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療傷
而葛老當時對心語所說,他輸入到聶鷹身體內,幫助聶鷹療傷的能量也在莫名地被聶鷹吸走,也應該是碰上了劍心吸納倆股能量的時候。這樣便可以解釋一切了。
輕籲口氣,聶鷹微笑著道:“不管怎麽樣都好,隻要真氣還在,那麽遲早我會回到原來的那個我,這樣就很好了。”
笑容中,透露著淡淡地自信,臉龐,隱約籠罩著一股平實地光華……。
昏暗地密室中,老人與段問緊張地看著背對著他們的段霜月,氣氛之壓抑,以二人的修為,都感呼吸難喘。
“呼……”長長一歎,安靜許久地密室終於是發出了一道類似於解脫的聲音。段霜月轉過身子,對著二人綻露一個平淡地笑容,輕聲道:“讓你們擔心了。”
老人沉聲道:“月兒,從小到大,從沒見過你這樣,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
“聶鷹修為全失,現在對我們來說,沒有了一丁點的利用價值。”段霜月淡淡地道:“今天我去皇宮,他親自告訴我,我也親自檢查過。”
聞言,老人與段問齊齊大驚,不同於段問的驚訝,老人臉龐上,近乎是有一種絕望,這種表情,與葛老當然知道聶鷹情況之後,驚人的相似。
“月兒,你沒有看錯?”明知道段霜月根本不會拿這個開玩笑,而且她的實力也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但是老人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聲。
瞧著老人的表情與語氣,段霜月大感不解,不過她知趣地沒問,點點頭:“以聶鷹的實力,就算他沒有失去修為,也不可能在我麵前隱瞞地這麽好。”
“哦。”老人應了一聲,而後緩緩地閉上眼睛,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月兒,你是不是對聶鷹動真情了?”段問忽然問道。看著這個妹妹長大,她的脾性,段問知道的清清楚楚。
段霜月平靜地笑了聲,緩聲道:“二哥,我的心思,一直以來也隻有你最清楚,想瞞你,幾乎是不可能。所以,是!”
撥動著垂在身前的青絲,段霜月微有些動情:“長這麽大,我從未見過聶鷹這樣的人。初時,隻覺得他為什麽隻知道心語的存在,而忽略了我,心中便是有一種攀比的想法。那一試探之下,這個男人確有一份與眾不同之處。一段時間的相處,王父對他的器重,更是加深了我心中的想法。所以我不惜讓自己進到那個難以忍受的貧民區中收買眾人,詆毀心語,讓聶鷹死心踏地地留在段府。可惜,事不從人願,聶鷹如今落到個這樣的下場。或許,這是始神的決定,他,根本不配與我在一起。”
“那麽你現在?”段問有幾分緊張,一個沒有了利用價值地廢人,況且這個廢人還帶著一身的麻煩,如果段霜月依然……
段霜月嫣然一笑,卻是目光一寒,冷冷地道:“王父地大業,段家的將來,比任何都重要。一個男人而已,還不足以影響我的決定。”不聽話語,便是明亮眸子中堅決的眼神,已經表達得十分明顯。
段問讚許地點點頭,緊張已然消失不見。
“事不從人願?”老人忽然歎息一聲,旋即是話鋒變得嚴厲:“聶鷹現在的境況,將我原有的計劃稍微地打亂了一些,但是他還有利用價值,想辦法將他從皇宮中弄出來。”
“王父,皇宮守衛森嚴,還有守護者們坐鎮,我們根本不可能潛入皇宮,將聶鷹抓出來。”段問兄妹有些為難地道,而對老人說的,失去修為的聶鷹還有利用價值之說,則沒有絲毫地懷疑。聰明如他們,稍一轉動便是知道,聶鷹殺了柳宣,等於是間接得罪了神元宗,如果抓到聶鷹,他日交給神元宗,隻要與這個超級大勢力拉上關係,以後某些事情,好辦多了。
“月兒?”沉默片刻,老人問道:“今天在知道聶鷹修為已失之後,你有什麽反應?”
知道老人的意思,段霜月沉思稍許,然後脆聲道:“和一個普通人聽到這個消息時的表情一樣,可能麵上僵硬了一些,說出來的話,多少會有些不自然。不過,應該不會影響到我與他的關係。”
段霜月頗有自信,事實也是如此,以她今天在皇宮中的表演,確實是不過火。但是她沒想到,聶鷹本身對她已經存有警惕之心,而這次明顯是個很好的試探機會,他自然將所有的就看在了心裏,包括段霜月自以為沒有露出來的微笑變化。
“很好,如此甚好!月兒,找個時間,再次進宮,無論如何要將聶鷹帶到段府來。現在,他可是一個很大的籌碼啊。”老人熱切地道著,先前臉龐上那一絲絕望,此刻蕩然無存。
“王父放心,此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段霜月堅定地道著,俏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泛起,透露著攝心的光芒。
皇都城中另一處,同樣一處豪華龐大的宅子,士兵們日夜穿行在宅子內外,那嚴密的程度,比之皇宮,絲毫差不得幾分。
宅子中間,一大片的花海將人眼睛遮住,從花叢中穿過,入眼中,頓時一派奢華之地。寬敞地大廳上,居然是沒有掌燈,但依舊亮似白天。因為牆壁各處,貓眼似地珍珠整整齊齊地擺著。這等威勢,比起皇宮,簡直過之而無不及。
大廳中,三位不怒自威地老人分主次做定,個個眉間均有些憂愁,幾乎數分鍾內都說不上一句話。各自雙手不時地端著茶水,然後又快速地放下,似乎非常地舉棋不定。
良久之後,主位上那位老人歎聲道:“二位大人,這半年內,就要靠你二位撐著大局了,若真的避無可避,那我們也隻好走最後一條路了。”若有外人發現,便是會發現,這人就是文平,而那一左一右地分別就是趙章遠,秦留。這三人聚在一起……。
左邊做著的趙章遠霍然起身道:“文大人,這五年來,你我三家一直是同舟共濟,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等威勢。此次女皇陛下如此責罰,明顯心中已經是對我們存了鏟除之心,所以,依老夫之見,不能等下去了。”
秦留也道:“趙大人說的不錯。我們三人之所以能在朝廷中與陛下抗衡,也賴三人同心,更是有文大人手中兵權為底,否則,早已淪為階下囚了。文大人,說句不好聽,陛下在乎的隻有你一人,這半年中,你被罰在家不得外出,那麽陛下就有充足的機會來對方我們了。”
聞聽二人此話,文平臉上不由自主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兵權這玩意兒,還真是個好東西!”表情快速隱去,旋即假裝客氣道:“二位大人抬舉老夫了,比起二位大人引領朝中百官,這點兵權微不足道。”
“老狐狸!”趙秦二人心中暗罵,臉麵上依舊是相互恭維之色。瞧著三人這番做作,所謂的同心,也不過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文大人,難道你真的就認命了,接受這半年不出家們的責罰?”趙章遠沉聲道。
文平苦笑一聲,無奈地道:“那難不成二位大人認為,老夫可以違抗聖命不成?此次陛下沒有將老夫的帽子摘掉,已經是很仁慈了。難道,現在創造一個機會讓她來對付老夫?”話是這樣說,不過這般表情,假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