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武傑和何望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你的事,小敏的母親都跟我說了。我來這裡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想問問那幾個人的一些情況。」
王蘭的臉色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怎麼,你是要替他們報仇嗎?」
我愣了一下,「報仇?幫他們?」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王蘭冷哼了一聲,「當初欺負小敏的那四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真是報應!」
我舔了舔嘴角,這麼快的嗎,我記得小敏去世沒幾天啊,就已經成功得手兩個了?
我現在嚴重懷疑那兩個人就是小敏殺的,這麼一來,除了劉明的事情解釋不了以外,剩下的所有事情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我輕咳一聲,一來認真的看著王蘭,「這件事我需要跟你仔細的說一下,在來到這裡之前,我是完全不知道哪四個人中有兩個已經出事了,所以幫他們報仇的事情更是無從談起。」
聽到我和那件事沒有什麼關係,王蘭那一臉戒備的樣子稍稍的放鬆了一下,接著只見她攏了攏頭髮,隨意的說道:「那你來這裡是想要幹什麼,我已經把所有關於小敏的事情都和阿姨說了,你有什麼想問的也可以去問她啊。」
我笑了一下,「可阿姨不知道那兩個人已經死了啊,最新的消息不是還得從你這挖掘嗎?」
王蘭幽幽的嘆了口氣,「那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王蘭,發現他臉上的那股慘白像是抹了什麼粉一般,不是原本皮膚就是這個顏色的。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選擇吧臉塗成這麼嚇人的顏色,但是這不妨礙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王蘭身上有一些若有若無的陰氣。
我不知道這股陰氣是怎麼來的,但是我知道王蘭和小敏的關係還是很好的。小敏的復仇要是需要一個人的話,那麼我面前的這個王蘭是不二人選。
既然如此,那我就準備選擇主動出擊,「王小姐最後一次見到小敏是什麼時候呢?」
「你說的是生前嗎?」
我聳了聳肩,「不是。」
「哦。」王蘭點了點頭,「那就是在小夢的葬禮上,見的她最後一面了。」
我繼續盯著王蘭,「這是最後一次嗎,這之後就沒有再見到她了嗎?」
王蘭用一陣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她都死了我還怎麼見到她?」
「可能是我表述的不太清楚,我的意思是,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夢到她?」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或許小敏怕嚇到王蘭,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親自去見一下王蘭,但是他有可能是進入了王蘭的夢境也說不定啊。
果然,聽到我的話,王蘭頓時沉默了起來。
半晌,才輕輕的點了點頭,「要說這樣的話,我確實曾經夢到過小敏幾次。」
我眼神一凝,「還記不記得她曾經在夢裡和你說過什麼?」
王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大哥,夢裡的事情誰能記住啊?」
我舔了舔嘴角,「不要求你完全記住,你只要告訴我,小敏有沒有讓你幫她報仇?」
「呵呵,你這傢伙腦子有問題吧?」王蘭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我,「她又不是臨死前拉著我的手找我說話,等到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我又沒說是小敏在活著的時候讓你報仇?」
「那你的意思是……是在他死後找的我?」王蘭險些笑出了聲。
但我臉上可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王蘭。
王蘭笑了一會,見我的臉色不像作偽,只見她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去,「你究竟什麼意思?」
我靠在後面的凳子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懷疑那兩個人的死,不是意外。」
王蘭聳了聳肩,「就算不是意外,這件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歪著脖子,「我聽說你和小敏的關係挺好哈。」
「是不錯。」這回王蘭沒有反駁我的話,笑嘻嘻的說道:「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又有什麼證據這件事跟我有關係呢?」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明白了,你把剩下的那兩個人的信息告訴我,剩下的就沒你什麼事了。」
這回王蘭沒有跟我抬杠,看得出來,她也同樣不喜歡那幾個人,就算知道我沒什麼好心,還是一五一十的和我說了起來。
得到消息后,我沒有多做停留,我的時間有限,只能先挑重要的,至於王蘭,就隨它去吧。
按照王蘭給我信息,我找到了其中還倖存的兩個人之間的其中一個,看得出來,這傢伙應該挺有錢的。住的房子和我之前看到的不相上下,而且這還不是他家的住宅,只不過是因為離學校近了一點,這傢伙就大筆一揮給買了下來。
