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氣的警花
楊古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位穿著一身警服,米黃色頭發披在肩頭上的女警察正在冷漠的看著自己的方向。
正在楊古想著這個情況要怎麽狡辯的時候,一個領班模樣的酒樓員工就站出來,指著楊古開口了。
“警察同誌,就是他,就是這個最年輕的,剛才我在監控裏看的清清楚楚。”
林妙看了一眼領班,又重新將冷漠的目光轉移到楊古身上。
“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楊古無奈準備起身。
如果確實如同領班的那樣,自己剛才的行為都被監控錄了下來的話,恐怕不太好解釋了。
然而田永元比楊古更快一步的站起身來開口道:“警察同誌,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林妙看了一眼田永元道:“沒有誤會,監控裏拍的很清楚,我們是在執行公務,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田永元還準備什麽,楊古就自己站了起來。
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在利用田永元,現在自己這邊出了岔子,楊古不是很想再麻煩田永元了。
詢問室內,林妙和一個民警又一次觀看了酒樓提供的監控錄像。
林妙臉上的表情依舊冷若冰霜,可眼眸深處還是出現了一絲動容。
畢竟以一副瘦身軀勝過五名彪形大漢的畫麵,她隻在電影裏見到過。
再一次看完了監控錄像,林妙抬頭看著楊古。
“姓名?”
“楊古。”
“性別?”
“女。”
林妙愣了一下,做筆錄的王也愣了一下。
“你不是男的嗎?”
“那你這不是知道嗎?”
王的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夥子,你這也太皮了吧。
林妙卻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裏是詢問室!你現在正在被審訊,我勸你最好老實點!”
楊古撇了撇嘴,沒話。
重新恢複冷漠,林妙再次開口問道:“為什麽打人?”
然而楊古在來的路上想好了一套辭。
“警察阿姨,如果你真的有用心看了這個錄像並且錄像沒造假的話,應該能看的出來,我才是弱的一方吧?”
林妙卻猛的又拍了一下桌子:“別給我耍貧嘴!老實交代!”
楊古“嚇的”全身一顫:“警察阿姨,我就在如實交代啊,我沒有耍貧嘴。”
“你!”
林妙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當然,是憤怒。
她今年才二十三歲,調到這裏工作沒多久就得到了空市最美警花的頭銜。
人都是在乎別人的看法的,工作時間就被稱為“最美”警花,讓她充滿了自信。
現在卻被楊古叫成了“警察阿姨”,讓她一時間有些沒控製住情緒。
“林姐,冷靜一點,別生氣別生氣,犯不上。”一旁做筆錄的王趕忙勸到。
他和林妙一同工作有一段時間了,很清楚這個美女警花的火爆脾氣。
這個警花應該是屬於帶刺的玫瑰花,看著雖美,但不能近觀,更不能動手摘采。
林妙閉上眼做了幾次深呼吸,有些緊身的衣領也跟著上下起伏,楊古的眼睛也跟著上下起伏。
“為什麽打人!”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林妙又一次開口問道。
“警察阿姨,我冤枉啊,你再看一遍錄像,都是他們先動手打我的,我那是正當防衛。”
林妙再一次猛的一拍桌子的同時站起身來:“你!”
這次看的楊古是真的顫了一下。
這麽大力拍,手不疼啊?
還有,三下了啊,這桌子哪裏得罪你了?
“我真是正當防衛,都是他們先動手的,我不還手那不是要被他們打死?”
林妙再次平複心情緩緩坐下。
“可正當防衛的你此時安然無恙,率先動手的他們五人,此時已經全部進了醫院。”
“可是,他們不進醫院,我就得進了,我隻是個無辜路人,他們衝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打我,那我咋辦嘛,法律規定,我可以還手的。”
楊古終於把自己準備好的一套詞了出來,同時心裏暗自慶幸了起來。
還好當時先試探了那幾個憨批一手,選擇了後發製人,不然現在還真沒法狡辯了。
你雖然監控拍到了我動手,但畫麵裏,我是被攻擊的,隻要我咬住這個理,那我就是無辜的。
“那為什麽他們隻衝上去打你不打別人?”
楊古滿臉的無奈:“警察阿姨,這個你應該去問他們,我哪裏知道啊?”
林妙深吸一口氣,沒有因為阿姨的稱呼再去拍桌子。
楊古猜的不錯,大怒之下全力拍桌子也許當時不會有什麽感覺,可情緒平複下來之後,手也是肉長的,也是會疼的。
就在林妙已經沒什麽問題,準備去醫院問一下即是施暴者也是受害者的五名保鏢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
“林妙是吧?你現在在哪?”
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有些不善的聲音。
正是林妙的頂頭上司,第一派出所的所長。
“我接到一起打架鬥毆的報警電話,正在審訊當事人。”
所長的聲音帶了一絲急切:“這個當事人叫什麽名字?”
“名叫楊古,是一名高三學生。”
“這是一場誤會,你抓錯人了,現在放了他。”
“啊?”林妙的聲音帶著不解。
“啊什麽啊,你抓錯人了,這都是一場誤會,把人放了,不應該嗎?”
“可是……”
雖然現在根據監控來看,楊古的應該是真的,但最起碼也要等她去宇酒樓找一下目擊者,再去醫院看看其他五名當事人,確認楊古所都是真的才能放人。
“沒有可是,好了,我還有事,先掛了,不要把誤會鬧得更深,懂了嗎?”
聽到電話裏的一陣忙音,林妙放下了手機。
雖然沒聽出來所長最後那一句“不要把誤會鬧得更深”所表達的含義,但她還是照做了。
“你可以走了,但如果被我查到你所的不是真的,不管你跑到哪,我都會把你再抓回來的!”。
楊古沒有在理會暴脾氣的林妙,起身離開。
雖然他沒明白為什麽一個電話下來自己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