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威海衛之戰2
“你小心一些。”槐樹魔抿了抿唇,想到了剛才墜落的時候看見的模糊不清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不過多一些防備總歸是好的。
浩軒不以為意的點點頭,既然槐樹魔都已經精疲力竭了,那對麵的巨蛇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從地上站起來,槐樹魔身體上開始變成樹幹的部分越來越多,整個人的臉色變得雪白,幾乎看不見生氣,在樹幹的周圍零星的閃爍著一點點微弱的綠色,浩軒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不是現在不應該打擾槐樹魔,畢竟他們這些精怪修煉的方式浩軒都不太懂,隻是知道槐樹魔現在很痛苦。
“沒事,你別管我了,你先去吧,那個畸形堅持不了多久了,他現在估計和我差不多。”槐樹魔的半張臉都淹沒在密密麻麻的樹木紋路裏麵。
浩軒點點頭,起身離開,心跳有些快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巨蛇之前停頓了一段時間估計是一個喘氣的機會,浩軒的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容,一個錯身就上前去了,巨蛇根本沒看清浩軒的動作,浩軒這個人就已經到了巨蛇的麵前,巨蛇搖晃的憤怒的腦袋,想要將浩軒整個人一下子斬殺,奈何浩軒在巨蛇的八個腦袋的攻擊下走位靈活的像一條遊蛇,巨蛇的眼神透過浩軒不知道在看什麽地方。
浩軒的心底心跳聲越來越大,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難道是自己多疑了嗎?麵前這個巨蛇明顯也已經精疲力竭了,對自己應該構不成什麽危險。
他手中取出魔棒,在空中用魔力幻化出一個巨掌,然後一掌打過去,浩軒希望這招下去能夠戳到巨蛇的命門,這樣就不需要再多費什麽力氣了,人都常說,打蛇打七寸,麵前這條巨蛇長了八個腦袋也不曉得七寸有幾個,浩軒沒好氣的想到。
“哼,不自量力。”浩軒運氣的一瞬間似乎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心裏一驚,難道是這個巨蛇開口說話了?對,槐樹魔也是成精了的妖怪,他還能夠變成人形,麵前這個功力和槐樹魔相差無幾,為什麽不能開口說話,結果浩軒下一秒的攻勢就被一把突如其來的匕首打斷,直接讓浩軒運出的真氣逆流,浩軒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突然出現的一隻手。
一個長相陌生的男人帶著陰冷的笑容出現在浩軒的麵前,看來剛才那句話是這個男人說的,槐樹魔此時也看到了浩軒這邊突如其來的情況,心裏一驚,但是身體卻已經是無法動彈了,浩軒這邊真氣逆流,加上原本剛從暗室裏麵出來的時候,身體狀況就已經很差了,剛才本來想奮力一搏的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浩軒恨恨的想到。
而這邊巨蛇見到陌生男人的出現,眼底閃現出一絲的喜悅,眼神才算勉強有了些聚焦,浩軒這才發現,可能剛才巨蛇看的就是這個陌生男人,隻不過自己和槐樹魔沒有看見而已。
陌生男人又想上來給浩軒狠狠一擊,浩軒連忙後退,結果身體已經開始虛軟的沒有辦法站立了,他趕緊降落到沙地上麵,槐樹魔的枝幹蔓延過來,似乎想要把浩軒圍住保護起來。
浩軒回過頭歉意的看了一眼槐樹魔,槐樹魔沒有說什麽,不過眼神裏麵隻有擔憂而不見其他什麽負麵情緒。
“你的身體本來就有傷,剛才我其實看見了那個人,隻不過以為我看錯了。”槐樹魔說的每一句話都十分艱難,這時候的槐樹魔就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正體會著萬年生活,卻過得十分不愉快。
“沒關係的,問題都在於我。”浩軒趕緊說道,槐樹魔現在的狀態越來越不好,這要是這樣想肯定待會兒還會氣急攻心了。
“你還是別要說話了,保存些體力吧。”浩軒說道。
浩軒如同一個簸箕一樣癱坐在槐樹魔的樹幹旁邊,他現在身體裏麵的真氣還沒有梳理好,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打斷了他的所有進程,這樣巨蛇也沒有什麽損傷,倒是自己這邊的兩個人幾乎都快要不行了。
陌生男人看了浩軒兩個人一眼,沒有說話,似乎他之前說的那句話是個錯覺,浩軒喘著粗氣,撐住槐樹魔的枝幹硬生生的站了起來,他剛才落地的時候,體力不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槐樹魔趕緊接住了他,浩軒說不定還要額外負個傷。
“我是不會退縮的。”浩軒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講,陌生男人離他的距離還很遠,槐樹魔聽到浩軒的聲音抖了下枝幹表示讚同,他現在沒有力氣開口說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浩軒旁邊支持他。
浩軒站在槐樹魔身邊的身影筆挺,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剛才收到了重傷,浩軒喘了口氣,剛才真氣逆流造成的損傷終於稍微緩和了一點,看著陌生男人的眼神裏麵隻有堅定。
他絕對不會不戰而逃的,這不僅僅是因為不光彩,而且他浩軒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華夏誌明,即使是死亡也要筆挺著身體,怎麽能夠在死神的鐮刀下麵畏首畏尾,大不了就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事情。
浩軒這樣想著,心裏真的是毫無懼怕,他覺得自己的心神又有些恍惚,和在張沫凡的精神世界裏麵的感覺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相似的是都有一種致幻的錯覺,不同的是,在張沫凡的意識世界裏麵,自己的意識在不斷的失去和喪失主動,而剛才浩軒一瞬間就感覺到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打開了一點,原本堵塞的地方似乎暢通了一點,身心都是無與倫比的愉悅,不過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若是往常的話,浩軒隻怕已經先行撤退了,不過這次他不願意妥協也不願意撤退,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堅定,和這樣的執念。
陌生男人和浩軒離得有些遠,不過浩軒遠遠的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威壓。他咬咬牙,看著陌生男人,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