一共四個人平時欺負小敏,但進監獄的那個,卻不是他們四個的其中一個。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彎彎繞繞,我也不去了解。
我只知道,現在外面還有三個人和小敏的死有關係。只要從這三個人中找到突破口,就能夠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小敏殺的了。
「咚咚咚。」
我敲了半天門,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
「沒在家?」我皺著眉頭,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后,剛準備轉身離開。
突然聽到了裡面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心裡一動,直接貓腰躲在了貓眼下面。
「吱嘎」不一會,門悄悄的開了一個小縫。
我看準時機,直接一把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你……你是誰啊?」門後面那個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門直接推到在地。
我低頭看了一眼,只見此人長了一雙桃花眼,眼睛下面有些浮腫。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樣。此時的他正一臉驚恐的盯著我。
「你是.……何望吧?」
「你是誰?是人是鬼?」
聽到何望的話,我頓時樂了起來,看來他是知道了點什麼。這樣一來就好辦了。
我大喇喇的坐在了凳子上,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何望說道:「你就準備一直坐在地上嗎?」
何望悻悻的站了起來,接著只見他一把打開門,「我不管你是誰,我家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哎呀,還會說請呢,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我嘿嘿一樂,「我可是專程來這裡找你的,事情還沒問完,怎麼走啊?」
何望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但是這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請你出去!」
「你知道嗎,在來你這裡之前,我碰上一個女的,也是一直和我這麼說話,我現在最煩的幾個字就是和我沒什麼關係。別說這件事情和你說關係,就算是真的沒有關係,你也得給我說出關係來。」
何望見我的樣子,頓時樂了出來,「這麼多年,我還真沒碰上個像是這樣狂妄,哦不,現在應該說是不自量力的人。」
我聳了聳肩,「那你現在碰上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走的話,信不信我報警啊?」
「報警幹什麼,說你曾經欺負過一個女性?」
何望的臉色一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小敏,張小敏,忘了?」
「張小敏是我的同學,對於她的死我也感到很痛心,並且那個傷害他的人已經關進了監獄。我不覺得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既然知道那個人進監獄,那你知不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
何望的臉色陰沉,看樣子他是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四個人,同樣也死了一個人?」我陳勝追擊的說道;
何望深吸了一口氣,這回他也不攆我走了,而是一臉疑問的說道:「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那你有沒有碰到過她?」
這回何望終於忍不住了,「你究竟知道什麼?」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要想知道我知道什麼,你需要把你們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何望抿了抿嘴,神色有些糾結。
我並沒有催促,而是好整以暇的開始倒了杯茶,看何望的樣子,應該不怎麼喝茶。桌子上的這套茶具還很新呢。既然如此,那我就喝頭一泡吧。
我喜滋滋的喝了兩杯后,何望終於說話了,「我們確實是做了一些錯事,但這件事最後其實我沒有參與,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打算把張小敏給殺了。」
「不要緊,慢慢說,你們那四個人,都是誰?」
既然已經說開了,那何望索性也就什麼都不隱瞞了,「有我,文子隱,武傑和王蘭。」
「等等。」一時間,我竟然有些口乾舌燥,「你說還有誰?王蘭?」
「對啊。」
我咽了口唾沫,「就是那個臉色慘白的女生嗎?」
「她不是臉白,我看過她的素顏,她其實挺黑的,只不過平常都是用粉給遮住了。」
「原來還有她一個。」我喃喃自語,「那為什麼,之前在教室里她那麼配合我, 還願意把你們的地址信息都告訴我?」
我說呢,為什麼一個人會知道他同學的電話還有住址,原來他們竟然是一起的。並且這個王蘭不但騙了我,還騙了張小敏的媽媽,那個老太太到現在還相信,王蘭是小敏的好閨蜜。
想到這裡,我有些不寒而慄。我只知道,有些罪犯會回到犯罪現場來看看,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會有罪犯親口告訴一些關於自己的線索?
