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倆百二十八章 落幕養傷
“吼!”廣場之上,歡呼聲不絕於耳。
聶鷹緩緩轉過身子,麵對的方向正是淩天皇朝所在看台上,略顯不振的眸子中,強大的殺機再次顯現。
“第二場,傲天皇朝勝!”
李輕初躍至場地,極為興奮地說著,雖然聶鷹展現出耀眼的光芒,讓她的私心無法隱瞞下去,但是這件事是她一手操辦的,聶鷹倆次勝利,已經可以預想這次比試的結果,完美結束之後,所得到的,也完全可以彌補後者無法在隱藏下去的損失。
“咳咳!”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聶鷹握劍的手,都已經開始重重地顫抖起來。“送我回去。”
李輕初點點頭,衝著遠處一眾手下使個眼色,快速地,數人上得場地,扶著聶鷹向外麵走去。
數萬人的眼睛跟著聶鷹緩緩移動,閃射出來的光芒,儼然是一片崇敬。多方勢力的首領已經在與手下謀算,如何能將這名年輕強者收為已用。淩天皇朝看台上,一片死寂,他們怎麽也想不通,一個境界僅在黃級的奧者,居然可以連殺倆名綠級強者?
目送聶鷹離開後,眾人方是再次將眼神投注到場地上,李輕初輕快地道:“第三場,傲天皇朝雷豹,對陣淩天皇朝……”
回到別苑居住的地方,聶鷹在床榻上迅速盤腿而坐,運行功法開始療傷。一連對戰倆場,尤其是最後一擊,令他傷勢非常重,不過對此,聶鷹卻很是高興。
五天前開始的修煉,服用元戌丹之後,修煉速度猛增不止一倍。狂暴的天地靈氣瘋狂而入,不經轉換,便是納為自身能量,固然是讓聶鷹成功晉級到黃級八葉,但同樣的也導致身在這個境界中,極不穩固。
能量虛浮,不能完全發揮出這個境界的實力,長此下去,極有可能在以後的修煉中,會讓自己走火入魔。所以聶鷹在比試一開始,便是躍上場地中。因為戰鬥不僅可以提升個人實力,還可以在戰鬥中,不斷地運用體內能量,從而讓不太精純的能量發揮,使自己境界穩固下來。
與崔平戰鬥結束後,童敦與他交手沒多久,眾人便是發現,聶鷹的實力怎麽進步了許多,原因就是在這裏。一場大戰,讓自身實力穩定,也除出幾個勁敵,這等好事,自然讓他高興。
時間在修煉中快速過去,等到聶鷹結束修煉,睜開眼睛時,發現又過了一天。眼神中,淡淡地精芒迅速而過,整個人的氣息隨之平穩許多,說明了他的境界已經徹底地鞏固在了黃級八葉。
望著房間外大好的天氣,聶鷹低聲喃喃道:“淩天皇朝使者一共五十人,除掉倆人還有四十八人,怎樣才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而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呢?”
