙眉修長,黑黑的眼珠,臉上掛著宛如天上雲朵一般的腮紅,圓潤的鵝蛋臉讓人看了就想去愛憐一番。
看見這女子的時候,孟飛航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那女子坐在最中央的位置,抬眼掃了一下孟飛航的方向,嘴角含笑點了點頭,隨即便開始彈奏起來。
瑤琴之音,既清亮又綿遠,既高雅又淡雅,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怨而不怒,溫柔醇厚,讓人聽了就無法自拔沉迷於琴聲之中。
也不知是孟飛航今日喝多了還是怎樣,竟然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路下樓,到了台下靜靜地望著那女子。
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孟飛航直接看向另外一姑娘,道:“姑娘,能否把你的簫借我一用?”
女子心生奇怪,不過知道他時常來,而且也知道他是個大人物,故而也沒遲疑將手中簫遞給了他。
孟飛航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學過這種膽管樂器,吹起長簫亦是宛轉悠揚,琴聲也逐漸開始配合簫聲,隨即簫聲又開始迎合琴聲。
兩種音樂匯聚在一起是那樣的婉轉動人,清新優雅。
滿場賓客都不由沉浸在那舒緩優美的旋律當中,猶如獨處山間,望著小橋流水,心曠神怡的感覺有內而發。
婉轉動聽的簫聲,述說著吹簫人的無盡思念。
讓人不由被帶入其中,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充斥內心。
簫聲嫋嫋,似乎是天堂的聲音,仿佛穿越了無盡歲月,到了一個旁人無法想象也無法相信的世界。
他想家了……
他是真的想家了……
晃眼間,他已經來了這裏好幾年了。
不知道家人們怎麽樣,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像自己一樣思念他們。
亦或者,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一曲落,孟飛航抬手拭去眼中淚水,回頭看了一眼那青衣姑娘一眼,隨即便邁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繼續獨飲獨自愁。
看著杯中酒,孟飛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許久之後,才說了句:“人生短短幾個秋,為何感觸為何愁,年少無知追明月,年華耗盡恨月高。”
最近這段時間,孟飛航也不知為何自己的心情那麽糟糕。
糟糕到他什麽都不想做,隻想安安靜靜的自己個人待會。
可就算是安靜的待著,他的心裏也依舊得不到寧靜,依舊會想東想西的胡思亂想,整天整宿的睡不著覺。
他很難受,非常非常難受,難受到他甚至想與楚羽嘉申請親自上戰場廝殺一番,如果死了,沒準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