那她這是圖什麼呢,就算她不說,那麼我只要找到下一個人,那麼下一個也會告訴我的啊?
「你是不是在騙我?」我瞪了何望一眼,「王蘭明明就是小敏的好閨蜜,你告訴我,平常就是她欺負張小敏?」
何望頓時一臉啼笑皆非,「哈哈,這是誰告訴你王蘭是張小敏的閨蜜了?我們這幾個人中,就屬王蘭對張小敏最狠。」
「哦?」
「聽說是因為張小敏搶了王蘭的男朋友,王蘭才因此報復張小敏的。」
「那張小敏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沒看見她的男朋友啊?」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過張小敏的男朋友,說是搶王蘭的男朋友,這件事也是王蘭自己說的。張小敏從來沒有肯定過。」
「王蘭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狠張小敏的,那你又是因為什麼呢?」
何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其實也沒怎麼欺負她,就是平常她們欺負的時候,我再旁邊看著了。」
「你就沒有動過手嗎?」
「額……」何望頓時有些磕巴起來。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看何望的樣子我就明白了,我有些鄙夷的看了何望一眼,就像這種人才是最可惡的,明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因為好玩就毀掉了一個女孩的花季一生。
「繼續說!那個死了的人叫什麼?」
「噢噢,叫文子隱。」
我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其中最像主角名字的一個人卻是第一個死的。但是我並不覺得可惜,這幾個人,都死了才好呢。
我掃了他一圈,見他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終於問道:「那兩個人是怎麼死的?」
何望抿了抿嘴角,一臉糾結。
「你再糾結什麼?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
何望像是放下了包袱,只見看著我說道:「你能不能救救我?」
「嗯?」
我來了興緻,「你知道什麼,還是說你感受到了什麼?」
何望深呼吸了幾次后,接著說道:「沒錯,我感受到了張小敏,他一定是回來報復我的。」
我笑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何望一臉恐懼的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文子隱的死並不是一場意外,我們剩下的這三個人,他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誰會找上門來?」
「還能是誰,當然是張小敏了!」何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像是有些詫異為什麼都已經說了那麼明白,我還是一臉神秘也不知道的迷糊模樣。
我倒不是沒看出來,我只不過是有些惡趣味,想要讓何望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多持續一段時間。
見何望已經有些崩潰的模樣了,我見好就收,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張小敏要殺你,你是看到什麼了嗎?」
何望見我終於「上道」了,有些激動的連連呼吸幾次后,看著我說道:「我沒有看到張小敏,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回來的。你是沒有看到文子隱當時死的慘狀,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到的。」
「他當時開著車,不知道怎麼開的,竟然和一倆壓路車相撞了。相撞后並沒有什麼事,文子隱以為這隻不過是一場普通的車禍罷了,並且還打電話給保險公司了。」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說他還有這個時間打給保險公司,一定會先打120吧?」
我點了點頭,「你說他一開始出車禍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大礙,並且還有閑情雅緻的打電話給保險公司商量理賠的事,但是後來又出什麼事了呢?」
一說起這個,何望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陣懼怕的表情,緩了半晌才接著說道:「接下來是那個壓路機司機說的,他說出車禍之後,他就下車給人打電話了。沒有注意那個壓力機。但是他記得當時自己放了手剎。」
「但是沒想到,壓路機自己在沒有人操縱的情況下,自己動了起來,直接向著文子隱的車壓了過來。」
「而文子隱一直在車上沒有下來,不知道什麼情況。按理來說只要在第一時間下車,文子隱不會出什麼事情的。頂多就是車毀壞了,但有人賠啊。」
「反正不知道為什麼,文子隱直到死,都沒有從那個車上走下來,就在司機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文子隱已經被壓倒車下面了。」