正想著,外麵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他的思索,聶鷹隨即走下床榻,打開房門,隻見院子中,已走進五人。其中二人是李耀成與李輕初,其餘三人不認識,不過看他們的麵貌,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聶鷹,你完全好了?”李輕初輕聲問道,臉龐上壓製不住地透露出喜悅的神色。
“聶兄麵色紅潤,氣息穩定,自然是好了,這麽白癡的話你也問的出來?”李耀成沒好氣地說著,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分的興奮,反而是似乎遭到什麽很不愉快的事情,讓他非常不爽。
沒有理會李耀成的嘲諷,李輕初拉著一名年輕人來到聶鷹麵前,和悅道:“聶鷹,這是我大哥李耀陽,也是我朝太子。”
“果然。”聶鷹心中一笑,麵色平淡地道:“見到太子殿下。”這才知道,為什麽李輕初這麽高興,而李耀成恨得不行。
年輕人一襲黃杉,濃眉大目,神情之中始終帶著溫和地笑容,雙眼裏麵,也沒有身為一朝太子該有的霸氣,若是不知道此人,必會當他是一介書生。
李耀陽客氣道著:“聶公子不用多禮,這次比試,公子力殺倆位淩天皇朝強者,為本朝勝利奠定基礎,如此天大功勞,本殿怎敢受你大禮。”
在童敦窩囊地死後,淩天皇朝強者徹底沒有了鬥誌,失敗在情理之中。感受著李耀陽的謙恭,果真和李輕初說的一模一樣,初次與這樣的人見麵,不免心中會起好感。
不過聶鷹倒是心中冷笑不止,皇宮不同於其他地方,曆來便是充滿鬥爭,這種環境下長大,如果沒有幾分心機,打死聶鷹也不相信。
李輕初指著另外倆個年輕人道:“左邊那位是我三哥李耀光,那位是五哥李耀同。”
聶鷹一如既往,淡淡地打了個招呼。見著聶鷹平靜地如陌生人的笑容,李耀陽並未表現出不悅神情,依舊溫和道:“聶公子初來皇朝,本殿之前礙於行動不便,未能與公子你好好相談,待數日之後,本殿於家中設酒,還請聶公子賞臉。”
“到時候在說。”
聽到聶鷹略有冷漠的回答,李輕初心中微歎一聲,道:“聶鷹,父皇簽於你這次功勞,特讓我來告訴你,讓你進皇宮麵聖。”
“哦?”這次聶鷹來了興趣,神色略有變動,道:“什麽時候?”
“三日後。”
“那好,三天後你來接我。”說完,聶鷹神色恢複平靜,卻是下了逐客令。
聞言,五兄妹神色均有有點難堪,雖然聶鷹剛立下大功,但這五人已可算是傲天皇朝年輕一輩的頂峰人物,其中一人甚至是未來皇朝掌舵人,此舉多少有些狂妄。不過在聶鷹那擺在門麵上的實力,使五人心中雖有不平,卻隻能作罷。
一位擁有著可以擊殺倆名綠級強者,本身境界隻在黃級,這樣的潛力有多大,隻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想的出來。得罪日後很有可能晉身為巔峰級,或是更高一級境界的強者,無疑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五人也隻有訕訕一笑,打聲招呼後,五人轉身向外走去。
剛走到院子口,李耀成忽然轉過身子,熱情地道:“聶兄,今晚本殿已經在陽天酒樓設下宴席,如果你無大事,可否前往一聚?”
話音剛剛響起,就聽到一聲哧鼻不屑聲音。出人意料的,聶鷹笑著點點頭:“好的,聶某會準時到。”
“如此甚好,本殿就在陽天酒樓恭候聶兄大駕。”李耀成驚喜地道了一聲,轉頭回了李輕初一眼,招呼也不打,興奮地急匆匆離去。
李輕初連忙走上前,問道:“聶鷹,為什麽要答應去陽天酒樓?”
聶鷹聳聳肩膀,非常無辜地道:“是人總要吃飯,有人請我吃飯為什麽不去?要是你剛才先邀請我,一樣會去啊。”
望著人影轉入房間,院子中四人一臉錯愕,似乎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原來邀請一個人這麽簡單,頓時個個都湧現起後悔的神色。
夜幕來臨,熱鬧街道上,人頭纘動。中心地帶,一座酒樓閃動著耀眼的光芒。行人來往經過,無不羨慕地抬望著這座酒樓,對裏麵的人影更是充滿忌妒,但是今天他們卻好奇,酒樓裏並沒有往日的喧嘩,每個人都安靜地坐著,似乎在等什麽人。
酒樓門口,李耀成焦急地望著遠處,不時地搓搓雙手,自言自語說著:“他不會不來了吧?”
街道轉角處,一名青衣年輕人不急不徐地緩緩走出,瞧著頗有些狼狽的樣子,以及行走著遮遮掩掩地模樣,好像在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