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豹尾的所見所聞(三十五)
顯然,他肯定已經意識到了危險即將降臨,而此刻她就如同是籠中的困獸一般。怎麽也逃竄,不出我的這個結界。
我隻要再好好的支撐一下,等到夜大人一直趕了過來,我便有了,稍微放鬆休息的時刻。到時候。這個結界裏麵所有的東西。交給夜大人了而我就隻需要像那個時候的白大人一樣在旁邊默默地坐著看戲就好。
我現在突然也能夠理解到了白大人,為什麽有的時候會這麽喜歡打退堂鼓了,畢竟自己身旁有一個比自己厲害,很多的搭檔,什麽事情都不用自己動手操勞,那得多幸福呀!
畢竟白大人生來也不是那個喜歡操心的命,她最喜歡順其自然的那種狀態了。
就之前葉大人還沒有上任之前的那個。大人就經常跟白大人拌嘴,但是人家也還是默默地忍受了白大人的這一切任性妄為。
即便是二人,時常有吵鬧,但是所有的事情好像那位小黑大人,也是替白大人做得妥妥當當的。
他們兩個的關係,可以說得上是不好也不壞,就算是一種朋友之間比較和諧的相處方式。
可是現在葉大人到來之後,白大人明顯就像是又變了一個樣子。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我私底下總覺得他們兩個人肯定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
雖然他們二人防我防得十分的嚴實,但我在這其中還是捕捉到了一些些蛛絲馬跡。
我自詡自己是個火眼金睛之人,沒有什麽在悠米發生的事情能夠逃得過我的法眼。
但是不知道白大人和葉大人兩個人在人間這段時日的辦公究竟是發生了什麽,原本在我看來,二人關係並不算太好的。
卻不想就在這段時日之間做出了這麽多的改變,他們兩個有的時候喜歡在牆角唧唧歪歪的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原本不苟言笑的夜大人時不時的還露出一副溫柔無限的表情,白大人那個家夥平日裏在我們麵前就嘻嘻哈哈慣了,她就算再怎麽樣,瘋瘋癲癲的,我都覺得是正常的。
但是現在卻不是之前那個模樣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在葉大人麵前的時候會極其注意自己的形象,哪怕是一點小風吹過一下她都要從手裏變換出個小鏡子照照自己的頭發,整整自己的衣衫。
就連平日裏喜歡粗暴都哄吼我的那種狀態也完全做出了改變,當然這是在夜大人在的前提下。
隻要是有一個大人在他說話就會變得很小心細膩,就連是笑的時候都不像平日裏那般放得開了。
而這一點也僅僅是在葉大人麵前才能夠看到,但隻要她和我單獨相處的情況下,這種情況便是少之又少。
他該怎麽使喚我,該怎麽哄我都是照常發生的。
不知道我和葉大人到底差了哪一點居然會讓白大人這樣天壤之別的差別對待。
按理說,若身高我可能隻比葉大人矮那麽一點點,但是論長相的話,你要說夜大人長得好看,那我可就不服了。
就說的好像誰上輩子不是爹生娘養的一樣,同樣都是從娘胎裏麵出來的,憑什麽要給長相分個三六九等呢?
也就是這一點,我我換變成普通人的形態時,白大人曾經還誇讚過我,說我長得像是某個富家子弟。
而且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這樣想的就連是見到過我的那些個女鬼,乃至是孟婆都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要是說論美貌這一塊兒的話你說葉把人生的比我好看,我顯然還是不服氣的,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都很少聽見過白大人誇他,或者是在孟婆那裏聽見誇夜大人的事。
隻不過是他剛來幽冥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一群眼裏隻有帥哥的女鬼們,個個色令智昏跑到通幽橋下麵堵他。
但是這一點在我看來確實很沒有內涵的,你像我一個老老實實的長得就像富家子弟的鬼差。
好的靜下心來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難道不好嗎,非要整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自己貼上這麽多金。
我正想著這些話的時候,剛才圍起的那一道結界,就像是被人用拳頭突然打碎了的琉璃盞一般。
一聲清脆的聲響,就這樣炸裂,在我的耳邊,再細看的時候,夜大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我們這個結界裏麵。
他穿著一襲墨色的長袍,上麵繡有金色的暗紋,隱隱之間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氣,在加之內息鼓動了袖袍,這乍一看就顯得他整個人就如同謫仙一般。
他墨色的長發被風吹得飄起,就這樣一手執劍虛懸在了空中,別說就開業打成這副模樣。不單單社會那一群女鬼尖叫就連我這個經常見到他的,而且還對他滿是不屑的小鬼都感到震驚。
這,這,這,這真的是我所見到的在幽冥當差的夜大人嗎?
我有那麽一瞬間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咱們幽冥這好幾百年,甚至是在我呆了好幾千年裏麵,就真的出了一個這樣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鬼嗎?
但暫且拋開這些不說,夜大人的實力也真的是超乎我的想象。
她這突然趕來之後。剛才還氣勢洶洶,想要置我於死地的那股神秘力量,原本都已經幻化出了人的模樣。
直到夜大人這一出馬立刻就像一隻小貓一樣,
我看著他,衝他溫柔一笑:“你沒有聽錯,我剛才確定以及肯定就是叫你幫我倒杯茶,我現在口幹舌燥,至於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要是沒有這杯茶來緩解緩解的話。我估計是怎麽也開不了口的!”
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後,言閱也是欣然一笑接受了,隻見他熟練地拿起杯盞,一手拎起茶壺,給我倒了一杯茶,並且還細心地到了我的麵前。
“趕緊喝,喝完了一五一十,把整件事情都告訴我。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我愜意地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水,慢悠悠地遞在嘴邊,吹了吹麵上的茶沫,然後用一副極其欠打的模樣,端著那個杯盞抿了一小口。
我放下茶杯,看著言閱一眼,咂了咂嘴,他喜滋滋以為我要說。
然後我又端起了茶杯,又抿了一小口,他方才剛才的喜色垮了幾分下來。
我再一次放下了茶杯,砸了咂嘴,有端起來喝了一小口,他方才臉上所剩無幾的喜色頓時垮得一點兒也看不見了。
“你要是在這般磨磨唧唧得話,當心我讓你人頭落地!”言閱說著,臉上掛著微笑,將旁邊的內把古劍扯出來一點,露出了劍鞘底下隱藏著鋒利的刀刃。
我剛才手裏端著還越喝越香的茶,頓時就涼了一半,不是茶涼了,是我的心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