「聽說等到被救起來的時候,整個身子沒什麼大礙,只是腦袋,被壓成了拳頭大小。」
「拳頭大小?」我眼神一凝,看著何望說道:「那個文子隱多高?」
「不太高,穿上鞋也就一米六?」
「那你說他要是沒有腦袋,能夠多高?」
「額……」何望有些不確定了,「一米三四?」
「一米二三有沒有可能?」
「嗯……這應該.……有可能吧。」何望撓了撓腦袋,「這有什麼問題嗎,算這個幹什麼?」
我神色詭異的說道:「我要說我之前見過文子隱你信嗎?」
「嘶……」何望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告訴你,你可別嚇唬我。」
我聳了聳肩,「你都能相信是張小敏來報復你們,你怎麼就不相信我看到了文子隱呢?」
何望劇烈的喘息片刻,終於說道:「你剛才問我文子隱沒有腦袋多高,你是不是見到了一個沒有腦袋的文子隱?」
「不是沒有腦袋。」我對著何望笑了笑,「只是腦袋不大,只有拳頭那麼大。身上穿著一套紅色的衣服。」
「沒錯,我看到文子隱死的照片,身上確實穿著一套紅色的衣服。」何望遍體生寒,情不自禁的抖動起來。
我輕笑一聲,恍然大悟。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那個小紅人緊盯著老太太不放了,你把我殺了,我就盯著你媽,不讓你好過。這種心思我一猜就能猜到。
但所幸現在那個小紅人已經被我消滅了,從今往後,就不用再擔心那個文子隱的事情了。
「還有一個人,是怎麼死的?」
何望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這個不是死在外面,是死在裡面。究竟是怎麼死的,我現在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文子隱的死一定另有蹊蹺,之前那個司機也說了,文子隱有那麼多的機會從車裡面出來,他為什麼一直不出來呢?」
「我懷疑他是被張小敏給祟住了,沒有感覺。要不然根本就沒有什麼理由能夠證明這一點。」
我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這個觀點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還是你們三個人都這麼認為的?」
「我……是我先提出來的,但是他們三個都沒有什麼異議。不信給你看看我們之間的那個聊天記錄。」
何望拿起了手機,下一瞬間,他拿手機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半晌,他才冒著虛汗對我顫顫巍巍的說道:「王蘭.……死了。」
我瞳孔瞬間一陣收縮,「怎麼……可能?之前我還在班級里看到她了呢。」
「就是在班級里死的。」何望的表情十分可怖,手指因過分用力而微微發白,「是班級的風扇掉了下來,正好砸到她的腦袋上,把她給砸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神情逐漸的嚴肅起來,怎麼會那麼巧,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是我現在還不知道的,或許就是張小敏的靈魂在從中作祟。
說著,何望吧手機遞了過來,我低頭一看,正好看見王蘭滿臉鮮血的倒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盯著攝像的地方。
我把手機還給何望,「這張照片是誰拍的?」
「是班級同學趁亂拍的。」
「叫什麼名字?」
「你是說……」
「你不覺得王蘭好像在看著這個照相的人嗎?」
何望的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這可能就是巧合吧。」
「你忘了之前王蘭的事情了?」我看著何望,幽幽的說道:「之前王蘭可是親自把你們包括他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我。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些人都有一種想要表現自己的慾望。為什麼別人沒怕只有他自己拍了呢?」
何望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你這是歪理,這就好像是說為什麼不打別人,就打你一樣。」
我對著何望笑了一下,「你說的對,但是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不是嗎?難道就只能在這裡這麼干看著?」
聽到這話,何望終於下定了決心,只見他在手機上擺弄了一會,這才說道:「拍照片的這個人叫李松。是我們學校攝影部的,平常就喜歡擺弄相機。照點什麼照片之類的。」
「這張照片就是他拍下來發到網上的。」
聽到這話,我直接起身,「我們要快一點了。」
「不用那麼著急吧。」何望跟著我站了起來,「他又跑不了。」
「你知道什麼?」我不屑的對何望嗤笑一聲,「就憑藉著他把照片往網上發的這個舉動,相信我,很快就會有人找他喝茶的。」
「咱們要不快點的話,搞不好就沒有機會了。」我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 ……
帶著何望來到學校,此時的學校早已布滿了警戒條,校園裡面也是鬧哄哄的一片。
何望隨手拽過來一個人,問道:「李松在哪呢?」
被拽住的人本想要發火,一看見是何松頓時嚇了一跳,接著老老實實的說道:「李松在網上傳了那張照片之後,沒一會就被人給帶走了?」
