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萬應侯出手
「哦?」段侯爺順著給西門天法器上所刻上的氣息,追尋數百里,到了一塊雜草叢生的地方。
「在這?」段侯爺站在法器氣息最後消失的地方,思慮良久。
「段叔叔……」紫璇心中有些疑惑。
「奇怪,奇怪啊。」
殘月分部的法陣中。
西門天昏迷著,緩緩飄浮在半空中。
「離魂!」這次是一個面容陰柔的男子在陣前念念有詞。
啊!在身體里盤膝而坐的西門天魂魄發出痛嘶。
痛!深入靈魂的痛!西門天感覺自己不再是自己。
「裂!」陰柔男子雙手成爪狀,向兩側撐開。
西門天痛的無法言說,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靈魂被一點一點的撕裂。
「封。」陰柔男子長呼出一口氣,隨後劇烈喘息著,可臉上分明帶著笑容。
西門天的魂魄的一小截融入了令牌,令牌一分為二,上面有著兩道封印。
忽然整個城市微微晃動。
「躲起來。」模糊人影坐在蟒椅上,下令道。
「是!」
荒地上。
「我明白了。」段侯爺恍然。隨後右腳重重一踏,露出深不見底的大坑。
「還不夠?」段侯爺眼中帶著驚奇。隨後大袖一揮,風沙大起。
紫璇用衣袖遮住了眼睛。
塵埃落定,眼前出現數百個面目猙獰的大型傀儡。大的如塔樓一般高,小的也如大象一般大,它們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段侯爺一甩袖,數百靈石準確鑲嵌在傀儡正額頭。
「挖。」段侯爺下令。
傀儡咆哮著,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已然全盤開動。
十丈,二十丈,五十丈,一百丈。
「噹啷!」一個三眼傀儡手中利斧不知何時遇到了堅硬之物,被大力彈開。
「破!」萬應侯上一秒還是儒雅公子,下一秒就變成了百戰將領。
只見他一拳轟出,白色光芒裹挾著無盡的勁風狠狠擊打在精鋼之上,直接穿透。
「金翅鳥。」段侯爺喚了一聲。
金翅鳥體型迅速縮小,變成鷹一般大小,停在段侯爺肩上。
「紫璇,過來。」段侯爺淡淡的說。
「嗯。」紫璇緩緩走來,牽住了段侯爺的手。
「紫芒。」一柄長劍迅速變大,落在了段侯爺腳下。
「起!」段侯爺拉著紫璇迅速鑽入洞中,這一手御劍飛行赫然是道玄大修士的專屬!
「唔,一個城市。」段侯爺緩緩說道。
「把西門天交出來!」段侯爺冷哼一聲,緩緩向一棟建築走去。
足足一分鐘過去了,沒有任何回應。
「好,很好!」段侯爺氣極反笑。
「段叔叔。」紫璇憂心忡忡。
段侯爺忽然氣息一變,手中摺扇扇骨迅速飛出,牆上穿出一個個小洞。
「收。」十三把支扇骨帶著血跡回到摺扇上。
建築內十三殺手,全部身亡!
「還不回答?」段侯爺接過紫璇遞給的披風,緩緩繫上。
「萬應侯,你最好識相點,真打起來,你未必能出去。」
「藏頭露尾。」段侯爺披風一揮,數百扇骨飛向四面八方。
「不知好歹。」一模糊人影緩緩出現,連連使出飛刀,擊落大半扇骨。
仍有一些扇骨余勢不減,帶起一片片血花。
模糊人影迅速飄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飛刀。
「想試我實力,區區身外化身?」段侯爺連踏三步。
法陣中。
「還差一步,融!」陰柔男子面露緊張之色。
「滅。」段侯爺手掌一覆,模糊人影緩緩消散。
「好了。」陰柔男子腳踩飛劍,迅速飛往段侯爺所在之處。
「萬應侯,你過分了。」陰柔男子臉上蒙著一層黑布,從段侯爺身後走來。
「殘月,你們殺了多少人?富人、官差、城主、錦衣衛、皇室成員,本該天誅地滅。」段侯爺輕輕擦拭著扇骨,並沒有回頭。
紫璇拽住段侯爺的袖子,內心湧起驚濤駭浪。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居然敢如此膽大包天。
「萬應侯,我打不過你,可就算是萬象大修士,都有死在我殘月手中的。」
「笑話!」段侯爺狂笑起來,隨即面色陰沉下來。
「你是在威脅我?總部都被滅了的喪家之犬?」
「你不會明白的,加入我們吧。你會感受到殘月的好處的,以你的實力,當上殘月的總舵主也是可以的。那時我必大力舉薦。」陰柔男子誘惑道。
「是嗎?臨淄候曲陽。」段侯爺一語驚人。
「我可不是什麼臨淄侯。」陰柔男子愣了愣,隨即掩飾道。
「你極力用飛刀來掩飾自己,但以飛刀的方向來看,你用的武器是飛鏢。」
「那又如何?」
「還有你的聲音,天下一百三十侯,唯有臨淄最陰柔。你敢不敢摘下蒙面布?」段侯爺自信滿滿的說。
「好啊你個臨淄侯,我要父皇出兵滅你!」紫璇大聲喊道。
「是嗎?趙紫璇公主。」陰柔男子曲陽笑了一聲,扔出一件法寶后急速後退。
法寶是一個圓球,在扔出的瞬間釋放出濃厚的瘴氣,電光火石之間便一片霧茫茫的了。
「元霧珠?」段侯爺隨意說了一聲。
「你!你好卑鄙!」曲陽發現自己早已進了圈套,六隻陣旗不知何時包圍了他。
「我堂堂萬應侯,怎能讓別人算計?」段侯爺眼中帶著一絲冷漠,彷彿一切都在自己的計算之中。
「那你放我走。」陰柔男子不復之前的狂傲。
「條件呢?」段侯爺淡淡的問。
「知道離魂奴役之術嗎?」
「你敢!」段侯爺眼中充滿了怒意。
「不愧是京城的風流公子,我的能力的確不及你。」曲陽說完拍了拍手。
一大門訇然中開,西門天披頭散髮,被兩個白衣人緩緩拖出來。
「西門天!」紫璇驚叫。
「你想怎麼樣。」段侯爺長呼一口氣。
「這離魂的關鍵在這一塊令牌。」曲陽指了指手中的令牌。
「你說憑藉這令牌可以控制他?」段侯爺問。
「不錯,你可以讓他生不如死。」曲陽揮了揮手中令牌,西門天立即痛苦的扭動起來,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
「夠了,夠了。放了他。」紫璇急道。
「那你需要發出誓言,我在……」曲陽話未說完就被生生打斷。
「等等。」
「段叔叔!」紫璇急了。
「你,還在撒謊!」段侯爺一字一頓的說,鋒利的眼神望向曲陽。