「帶走了?」何望的語氣頓時提高了不少,「被誰帶走了,是jc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個人搖了搖腦袋,「要是jc的話,那也是便衣jc。」
我點了點頭,示意何望放開那個人,接著嘆了口氣,「在找人問問吧,希望不是jc。」
這時,何望有些好奇的問道:「就算是jc又能怎樣呢,他們又不能把人給怎麼樣了,等到人出來后,我再去問問不就得了嗎?」
我白了何望一眼,「你知道人家什麼時候放出來啊?咱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何望也沉默的不說話了。
不一會,何望有找到了一個人,這回這個人給了我一個不同的答案,那就是李松現在就在寢室裡面。
懷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我們來到了李松的寢室,竟然真的在這裡看見了他。
此時的李松一臉的生無可戀,寢室裡面一個人沒有,只有李松一個人。先是見到我,緊接著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什麼都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在我身後,何望走了進來。
見到何望的那一剎那,李松的動作和表情都不一樣了,只見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何望點頭哈腰的說道:「何少來了?」
何望隨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一屁股坐在了他的面前,接著扭頭看向我,「你問還是我問?」
我用下巴示意何望先說。
何望晃動幾下脖子,發出噶蹦噶蹦的聲響后,語氣陰森的說道:「王蘭出事的時候,你在現場哈?」
「我在,我們當時正在上課呢。」
「那張照片,是他死亡第一刻你拍的嗎?」
「不是,當時場面亂糟糟的,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那你是什麼時候拍的?」
李松嘿嘿笑了幾下,「我是等人都走光了,我趁亂回到班級裡面拍的。」
何望嘎巴嘎巴嘴,終於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是在那裡拍的?」
「我……我沒敢靠太近,我是隨意找了一個地方拍的,但究竟是那裡,我有些記不太清了。」
何望冷哼一聲,「拿照片你能不能記起來?」
李松有些為難的說道:「我那張照片,已經被輔導員勒令刪除了。」
「沒關係。」何望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松,「我這裡還有。」
幸好之前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剎那,我讓何望保存了下來。要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拿到照片,在加上李松仔細的想了半天,終於回想起來了,只見李松一臉斬金截鐵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是在第三排靠窗戶那一側拍的。」
聽到李松的話,我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想了一番,終於又了一點印象,在那個位置,只要稍微的一轉頭,就能夠仔細的看到王蘭所在的位置。
但是那個位置究竟是做了什麼人,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當時我來到班級,一門心思想要問王蘭線索,周圍的一切我都沒有在意。
我輕咳一聲,看向李松,「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坐在你拍照位置上的那個人,是誰?」
「這.……這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李松一臉苦惱,接著看向何望,信誓旦旦的說道:「何少,我發誓。我真的是想不起來了,絕對不是不想告訴你們。我要是知道,我一定會告訴……」
我擺了擺手,打斷李松的絮絮叨叨。接著我們走出了李松的寢室,在外面,我看著何望,挑了挑眉毛,「沒想到你在學校挺威風啊,何少?」
何望臉色一苦,「我現在那還是什麼何少啊,我要是不解決這件事,我很快就要變成死少(shao四聲)了。」
「你還認識什麼人嗎?我想讓他們想想能不能想到那裡坐了什麼人?」
何望想了想,接著沖我點了點頭,「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我看著何望遠去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叮嚀道:「小心點,別死了。」
何望沒有回頭,只是沖我揮了揮手。
我聳了聳肩,這裡我一個人也不認識,看來這裡只能讓何望一個人待在這裡了。而且看他的架勢,一副追究到底的架勢。我知道學校寢室這裡我不需要操心了,我現在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去出事的那個班級看看。
我想要看看這件事究竟是巧合,人為,還是靈異事件呢?
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之前我來過的班級,但是在門口,我就被攔住了。我伸著脖子往裡面看了一眼后,沒有勉強,直接就走了出來。
接著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這裡我是進不去了,要是事發的時候我在現場還說不定能夠看出點什麼,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就算有什麼線索說不定也早就沒了。
我來到這裡,只不過是心存一絲僥倖。正好這裡還不讓進去,那我索性就不進去了。
在學校外面,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我來到這裡調查那四個人,就是想要看看是不是張小敏的鬼魂在報復他們幾個。而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但這裡面出現了一個bug,那就是當初那個張小敏的靈魂明明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自爆了,怎麼現在又活過來報復這幾個人呢?
要說之前被壓死的文子隱是在張小敏靈魂自爆前死的,這可以。但是這個王蘭,可是今天才出事的。這又怎麼能夠說明是張小敏乾的呢?
這裡面一定還會另有隱情,要麼現在作案的不是張小敏,要麼當初自爆的那個人不是張小敏,或者說,是當初那個自爆的張小敏現在用不知道什麼辦法「活」過來了?
我搞不太清楚這件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能夠想清楚的,就只有我這次的目的。那就是找到那個張小敏的鬼魂,讓他把劉明的三魂七魄之中的其中一個給還回來。
至於其他的,都得往後稍一稍。重中之重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張小敏,在此期間,她要是殺了什麼人,我也沒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沒有抓住他呢?
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四個人中,除了何望,最後一個的那個獨苗了。
欺負張小敏的一共有四個人,其中一個之前就死了,一個剛出事。所以現在就剩下何望和那個叫做武傑的了。
也不知道那個武傑,現在知不知道這檔子事。
我想了想從王蘭那裡得到的信息,快步向地址走去。
這個地方雖然沒有何望家大,但是也不遑多讓。我算是看明白了,欺負人這種人,都是像這種有錢的公子哥干出來的。
我一邊唾棄著武傑,一邊向他的家裡走去。
還沒等我走過去,眉心突然一陣刺痛,按照方向抬頭看去,隱隱約約的像是看到了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下一瞬間,我算是知道了那個人影的身份,只見武傑的家門口,正站著好幾個黑衣服的人,看那個樣子應該就是保鏢。這麼說的話,剛才能飛檐走壁的人,也應該是保鏢。
我的出現早就已經引起了這幾個人的注意,只見他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接著走出了一個人來到我面前,「你幹什麼的?」
我聳了聳肩,「我是來找武傑的。」
「你找他幹什麼?」保鏢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看來接近武傑沒有接近何望那麼容易,從這裡也能夠看出,武傑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像何望那樣,一個人在家惶惶不可終日。
這個人正在積極的準備自救,可比何望在家哭天抹地強多了。只是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還是讓我看不上他。
我嘗試著走了兩步,但是看到那幾個保鏢一臉戒備,正在隱隱包圍上來的架勢讓我放棄了這一切,還是不要動手了,大家都不容易。
我退後兩步,示意自己沒有什麼惡意。接著給何望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武傑出來接我。
何望答應了。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我終於忍不住了,又給何望打了過去,「喂,我讓你通知武傑,你通知了嗎?」
「我通知了。」何望十分驚訝的說道:「難道他沒有出來迎接你嗎?」
我哀嘆一聲,別說讓他出來接我,就是讓他找個人帶我進去都行啊,都快過去十多分鐘了,那幾個保鏢雖然沒有接近我的面前,但是我看出來了,他們已經隱隱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只要我想跑,無論從那個方向,都會被堵到。
「瑪德,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再讓我打個電話。」
在何望一陣詛咒發誓后,我勉強的再相信了他一次。
這回,終於在放下電話沒多長時間,一個人慢慢的從後面的房子里走了出來。
只見他一臉恭敬的走到我的面前,「是林先生嗎?」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剛才還不讓我進去呢,現在就這個態度對我了?難道是何望在電話里說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讓他重新改變對我的態度?
聽到我的答覆,那個人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接著對我低下頭說道:「請跟我來吧,我家少爺正在等著您。」
我抿了抿嘴角,心裡有些尷尬。原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那個武傑,他看這個樣子,只不過是武傑家裡的一個類似於管家一般。
跟著管家的後面,我來到了房間。一進門我才發現我大錯特錯,之前我還以為這個地方不如何望家的房子。
但是沒想到等到我進去一看,「嚯」,金碧輝煌,就好像是夜總會一般。一個夜總會怎麼也得好幾百萬,由此可見,武傑家的房子也差不多這個價錢。
在這個房子的正中間,擺放這一個類似於西方國家吃飯的那種長桌,就是那種個吃個的,生怕別人搶,所以弄出老遠的那個桌子。
我一抬頭,只見一位身材爆炸,肌肉把身上的衣服高高的隆起,臉上還有一刀疤,徒增幾分兇狠。彷彿下一瞬間,他就會抽出旁邊的大砍刀去搶地盤。
武傑不但家長的像夜總會,自己也長的像夜總……額.……夜總會的老闆。
「你叫林一啊?」武傑斜睨著眼睛看著我。
我抿了抿嘴角,接著點了點頭。
「你找我什麼事啊?」武傑弔兒郎當的說道;
被武傑這麼一問,我還真愣住了,事情的一些經過和大致問題我也已經全部都了解清楚了,我還真沒想到我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保護這個傢伙?
別說他曾經欺負過張小敏,就算沒欺負過,憑藉著剛才他對我的那個態度,我也不可能管他死活。
見我並不搭話,武傑有些不耐煩了,頓時沒好氣的問道:「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我眉頭一皺,「我警告你,態度好點。」
「哎呀,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武傑眼睛一瞪,「你以為你認識何望,我就不敢對你動手了嗎?」
「看來你是真不怕死啊?」我對著武傑笑嘻嘻的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們曾經的那四個人,現在只剩下你和何望了?」
武傑眼角一抽,看得出來,他還是有些懼怕的。
「你……你到底要說什麼?」武傑的聲音已經有些軟了。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把張小敏釣出來?」
「可是她不是已經……」
我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要是一直是這種反應,那麼你死了那真是活該。」
「哎,你會不會說話啊?」武傑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剛才是不是咒我呢?」
我啞然失笑,「不好意思,我要是想要咒你的話,就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了。」
「哼。」武傑冷哼一聲,又坐了回去,接著懶洋洋的說道:「我聽說何望現在正在寢室找人呢?找什麼人呢?」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我看著武傑,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現在該關心的問題,就是怎麼樣配合我,把張小敏給釣出來。」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你真的認為那個是張小敏嗎?」武傑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我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辦法騙了何望,但你的那套方法,在我這裡根本就行不通。」
「你不相信是張小敏乾的?」
武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你要是不相信是她乾的,那麼你安排這麼多的保鏢幹什麼?」
武傑一滯,接著閃過一絲惱羞成怒,冷哼道:「那是因為我擔心有人借著張小敏的名義來對付我們。」
「比如裝作一個類似驅鬼大師的模樣來到我的家裡。」說到最後,武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儼然一副懷疑我的表情。一點都不加以掩飾。
我啞然失笑,但是根本都懶得解釋什麼了,只是淡淡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你想幹什麼我都不管你。」
「既然我不相信你,那我憑什麼按照你說的去做呢?」武傑微微一笑,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現實中像這種根本不聽別人勸的人有很多,但是往往,他們都會為自己的選擇做出應有的代價。
我面前的這個武傑就是如此,既然他根本就聽不進去,那麼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在這裡,他還得費心費力的看著我。還不如我就這麼走了呢。
說到做到,我一下子站起身來,接著看向武傑,「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就走好了。希望等到你看到張小敏的時候,還能是這樣一幅勝券在握的表情。」
「放心,我會的。」武傑冷哼一聲,「慢走不送。」 ……
離開武傑的家中,我轉了個圈又回來了,但是我並沒有進去,而是在保鏢沒注意的情況下,偷偷的觀望起來。
要是那個人真的是張小敏的鬼魂的話,眼前的這個武傑他是一定回來的,本來我還想著要是武傑配合我,等到時候我順手救她一命呢。畢竟張小敏已經殺了三個人,應該夠本了。
但是沒想到武傑人家根本就不相信我,話還沒等我說話就把我給攆出來了。既然如此,那武傑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我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保鏢,心如止水,對於那件事情,我十分的有信心。張小敏一定是會來到這裡的。只是不知道時間的先後順序而已。
我又等了半天,我心裡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這麼長時間沒來這裡,該不會她是去找何望了吧?
不會吧,我來到這裡,張小敏竟然選擇跟我背道而馳,去找何望了?
我其實內心對何望的感官,雖然也不太好,但是至少要比那三個好一點。要是讓我從中選擇一個人活下去,那麼我會選何望。
這也是我為什麼來這賭張小敏鬼魂的原因,我認為,張小敏的下一站就會選擇是這裡,這樣一來,等到我解決了張小敏,那麼何望就可以得以倖存下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向武傑的家中往了一眼,此時的他家大門緊閉,就連那幾個保鏢,也變得更加認真起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表情有些凝重。
「該不會真的是出事了吧?」我狠狠的罵了一聲,我這裡只有何望一人的電話,但是他要是出事了,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給我打電話啊。
而武傑卻不一樣,他們四個人其實全部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彼此間不但有聯繫方式,也有學校的聯繫方式。
所以要是學校裡面出了什麼事情,就會有一些像是之前的李松一樣的好事之徒,把這些事往網上發,這樣一來,不就知道了嗎?
但是我這裡消息實在是太閉塞了,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想到這裡,我終於忍不住了,對著何望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先是響了幾聲,接著就被掛斷了。
我心裡一松,難道是現在太忙,所以沒時間接通嗎?
但是還沒等這件事情過去多久,突然,何望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難道是因為忙完了嗎?」雖然我心裡還是有些疑問,但是這不妨礙我接起電話。
但是一接起電話,對面的話語卻讓我一下子愣住了,「喂,這裡是警局,請問你是否認識何望?」
我心裡一突突,急忙說道:「我認識,何望他……怎麼了?」
「我很抱歉,剛才何望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十多層高的樓頂上跳了下來,當場搶救無效.……」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沒想到我賭輸了,張小敏下一站沒有來武傑這裡,而是來到了何望這裡。
儘管我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何望是個人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的心裡還是沉甸甸的。
我知道,我也許無法像聖人那樣做到一視同仁,心裏面總會有偏向。就像是雙胞胎,父母還總有一個更加疼愛的呢。更何況是這種了。
所以我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那就是以後,一定要切記,那就是不要和案件中的任何人產生什麼感情。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或者自己,什麼時候就沒了。
為了避免這種情緒影響到自己,我決定對下面那個武傑也不加以任何感情。一切以我的目標完成為目的。
想明白這一點后,我不再躲藏。而是直截了當的又來到了武傑的家裡。這回武傑家門口那兩個保鏢已經認出我來了,見到我來,還友好的去向裡面打了個招呼。
不一會,武傑直接走了出來。只是此時的武傑的狀態和我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太一樣,此時的他,沒有了一開始的目空一切,此時的他,猶如一個擔驚受怕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